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晃晃的,總算是到了顧夭夭的院子。

“把西屋收拾出來給姑爺住。”進去之後,顧夭夭側頭交代了夏柳一句。

她的屋子,自然有人日日打掃。

可顧家的人又不知道,她與葉卓華又未同房。

“總算是到了。”葉卓華彷彿是在周生身上睡了一覺一般,此刻伸了一下胳膊,腳下也能走路了,便徑直朝主屋走去。

只是路過顧夭夭的跟前,小聲的說了句,“我有話與你說。”

夏柳看人進去,便等著顧夭夭交代,不知道要不要將人趕出去。

顧夭夭微微擰眉,聽剛才葉卓華聲音裡沒有一絲醉意,想著莫不是與剛才顧明辰黑臉有關?

便衝著夏柳額首,讓她先去忙。

周生一瞧,葉卓華都能進顧夭夭的屋子了,自然不會在這,不識趣的等著了。

忙了一整日,也該休息了。

便去前頭院子,尋個小廝的住處,將就一夜先歇著再說。

下頭人得了訊息,說是姑娘和姑爺回來住,主屋自然是準備妥帖。醒酒的藥,已經送到夏柳跟前,換洗的衣物,都是之前顧夭夭陪嫁多做,留在了顧家的。

此刻,葉卓華去了主屋,自都要放好。

葉卓華坐在一直輕柔眉心,夏柳走進去將藥放好,匆匆離開,免得耽誤兩位主子說話。

“到底有什麼話說?”等屋子的人都離開後,顧夭夭催問了句。

“你這著急什麼?”葉卓華抿了一口湯藥,覺得燙便又擱置到一旁,“左右,你明日又不用早起上朝,急的什麼?”

“即便我不上朝,亦不能睡到日上三竿。”顧夭夭瞧夏柳也不進來,只好自己整理睡塌。

只是這裡被顧家給換了,自都得打算顧夭夭與葉卓華同住,瞧著並排的兩個枕頭,顧夭夭想也沒想,便將旁邊的枕頭給豎著扔到牆邊,以及多的那床被子也都挪到了旁邊的箱子上。

葉卓華看顧夭夭將顧家為他準備的那一份,扔的利索,忍不住撇了撇嘴,“你如何不能睡到日上三竿?除了你,這顧家還沒有旁人有這正當的理由。”

這話一說,顧夭夭自是明白,拿起旁邊的枕頭照著葉卓華扔了過去,“葉絛之,你要不要臉?若是沒話說,趕緊給我滾!”

葉卓華將枕頭接住,“我只是隨口一說,你又何必當真?一會兒帶你去看戲,如何?”

聽著葉卓華說到正事上,顧夭夭這才收斂了火氣,“什麼戲?”

葉卓華笑著搖頭,“我若是現在說了,一會兒你還願意瞧嗎?”

瞧著他故意賣關子,顧夭夭不屑的哼了一聲,不過心中到底是好奇的,在顧家能唱什麼戲?

葉卓華說還不到時辰,趁著這會兒功夫便去耳房沐浴,省的一會兒回來太晚,還要麻煩下頭的人。

對此,顧夭夭倒沒有異議,左右又不是一起沐浴,她也沒什麼好計較的。

葉卓華在主屋久久不出來,下頭的自然不好在問,葉卓華還去不去西屋歇息,畢竟新婚哪裡有分開的道理。

下頭的人便將屋子鎖好,回去歇著了。

屋子裡頭,葉卓華穿著顧家準備好的衣服,坐在椅子上看顧夭夭的藏書,都是一些個雜書,這麼看上去倒也有幾分意思。

而顧夭夭,卻在案前,看著各鋪子的賬本,和處理報上來的問題。

因著葉卓華在,夏柳也不好進來,添油的事也都變成了顧夭夭的活。

瞧著火暗了,顧夭夭揉了揉眉心,將冊子推到前頭,添了油瞧外頭看去,這才驚覺怕是已經入更了,側身往葉卓華那邊望去,此刻葉卓華拿著書,許是看到精彩的地方,瞧著神色緊繃,像是有些緊張。

這倒是奇了,不過是幾本雜記,至於這般入迷?

