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教授現在呢？”
“在監獄關著唄，順便做點研究。”白鳴拿起可樂喝了口。
這種結果陳奈是不滿意的，不過滿不滿意也不是他說了算，只好這股子氣兒壓在心底。
吃完飯回到全勤物業，負責監控的工人們已經走得七七八八，就剩下四個沒活兒準備輪休，見到白鳴和陳奈紛紛露出不爽的神情。
“我說警察先生，差不多了吧？誰閒著沒事兒去殺狗玩？”
“就是，不就死了貓狗了麼？真矯情。”
“那也是命！你們咋這樣？”
幾個人抽著煙七嘴八舌地說起來，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沸騰，再不及時攔著估計都能打起來。
陳奈嘆氣，沒想到即便是脫離了組織還要繼續面對這種重要又無聊的工作。把所有人都問了一遍之後陳奈看著筆記本上的記錄，接下來就是去驗證。
“交給你了！”白鳴也是從基層出來的，知道這種活兒無聊，直接轉嫁。
“那你幹嘛去？”
“我去現場！”白鳴說著露出滿臉正氣。
“……”
這些工人多數沒什麼心思，打個電話套個底兒也全都是實話，但是其中有三個人確實是不好說，因為他們是各自租房子，有光棍漢有離家人，周圍沒人看著確實是不好證實。
這三個人中分別是小天、李寶、孫成強。
陳奈看到他們的住址後更加頭疼，他們住的地方在城北，距離這兒實在是偏遠。不過綜合下來也確實是北地區房租比較便宜。
陳奈正在猶豫著先去哪裡時木棉的電話到了，“你怎麼不跟我說白鳴也來了？”明顯是壓低著聲音。
“他說是去現場看看，怎麼了？你倆碰上了？”
“廢話！”木棉說話氣急敗壞。
“你在哪兒？”
“樹上？”
“啊？”
急匆匆地回到事發地，白鳴雙手交叉在胸前，抬頭看著樹上，木棉騎在樹杈上正尷尬地笑著，修長的雙腿晃啊晃。
“怎麼了是？”
“問問你這個女朋友。”白鳴回頭，毫不意外看到陳奈匆匆趕來。
“我們還不是……”陳奈紅著臉。
“給我找個梯子。”木棉抱著樹枝臉上露出哀求神色。
陳奈聽聞立刻到保安室去找梯子，不過他們沒有這些，說小天還在檢修，他那兒有。
陳奈問清楚小天路線後匆匆找到他說明白事情後小天扛著梯子也跟著一起過來
“反正這個也要修理的正好一起了”小天笑著說憨厚的臉上都是汗水
“你這份工作還是挺辛苦，我看你每天拎著特別沉重的工具跑來跑去”
“這話說的哪有工作不辛苦？都是小時候不好好上學現在只能學門手藝乾點活養活自己罷了”
“你還沒結婚？”
小天聽到這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快了快了，女朋友談了三四年嘛，就是他們家要的彩禮比較多，我一時間也湊不出那麼多錢來，又要房子又要車確實……”
小天沒有繼續說，陳奈也不好意思問。
想想也是，小天看起來不過二十四五歲，就算是拼命掙錢一下子也拿不出幾十萬來。
二人匆匆來到樹下，木棉正在和白鳴說話，聽著二人語氣和內容基本就是審問的流程了，白鳴說一句木棉答一句。
小天手腳利索很快弄好了梯子，木棉顫巍巍地下來立刻躲在陳奈身後。
白鳴走過來意味深長，“木小姐，你看起來好像還挺眼熟。”
“沒辦法我是大眾臉。”木棉堆起笑臉，“很多人都覺得我像各種各樣的明星，我都習慣了。”
“這麼漂亮的大眾臉可是很難得。”
“謝謝！謝謝！”
木棉說著向後退然後扯了扯陳奈的胳膊，“我們先走。”
小天將梯子挪了一個位置開始修理靠近1樓的攝像頭，並沒有過問這些事情，甚至說木棉的美貌和白鳴的氣勢都沒吸引他的半點目光。
陳奈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說什麼，現在什麼人都有，大家也都有自己的個性。
“那個，我們就先走了，還有事兒。”陳奈拉著木棉轉身就離開，直到來到小區門口才問：“你怎麼在這兒？”
“廢話，我當然是來收集資訊的。只聽公司裡的人和警察的話，這桉子還怎麼破？要從人民群眾身上找到線索懂不懂啊你？”
陳奈被木棉的數落氣笑了，要知道他以前可是警察。
“那你收集到什麼訊息了？”
“要說訊息還真有那麼一點，我從早上就在附近的小區裡頭晃盪，在每一個出現虐殺動物的樓層前都問了一下屬於這棟樓的居民，你猜猜我都問到了什麼？”
“比如這些小動物很兇？比如有人看到了某些作桉者的身影？”
木棉微微皺眉看了他一眼搖搖頭，“你說的這些我還真的都沒蒐集到，不過我倒是問到了一些相對來說可能比較有用的線索，比如你知道這些動物死之前都沒有發出什麼叫聲嗎？”
“沒人聽到叫聲？你確定？”
“嗯哼，一個都沒有哦。”
“怎麼可能會聽不到叫聲呢？”陳奈摸著腦袋有些想不明白，“難道說是狗或貓在被殺害之前都吸入了麻醉劑？”
“那這個成本是不是有點太高了？”
陳奈點點頭，確實，如果不是有專門渠道的話，購買麻醉劑是非常昂貴的。不可能有人為了對付這些貓貓狗狗專門去透過特殊渠道去購買，那隻能證明這個兇手很專業。
“你說會不會是因為他要找到一些貓或者狗的內臟之類的？”木棉撓了撓腦袋，漂亮的臉上露出疑惑表情。
“這個不太可能，說實話如果真是想要什麼內臟的話不可能這麼大張旗鼓的殺害小動物，只要去當地的正規機構也是可以搞到的。”
本來以為虐殺貓狗的桉子會非常簡單，誰知道現在不僅沒有兇手，就連兇手的作桉手法都找不到，二人不免有些灰心喪氣，眼看著天色就要黑了，陳奈提議要不然去藍色寵物醫院再看一看，說不好院長會有什麼新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