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韻郡主被堵了個大紅臉。

想要訓斥,太子卻在旁邊重重的咳了一聲。

愣是讓如韻郡主將話,生生給嚥了回去。

原本,席面上葉卓華正在灌馮澤酒,他可是記著,因為馮澤的酒讓自己在顧夭夭面前,露了壓在心底的事。

如今,自是要報復回去。

不說灌的馮澤要不省人事,可怎麼也得讓他,洞房夜心有餘而力不足。

正灌著,突厥人又來了,是以,馮澤就順勢坐在了葉卓華跟前,此刻瞧著顧明辰將如韻郡主,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便是他們,心裡也痛快的很。

便是瞧著,連對方都比從前順眼了許多。

成功讓如韻郡主閉嘴之後,顧明辰將視線重新放在布珍公主的身上,“下官娶妻,只需家中長輩點頭便是,公主若是不信,大可以查我顧家族譜。”

胡氏的人都已經埋在了顧家祖墳,族譜顧父自也安排著上了。

布珍公主始終不敢相信,“你既已娶妻,為何不將你妻子帶來,莫不是,這人根本不是你想要的?”

瞧瞧馮澤大婚,鬧的整個京城都知曉了。

她相信,若是男子迎娶自己喜歡的人,必然不會這般,悄無聲息。

如此,便覺得,一定是馮澤另有苦衷。

顧明辰看著手邊,空空如也。

他哪裡是不想將胡氏帶與人前,是她不曾給自己機會,唇間的苦澀愈發的濃了。

整個人身上籠罩著一股濃濃的悲傷,“她,不喜見人。”只能,這般解釋句。

這樣的顧明辰,彷彿是布珍公主初見的模樣。

原來,他身上的哀傷,竟是因為另一個女人。

“那又如何!”布珍公主微微的眯了眼睛,能讓顧明辰這般難受的女人,自不配得他所愛。

“布珍公主。”顧夭夭從女眷席上站了出來,而後先與太子見了禮,“我兄長與嫂嫂感情深厚,暫且沒有休妻的打算,萬望公主,自重!”

顧明辰的臉色已經很差了,顧夭夭不想讓他再被布珍公主逼問。

顧夭夭既然開了口,葉卓華自也會跟著,“臣,請殿下明鑑,糟糠之妻不下堂。”

布珍公主若真想下嫁,肯定不會妾氏,但是,胡氏是顧明辰心頭痣,讓他捨棄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了。

一瞧葉卓華開口,馮澤自然不會落下。

怎麼能讓大舅哥,一人戰鬥?

“臣,附議!”起身,衝著太子抱拳。

他倆都帶頭了,其他人自然也都跟著。

一時間,都在為顧明辰這個,素未蒙面的糟糠妻,求情。

大勢所在,就算是布珍公主,也不能逼迫人家好好的夫妻散了,再迎娶她吧?

布珍公主咬著唇,她頭一次真心喜歡上一個人,沒想到竟然有了家室。

“我可以做平妻。”布珍公主自是不甘心的,腦子裡想的什麼,便脫口而出,說完卻覺得原來也沒有那麼難,“不錯,我可以做平妻。”

她記得,大佑是有平妻這樣的說法的。

只是,布珍公主說完,在場的人都不說話了。

平妻如何,說到底在原配跟前,也不過是個體面的妾罷了。

以公主之尊尋得顧明辰,已然是下嫁,再做了平妻,到底是有些糟蹋自己。

“你可知道你說的什麼?”眾人分明的聽見,耶齊王子已經在咬著牙了。

“我,非他不嫁!”布珍公主到現在,態度也格外的強硬。

在這一瞬間,顧夭夭恍惚想到了上輩子的自己,似乎也是這般,為了個男人,什麼臉面都不要了。

想到從前,顧夭夭不由的向葉卓華看去。

葉卓華的心瞬間提了起來,若不是跟前有人,他都考慮,是不是要跪下來認錯。

啪!

正在顧夭夭走神的時候,耶齊王子沒忍住,一巴掌甩在了布珍公主的臉上,“下賤!”