許是感覺到了顧夭夭的視線,葉卓華突然抬頭,正好迎上顧夭夭的視線,四目相對,顧夭夭有些不自然的將頭轉到一邊,“不是說要看戲?莫不是你就是那戲?”

“你若是想看我,我卻也不介意。”葉卓華想也沒想,隨口便是一句。

顧夭夭冷冷的看著葉卓華,也是瘋了大晚上的費了這些力氣,聽此人的孟浪之言,“葉大人風流倜儻,想來外頭知己無數,趕明我為你納上十房妾氏,為你紅袖添香。”

葉卓華將書放回原來的位置,“時辰已經差不多了,去看戲。”

不應剛才顧夭夭的話,倒像是由著顧夭夭胡鬧一般。

可明明,卻是葉卓華先提起的。

瞧葉卓華已經轉身,顧夭夭總不好再將人喊過來理論。

出門的時候,葉卓華已經準備好披風,待顧夭夭走近,親手披在顧夭夭的身上,“我所求,從來都只有一人。”

輕聲呢喃,像是自己言語。

顧夭夭低頭整理衣襬,就當沒有聽見。

外頭格外安靜,原本守夜的丫頭,因為天寒顧夭夭憐惜她們,便讓夏柳吩咐忙完便可回了自己的屋子,諾大的院子,此刻只有葉卓華與顧夭夭二人。

院子外頭,聽著有腳步,許是巡邏之人。

葉卓華突然拉住了顧夭夭的手,顧夭夭心頭一驚,下意識的便要將手拿開,葉卓華卻湊到顧夭夭跟前小聲的說了一句,“跟著我躲開他們。”

說著,便拉著顧夭夭一躍而上,站在牆上他們清楚的看到,下頭巡邏的侍衛,來回的走著。

柳樹,遮住月牙,顧夭夭蹲在牆頭,晦暗不明的光線,瞧不清楚葉卓華的表情,只是那一雙眼睛卻異常的清明。

葉卓華彷彿專注的看著下頭的人,待到時機一到,葉卓華縱身一躍,拉著顧夭夭跳了下去。

一路摸索,葉卓華直衝著顧明慧的院子而去。

顧明慧的院子,不知為何,卻比顧夭夭的還安靜,葉卓華拉著顧夭夭,直接跳到房頂,而後便要掀起上頭的瓦。

被顧夭夭一把按住,“你這要做什麼?”

這個時辰,雖說顧明慧定然沒有沐浴,可穿著中衣歇息,也不是他這個妹婿該看的。

葉卓華輕輕搖頭,“信我。”

顧夭夭抿著嘴思量,良久才將手慢慢的放開。

掀起一片瓦,柔和的光線便透了出來。

屋子裡頭,燈火通明,顧明慧穿著整齊便是連外衫都沒有換掉,此刻站在中間,有些焦急的說,“你怎麼又來了,不是說,不許過來?”

而此刻,原本該在將軍府的馮澤,正四平八穩的躺在顧明慧的塌上,“我想你了,便過來了。”

聽的他說的這般直白,顧明慧臉通紅一片,“你渾說的什麼?”

即便跟前沒人,還未成親便這般言語,顧明慧自覺得不妥當。

馮澤一個翻身坐了起來,“今日,委屈你了。”因為特殊時期,不能大辦,沒能給顧明慧最好的,卻成了他的心病。

顧明慧倒不在乎這些,“我覺得頂好的。”說完覺得這話太直白了,別過頭都不敢看馮澤。

這樣子,讓馮澤輕笑出聲,“你我下月便成親了,實在不必這般拘禮。”

而後,伸出手便要拉顧明慧。

被顧明慧眼疾手快的避開了,“你,你趕緊離開。”緊張的,都有些結巴了。

房頂上的顧夭夭冷哼一聲,平日裡瞧著溫潤之禮的馮澤,沒想到背地裡竟也這般孟浪。

不過,長姐和姐夫說話,她著實沒什麼興趣看。

瞪了葉卓華一眼,便暗示該下去了。

葉卓華卻輕輕的搖頭,示意她再看下去。

馮澤沒拉到顧明慧,訕訕的將手收了回來,“罷了,我只是心疼你委屈,其實有一事我一直未與你說,前兩日我見了葉絛之,吃了酒後他哭的肝腸寸斷,我瞧著心裡有些不忍。”

聽著馮澤提葉卓華,顧明慧一臉擔憂的走了過來,“可,可是出了什麼事?”

