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靈回頭一看,只見來人身穿一身淡黃長裙,五官精緻,氣質優雅。
“小雅!”
這女子名喚林雅,乃是鍾靈從小到大的玩伴,不過後來因為林父長年經商,林家在四年前舉家都遷到流月郡國去了。
卻不想如今在這兒還能重逢。
“我聽師兄師姐們說今天川靈郡國的弟子該到了,我就猜到這裡面肯定有你.”
欣喜之餘,鍾靈又對方凌道:“方凌,我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姐妹林雅.”
“你好.”
“方凌?”
一聽這個名字,林雅瞬皺了皺眉頭:“靈兒,我聽說風陽郡國那個淫賊入贅到你們家了,他不會就是……”淫賊?一聽這個稱呼,方凌可一個頭兩個大,從小到大,別人說他是廢物也便罷了,這淫賊又是幾回事?“小雅,你誤會方凌了!他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靈兒,我看你才是鬼迷心竅了吧,天月宗有不少風陽郡國的師兄,你不知道這個淫賊的名聲有多臭.”
“他和他父親的妃子通姦,氣死了他的父親,還想陷害他的兄長,篡奪皇位.”
“而且這個年齡才修煉到靈武境,真不知道是怎麼透過考核的.”
“小雅,你別這麼說方凌,他是為了我才……”不等鍾靈說完,林雅一臉恍然:“我知道了,是因為你的緣故,他才能進入天月宗吧.”
“一個大男人,處處都要依靠女人,你要不要臉?”
“我說靈兒你也真是,為什麼要帶這麼一個累贅廢物,你和他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一時,鍾靈心中有些苦澀。
如果方凌是累贅、廢物,那她是什麼?“小雅,行了,我們初來乍到,你還是先帶我們去報道吧!”
林雅一拍腦門兒:“哦對,怎麼把這事兒忘了.”
說罷,又瞥了一眼方凌:“既然來到了天月宗,你們之間的婚姻關係便不作數了,你最好離靈兒遠一點,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喂,我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
方凌本不想理會林雅,跳樑小醜,何足為懼?但對方如此咄咄逼人,他眼神一冷:“聒噪!”
察覺到方林眼中的殺氣,林雅打了個冷顫。
“你……你給我等著!”
三人走了半盞茶的時間,才到所謂的新人報道處。
一眼望去,卻見前方排起了數十米的長龍。
“這麼多人!”
鍾靈一臉錯愕。
“這兩天新入門的弟子多,不是什麼怪事,不過沒關係,管理新人報道的師兄我熟,我帶你過去.”
“這……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跟我來……”話語間,林雅又看了看方凌:“我帶靈兒前去,你跟來幹嘛?老實排隊去.”
“那我和方凌一起排隊.”
“靈兒……”林雅恨鐵不成鋼的瞪了鍾靈一眼:“好吧好吧,我讓他跟來就是.”
雖然勉強妥協,但林雅對鍾靈的厭惡卻更甚一分。
鍾靈啊鍾靈,等你見識過這天月宗中的俊才,你便不會一心留在這個廢物身上了。
“趙師兄!”
“林雅師妹.”
“這是我的好姐妹靈兒,今天剛入宗門.”
趙傑一看蘇靈兒,眼睛頓時都直了:“靈兒師妹你好,我叫趙傑!”
“見過師兄.”
“這位是……”趙傑指了指方凌。
林雅上前,在趙傑耳旁說了些什麼,便見後者會意一笑,點了點頭。
“來,這是你們的身份玉牌和外門弟子的衣服!”
“等一下,為什麼我和方凌的牌子不一樣.”
頷首一瞧,原來鍾靈的身份牌與方凌的身份牌上分別刻著朱雀、玄武二字。
“哦,是這樣的,天月宗外門有青龍、朱雀、白虎、玄武四個分堂,為了平衡四個分堂實力,新入門的弟子都是隨機分配.”
“可是……”見鍾靈為難,林雅幫襯道:“靈兒,趙師兄也是秉公辦事,你就別為難他了.”
“放心吧,靈兒師妹,趙某在玄武堂也有幾個好友,我會讓他們好好照顧方師弟的!”
“有趙師兄在你還不放心嗎?走吧,我帶你去看看住處.”
“……”玄武堂和朱雀堂分別在天月宗南北兩邊,若說這不是林雅故意安排,方凌打死也不信。
不過只要能待在外門,行事總會方便得多,而且天月宗身份玉牌中刻有通訊法陣,只要距離不遠,可隨時傳音。
思來想去,方凌又從腰上解下一塊血紅色的玉佩。
“這塊玉佩你拿著,萬不得已的時候注入真元……”“行了,你當你是誰啊,一塊兒破玉佩誰稀罕?”
“靈兒以後不會有事找你的,倒是你,不要整天纏著靈兒,你配不上她!”
“好了,林雅師妹,這也是方師弟的一片心意嘛.”
“方師弟,玄武堂往那邊兒走!”
“……”“三零四!”
依照著趙傑給的門牌號,方凌推開了房門。
“誰?”
房間裡傳出一個警惕的聲音。
屋裡的是個小個子,靈武九重天修為,一看方凌打扮,立馬鬆了口氣:“你……你是新來的?”
“嗯!”
“我叫李淳陽,師弟怎麼稱呼.”
“方凌.”
“原來是方師弟!”
忽然,李淳陽眼珠子一轉:“不知可曾有人與你說過這天月宗的規矩?”
方凌搖頭:“不曾.”
“嘿嘿,那可不成,這宗門裡處處是艱險,指不定一個不小心就丟了性命.”
“這話怎麼說?”
“怎麼說?師弟沒點兒表示,師兄我能怎麼說?”
得言,輕笑一記,瞬間便明白了這廝的意圖,旋即從腰間解下一個錢袋。
“說不說無所謂,拿了這些錢,別來打擾我!”
接過沉甸甸的錢袋,李淳陽眼中的貪婪一閃,心道是隻肥羊。
立馬故作不滿:“就這麼多點兒,你這誠意不夠啊.”
“那你的意思是?”
“嘿嘿,我看你這把劍不錯啊,要不就當孝敬師兄我吧.”
李淳陽搓著手掌,也不管方凌同不同意,便要上前奪劍。
方凌身子一側,李淳陽不由撲了個空。
“如果我說不呢?”
“不?”
李淳陽笑了笑:“你不過一個剛入門的新人而已,也有膽子跟我說不?”
“呵!你口口聲聲說宗門規矩,莫非這就是規矩?”
“沒錯!不怕告訴你,在天月宗,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規矩!”
“哦?你幹這種欺壓新人、強取財物的勾當,長老們不管嗎?”
李淳陽似是聽了什麼笑話:“管?你當你是誰?外門弟子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死傷一個一兩個,誰會在乎?”
聽罷,方凌點了點頭,笑意更濃。
“識相點兒,討得師兄我高興,日後我罩著你!”
李淳陽握著凝霜劍,用力一抽,卻發現無法撼動分毫。
“這……”“這不可能!”
李淳陽不信邪,使出了渾身解數,一張臉憋得通紅,但方凌的手臂就是不動如山。
這時,李淳陽終於感覺到了不對:“怎麼會這樣?你不過是一個剛入門的弟子!”
方凌嘴角一揚,真元外放,僅是體表的罡風便將這李淳陽給振飛了出去。
察覺到方凌身上強大的氣機,李淳陽眼中終於露出了慌亂:“你要幹什麼?天月宗可有規矩,弟子們不得私下鬥毆!”
“沒事兒,天月宗外門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死傷一兩個,誰會在乎?這是你教我的道理!”
“你別過來!”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