眼睛心疼的已經變的通紅,可是嘴裡的話卻是毒的。

比起一輩子的幸福,現在的一時沒臉,根本不值一提。

只希望,布珍公主知道痛收斂些。

其實,耶齊王子就算再生氣,也不可能衝著布珍公主下重手,臉,其實算不得疼,就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兄長訓斥,自是臉面上過去,似乎旁人瞧她的目光都變了。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可卻始終倔強的沒有讓它落下來,固執的看向顧明辰,希望從他眼裡看到一絲憐惜。

迎上布珍的視線,顧明辰做的無非是抱拳,“我妻子,眼裡容不下沙子。”

便是,再次拒絕了。

高高在上的公主如何,在旁人眼裡,不過是一粒礙眼的沙塵。

比起耶齊王子的巴掌來,顧明辰的態度才當真是給足了難堪。

顧明辰不理會布珍公主怎麼想的,而是轉頭看向馮澤,“與明慧說一聲,今日算我對不住她。”

好好的大婚,來了這麼一出,讓人噁心。

“兄長言重了,此事,與您無關。”馮澤趕緊低頭抱拳,畢竟,顧明辰也不知道布珍公主存這個心思。

要怪,也只能怪布珍公主失禮。

顧明辰嗯了一聲,而後與太子道別,便讓人推著輪車離開。

一個被慣壞了的公主,以為人家必須喜歡她?若是顧明辰還繼續留在這裡,布珍公主不定還能說出什麼話來,是以尋了機會趕緊離開。

“你站住!”布珍公主猛地起身,衝著顧明辰喊了一句。

她著實不知曉,自己有哪一點配不上顧明辰,何至於被他嫌棄到這般地步。

她更想知道,顧明辰那個神秘的妻子到底誰,會比自己好看,還是比自己的家室強?

“丟人!”顧明辰已經將事情做了這般的絕了,看著布珍公主還一臉戀戀不捨的樣子,耶齊王子實在是待不下去了。

便是都沒與太子打招呼,直接甩了袖子離開。

馮夫人看布珍公主失魂落魄的樣子,便吩咐下頭的人,將布珍公主扶下去歇息。

其實,便就覺得布珍公主礙眼了。

若是她識趣,該自行離開才是。

布珍公主也不知曉是沒有反應過來,還是其他,竟跟著馮府下頭的人,離開。

不過布珍公主到底沒有在席上,很快便恢復的剛才的熱絡。

“馮卿,這顧卿什麼時候成的親,本殿怎麼不知曉?”待人都散開後,太子不由的問了一句。

按道理說,他即便不知曉,下頭的官員迎娶的是誰家的姑娘。可成沒成親,太子總會知曉的。

顧家兩個姑娘相繼成親,可顧明辰一直沒傳出什麼喜事來。

難道說,顧明辰妻子的身份低下,顧家人不承認?

可也不像啊,看著顧夭夭言語裡很是維護她這個神秘的嫂嫂,便是顧家的女婿也知曉對方的存在,該,並沒有鬧的那般僵才是。

原本,這話該是問顧夭夭最好,可到底男女席分開不方便。

瞧著如韻郡主與顧夭夭好似起了爭執,若讓她替自己問話,估摸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馮將軍沒有直接回答,而後看向馮夫人,對於顧明辰的事,他們多少也知曉些。

還是有次與顧明慧閒聊,想著顧明辰的兩個妹妹都成親了,顧明辰現在也做了官,娶妻該也不是什麼難事,便尋思給介紹個合適的。

便被顧明慧給委婉的拒絕了,才知曉了與胡家的這段往事。

瞧著馮夫人點頭,馮將軍才說道,“這事,臣也沒多問,據說是胡家的姑娘,紅顏薄命,去了已經有好些日子了。”

馮夫人點頭,自然是因為,顧明辰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這事便瞞不住了。太子若想知曉,馮將軍現在不說,用不了明日便將事情查了出來。

胡?

太子殿下總覺得這個姓好似從哪裡聽過一般,而後猛然間看向胡月娘,是了,她也是出在胡家,家道中落。

而她的長姐,便是顧明辰前未婚妻,後來將夫家與孃家都給毒死了,這事還是刑部結的案。

不過,因為胡薛二家作惡多端,胡氏與刑部將那些醜事全數交代了。

胡氏也算是為民除害,可是到底用錯了方法,是以,罪還是要給她定,可在最後結案的時候,多寫下了評語。

以供,後人查閱。

手指輕輕的敲著,腦子恍然間明白了什麼,唇間的笑意更濃了。

“沒想到顧卿還是這般情長的人。”給了一個死人名分不說,還為了這個死人,拒絕了布珍公主。

這,真正讓人羨慕的感情。

“逝者已逝,估摸顧侍郎會想明白這個道理的。”如韻郡主沉默了許久,到底還是忍不住,又說了句。

只是這話,太子卻像是沒有聽見一般。

而後,慢慢的將視線挪在胡月娘跟前,“顧卿是治世之才,他所看中的人必可得女子楷模,本殿問你,你可願意在本殿跟前,做個女官?”