白日裡她瞧著顧夭夭滿臉的歡喜,可葉卓華真的哭的厲害,定是出了大事。

瞧顧明慧湊過來,馮澤順勢將人摟在跟前,“葉絛之愛慘了你妹妹,你可知曉?”

顧明慧重重的點頭,旁觀者清,她們皆能瞧出葉卓華眼裡可都是顧夭夭。

“可你妹妹,心裡有旁人你可知曉?”

“什麼?”顧明慧驚撥出聲,而後反應過來照著馮澤的肩膀便是一巴掌,“你渾說的什麼?”有些惱怒的瞪著他,這般言語若是傳出去,豈不是壞了顧夭夭清譽!

馮澤趕緊阻止顧明慧,這般大聲莫不是要驚動外頭人,另一隻手直接將顧明慧抱在懷裡。

顧明慧因為緊張,趕緊將嘴閉上了,不過卻根本沒注意,自己的姿勢。

“我且只對你說,你也莫要害怕,聽聞,只是個女人。”看顧明慧安靜下來,馮澤又繼續說道。

顧明慧瞪大了眼睛,好半響不能言語,過了一會兒才又問道,“我,我不覺得夭夭是這般的人,定是有什麼誤會,我明日去問問她。”

此刻到底是有些忐忑,葉卓華年紀輕輕穩坐尚書職位,自是有手段的,他一個大男人哭成個淚人,怕是有大誤會。

“你們關係雖好,可這私密的話,如何開的了口?”馮澤憂心忡忡的回了句,只是抱著顧明慧越來越緊。

在上面的顧夭夭,自然明白馮澤的用意,怕是已經知曉顧明慧看冊子的事情,告訴她女人也信不得,莫要打這個主意。

只是,尋得這藉口,著實讓人氣惱。

沒見過這般編排人的。

且故意用謊言騙人,怕是為了自己的目的罷了。

看顧夭夭不高興了,葉卓華自然趕緊將人放下來。

回來的路上,葉卓華小聲的解釋,“我沒有哭的肝腸寸斷。”

“我知道。”顧夭夭沒好氣的回了一句,這不是廢話,難不成她真的喜歡女人不成?

葉卓華輕輕的拍了拍心口的位置,“如此,我便放心了。”

而後突然想到什麼,小心翼翼的望著顧夭夭,“只是,長姐與馮澤共處一室好嗎?”

顧夭夭猛的停下腳步,倒是提醒她了,顧明慧與馮澤到底還未成親,三更半夜見面到底不妥當,尤其看馮澤,又不是個老實的。

聽著,不遠處傳來了巡邏的聲音,顧夭夭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若是直接去提醒,到底太明顯了,可若是府裡混進來了賊人,自能嚇馮澤一跳。

馮澤既然能混進來,想來輕車熟路的也不知曉走了多少次了,定不能將人困住壞顧明慧清譽。

這事,不過是葉卓華隨手便能辦到的。

外頭被葉卓華攪合的不安生,此刻他與顧夭夭回到屋子中,像是沒事人一樣的坐著。

“我在家裡,多待上兩日。”顧夭夭想了想,還是要都陪陪顧明慧,瞧瞧馮澤還說沒說其他荒唐之言。

“好。”葉卓華立馬應下,若非自控能力強,此刻他倒想說一句,求之不得。

聽了葉卓華的話,顧夭夭的視線慢慢的轉到葉卓華這邊,“你如何知曉,小馮將軍會來?”

