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衝坐在四馬五彩的大車上,行走在煙花巷柳,賞著這大宋的萬家燈火。

然而,不消片刻,便看到了一隊人馬,將他攔截。

小五緊勒住韁繩,呵斥道:“什麼人?敢阻攔去路?”

“奉,提刑司韓提邢之命,請,朱管事前去邢獄問話.”

小五呵斥道:“可有公文?”

一名捕快立即拿出來提刑司的腰牌,說道:“有提刑司的腰牌,還請朱管事配合一二.”

小五回頭看著朱衝,狠辣說道:“不過一二十人,小的能應付.”

朱衝微微一笑,說道:“想來,他也應該坐不住了,去吧!”

小五有些意外,這些捕快,若是在大街上他可以輕易解決,但是,若是去了提刑司,只怕難以抗衡了。

但是,看著朱衝閒適的表情,小五也沒有多說什麼,便駕著馬車跟著那些捕快同去。

朱衝半臥在馬車中,倒是輕鬆寫意。

也沒有多想什麼,且看看那韓提邢,要做些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馬車在緩行片刻之後,便來到了提刑司,小五下車將朱衝迎下來,朱衝整理了一下衣衫,隨後便與捕快進入衙門。

小五要跟著,朱衝卻說:“一塊去送死嗎?外面候著吧.”

小五實在是擔心,但是朱衝說的對,若是朱衝在裡面發生什麼事,他若是一塊去,只怕是一起送死。

於是小五便躬身退後。

朱衝不慌不忙的隨著那些捕快前往提邢大獄。

這提邢大獄,朱衝不知道來了多少次了,只是,每次來,都有點心意。

“啊……”慘叫聲,在陰冷的提邢大獄裡迴盪著,讓人不寒而慄。

鐵器的撞擊聲,讓人頭皮發麻。

想來,這裡面,一定是一副人間地獄。

確實,當朱沖走進大獄之後,便看到多人被捆綁再邢柱上,其中有一人,已經皮肉分離,渾身鼓脹,像是吹了氣的球一樣,十分駭人。

而那陰冷的韓提邢,此刻倒騰著火爐,手裡抓著一個勺柄,裡面都是銀白的液體。

看到那玩意,朱衝不由得捂住了嘴巴口鼻。

“朱郎,還厲害啊,倒是知曉這玩意有毒!”

韓浩冷聲誇讚,讓朱衝不屑一笑。

那是水銀自然是有毒的。

隨即,朱衝看向那具鼓脹的屍體,想來,應該是被剝皮了。

韓浩回頭凝視著朱衝,那張陰沉的臉上露出一絲狠厲。

他問道:“朱郎,可否知曉,本提邢做甚?”

朱衝笑著說:“不知.”

韓浩笑著拿著黑漆漆的紗巾,擦拭著手上的鮮血,隨後又在刑具上挑選一二,很快,便選中了一把彎鉤一樣的刀具,他走到一名受刑的人身前,抓著他的頭髮,狠狠的一剌,頭皮就裸露出來。

韓浩拿著刀具,將頭皮挖開一個小口,那受刑的人驚恐哀嚎,但是,渾身上下都被鎖定,根本無法掙扎。

韓浩冷笑著,將一碗水銀灌入那頭皮的豁口之中,很快,那水銀就下沉下去,那活脫脫的人,頃刻間,就被扒了皮,整個人,也鼓脹起來。

這恐怖的手段,讓那人再也不叫喊了,只剩下雙目在死亡前發出解脫的光。

朱衝長嘆一口氣,問道:“何必枉造殺孽?”

韓浩不屑一笑,說道:“這些人,都是党項人的探子,對付這些党項人,就得用一些狠手段,他們才肯招人.”

朱沖走進邢獄,凝視著那些人,確實都是党項人,頭皮上,留著党項人特有的髮型,模樣,眼睛,都與我漢人,有本質的區別。

這韓浩,倒是狠心,為了撇清干係,居然把這麼多黨項人的探子都給滅了。

而且,用的手段,還這麼恐怖。

韓浩冷聲說道:“朱郎,難道不關心,本提邢問到了一些什麼嗎?”

朱衝說道:“恐怖,是對我不利的訊息.”

“哈哈哈哈……”韓浩大聲笑起來,整個人都笑的有些癲狂。

他隨即走到朱衝面前,將手中的冰冷血刃,在官服上擦拭一二,隨後冷聲說道:“朱郎真是聰明,這些人說,他們的頭目,是你,朱衝,你,有什麼好辯解的嗎?”

韓浩的話,朱衝倒是不意外。

隨即朱衝心累說道:“你說是,就是吧.”

朱衝的隨性,讓韓浩十分意外,他不解地看向朱衝,問道:“你不辯解?那你,接下來,就要面對本提邢的酷刑了,這扒皮,抽筋,不知道,朱管事,能否,承受的住啊?”

朱衝笑著說道:“也不知道,那剛剛登基親政的夏皇小兒,扛不扛的住大宋與遼人的鐵蹄!”

“你!”

韓浩怒目而視,手中的血刃緊握,眼神裡的殺氣畢露。

朱衝從他身邊走過,徑直坐在那張熟悉的木桌前,掃了一眼狼藉的酒肉,就笑著說:“你覺得怪不怪?”

韓浩見到朱衝如此放肆,但是也無可奈何。

聽到他問怪,就問:“如何怪?”

朱衝笑著說道:“我大宋哲宗駕崩,遼人道宗駕崩,似乎商量好一樣,都趕在了一塊,而我大宋皇帝,有些懦弱,政局不穩,天祚皇帝繼位,同樣的政局不穩,天祚皇帝殘忍荒淫,欺辱弱小,這夏人的兩個祖宗一般的國局,似乎,意味著,夏人,要中興了.”

聽到朱衝的話,韓浩的眼睛裡露出明亮的光。

朱衝說的很對,宋,遼,兩位皇帝,相繼去世,而新進皇帝又都沒有明君之相,反觀他們夏朝,新進皇帝李乾順掃滅母黨親政,安撫朝堂政局,平復百姓心中恐慌,夏人在此刻,前所未有的團結。

是以,這夏人的野心與渴望,在這個時候,被激發的無比膨脹。

只是,韓浩意外的是,朱衝如何知曉他夏人的局勢。

似乎,他朱衝,未卜先知一樣。

韓浩對於朱衝的感情,就是恐懼與貪婪。

恐懼於他的神采,但可惜他是個宋人,貪婪於他的神采,妄想,策反他,為夏人所用。

看到韓浩滿臉糾結與痛苦的表情,朱衝就不屑一笑。

隨即朱衝問道:“想不想,聽一些小人對夏人如何自處的建議?”

聽到此處,韓浩內心的激動與興奮,被推到了鼎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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