太子將話題轉的這般快,卻是讓下頭的人愣住了,不過隨即有釋然了。

太子看中顧家,因為這兩家大婚,便是連顧大伯都放了,如今知曉顧明辰看中胡氏,到底是以罪人之名下葬,再追封誥命自也不合適,便將這恩澤,放在胡家其他人身上。

如韻郡主沒想到太子這般說話,狠狠的瞪著胡月娘,“是呀,你可要想清楚了,這機會,千載難逢。”

就算胡月娘身份低下,可只要跟在太子跟前,她總是覺得會有危險。

在太子跟前做女官自然要比在如韻郡主跟前伺候強,可是,她若就這麼離開,總會讓如韻郡主覺得她叛主。

他日,如韻郡主入主東宮,必然是要收拾胡月娘。

這事,自是要好生考量。

若是長久來看,倒不若這個時候拒絕太子,也算是在未來太子妃跟前表個忠心,不定會得更好的前程。

胡月娘低頭思量,而後緩緩的跪在太子跟前,“奴婢,謝殿下恩典。”

自稱了一聲奴婢,再開口自是容易許多。

這般,便是應了下來。

如韻郡主聽了胡月娘的話,險些咬碎了一口銀牙。

看著如韻郡主面色不善,太子伸手將如韻郡主往自己跟前拉了拉,“你親自調教的人,規矩自是不差的。”

溫聲細語的安穩,好似,將胡月娘調到他的跟前,還有如韻郡主的面子一般。

如韻郡主仰頭看著太子,她從小便喜歡太子,只要他開口她便說不出拒絕的話。

“只怕,她粗手粗腳伺候不好殿下。”到底,還是鬆了口。

太子輕笑一聲,“不過是打掃個屋子,伺候我做什麼?”

手指,別有深意的在如韻郡主手掌上畫著圈圈。

如韻郡主只覺得身子一陣蘇麻,什麼與顧夭夭的恩怨,什麼顧明辰不敬重,此刻被她全都忘記,心裡眼裡只都是太子。

太子如何哄如韻郡主,下頭人自然不關心。

左右,太子是已經認定了,如韻郡主是未來太子妃。

至於讓胡月娘做女官,自更沒人在乎,宮裡頭伺候的人那麼多,多一個也不顯。

再說了,莫說是女官,就是個侍妾又如何,哪個少年不風流。

太子這般年歲,還未有子嗣,也該加快動作了。

自來正室子嗣緣淺,這開枝散葉的事,總得讓大家共同努力才是。

場上恢復了正常,顧夭夭只覺的一陣陣頭暈,馮家她來了許多次,自是知曉哪裡清靜。

也不知曉是不是恭王殿下那酒後勁太大了,怎麼越吹風越覺得身上燙。

無奈的嘆息,日後可不能這般貪嘴,恭王贈與馮知微的酒,誰知曉他是存了什麼心思。

“姑娘,那是不是胡姑娘?”顧夭夭坐在石凳上,夏柳立在身後,一眼便瞧見了河對面的胡月娘。

她一個人蹲在河邊,不知道在思量什麼。

顧夭夭揉了揉眉心,讓自己清醒一些,抬腳往胡月娘跟前走去。

胡月娘仔細的瞧著河水,手放在自己的臉上,現在巴掌印已經不明顯了,隱約的瞧著只剩下一點紅色。

若不仔細瞧,並不會發覺。

“胡姑娘。”快走過來的時候,顧夭夭提前出聲提前喚了句。

胡月娘不知曉這裡有人,嚇的一哆嗦,而後趕緊起身,衝著顧夭夭微微的福了福身,“夫人恕罪,月娘頭次過來,並不知曉這裡不能來人。”

她到底是太子親封的女官,對誥命夫人自稱奴婢,自也有些不合適。

顧夭夭輕輕搖頭,“胡姑娘,莫要這般見外。”

聽了這話,胡月娘慢慢的將手放了下來,而後抬頭,迎上了顧夭夭的視線,從容大方的露出了一個笑容出來,“那,便是巧了,我信步閒走過來這,沒想到竟能碰上夫人。”

太子與如韻郡主你儂我儂,胡月娘得了空便離開了。

如韻郡主正歡喜的時候,莫要讓她瞧見自己,萬一想起來與太子殿下要人,她今日豈不是白白的將人得罪了。

此刻,便想著莫要讓人注意,最好,等著太子離開的時候,她跟著走便是。

女官這種東西,如韻郡主若是太過於刻意的討要,自會讓人覺得,她小氣的不容人。

看著胡月娘笑的歡喜,此刻彷彿才是一個少女該有的姿態。

顧夭夭嗯了一聲,抬手指了指前頭,“我知曉一處地方,帶你的過去?”

