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在場的人卻也是熟悉的,猶記得當初顧夭夭成親,葉卓華也這般許諾。

後來,有惡奴欺辱顧夭夭,葉卓華懲治惡奴。

李語詩不懷好意,葉卓華把人毀了。

葉母故意刁難顧夭夭,葉卓華也算計了母親。

便是連布珍公主,葉卓華也一把火,差點將人燒了。

後頭的這事,旁人不知曉,顧家人心裡都清楚。

是以,聽的馮澤這般說,顧家的人臉色也都緩和過來了。

“好孩子,去吧。”顧父揮了揮手,忍不住將臉別過去。

跟前的孩子,一個個的都離開了,嫁的好又如何,終歸不在跟前了。

從前說著讓顧夭夭回來住,可是老太太也時常勸顧父,人家新婚,這麼做終歸不太好,人,總是少不得與外頭打交道,與其被人議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再則說,顧夭夭回府的時間,總比其他姑娘的多。

這便也就罷了。

顧夭夭尚且如此,更何況顧明慧了?

有這麼一瞬間,顧家人都覺得,還是生兒子好,無關乎,特意的看中兒子,而是,不用面對這傷感的一面。

瞧著滿座賓客,喜笑顏開,心裡頭便就更難受了。

甚至,都不敢再去看顧明慧一眼,只聽著動靜,似乎她出門了,便夠了。

有了華夫人先前帶頭,馮家自然也會,將收的東西全數捐出去,左右,他們馮家又不是請不起大家一頓飯。

連帶著,覺得大定的時候委屈了顧明慧,這次全數都補上來。

顧家這邊,除了顧家幾位長輩,其他人也都過去了。

一路熱熱鬧鬧的往馮家走去。

那炮仗聲響了一路,便是整個京城都好像被震了震。

顧夭夭坐在後頭的馬車,瞧著這一盛況,說不激動自是假的。

顧夭夭看著外頭,葉卓華卻瞧著顧夭夭,一直看到顧夭夭回頭。

“咱們成親的時候,也不見你這般歡喜。”等顧夭夭的視線放在他的身上的時候,葉卓華忍不住嘀咕了句。

顧夭夭哼了一聲,這種感覺自不一樣,她成親的時候以為是假的,不過是做個樣子,能與現在相同?

“不若,咱們重新再來一次?”看顧夭夭不吱聲,葉卓華又在顧夭夭的耳邊,嘀咕了句。

卻被顧夭夭一把推開,“我什麼時候想來,什麼時候便來!”

重新辦一次有什麼趣事,直接換個人多好,新鮮新鮮。

顧夭夭佔了上峰,唇間忍不住勾起,葉卓華的面上,也掛著笑容。

而後,顧夭夭想到了什麼,笑容一點點凝固。

葉卓華的手指輕輕的點了一下顧夭夭的耳垂,“看來夫人,已經有了自覺。”

“今日我回家住。”顧夭夭說完還是把嘴閉上了,她若是回家,葉卓華自然會跟著。

每日裡睡到日上三竿的丟人事,她可不想,讓顧家人也見識見識。

這人,既然惹不起,那便,見好就收。

只是唇,說不上為什麼,輕輕的勾了起來。

顧明慧到了馮家門外,全福夫人的聲音傳來,按照規矩一步步的往正廳裡去,炮仗聲,震耳欲聾,顧夭夭跟在後頭,都沒聽清楚,他們都喊的什麼。

等著被送入洞房,耳根子總算清靜下來。

顧夭夭被下頭人領著,去了女席。

如今顧夭夭有了誥命,位置被安排在了最前頭的一桌。

旁邊,都是些上了年歲的老人,而且,多是品級沒她高的,見了面都得與她行禮。

一眾人客氣的很,整個桌子卻給人一種暮色沉沉的感覺。

過了沒一會兒,顧夭夭被馮知微給喚走了。

只是她們沒注意,如韻郡主瞧著倆人的背影,看了良久。

“知曉那桌子定然無趣的很,我這裡藏了好貨,你過來嚐嚐。”馮知微拉著人,便到了自己的閨房。

從最裡頭的櫃子,取出了一個木匣子,裡頭放了一罈好酒。

“這是庭初著人捎來的,說是適合姑娘家用的果酒,我沒捨得自己喝,留著同你一起。”馮知微解釋了句,讓下頭人從廚屋裡,端上幾個菜。

左右,今日做的多,端幾個,也不顯什麼。

“今日這般忙,你還過來偷閒。”顧夭夭無奈的看著馮知微。

馮知微嘆了一口氣,“我這不是,不願瞧見如韻,現在還不是太子妃,你便是不知曉,那頭快抬到了天上去了,我不開口她也不吱聲,我一說話她的嘴也不停,若非今日是兄長大喜的日子,我定然將人攆出去。”