看葉卓華的表現,分明早就料到。

此事,斷不可能是小馮將軍自己說的。

“有次辦案,下頭的人碰著了,說是,連著碰見好幾次。”葉卓華一頓,又補充的說了一句。

準確的說,自從顧明慧答應要與馮澤一起面對,除了吃酒那日,馮澤幾乎是天天過來。

當然,葉卓華說的也沒錯,確實是下頭辦案,碰巧遇見的。

葉卓華聽說後,便讓下頭人盯著馮澤,這才知曉。

自然,馮澤來了做什麼,葉卓華自不會讓人打聽,可對馮澤的瞭解,斷然不會做的太多,也頂多就是像今日這般,將人拉到他跟前。

只是這話,葉卓華是絕不會在顧夭夭跟前解釋。

誰讓馮澤吃酒的時候算計自己也就算了,如今還編排自己戴綠帽子,如何能忍?

葉卓華的心思顧夭夭倒不瞭解,只覺得顧家這兩個女婿,一個比一個大膽,都當顧家侍衛不存在,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尤其刑部,好好的查案子便查,說是偶然碰見,也頂多就是一次,可聽葉卓華的意思,絕對不只這一次,估摸專門在顧家門口等人,一個個都是不務正業的主。

顧夭夭輕柔眉心,“時辰不早了,回去歇著去。”

“好。”葉卓華倒沒糾纏,顧夭夭交代了,立馬起身,便朝西屋走去。

瞧著門被關上,顧夭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男人為了目的,沒有底線,都沒什麼好東西。

伸了伸胳膊,輕柔眉心,現在她到底熬不了夜了,身子覺得累的很。

將繡鞋放在塌前,剛準備要躺下,便聽著外頭有敲門的聲音,這個時辰除了葉卓華,她自然不做他想,“進來。”

葉卓華倒是知禮,推門進來也沒進裡屋,只隔著簾子說了句,“我瞧著西側屋落了鎖,也不知道是哪個婢女負責,不若我去下頭,去尋尋周生,在哪湊合一夜?”

周生去的,自然是小廝住的地方。

他作為二姑爺,怎麼能去那種地方。

都這個時辰了,別的院子的廂房,估摸都沒人收拾。

現在外頭正鬧騰著找混進來的賊人,葉卓華堪堪的出去,生怕旁人不想在他身上?

“你過來。”顧夭夭乾脆起身,重新穿上繡鞋,端坐在塌上。

葉卓華嘴角輕揚,可面對顧夭夭的時候,面上還閃過一絲為難,“這,不太好吧。”

“這自是不好。”顧夭夭說著,將放在床頭的被子扔給葉卓華,又搬了椅子,從外頭的箱子裡取出來了一個加了棉花的厚袍子,“我瞧著,倒能湊合一夜。”

手,指著珠簾外頭的正廳。

葉卓華接過被子,面上露出一絲為難,“這天寒地凍的,明日還要早朝。”

顧夭夭冷笑一聲,“葉絛之,別將吃相擺的這麼難看!”

說什麼讓自己看戲,在屋裡待了大半夜。

雖說,他想讓自己看見馮澤胡鬧,可完全可以在西屋等著,瞧著時辰到了再出來喚自己。

總之,道路有千萬條。

他的目的,已然明瞭。

葉卓華看著手裡的被子,再看了一眼顧夭夭的床榻,只能輕輕嘆息,罷了,好歹不說也算是同在一個屋子了,總好過在葉家的強,一起吃頓飯,都得尋各種理由。

瞧著葉卓華去外頭收拾椅子,顧夭夭唇角忍不住勾起,不過還是轉身回自己的塌上歇息。

第二日清晨醒來,廳裡已然沒人,估摸葉卓華已經去早朝了。

被子已經放在顧夭夭的床頭,待顧夭夭起來,便可放回原處。

顧夭夭伸了伸胳膊,昨日睡的晚,著實不想早起。

可若是讓下頭的人瞧見這些東西,到底麻煩,她倆不在一個屋睡也就罷了,在一個屋子睡還得有個人睡地上,自得要解釋一番。

將被子放好,顧夭夭已沒有了睡意,起身去了前廳,卻沒瞧見夏柳。

若是尋常,夏柳不在門外便在廳裡候著,今日怎麼會尋不得人。

不過在顧家,也不怕出什麼事,顧夭夭便先自個收拾著。

夏柳回來的時候,顧夭夭已經坐在銅鏡前,“姑娘怎麼這麼早便起了,姑爺說您昨日熬了夜,不過辰時您是不會起的。”