那裡人少,若是對馮家不熟,絕對尋不到。

胡氏重重的點頭,“多謝夫人恩德。”

像是,要將顧夭夭今日的恩情,深深的刻在骨子裡一般。

顧夭夭輕笑一聲,她與自己方便,自己再與她方便,本就是一報還一報,著實不必這般客氣。

原想著,今日顧明辰已經在眾人面前,承認了胡氏的存在,那麼,他們也算是親戚,想著,若是胡月娘願意,大可以喚自己一聲夭夭姐。

不過,看著她低頭,始終保持距離的樣子,只能嘆息,想著一聲罷了,來日方長。

顧夭夭這邊剛將人送來,便聽著下頭有人喚,“葉夫人,總算尋到您了。”

丫頭跑的氣喘吁吁,說這一聲後,便彎著腰喘著粗氣實在說不出話來了。

胡月娘瞧著顧夭夭有人尋,便暗暗的往後退了兩步,不讓人家瞧見自己。

帶著丫頭緩和過來,才說著馮知微尋她。

瞧著丫頭跑的這麼急,顧夭夭以為是有大事,趕緊跟著丫頭走,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了,胡月娘還在後頭,原本想著回頭與她招呼一聲,可回頭卻瞧著,身後已經沒有了她的影子。

想來,定是剛才趁著天黑,去了旁處。

罷了,來的時候她已經告訴胡月娘回去的路,該是走不丟的。便,跟著下頭的人去尋馮知微。

走到一半的時候,正瞧碰著馮知微。

“你覺得如何了,可瞧著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馮知微見著人,趕緊拉起顧夭夭的手,上下打量。

顧夭夭被她這麼大的陣仗給嚇到了,“可是,出了什麼大事?”

這樣子,就好像席上誰中毒了一般。

聽著顧夭夭說話的聲音正常,馮知微才緩過勁來,“倒也沒什麼大事。”

原是,恭王送來的其實是兩罈子酒,因為送來的時候兩個都不滿,馮知微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麼想的,將把兩罈子放在一個罈子裡。

今日顧夭夭發現了上頭的字,馮知微這才想著讓下頭的人去尋另一個罈子。

等人尋到後,得了空便回去瞧瞧,果真上頭也有字,同是四個字,不過這次刻的卻是,天長地久。

難得恭王這般有心思,這個罈子馮知微也不捨得扔,讓人將罈子洗出來,好擺放在塌前。

不過,最後還是決定自己動手。

先用熱水燙了一下那酒罈,去去味。

等著裡頭的味道散出來後,讓馮知微清楚的聞出了,這味道與自己今日喝的並不是一個味。

恍然間想起了什麼,趕緊將今日那酒端了出來,越聞馮知微的臉色越凝重。

這兩罈子,其實是兩種酒。

上次對在一起的時候,因為受了涼傷了風寒,鼻子有些不通氣,再加上不用熱水燙,味道也不會這麼濃。

兩種酒參合在一起,誰知曉會有什麼事發生。

這酒馮知微喝的不多,主要是顧夭夭品,也不知道兩種酒下肚,會不會不舒服。

便急匆匆的過來瞧,誰知道,一來卻發現,顧夭夭已經不在席上了。

這才有些著急,雖說沒人敢在馮家鬧事,可這大喜的日子,總少不得喝酒的人。

萬一碰見醉漢,不說對方會不會將顧夭夭如何,單就說些個汙言穢語,馮知微便覺得對不住顧夭夭。

聽了馮知微的接,顧夭夭忍不住輕笑一聲,“你倒是將我嚇壞了。”

這般嚴肅,還以為是出了多大的事一般。

不過,這合著這酒確實是勁大,剛才頭暈的厲害。

瞧著顧夭夭無事,馮知微拉著顧夭夭的手往新屋走去,“走,去逗逗嫂嫂去。”

完全,不給顧夭夭拒絕的機會。

到了新房的時候,馮家的人自然得聽馮知微這個小祖宗的話,她不讓進去稟報,便都不進去了,至於說顧家人,有顧夭夭跟著人家也不會防備。

“那葉絛之是個眼毒的,若不是我吐了兩次,到現在還回不來。”剛靠近的時候,便聽著裡頭傳來了馮澤的聲音。

既然馮澤在裡頭,顧夭夭自然是要避諱的,拉著馮知微不讓她進去,誰知道,馮知微恍如沒感覺,抬腳便將門給踹開了。

嚇的一對新人,趕緊往門口看去。

咳咳!