看著馮知微還比劃著,顧夭夭忍不住笑了起來,想著如韻郡主還許諾,未來宮裡有顧家女一席之地,便是那般,抬著頭。

大概,是得了華夫人的讚許,才這般,變本加厲。

提起這事,馮知微心裡火氣又上來了,這老輩留下了規矩,說是參加喜事不能一人過來,說是不吉利。

他們府內倒是好,就打發如韻郡主一人過來。

文候現在有病不能過來也就罷了,華夫人難不成也不能露面?

聽著馮知微抱怨,顧夭夭時不時點頭應承。

馮知微說著拉住了顧夭夭的胳膊,“我央求著母親,讓你同我一桌,她非要說不合規矩,對你不敬重。不二胺,有你同我一起,總要那如韻好看!”

平日也就算了,晚輩們之間打打鬧鬧說說笑笑,自不講究什麼。

可若是辦正事,凡事都得按照規矩來。

顧夭夭的品級這麼高,若是將人安排在一群未出嫁的姑娘跟前,就算顧夭夭不計較什麼,可旁人瞧了呢,自覺得馮家這是無端的羞辱顧夭夭,不定又是一陣猜測。

“你覺得,就如韻的性子,能做的了太子妃?”瞧著馮知微氣惱的厲害,顧夭夭拿了糕點放在她手上,提了一句。

馮知微憤恨的咬了一口,“也不知道殿下如何想的,這樣的人,怎配?”

上次宴會的事,馮知微也聽的馮將軍他們說了,就當著突厥人的面,故意針對顧夭夭。

她的德行不行,腦子也不行,也不知道太子殿下是眼盲還是心盲,選這麼一個太子妃。

就算現在孟家風頭無兩,可這未來國母,該是為國選妻,而不是為了玩弄權術。

便是連廢皇后都沒瞧上的人,太子這般行事,著實讓人失望。

說著,馮知微往顧夭夭的杯子裡添滿了酒水。

顧夭夭抿了一口,恭王殿下送來的,果真好好酒,唇齒留香,回味無窮。

只是,顧夭夭低頭,恍然間瞧見了什麼。

“等一下。”馮知微正在為自己添的時候,卻被顧夭夭喊停,拿著酒罈放在窗邊,清楚的瞧見,酒罈的底上刻著,“我心悅你。”四個字。

馮知微的臉瞬間紅了,“經年不見,愈發的,油嘴滑舌了。”

只是,為自己添酒的動作,到底是停了下來。

原本還抱怨如韻郡主,此刻話也變少了。

兩人正聊著,聽著外頭有人喊,說是太子殿下到了,顧夭夭與馮知微自然得趕緊過去迎接。

今日,太子穿著明黃色的便服,遠遠的瞧去,倒像是皇上親臨一般。

“恭迎太子殿下。”馮家兩位長輩,領著眾人,在門口迎接太子到來。

太子趕緊將人扶了起來,“愛卿免禮,今日本殿特意來討一杯喜酒。”

“殿下能來,乃是兩個孩子的福氣。”馮將軍說著,趕緊將太子往裡頭讓。

太子殿下過來,自帶著賞賜,下頭的人一共抬了六個箱子,瞧著一個個都彎著腰,想來裡頭重的很。

因著太子過來了,走在最前頭的都是朝廷官員,她們內眷便落在了後頭。

馮知微的眼毒,瞧著隨行的宮人裡頭,有一個拿了一個籃子,瞧著也不是為了賞賜兩位新人的,上頭蓋著黃布,從露出來的形狀來瞧,最上面的該是放著一摞香。

“你說,太子殿下今日這是要去廟裡求什麼?”馮知微不由的嘀咕了句。

按道理說,真的要去廟裡求拜神佛,該是清晨便起身,哪裡有夜裡去的。

顧夭夭輕輕搖頭,在馮知微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句,“怕是,去祭拜死人的。”

