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天下的希望(求訂閱,求月票)

山西。

太原。

布政司衙門。

驛站整編,不再提供其餘服務,而是成為書信往來的系統,包括民間的郵遞。

目前除了北平地區,其餘行省的盈餘屬於虧本狀態,由當地布政司調撥資金。

“今年的驛站需要調撥四萬八千餘元,以往哪裡有如此的支出.”

布政司的官員抱怨道。

布政使王允的公案前,滿是山西當地的公文,都需要他審理。

漢朝有個王允。

洪武朝也有個王允。

雖然朝代不一樣,但是兩人同樣身居高位,前者在朝廷,後者在地方。

與漢朝的王允不同,山西布政司布政司王允是普通門戶出身,靠著讀書的才能,一路過五關斬六將。

三十來歲就成為一地的布政使,離不開他的努力和才能,但更缺不了運氣。

洪武二十六年,給了大量在六部觀政的國子監生機會,許多地方高官都是這批人迅速提拔起來的。

為了給朱允炆鋪路,朱元璋採用了拔苗助長的手段,把本是培養階段的儲備官員,提前提高到了本不該是他們的位置。

也讓國子監在六部觀政的儲備人才揮之一空。

如果說洪武二十六年,還可以使用拔苗助長的手段,那麼如今洪武三十一年,朝廷中樞在儲備人才方面並沒有恢復。

這是很危險的。

同樣的道理。

因為朱棣造反的成功,大量北平系中低階武官急速的佔據了高位,也讓最初朱棣放權這些勳臣單獨率領大軍北征,結果大敗而歸,死了好些北平系將領。

也是促成朱棣親征的原因之一。

十年樹木,百年樹人。

道理是不會變的。

王允讀書有才能,不代表在政務上也能遂心應手,但是至少有個兜底。

靠著科舉走上來的官員,在社會秩序沒有崩潰的環境中,至少不會出大簍子。

四年的主政經驗,王允已經有了不少的心德。

聽到下面官員的抱怨,王允笑了笑,並沒有太過理會。

見到上官不認可,下面的官員解釋道:“以前徵徭役,由地方百姓承擔驛站,不但能維持公文的傳遞,還能接待各地官員差役的公幹,如今一切都需要官府自費.”

“四萬八千餘元,多少的民脂民膏啊.”

聽到官員的抱怨,王允這才說道:“但是驛站的改革,同樣減輕了百姓的負擔.”

去年,大量的官員輪番去北平,不但見到北平的變化,也培訓了北平模式。

王允比普通官員知道的更多,笑道:“民間釋放了生產力,提高了是生產效率,也是經濟的提升,能為地方創造更多的財富,同樣是地方官府稅收的保障.”

布政使的解惑,讓官員有些恍然。

“去年下半年山西的稅收,比上半年高了整整三成,工商業的稅收,已經有追趕農稅的勢頭.”

王允嘆道:“山西是北平行省以外,最早推動工業化地區的行省,本藩臺相信,要不了幾年,山西也能像北平一樣免除農稅.”

提起免農稅,公房裡的幾名來彙報的官員露出不可置否的神情。

北平免農稅到底是個什麼模式,他們這些人已經深知詳細。

北平的糧票使用已經普及化,而北平的糧點更是改革完成的最早,對於民間私下貿易糧食的行為嚴厲打擊,打擊規模比其餘各行省落實的更堅定。

什麼免農稅。

不過是左手換右手而已。

“諸公.”

突然。

一名官員手裡拿著北平的公文闖了進來,一臉的驚慌,大聲的說道:“小王爺已經當眾講話,確認了要南下京城.”

“什麼.”

“嘶.”

…….

眾人驚的說不出來,王允急忙上前,親自接過地方手裡的公文,仔細的翻閱。

南下京城。

怎麼個南下法。

是打過去,還是其餘的方式。

眾人都忍不住的圍了過來,想要看個究竟。

但是他們失望了。

公文裡只簡短的透漏了句小王爺的話,更詳細的文字並沒有,只要求各地落實北平布政司發出的條文。

“皇太孫要被廢了嗎.”

“儲君無錯,豈能說廢就廢.”

眾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不少人沾了洪武二十六年,朱允炆被封為皇太孫的光,那麼皇太孫被廢,在這場洗牌過程中,還有幾人能保住前程呢。

“恐怕朝廷要亂了.”

王允忍不住搖頭,一臉的擔憂。

“歷來換太子,少不了血光之災,而我朝只怕更甚.”

漢朝的儲君,最大的干係是外戚,主要動的是外戚。

唐朝的儲君,最大的干係是軍隊。

宋朝開始,世家消亡,武官失去權利,文臣興起。

乃至當今明朝。

和未來又不一樣,靠著東宮出閣制度,儲君和文臣繫結的極深。

現下的洪武朝。

皇太孫雖然不如當初的太子一系,但也是遍及勳貴,武將,官員,讀書人的。

外有勳貴將領,內有東宮文官,在士林中名聲更是高漲。

明朝的儲君,繫結的是整個階層,而不是某個勢力。

“有聖人在,聖人的心意誰能扭轉,只要聖人有易儲之心,就沒人能反對得了.”

