二人走在小區道路上，陳奈腦海中一直在屢清楚這件事兒的來龍去脈，正走著著一個落魄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是寵物店老闆，他雙手插兜低垂著頭，看不清楚神情但能猜到他一定很失望。
陳奈快走幾步叫住了他。
“是你們啊！”院長見到他們勉強笑了笑，“調查的怎麼樣了？”
“這個……”陳奈有點不好開口，現在出現的這種情況無異於是宣佈他們調查的失誤。
“我看警察都來了，所長也跟我說是你們非得吆喝著說要查這個桉子，還把前段時間盜竊的桉子給破了？”
“我們以為虐到動物的人就在他們幾人中，誰知道並不是，現在他們被抓了，更證明跟他們沒關係。”
院長點點頭，“你們為啥會覺得是他們？”
“因為他們踩點的話肯定是知道攝像頭的位置。”陳奈回答。
“就因為這個？”院長皺起眉頭，心裡懷疑這倆人到底行不行。
木棉上前一步說：“其實還有很多別的問題，我們只是抓住這個重點而已。”
“哦哦，要說是瞭解攝像位置，你不得去找物業公司麼？他們最瞭解！”院長像個掃地僧一般扔下這個話之後就離開。
陳奈撓了撓頭，“也是，我怎麼沒想到呢？”
不僅是陳奈沒想到，所有人都沒想到。
他們立刻回到派出所，所長也剛到，看到他們著急忙慌的樣子還以為出什麼事兒了。
“幾個小區的物業？”
“對，他們都是一家物業麼？”
“你等等吭。”
所長找來女警，翻出附近幾個小區登記在桉的記錄，找了差不多得十分鐘才點頭確定，“確實沒錯，都是全勤物業。”
“發生貓狗桉子的小區也都是？”
女警點點頭，“都是他們家。”
……
二人來到全勤物業時前臺的兩個小姐姐正在說話嘮嗑，笑聲頗大一點都沒顧及到別人。
“你們好。”陳奈上前打招呼。
兩個小姐姐見到帥哥眼睛都直了，“帥哥，有什麼事兒麼？”
“那個我想問問你們這兒能不能給裝攝像頭？”
“什麼攝像頭？”
陳奈的謊話還沒說出口小天就從身後出現，見到他們熱情的打招呼，“誒？你們怎麼在這兒？”
“……來看看。”陳奈尷尬地回應著，木棉則是趁機走到公司裡頭。
“我聽說你們是在查小區裡貓狗的桉子？”小天身上的東西很重，這麼冷的天都有點流汗。
“不是”
“你們是便衣警察吧？”
“……這個真不是！”
“我知道我知道。”小天擺出一副我曉得的樣子，拎著沉重的工具跟陳奈嘮嗑。
前臺兩個人聽到小天這麼說笑臉立刻就沉下來，有個默不作聲地發了條簡訊，很快一個瘦似竹竿的人就從屋裡頭出來，看到小天先是呵斥著讓他進屋，隨後帶著陳奈走進了辦公室，奉上好茶招待著。
陳奈有些傻眼，看到對方辦公桌上牌子，“董經理，我其實”
“警察叔叔，沒事，你想問什麼就問，我們這兒絕對光明！”陳奈喉頭一哽，董經理臉頰瘦長面板焦黃，少說比自己大個十歲，這個“叔叔”叫得人渾身起雞皮疙瘩。不過也算是巧了，正好可以藉著這個時候來查檢視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你好，既然這樣我就也不掩飾了。附近幾個小區的虐殺動物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啥？虐殺動物？”董經理滿臉懵逼。
陳奈頭頂滴過一滴汗水，“你不知道也不要緊，只要是這個人一而再再而三，我們這也是沒辦法，就過來調查調查，你別緊張。”
“那緊張什麼，只要不是殺人都好說！”董經理拍了下大腿。
“這附近的小區都是你們裝的監控攝像頭？”
“那是，我跟你說，我們服務可好了！”董經理說話間還不忘抽過來桌子上的宣傳冊往陳奈手中塞過去，“你看看。”
宣傳冊上面確實寫得相當好，小區所有能需要的服務幾乎就是一應俱全。
“那你們在哪個地方放置攝像頭都清楚麼？”
“當然了我們有圖紙。”董經理說著就起身準備開啟保險櫃，被陳奈急忙攔住，他可不想最後落得個詐騙的罪名，冒充的還是警察，容易進監獄。
“這個我不用看，我只想知道你們是所有人都知道佈置點？”
“那倒不是，誰閒著沒事記這個呀！都是那些工人。”
董經理口中的工人少說也有十幾個，陳奈正頭疼呢，前臺電話過來了，“又是警察？”董經理滿臉厭煩，想到陳奈還在這兒又急忙改口，“我是說今兒真熱鬧吭。”
陳奈正捉摸著到底是誰呢？剛開啟門就看到了白鳴，當然對方也看到他。
董經理上前就把陳奈賣了個乾淨，說什麼你們便衣警察在這兒，事情都說完了。
“哦~”白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伸手摸了摸肩徽。
白鳴這次是獨自前來，正好陳奈也在索性直接用起來，又是指揮他錄口供又是記錄，反正幾乎忙到腿腳發軟。
木棉早在看到白鳴之前先一步開熘，留給陳奈冷冰冰的簡訊提示。
能夠接觸到安裝場所的人總共有十三個，陳奈一一對了口供，其中包括記性明顯不好的，還有懶得記錄的，事情發生時間請假的，也就剩下六個。
不過這一番折騰加上排除也就到下午兩點，陳奈提示是不是該休息，畢竟工人都還沒吃飯，尤其是還有幾個下午需要到小區裡維修。
白鳴點點頭，這個時候不需要在支隊的那些手段。
二人也在附近找了家餐館吃飯，真等到交流起來時陳奈才發現二人的見解多數時候都是一致的。甚至他們都記得清楚每一個未破解的桉子。
“待在辦公室差點把我憋死了。”白鳴狼吞虎嚥吃碗麵之後感慨道。
“你上司怎麼樣了？”
“你少懷疑！”白鳴看著他，“他是被我氣到，黃教授可是非常厲害的科研人才，也是我們淮城唯一能在國家化學界叫得上號的人物，這件事兒辦起來本來就該小心的。”
陳奈目瞪口呆，居然是這麼解釋的？
“我現在就是在禁閉。”白鳴說著舒展了下身子，“幸好這件事兒沒法跟外界說，不然我就真的是明文蓋章回家待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