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從內門弟子降到外門弟子的廢物.”
“五年前入門時是靈武九重天，到如今當初一起入門的都天武境了，他還是靈武境九重天！”
“一個廢物，一個人渣，你們可真是天造一雙！”
五年前便是靈武九重天？一聽這話，方凌不由高看了李淳陽幾眼。
李淳陽如今也不過二十出頭，那五年前可才十五歲左右。
十五歲的靈武九重天，這哪裡是什麼廢物？這分明是不可多得的天才啊！李淳陽鬆開了緊緊攥起了拳頭：“對……我是廢物，我是個不折不扣的廢物，還求趙師兄寬宏大量，放我們一馬.”
“哈哈哈，還真有人自己說自己是廢物！李淳陽啊李淳陽，你真是為了活命，連尊嚴都不要了啊.”
趙傑一臉不屑，笑道：“要放過你也不是不行.”
“這樣，你原地大喊三聲：李淳陽是廢物！方凌是人渣！我就放過你們如何？”
“這……”李淳陽看了看方凌，有些為難。
“喊啊！喊了你們今天就能平安無事，多合算的買賣.”
心中糾結了好一陣，李淳陽閉上眼睛。
“李淳陽是廢物……”卻在這時，一隻手搭上了他的肩頭：“你不是廢物！”
“……”一時，李淳陽心下一滯，幾年了，他一直是在他人的冷眼中渡過的。
誰人主動與他說過這等話？有了方凌這句：你不是廢物！那句“方凌是人渣”如何還喊得出口？“方師兄！”
“哈哈哈！你說他不是廢物他就不是廢物？你算個什麼東西？”
“林師妹，你說說，這好笑不好笑.”
林雅皺了皺眉頭：“方凌，你自己想找死別連累他人！”
方凌雙手抱胸：“你們既然說他是廢物，那可敢和我賭上一場？”
“賭？賭什麼？”
“就賭這個你們口中的廢物！七日之後，你和李淳陽單打獨鬥，比上一場！”
“和他打？我憑什麼要和你賭？你不會是想拖延時間吧？”
方凌嘴角一揚，看了看林雅：“如果他輸了，我便永遠不再主動找鍾靈.”
一聽這話，林雅臉色稍變。
“林師妹，何需與這人渣廢話，讓我直接廢了他！”
“不行！”
“趙師兄，如果我們真私自廢了他，靈兒那邊也不好交代.”
“何不答應他的要求，要是靈兒知道他以此為條件，定會對他死心的！”
得言，趙傑眼前一亮：“還是林師妹想得周到，既然如此，就讓他再活幾天.”
“好，那我便答應你！七日之後，演武場見！”
“慢著，如果是你輸了呢？”
一聽這話，趙傑臉上盡顯荒唐：“我會輸？哈哈哈，我會輸？你還真對這個廢物抱有希望啊？”
“也罷也罷，如果我輸了，我就當眾給你們磕頭道歉，如何？”
“一言為定！”
“……”方凌和李淳陽回到玄武堂木屋之後，李淳陽不斷在屋子裡徘徊，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七天……怎麼辦？怎麼辦？”
“我怎麼可能是趙傑的對手，完了完了……”“……”半個時辰後，李淳陽忽然鑽到了床底下，取出幾個木盒子。
見狀，方凌眉頭一挑：“怎麼？莫非你藏了什麼神兵利器？”
李淳陽開啟盒子，才見是幾罈子好酒：“反正都死定了，不如做個飽死鬼！”
“……”傍晚時分，只見桌上剩著半碗牛肉，半碗花生米，旁邊還有好幾個空罈子。
酒過三巡，李淳陽終於一吐心事：“想我當初入門之時，眾星捧月，莫說外門弟子，便連內門弟子、真傳弟子都要巴結我……”“可這老天就是不長眼，五年了，五年了！”
“呵呵，世態炎涼，這五年我從內門到了外門，從天才變成了廢物，沒有一個人可憐我，往日的朋友，無一不爭相踩著我的肩膀往上爬……”“方師兄，這五年中，你是第一個說我不是廢物的人！就衝這句話，我李淳陽死不足惜！來，我再敬你一杯……喝！”
“……”看著已經爛醉如泥的李淳陽，方凌皺了皺眉頭。
此人能在十五歲修煉到靈武境九重天，說明他的資質和悟性皆屬上佳。
之所以在靈武九重天停了五年，定有其特殊原因所在。
若是能找到根源並解決，李淳陽指不定能成為他日後的助力。
“你且先別動，把手伸過來.”
李淳陽照做，一臉苦澀：“沒用的，當初天月宗的武王長老都已經看過了，問題出在我的丹田，靈氣一旦達到飽和，便會自然潰散.”
“嗯？八脈圓滿，丹田有缺，這是天元一氣體！”
李淳陽點點頭：“方師兄著實見多識廣，當初內門長老也是這麼說的.”
“這種體質放在曾經的盛世或許是天才，但如今天元末法，許多修煉法門早就斷了傳承，天元一氣體也便成了笑話.”
李淳陽說得不錯，所謂天元一氣體其實與方凌的九脈絕心相去不遠。
雖然體質逆天，但所需要的功法太過苛刻。
而如今南域武修沒落，便連武王都沒有幾個，又到哪兒去找相對的功法。
“遇上我，也著實算是你的造化！”
方凌嘴角一揚，一臉的胸有成竹。
五年後的那場浩劫雖然會給人族帶來滅頂之災，卻也同時帶來了許多機遇。
從另一個角度而言，那是人族毀滅之前的另一場繁華。
在某一段時間，方凌專門搜尋了各種特殊體質需要的修煉功法，其中正好包括天元一氣體！沒想到如今竟派上了用場。
“放下酒罈，凝神靜心！聽好了！”
“乾坤一氣，道化天元，蒼穹宇內，唯我補天……”上古功法——補天心經！心法入耳，李淳陽的酒意瞬間散去。
方凌的聲音宛若醍醐灌頂，使他過耳不忘。
而補天心經彷彿是為他量身定做，他體內的真元居然開始自動運轉。
“真元還是在外洩……”李淳陽皺起了眉頭。
卻又立馬變為了狂喜：“但吸收靈氣的速度卻快了數倍，只要留存百分之一……”“方師兄，我要突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