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晚上倒也過得安穩。
翌日清晨……“方師兄！方師兄！”
得了呼喚，正在打坐的方凌睜開眼睛，只見李淳陽已經打好了洗臉水，一臉殷勤。
“師兄快些洗漱，待會兒咱一起去演武堂.”
“演武堂？什麼地方？”
李淳陽解釋道：“演武堂是天月宗四堂弟子相互交流的地方，偶爾也會有內門的長老和師兄來傳道.”
“不出意外，今天也會有內門師兄去演武堂，在那兒啊，學到的全是不錯的武技？”
“不錯的武技？就像你昨天那三腳貓的功夫？”
方凌有些無語。
李淳陽尷尬一笑：“那是我學藝不精，師兄就別取笑我了.”
“行了師兄，別說這些了，要是再磨蹭，可就趕不上了.”
方凌搖搖頭：“我沒興趣，你自己去吧.”
他堂堂武聖九重天，腦海裡要什麼武技功法沒有，何需去什麼演武堂？“別啊，師兄你初來乍到，對宗門還不熟悉吧？我正好帶你熟悉熟悉環境.”
“……”方凌沉默片刻，思維一轉：“也罷！走吧！”
“好嘞，師兄跟我來.”
二人一前一後走了一炷香的時間，總算來到了所謂的演武堂。
看罷眼前的人山人海，方凌不由一陣唏噓。
“內門的師姐來了？”
“是江雨柔江師姐！”
“真的嗎，聽說江師姐乃是內門出了名的美女！”
李淳陽砸了咂舌：“看來今天真是來對了，正好一飽眼福，師兄……”待李淳陽轉頭，才見方凌表情有些古怪。
“師兄，你怎麼了？”
“沒什麼，我問你，這個江雨柔，是哪國人士？”
李淳陽一拍腦門兒：“好像是風陽郡國，說起來離你們川靈郡國挺近的，莫非師兄聽說過她？”
豈止是聽說過？江雨柔乃風陽郡國當朝太師的長孫女兒，其父江坤與方凌的父皇乃八拜之交。
方凌與江雨柔更是自小指腹為婚，若非是後來太子叛變，他與江雨柔本才是一對。
前世的方凌前往川靈郡國之後，便再也沒見過江雨柔。
待他後來修為有成，後者卻早已在神族戰亂中化為塵土。
“莫非真的是她！”
一時，方凌索性不再多想，真元外放，撥開周遭的人群，勢如破竹，往前走去。
“媽的，擠什麼擠？趕著投胎啊！”
“誰他媽撞老子！”
在場的弟子大多是玄武一重天上下，三五息的功夫，便被方凌撞得人仰馬翻。
人群中突如其來的騷動引起了臺上女子的注意：“怎麼回事？”
“回師姐的話，好像是有個弟子瘋了般的往前擠.”
“噢喲，我們雨柔的魅力就是大，走到哪裡都一大堆蒼蠅！”
旁邊一個綠衣女子笑道。
“師姐，需要我幫你清理掉嗎？”
一個玄武境二重天的男弟子殷勤上前。
江雨柔點了點頭：“嗯，注意不要傷到人！”
“好嘞！”
這人得令，臉上可笑得燦爛，站到臺邊兒，自以為帥氣的伸手：“師姐說了……”“滾開！”
然而此人還沒說完，一股強大的威壓傳來，瞬間被彈飛了出去。
“雨柔！”
方凌這句“雨柔”入耳，喧鬧的人群瞬間沉寂下來。
這小子是誰？居然敢如此親密的稱呼江雨柔。
見了來人，江雨柔的大腦一片空白：怎麼會是他！“這人誰啊？難不成真的認識江師姐？”
“怎麼可能？江師姐的男性朋友整個天月宗都不超過三個，就憑這小子？”
聽周遭弟子言語，江雨柔才回過神來，眼中的慌亂一閃而逝：“你是何人？我不認識你！”
聽江雨柔確認，眾外門弟子才放下心來。
“我就說嘛，我心目中的女神怎麼會跟這小子有關係.”
“用這麼老套的手段也想接近江師姐，真是白日做夢.”
“……”方凌也不理會旁人言語：“雨柔你好好看看，我是方……”“方凌？真的是你！”
卻在這時，一個驚訝的聲音從旁邊響起。
“好啊，沒想到你居然跑到這裡來騷擾江師姐！看我不告訴靈兒！”
聞言轉首一瞧，才見說話那人一身淡黃衣衫，正是林雅。
“林師妹，莫非你認識他？”
林雅一臉氣憤的點點頭：“此人是我朋友家倒插門的女婿，在她在白吃白喝了三年不說，如今還死皮賴臉跟到天月宗來了.”
“方凌，沒想到你居然這麼不知廉恥，才和靈兒分別一天，就跑出來胡作非為，你對得起她嗎？”
“什麼？這個小子有老婆還來騷擾江師姐？簡直是人渣敗類！”
“嫁給這樣的渣男，簡直瞎了眼！”
“老子看不下去了，兄弟們上，弄死他！”
察覺到周遭弟子的敵意，方凌眉頭一挑，凝霜劍出鞘。
他可不是什麼聖母，這群人若要黑白不分，他不介意大開殺戒！“住手！”
忽然，臺上的江雨柔大喝一聲。
聽江雨柔發話，所有人都收起了真元，乖乖退下。
江雨柔看了看方凌：“你走吧？”
“江師姐，不能放過這個人渣啊！”
“就是，江師姐，我們咽不下這口氣.”
“還不走！”
江雨柔眉頭一挑，語氣也重了幾分。
看江雨柔態度，方凌明白，這個女人並非是真的忘了他，而是不願意認他。
一時，方凌臉上多了幾分自嘲。
是啊，江雨柔可是高高在上的內門弟子。
而他，就算能修煉了，在對方眼中也不過一個外門的廢物而已。
方凌對江雨柔其實本來就無甚非分之想，只是見到昔日故人，心中有感罷了。
如今看來，卻是他自作多情了。
“哈……”“哈哈哈！也罷，是我認錯人了！”
方凌收了凝霜劍，轉頭便朝人群外走去。
“哼！要不是看在江師姐的面子上，老子非弄死他不可！”
“我警告你，窩囊廢，以後離江師姐遠點，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對於沿途的指責，方凌也不理會，此事的他，心中憋著一口氣，一股待發洩的怒火。
“方師兄……”見這一幕，李淳陽也有些頭疼，這傢伙怎麼就色迷心竅，要跑去招惹江雨柔呢？還以為抱上了一個大腿，沒想到這麼快，這傢伙連自身都不保了。
演武場上的男弟子約莫千人，每一人盯著方凌的眼神中都滿懷怒火，恨不得將之生吞了。
李淳陽不由心下打鼓，到底要不要和方凌劃清界限。
“愣著幹嘛？走了！”
正當這廝心下掙扎，方凌忽然淡然開口。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