馮知微不解的看著顧夭夭,廢后如今還在宮裡,有什麼人值得太子這般惦記的。

顧夭夭輕輕張嘴,無聲的說著,靖王二字。

馮知微的臉瞬間沉了下來,若是真的去祭拜靖王,太子殿下的度量,著實讓人不敢恭維。

當初靖王為了顧明慧,鬧的滿城風雨,便是這麼早去了也都是因為顧明慧。

如今顧明慧如願嫁給了馮澤,若是靖王還活著,怕是也得生生的氣到吐血。

可現在,靖王已經不在了,這權太子也奪了下來,如今著實沒必要,再拿著舊事,爭論長短。

兩個人說著,很快便回了席面上去。

如今太子殿下過來了,她們自然不能再回屋裡躲著去了,如今只能各回各的位置。

許是想到了要與如韻郡主同桌,馮知微揹著眾人,衝著顧夭夭的扮了個鬼臉。

顧夭夭忍不住抿嘴輕笑,便覺得馮知微的心性,如同個孩童一般。

“馮姑娘。”待眾人坐定,如韻郡主主動與馮知微說話,“我瞧著你這套頭面打的不錯,不知道是從哪個鋪子做的?”

這個話題,和善的聽不得一分,敵對。

“回郡主的話,是從城東的如意樓裡做的。”即便如此,馮知微也並不愛多言,只按著規矩回話便是。

如韻郡主長長的嗯了一聲,“本郡主聽聞你與葉夫人關係要好,前些日子葉夫人特意入府拜見,本郡主一直惦念著,該賞她什麼好,今日見你,恍然間覺得,解決了本郡主的難題了。”

這話說的,身子自然又挺直了。

只是這話裡話外,將顧夭夭這個二品誥命夫人貶的,不值一提。

竟然還被一個郡主,賞賜?

馮知微自然聽不得旁人諷刺顧夭夭,面上隨即冷了下來,“郡主慎言,您可是要入東宮的人,若是將您這話傳出去。”

馮知微嘖嘖了兩聲,“還以為,您恨嫁呢。”

如韻郡主又不是皇家的人,不過是皇上特封的,從二品郡主,如何對命婦,擔的起賞賜二字。

即便是冊封,這郡主也得封個三六九等,真正皇家郡主,僅次與公主,為正二品。

而縣主,該是以琉璃縣主為首,是從三品。當初顧夭夭被封的皓月縣主,乃是正六品。

“放肆!”如韻郡主猛地一拍桌子。

華夫人的話還在耳邊,可如韻郡主總是忍不了,被人,直接辱在臉上。

“郡主,殿下看著呢。”瞧著兩邊這就要鬧起來了,胡月娘趕緊在如韻郡主旁邊提醒了句。

畢竟,誰人不知曉,馮知微也是被慣大的。

若是不管場合,直接與如韻郡主對上,屆時吃虧的,到底還是如韻郡主。

啪!

如韻郡主正愁火氣沒處發,回手便給了胡月娘一巴掌,“如今,連你都敢教本郡主如何行事了?”

胡月娘趕緊退在一旁,“不敢。”

如韻郡主哼了一聲,“莫要忘了你的身份!”

即便出生官宦人家,可如今入了侯府,便就是侯府的下人。

胡月娘咬著唇,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良久才說道,“奴婢,不敢。”

馮知微瞧著如韻郡主如此跋扈,也跟著站了起來。

只是她還未說話,卻被匆匆趕來的顧夭夭給攔住了,顧夭夭立在如韻郡主跟前,“郡主這是,想要讓太子殿下評理了?今日我長姐大婚,即便是在馮家,我也將話放在這,誰若是鬧事,我定然,奉陪到底!”

她雖未主動詢問,可胡月娘一直在為她行方便,自也不想讓胡月娘在人前受辱。

可,除非能將胡月娘從侯府帶出去,不然,為她出頭才是害她。

如今,也只能用顧明慧的名頭了。

顧夭夭這一出面,自將如韻郡主的火氣,全都引在了她的頭上。

如韻郡主冷冷的看著顧夭夭,“顧氏,莫要忘了你說過的話。”

顧夭夭不屑的哼了一聲,“郡主也莫要忘了,你的許諾!”