夏柳說完,下意識的往床榻上望去。

只是,看著床榻上什麼都沒有,面上不由的露出一絲失望了。

就夏柳的表情,顧夭夭便知曉她想的什麼。

拿著簪子輕輕的敲了一下夏柳的手背,“人不大,心思不小。”

夏柳輕笑一聲,卻沒有多問。

雖說顧夭夭離府的日子不算久,可老太太惦記著,總覺得這孩子好像走了好幾年,難得回來,早膳自是要一家人一起吃的。

顧夭夭過去的時候,顧父正與顧皓辰說話,而顧明慧拿著冊子與老太太正商量著什麼,瞧這樣子,該是都等著顧夭夭。

“姑娘過來了。”錢嬤嬤瞧見後,便與大家知會了聲,交代下頭的趕緊將飯菜呈上。

“你長姐昨夜收拾嫁妝晚了,你怎得也沒睡好?”待顧夭夭見禮後,老太太將顧夭夭拉在跟前,不由問了一句。

瞧著這孫女眼下的淤青,一個比一個重。

顧夭夭瞧了顧明慧一眼,顧明慧有些閃躲,低頭說了句,“孫女愚鈍,不過是些個小事,總拿不定主意。”

“你這是謹慎認真。”老太太自要趕緊寬慰一句。

鮮少說話的顧明辰,此刻突然讓錢嬤嬤將豆腐端在老太太跟前,“這個軟,放在祖母跟前。”

瞧見這豆腐,顧夭夭與顧明慧臉色變得不自然,將視線同時挪開,可明顯有一種不知道該看什麼地方的感覺。

倒將顧明辰給驚到了,好像他做了什麼事一般,低頭打量自己身上,也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許是昨夜被外頭吵到了。”顧父倒沒有多想,隨口說了句。

卻也是奇怪了,下頭有人說瞧見了人影,可怎麼也沒將人尋到。

因為是夜裡怕驚擾主子歇息,只喚了管事之人,各院都沒有不妥的地方,倒讓人覺得許是下頭看差了,不定是風吹起的樹影罷了。

不過話雖這麼說,顧父還是安排下頭的人加強巡視,若是看差了也就算了,若真有賊人,定將他尋出。

聽聞顧父提起昨夜的事,顧明慧更加不自然,事是在她院子附近出的,她自聽到了外頭的動靜,馮澤雖然逃出去了,可是顧明慧心總是提著。

若是讓人抓到馮澤,與賊人一般的行徑,總會讓人笑話。

是以,這一夜都沒睡。

心中暗暗的下決心,日後便就讓丫頭守夜,那緊閉的窗戶,也絕不為他開啟,省的這般提心吊膽的。

“可是身子不舒服?”檢查完身上沒有不妥的顧明辰,一抬頭便瞧著顧明慧,滿臉通紅,不由的問了一句。

經顧明辰這般一提,大家的視線自都落在了顧明慧的身上。

顧明慧的被瞧的臉更紅了,“無,無礙的。”

手不安的攥著,生怕讓人發現出端倪來。

“許是衣服穿多了,今日天氣倒沒之前冷。”顧夭夭如是說道。

其他人下意識的看著,被風吹的就沒停下的樹枝,罷了,孩子說不冷便就不冷。

這個話題,便揭過去。

正好,顧父想起了葉卓華,便讓人準備給葉卓華送膳食。

說是今日太子雖按時辰下朝了,可讓幾位尚書都去戶部議事。

顧父下朝後原本要離開的,被葉卓華喊住,說是與顧父稟報了,今日會晚些過去。

正好聽著跟前的吏部尚書交代,讓家裡頭的人,莫要忘了給他們送午膳。

估摸這一忙,就沒個時辰了。

家裡送去膳食,簡單的墊墊肚子。

這話,顧父便記在了心裡。

葉卓華畢竟成親了,若這樣的小事還讓婆母費心,顧夭夭這邊自然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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