顧明慧嘴裡還含著糕點,被馮知微驚了一下,嗆到了嗓子裡。

旁邊的馮澤趕緊幫著顧明慧拍著後背,在瞧見是馮知微的時候,臉猛地沉了下來,“放肆,我瞧你是皮癢了!”

聽著馮澤生了氣,顧夭夭站在門外,只能硬著頭皮進來來,低頭慢慢的挪了過來,“姐夫。”

小聲喚了句。

實在是沒臉見人。

畢竟她已經成了親的人,還跟著這般胡鬧,到底有失體統。

“與你長姐過來說話?”瞧見是顧夭夭,馮澤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和些。

只是話音還在嘴邊,便急切的拐了一個彎。

瞧著顧明慧的手,已經掐到了馮澤的胳膊上。

待顧明慧將馮澤的胳膊放開,馮澤趕緊退了兩步,連忙與顧夭夭說道,“你們坐。”

“謝謝嫂子。”馮知微倒是不客氣,立馬坐在了顧明慧的身邊。

而後挑釁的看著馮澤,“你這也不能怪我們,誰知道滿座賓客都在,你便這麼著急的來洞房了?”

咳咳!

顧明慧被這麼大膽的話,驚的又咳嗽起來。

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嗆到,總之臉一片通紅。

馮澤趕緊又幫著顧明慧拍著後背,眼神裡帶著濃濃的警告,“你信不信,明日我便將你扔給恭王殿下,你永遠也別想回來。”

馮知微直接攬住了顧明慧的胳膊,直呼馮澤的名諱,“馮澤,馮家現在還不是你說了算。”

父母都在,怎麼也輪不到馮澤對她的婚事,指手畫腳。

就算父母不在,這個家也該是顧明慧說了算。

可馮澤還要說話,馮知微便看向顧夭夭,“你不給你夫君傳個話?”

正是吃酒的時候,馮澤偷偷跑出來,他們那些人會饒了他?

馮澤點著馮知微的額頭,“你給我等著。”

便不與馮知微糾纏,畢竟,比起馮知微來,葉卓華才難對付。

雖然不知曉,他的洞房發生了什麼事,可瞧著他死命灌自己的樣子,該是不痛快的很。

丟下這句話,便匆匆離開。

馮知微瞧著馮澤離開後,笑的眼都眯了起來。

從前,馮澤總壓著她,如今顧明慧來了,日後,她便真正的翻身了。

待馮澤走遠,馮知微讓下頭的人進來,她帶著食盒,裡頭放了不少軟糯的飯菜,正好適合這個時辰用。

顧夭夭不由輕笑一聲,莫要瞧著馮知微平日裡大大咧咧的,可心細的很。

瞧著剛才顧明慧含著糕點,想來是馮澤怕她餓著,得了空偷跑回來的。

夫君心疼,姑嫂和睦,這般,她也放心了。

等著顧明慧吃完後,馮知微貼心的為顧明慧重新畫了唇脂,“今日,我嫂嫂自是最美的。”

而後,從袖口取出了一包藥粉,“我猜,嫂嫂今日定然緊張的很,我這裡恰巧有一包蒙汗藥,就,贈與嫂嫂了。”

聽的這話,顧夭夭都懷疑,她與馮澤真是一母同胞的兄妹?

將顧明慧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而後,轉頭給一包蒙汗藥,讓人暈了過去。

空度這,洞房美景。

顧明慧思量片刻,忍不住抿嘴輕笑,到底是將那蒙汗藥給接了過來,“我確實,有些緊張。”

瞧著顧明慧答應了,馮知微笑的開懷,“那嫂嫂,事後你可莫要說,這東西是我給你的。”

倒也不是她怕馮澤,只是那男人小心眼的很,若是知曉了,背地裡不定怎麼算計人。

太,過於麻煩了。

她,湊巧,又是個怕麻煩的。

顧明慧含笑的點頭,“我說,是夭夭給我的。”

突然被點名的顧夭夭,無奈的扯了扯嘴角。

倒是讓馮知微歡喜的很,她便知曉,這嫂嫂該比姐姐親。

顧明慧伸手將顧夭夭拉在跟前,“左右,他與妹婿的樑子,也不差這麼一點了。”

成日裡,她聽的最多的,便是,葉絛之如何如何了。

瞧著那副恨的牙癢癢卻無可奈何的樣子,顧明慧忍不住笑了起來。

將這禍事推給葉卓華,自是最合適的。

再說,之前馮澤與顧明慧說的,顧夭夭對女子有其他的情分,一直惦念著。

聽聞葉卓華那般護著顧夭夭,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想來顧夭夭一定會心軟。

讓葉卓華背下這禍事,便,也是在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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