原本,就是合作,何必端著的高高在上的架子。

太子正在與馮將軍閒聊,“今日過來,原本是想抬顧大姑娘的誥命的,父皇也已然同意了,可這兩日卿是不知道,那些個言官不依不饒的,本殿也著實被擾的心煩,也只能作罷了。”

太子說的得了皇帝的應允,便是馮將軍聽的都不信。

如今太子監國,皇上身子不好,莫說是朝堂的事了,能安穩的活著已經不錯了。

不過太子既然提起了,明面著應承一句便是了。

至於沒法子抬誥命,馮將軍也自在心裡慶幸,總不能,這誥命夫人,爛大街的都是。

而且,聖上已經破格給了顧明慧四品誥命了,再抬,真真讓人看不下眼去了。

正聊著,聽著女眷那邊吵吵起來了,太子側目看去,一瞧著裡頭有如韻郡主,當時眉頭便皺了起來,可隨即輕笑一聲,衝著跟前人說了句,“如韻也過來了?去將人請過來。”

國宴的時候,太子都帶著如韻郡主,如今將人叫過來,自然是要坐在一起。

宮人走後,馮夫人給下頭的人使眼色,趕緊又往一邊,加了椅子。

如韻郡主原想繼續訓斥顧夭夭,宮裡頭的人過來後,她才長長的緩了一口氣。

雙手交疊與身前,頭微微的抬著,由宮人領著,緩緩的朝太子走去。

如韻郡主離開,胡月娘衝著顧夭夭福了福身子,旁人只道她,禮數週全,可顧夭夭卻知道,她這是與自己道謝。

顧夭夭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嘆息。

等著時機成熟,尋個機會,將人從侯府帶出來才是正道。

如韻郡主既然離開了,顧夭夭便也回自己的位置上坐著。

不過,卻也聽到下頭的人,小聲的討論,這如韻郡主確實不懂規矩的很。

平日裡無論有什麼不愉快的,在這般場合,總不能不管不顧的發脾氣。

從前,如韻郡主與馮知微不和,在京城也不是什麼秘密,小姑娘家家的,喜歡比個高低,自也能理解。

可如今,太子已經將她當做未來太子妃了,那是將來做國母的人,再這般計較,沒得顯得小家子氣。

這廂才安靜了,卻聽得下頭人報,說是突厥的人過來了。

這都半月過去,驛館失火案,到現在也沒個定論,聽聞,耶齊王子屢次上書,太子不厭其煩,乾脆下了命令,讓耶齊王子自個查,需要大佑怎麼配合,開口便是。

他到底是個外人,對大佑也沒那麼熟悉,所瞭解的,都是下頭的人講的。

真到辦案的時候,自沒有頭緒,太子這般命令,其實也是有些欺負人。

可耶齊王子,到底來的大佑,也不能惱怒的回突厥,領兵攻打大佑吧。

即便有這個心思,也不能表現出來,不若,人還沒走出是好大佑,就已經沒了。

這個虧,不吃也得吃。

不過,自從上次在顧家門口之後,布珍公主倒是沒再鬧過事。

“王子怎今日得了清閒,莫不是案子已然有了頭緒?”待馮將軍將人安頓著坐下,太子挑眉,忍不住問了句。

語氣裡,自是滿滿的嘲弄。

耶齊王子原本已經端起了酒杯,聽著太子的話,將酒杯重重的放下,“賊人狡猾,我今日得空想著出來湊湊熱鬧換換心思,若是知曉殿下在這,怎麼也不會過來,省的沒有拿的出手的結果,回殿下。”

大虧已經吃了,可口頭上的便宜,耶齊王子總還不能再由著太子佔了去。

這一輪,到底是太子輸了。

太子下意識的看向馮將軍,馮將軍卻也只能說句,“今日小兒大婚,朝堂的上的事暫且不提,今日兩位殿下都能過來,是我兒的福氣。”

原本,這是要打圓場的,布珍公主突然站了起來,“倒也不是我兄長愛湊熱鬧,是我硬要兄長陪我過來。”

馮將軍聽了這話,面色也沉了下來。

布珍公主這話裡頭似乎別有深意,好像,特意要告訴眾人,今日過來,她自然別有目的。

想起布珍之前說的,要在大佑尋夫君的話,馮將軍的心不由的提了起來。

馮澤,曾經許諾,此生絕不納妾,即便是公主如何,他都不會應允。

布珍公主說完,卻扭頭,當著眾人的面朝著男席那邊瞧去。

正好,就落在了馮澤現在所在席面上。

不說馮將軍了,便是馮夫人,此刻面上也有些掛不住了。

布珍收回視線,突然走到外頭,衝著太子一抱拳頭,“殿下還記得,曾許諾,允我在大佑尋夫君。”

太子輕輕點頭,“自然,莫不是公主已經有了合適人選?”

布珍重重的點頭,“此人,便是禮部侍郎,顧明辰!”

