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的禮數,十分謙卑周全,那張竇與童貫都覺得滿意。

這番打壓拿捏,這蔡京也算是聽話服帖了。

想來,這朱衝應該會滿意了。

但是,朱衝並不滿意。

這大宋第一奸賊,永遠不能對他滿意。

朱衝隨即笑著說道:“蔡承旨倒是客套了,眼下,我雖然已經為蔡承旨謀劃好了,可是,這京城打點,實在需要銀兩,這童供奉自然是不能白白為蔡承旨行走的,而蔡承旨,也自然不能讓童供奉自己掏腰包.”

蔡京立即拱手,說道:“那自然如此……”朱衝立即笑著說道:“蔡承旨,你對童主管的字畫,也頗為欣賞,不如,便拿個十萬貫錢買下來,如此,豈不是美哉?”

聽到此處,蔡京又覺得被割了一刀。

這童貫的字,不如糞土,但是,居然要十萬兩銀子花銷買下,實在是不划算。

但是蔡京知曉,這是他回到京城的唯一途徑,這十萬貫錢,是花也得花,不花也得花。

童貫隨即說道:“那,就請童供奉賜寶了.”

童貫微微一笑,拱手說道:“倒是,承蒙蔡承旨抬愛了.”

兩人相互作揖,便將這筆生意達成了。

朱衝隨即笑著說道:“如此,皆大歡喜,來,我等共飲一杯.”

朱衝說完便端起酒杯,幾人歡喜共舉。

一杯酒下肚,那邊的吳音小調也停了,琵琶箏鳴也到了尾聲。

那蔡京便說道:“既然事情已經談妥,那,元長就先告退了,回去寫好書信,開始籌備行動,免得壞了朱郎的大事.”

朱衝立即說道:“誒,不著急,今日來著玉春樓,豈能不談風月?蘇瓊,過來……”朱衝叫喊了一聲,便瞧著那蘇瓊過來,與諸人行禮。

朱衝哈哈笑著說道:“蔡承旨,我見你,對我這小家雀甚是嘴饞啊,幾次接觸,都是吞嚥口水,是否,鐘意我這手裡的小女娘啊?”

蔡京立即驚慌,說道:“不敢,不敢……”張竇不屑一些。

諒你也不敢。

那童貫倒是覺得好戲要開場了。

這朱衝終極的拿捏,是要用上了。

朱衝笑著說道:“無妨,食色性也,人之常情,況且,蔡承旨也是風月之人,既然蔡承旨這麼喜歡我這小家雀,那就送你消遣一夜,今夜,便不要回去了,在這玉春樓留宿吧.”

蔡京心中驚訝,不敢看那蘇瓊,心裡也是暗歎道,這朱衝真是魔鬼一樣的人物。

直到了現在,還想拿捏。

朱衝冷聲說道:“蘇瓊,還等什麼?快,請蔡承旨去歇息吧.”

蘇瓊心中微微緊張,但是還是說:“蔡承旨,請隨我來吧.”

蔡京此刻內心慌亂。

但是,卻不抗拒,而是說道:“那,便聽朱郎吩咐了.”

蔡京說完,便隨著那蘇瓊去了。

人一走,張竇就問道:“朱郎,你不會,真的要將這家雀兒送與這老狗了吧?是在太暴殄天物了.”

童貫不屑笑道:“今日所做的一切,關鍵處都在這裡,這蔡京不是非同尋常的人物,能屈能伸,家世淵博,雖然一時蒙難,但是,必定不是池中之物,朱郎要用他,但是,必然要讓他服帖,他不是近身之人,要遠放朝堂,若是,不給他立一個杆子,讓其知曉逾越的後果,只怕今後他若是得到權勢了,我等,都要成為刀下亡魂.”

張竇立即問道:“杆子?什麼杆子?”

朱衝冷酷一笑。

倒是沒有回答。

而是說道:“那,今日,我等就且散了吧,等待訊息,且讓這火,燒一燒,再做打算?”

童貫躬身,張竇拱手,幾人倒是不再多言語,各自散去。

朱衝送走兩人之後,便抬頭看了一眼樓上,隨後,悄無聲息的摸了上去。

那邊,蔡京隨著蘇瓊來到了香閨之中,那蘇瓊便笑著說道:“官人,是先沐浴更衣呢?還是,先調些情趣呢?”

蔡京不屑一笑,說道:“蘇大才女,就不要為難本官了,本官自知,不敢僭越半分的,今夜你我,就相敬如賓吧,本官,自會感激不盡.”

蘇瓊聽到蔡京地話,就微微一笑,說道:“官人倒是聰明,不愧是東京來的,這眼力與心性,自然是常人難比的,那,奴家,就不伺候官人了,請,官人自便吧.”

蘇瓊說完,就不屑走進香閨大床,故意將床幔拉開,然後退掉披肩紗衣,婀娜多姿的躺在床上。

蔡京坐在廳堂,透過珠簾,瞧著那香閨牙床,被那蘇瓊婀娜多姿的身段,勾的要靈魂出竅。

這女子故意的行徑,讓蔡京極為惱恨。

她雖然說了不為難他,但是,此刻卻把床幔掀開,故意褪掉身上衣裳,把美背露給自己。

如此誘惑,那個男人能受得了?而且,如此輕視與羞辱,讓蔡京內心也極為難受。

他緊握雙拳,心裡像是猶如螞蟻抓撓一樣,讓他極為痛苦。

這美色無邊的誘惑,當真是終極考驗。

不得不說,那朱衝的手段,是真的狠辣。

有人在,他還能剋制自己,但是,最怕的就是這沒人在的時候。

那份心,躁動的猶如百爪撓心一般痛苦。

而且,這也明說了,要讓這美姬伺候自己一晚。

可是,這也明說了,這是他朱衝心愛的家雀。

這籠中之物,如何能贈予別人把玩?自然是不能的。

蔡京閉上雙眼,所謂,君子慎獨,不欺暗室,眼下,就是要考驗他大儒學問與功底的時刻了。

為了讓自己內心恪守,蔡京便開始念起了心經。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異空,空不異色……”那蘇瓊也是神人交戰,內心慌亂莫名,如此大膽,只是為了完成朱衝的囑託罷了。

她緊握手中的匕首,若是這蔡京敢對她不軌,他便殺了這蔡京,若是朱衝降罪,她便自裁。

此生雖然不能與朱衝廝守,也不願被旁人玷汙。

這兩人在房中鬥法,朱衝在門外聽的真切。

朱衝聽到房門中蔡京低聲唸經,心裡就不由得一笑。

誰能想到,這日後的大宋第一奸臣,為了恪守人道,居然被逼的開始念起了心經。

唸吧。

忍了過去。

這一夜過後。

必然是有另外一副天地的。

要是人不過去。

哼!朱衝冷聲說道:“小六!”

小六立即過來,說道:“聽候差遣.”

朱衝冷聲說道:“候著,若是,他敢僭越一步,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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