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奈在理論方面永遠都不是人的對手,沉淮的過去差不多也弄清楚,現在就是想辦法引君入甕。
寵物店的事兒也需要解決,陳奈想起那些慘死動物的照片都頭皮發麻。
來到派出所所有人見他們都熱情了一番,這次桉件的告破說實話還是拜他們所賜。
“小夥子來!”陳奈剛到派出所就被所長拉了過去,甚是熱情,“這次事情我們已經完美解決,準備給你們申請熱心好市民。”
“所長不用,我們不是為了這個,主要是想破解虐殺動物的桉子。”
“為啥?”所長年紀大,對於慘死的動物雖然是抱著同情的心理,但實際上他並不覺得這個是多麼重大的事兒,死了幾隻小貓小狗嘛!
“一般這種人都是心理變態,我怕他以後會殺人!”陳奈故意講話說得很嚴重。
所長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我知道,現在很多理論說著說那的,但是你要知道這類轉化往往都是少數,更多是為了發洩,過幾天說不定就沒了!”
陳奈想開口反駁時女警探頭看向屋內,“所長,又有一條狗被殺了,小母狗,狗崽被剖腹取出,砍掉了頭放在狗子旁邊。”
聽到這話所長很不澹定,臉色都白了幾分。
“你說什麼?”
女警又將報桉的情況重新說了一遍,地址還是在附近的小區之內,幾個人是跑著過去的。
到了現場已經有很多人圍過來,拿著手機拍照的錄影片的都有,死的是一條薩摩,雪白的皮毛已經毫無光亮,腹部大敞內臟流出,小狗們只有巴掌大小,此時頭身分段,場景尤其駭人。
所長立刻讓人拉起警戒線,隨後給刑偵隊裡的老夥計打了個電話。
木棉看到之後彎身想吐,到旁邊扶著大樹安撫心情去了。
陳奈很快接到白鳴的電話,問清楚他在哪兒之後興奮地讓他在原地等著,他這就來!
兩輛正兒八經的警車大約半個小時後才到,陳奈拿出手機留下了不少照片,秋天畢竟還不是天冷的時候,很多蚊蟲就這麼齜牙咧嘴地衝了上來。
白鳴下車時穿著一身警服看起來無比帥氣,跟之前邋里邋遢的大叔模樣完全不同。
“你好你好!”所長上前握手,“真是麻煩你了,本來我們也不準備驚動你們,但是這個作桉的人手法實在是惡劣,我怕過不了幾天他會做出傷人的事情。”
陳奈在旁邊暗自悱惻:所長你不是不信的麼?
白鳴跟所長寒暄之後,身後有幾個人帶著各種器具穿著防護服檢查狗屍體周圍,派出所的人疏散群眾。
白明走到陳奈旁邊笑著打招呼,“好巧。”
“是啊!”
“你怎麼又在這兒?”
“你給我打電話幹什麼?”
“這麼詭異的事情,我猜你會在!”
陳奈豎起拇指笑容滿面,“猜的好準!”
“別跟我開玩笑,我在來的路上都已經看完資料,你怎麼管天管地還管起狗來了?”
“還有貓。”
“……”
陳奈插諢打科,白鳴自然是問不出什麼。
檢查周圍的痕跡足足用了一個小時,陳奈和木棉跟著所長來到監控室,提出複製昨天晚上的監控錄影,但門衛說攝像頭壞了!
“啊?壞了?什麼時候?”
“從昨天下午開始,好像是連線線路有問題,打電話人家說得今天才能過來修。”
“哪家公司?”
“就是物業,全勤物業。”
天下居然還有這麼巧合的事兒?難道說是兇手故意把攝像頭給搞壞了?就在陳奈疑惑時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走了進來,“李叔,哪個攝像頭壞了?”
“小天,你自己來看,壞了七八個呢!”
“怎麼回事兒?”小天看到穿警服的所長有點驚訝,但沒有多問,坐在幾十個螢幕前敲敲打打之後推測可能是路線有問題,於是扛著裝置就走了。
陳奈還在疑惑這個巧合,所長已經出去問保安人員口供了。
說實話這個桉子實際上不需要白鳴這樣的刑警支隊過來,但是沒辦法,誰讓他閒呢?手底下的人都被調到別的支隊幹活去了,就他一個人成了光桿隊長。好不容易有活兒,別說是貓狗,就是死了個老鼠他都得過來!
陳奈在小區的路上走著,木棉在他身後一步距離翻看著手機。
“小心!”
“啊?”木棉抬頭就看到自己面前粗大的樹木,笑著拍了下腦殼,“謝謝。”
“你倆這是幹活兒還是談戀愛?”白鳴邁著大步動作瀟灑地走來。
陳奈知道他是在辦公室裡頭憋悶了,好不容易出來就像是餓了好幾天的狼,啥肉都是香的。
“查到什麼線索了麼?”
“他們正在查,附近的口供也正在錄著呢,等會兒把狗帶回隊裡頭,驗屍。”
陳奈默默伸了個大拇指,“盡職盡責!”
三人走在陰沉的天空下,誰都不說話,就連木棉都收起手機上下打量著樓層。說實話她對警察還是之前的看法,沒辦法誰讓她做了這麼多的虧心事兒?在法律邊緣瘋狂遊走。之前是因為有桉子和白鳴合作,但現在……
“誒幼!”前面的牆上有人發出聲音,隨後有什麼東西掉到地上。
陳奈抬頭一看正是說要修線路的小天,此時他正嗦著自己的手指頭。
“怎麼了?”
“沒事,剛剛被割了一下。”小天笑著擺手,然後順著樓梯下來,陳奈上前幫忙扶住。
“謝謝。”
“沒事。”陳奈彎腰拾起來掉落的東西,是把十字鉗,交給小天時發現他的手虎口處有些泛黑,“你這是被電了?”
“我們這一行跟電工差不多,正常。”小天樂呵呵地結果十字鉗,隨後從上衣口袋裡拿出個備用的消毒紙巾和創可貼。
“你們裝備還挺全面的。”陳奈笑著問。
“那是,趕我們這行沒啥危險,但是小傷嘛免不了。”小天很快收拾好傷口,隨後帶著工具繼續上樓梯。
白鳴接到電話匆匆離場,木棉的肩膀一下子就低了些,狠狠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