聲音,格外響亮。

聽了這話,眾人許久沒有反應,想過千萬種可能,卻沒想到竟然是顧明辰。

畢竟,比起真正的世家,顧明辰算不得最出色的,即便有才又如何,他還是個瘸子,莫說公主了,就是尋常的女子,也得好生思量。

旁人想到的,太子自然也想到了,“公主可?”剛想說,可知道顧明辰腿腳不好,可抬眼觸及到馮將軍沉著的臉上,想著這是他們的親家,生生的改口,“公主可認識,吏部侍郎?”

“自然!”布珍公主仰頭,回答的乾脆利索。

這幾日,她倒是想尋過顧明辰,可覺得,若是顧明辰不願意怎麼辦,畢竟自己針對了他的二妹。

思來想去,便按兵不動,今日來的突然襲擊。

大庭廣眾之下,即便為了兩國情誼,也不能公然拒絕。

“布珍,不許胡鬧!”耶齊王子厲聲訓斥。

他絕不會應允,布珍這麼糟蹋自己。

布珍公主充耳不聞,目光只放在太子身上,“請,殿下遵守承諾。”

按道理說,不過是尋個侍郎,於國無礙,太子該立馬應允的。

可太子卻久久不語,最先著急的便是如韻郡主,她好不容易知曉,原來布珍公主對太子無意,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可太子不吱聲,她的心又提了起來,“殿下,難得公主,情真意切。”

柔聲,勸了一句。

太子轉頭瞧了一眼如韻,微微的擰眉,心裡暗暗的思量,在轉過頭看來的時候,面上不顯露半分,甚至還讚許的點頭,“能得公主看中,亦是顧卿的福氣。”

“殿下!”耶齊王子急切的打斷太子的話,起身用力的將布珍拉在自己跟前,“王妹胡鬧,萬望殿下莫要見怪。”

便是要將,請求賜婚的話,給收回了。

布珍公主被拽的身子一個踉蹌,“殿下。”張口,還是要糾結賜婚的事。

耶齊王子瞧著布珍公主不死心,便是顧不得什麼臉面不臉面的,直接將用了生生的扯到位置上的。

“王兄,這是要將我的嘴堵上嗎?不過我勸王兄,光堵上自是不成的,最好將我的嘴給縫上。”布珍公主若是拼力氣,自不是耶齊王子的對手。

太子瞧著這倆兄妹鬧了起來,面上自然是歡喜,甚至還勸了耶齊王子一句,“布珍公主,想也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麼。”

耶齊王子沒理會太子,而是定定的看著布珍,“莫要胡鬧,你想要什麼王兄都給你尋來。”

布珍卻想也不想的搖頭,“王兄,我一直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只他一人而已。”

說不上為何瞧對了眼,那日,她領著一眾人先來了京城,原本在鬧市裡閒逛,在猛然間抬頭的時候,瞧著顧明辰椅在窗前落淚。

那一眼,她便認定了這個人。

想要為他,磨平所有的傷痕。

後來,她讓人盯著酒樓,等著顧明辰離開的時候,便讓人稟報給她,好來個偶遇。

她聽過大佑的話本,多是才子佳人,英雄救美的故事,所以,才她自導自演了那一齣戲。

原本以為,總算是與顧明辰有了交集,誰知道他讓人將自己送到客棧後,掉頭就招來了官差。

耶齊王子咬著牙,怪不得,他訓斥布珍公主,冒然去顧府門口行兇,不理智。

她也不頂嘴,耶齊王子以為,布珍公主長大了,原是為了這個男人。

這些日子,安安穩穩的待著,就為了今日求自己帶她出來,然後,在大庭廣眾之下求這婚事。

還真是,難為她,費盡心思了。

“我不會應允,我相信父汗也不會應允!”耶齊王子知道她有主意,不得不搬出可汗。

布珍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你們願意就不願意,不願意就當沒生過我這個女兒。”

左右,顧明辰她是嫁定了。

顧明辰原本拿著筷子的手,在聽到布珍公主求賜婚的時候,生生的折斷。

而後,推著輪車從人群中出來,“殿下。”低頭,先向太子見禮,“臣已娶妻。”

沒有妄自菲薄的說不配,只簡單陳述,我已經有了妻子。

已經,是旁人的夫君。

布珍公主滿臉愕然,“不可能,你什麼時候娶的妻?”

“是呀,顧大人可莫要因為旁人的眼光,扯了謊,錯過一段好姻緣。”布珍公主說完,如韻郡主便順著她的話,接了一句。

此刻,她只想讓布珍公主的婚事,定下來。

無關乎,這個人是誰。

聽了如韻郡主的話,顧明辰冷冷的掃了一眼,“本官殿前回話,你又是誰?”

或者,你又算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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