聽到訊息後的右布政使陳嘉突然出現。

眾人連忙向陳嘉拱手。

陳嘉走向王允,兩人眼神相遇,其餘人見狀紛紛告辭。

“你怎麼看?”

“一則看聖人心意,二則看朝廷動靜.”

王允嘆了口氣,“總之不動兵是最好的結果.”

“不動兵?”

陳嘉愣了愣,隨後恥笑了起來。

“你呢?”

王允反問。

陳嘉沒有表明態度,低著頭沉思。

……

山西太原鐵道站。

隨著軍制的改革,火器的日異月新,軍隊的駐紮離開了城池,而是以鐵道為根基。

控制了鐵道,就是控制了一切。

在鐵道站外的二十里處的兵站,也就是修建的兵營。

十個人一間宿舍。

三間宿舍一個隊,其中一間宿舍住十一個人,隊長也住在宿舍。

三名什長與隊長開會。

年輕的趙宏臉色不好看,“今天是最後的歸隊時間,如果不能準時歸營,我受到責罰不提,你們自己看著辦.”

上面的安排和計劃,趙宏並不知道。

但是年關的軍隊輪休,是經歷司提前規劃好的,總之在今天前,全軍所有士兵結束完年假,理應全部歸隊。

結合今日收到的軍令,趙宏心中已經明悟,小王爺要南下入京,恐怕是年前就已經計劃好的。

“這小子一向遵守軍紀,遲到了兩天,恐怕有什麼意外.”

一名什長解釋道。

趙宏沒有反駁。

全隊朝夕相處,對於每個同袍趙宏都是瞭解的。

“軍令就是軍令,超過了限期,我保不住他.”

趙宏搖了搖頭。

第二日。

那名未歸隊計程車兵仍然沒有歸隊。

在趙宏被全營通告批評的當天,他們的營離開了山西太原,乘坐火車前往了西域行省。

離開太原的時候。

趙宏心情低落,不知道今年的提拔會否受到影響。

根據他的功勞和資歷,本來有望今年提拔一級的,心煩意亂的看著車廂外,又在擔憂未歸隊的同袍。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耽誤了他的歸期。

太原的郊區。

這裡的民房和田地漸少,多起來的是工廠。

有兩間工廠開辦在一起。

之所以吸引了趙宏的視線,是因為這兩家工廠都是農機生產工廠。

一家叫做太原農具三廠,從名字就可以看出屬於中華重工名下的分工廠。

另外一家叫做萬聯農機制造廠。

看起來像是民間的商行辦立的工廠。

趙宏皺起了眉頭。

為什麼有商行敢和中華重工競爭,難道上面的不管嗎?

對於中華重工,趙宏感情極深。

新開的工廠,從名字上的涵義,甚至趙宏覺得新工廠的招牌更加的貼切。

無論怎麼看,隔壁的老工廠都顯得有些落後。

廠房舊,煙囪小,機器轟鳴的聲音都小許多,但是老廠的工人要多不少。

趙宏覺得最近不太順。

眼不見心不煩,陳宏收回了視線,不在打量遠處的新工廠。

經歷司的安排,軍備和物資大量的運去西域行省。

蘭州大站。

因為鐵道運輸運載量的增加,以及鐵道馬車的運力問題,突然多出數萬大軍和物資的運站,一下子超過了當地鐵道的運載力,不少的軍隊暫時留在當地的。

為了避免影響鐵道站的運輸,軍士們遠離鐵道站駐紮。

臨時營區。

每天都能聽到鐵道馬車傳來的動靜,營房操練計程車兵們,經常看見鐵道上的四輪馬車。

多數是載運貨物的,少數是運載人的車廂。

士兵們對於鐵道的運輸習以為常,甚至當做理所當然,不覺得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

但這的確是劃時代的意義。

以往一萬大軍的長途跋涉,後方各地合記至少要招募十萬民夫維持供給線。

維持補給線的消耗,更是天文數字。

如今主要有鐵道系統消化承擔。

從作戰方式和運輸方式,全面的大變革。

終於,“嗚嗚嗚~”,營房操練的軍士們,聽到了蒸汽機火車發出的鳴聲。

從北平支援來的蒸汽機火車,一下子提高了蘭州到嘉峪關的運力,留在蘭州的軍隊一日比一日少。

“西域行省要打仗了嗎?”

周邊的軍戶們好奇的討論。

甘州前後左中右五衛,已經整改完畢,所有的軍田都發了下去,承包給了軍戶。

田畝不足的,以兩倍的土地補償。

是放牧還是開荒,隨著軍戶自己的心意。

這些軍事地區最大的阻力是衛所中下級官員,但比起民間的事情要更加的簡單些。

可事情的道理並不是如此看。

簡單不代表沒有隱患。

畢竟是武官,正要動的時候是武而不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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