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父臉上有些不高興,顧皓辰若是自己來,自然不用提前打招呼。

今日偏生帶著杏子來,也算是帶著未過門的媳婦,堪堪的過來,也不知道這是瞧不起誰?

且都知道,事不過午,哪有正式見面挑下午的。

這是在咒誰?

顧父原本忙了一上午,累的頭一陣陣的疼,只不過礙著到底是新媳婦頭次上門,沒有發作。

一邊讓人傳話進來,一邊讓人趕緊去取著合適的禮物,等著給杏子。

因為顧父是個男人,老公公見未來兒媳婦,總覺得該有個人陪,再加上杏子原是顧夭夭的人,顧夭夭便留了下來。

很快顧皓辰便帶著杏子過來了,也不知道真的是情投意合,還是需要裝的恩愛,顧皓辰進來的時候,卻是拉著杏子的手。

看見這樣的畫面,顧父的臉愈發的不好看了。

這一沒定親二沒成婚,拉拉扯扯的算的怎麼回事?

若是個外室或者妾氏也就算了,明明之前顧皓辰還說要迎娶的。

“父親,夭夭妹妹。”顧皓辰進來,帶著杏子跪下來見禮。

好歹不說,杏子這次沒跟著喚父親,而是叫了聲伯父。

“起身吧。”顧父壓著怒火,儘量讓自己平靜些。

顧皓辰今日穿的精神,合身,終歸沒有給人一種病懨懨的感覺。

而杏子變化最大,原本就漂亮的臉龐,更加明豔,絲毫沒有被華服壓下去。

這般的人做顧皓辰坐在一起,總覺得不般配,至少能看出,顧皓辰該是壓不住性杏子的。

顧夭夭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句,“愛是一道炙熱的光,燒的你頭頂一片綠慌慌。”

在顧夭夭打量杏子的時候,杏子也在打量顧夭夭。

因為在家裡,顧夭夭穿的常服,首飾也極為簡單。硬生生的讓杏子有一種,她將顧夭夭壓下去的錯覺。

腰桿不由的挺直了,甚至有種迫不及待的想讓顧夭夭喚一聲嫂嫂的感覺。

可顧皓辰卻沒有杏子這般喜悅,在他心中顧父自是不待見他的,即便被顧父催促了,可也不敢貿貿然的將人帶來。

今日聽的顧明辰有了功名,顧府上下愉悅,湊著這個空擋趕緊將杏子接來,趁著顧父心情好,將人看了。

卻沒想到,一進來顧父便對他擺臉子。

“前些日子,他才與我提起你,我家這小子從小不聽話,若是讓你受委屈了,只管與我提。”顧父原是說些個場面的話。

可聽在顧皓辰耳朵裡,卻又不是這回事,他從小未給顧父惹一件事,怎就成了不聽話?

不過顧皓辰也不能反駁,只下意識的將頭低了下來。

杏子連連說顧皓辰的好話。

這個時候,下頭人從庫房將見面禮取來了,顧父擺手讓人直接給了杏子。

“也不知你的喜好。”顧父如是說道。

杏子開啟瞧了一眼,只覺得心驚。

顧皓辰也送了她不少東西,卻沒有一塊比得上這玉石的,滿身的翠綠,細瞧之下還有血色的紋理,杏子也算是跟在顧皓辰跟前見了世面,可卻也是頭一次見這東西。

這該是,管事嬤嬤口中所說的,上上品了。

因著顧皓辰怕杏子不懂得規矩,特意請了嬤嬤來教她,所以很多事情到底是聽過的。

杏子到底還沒練就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自打看見這東西后,眉毛輕輕的挑起,喜色那是藏都藏不住。

顧母去的早,顧父的庫房裡頭多是兵器,這些東西都是些陳年舊物,自多是好的。

顧皓辰既然喚他一聲父親,無論杏子出生如何,都不能看人下材料,東西的分量自要足的。

卻也是代表,顧父對顧皓辰的情誼。

偏偏,杏子這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讓顧皓辰臉很難看,只覺得顧父該是故意,原是知曉杏子的出生的,拿著這麼好的東西,怕是故意要看杏子出醜。

杏子倒沒注意顧皓辰的臉色,只覺得這顧皓辰說在顧家過的不好,不一定全然是真。

剛才過來,看顧父黑著臉她的心還提著,誰知這一說話一出手,倒是比莊子上的人還要和藹,起身連連道謝。

而後,將視線放在顧夭夭的身上,“夭夭妹妹,別來無恙?”

因著心中放鬆,膽子便也大了些,原是想大大方方的與顧夭夭打聲招呼,此刻掛上了,小人得志的嘴臉。

顧父看著一個下人,開口閉口的喚著自己女兒妹妹,心裡終歸是彆扭的。

不過,到底看在顧皓辰的面上,並沒有發作。

顧夭夭不以為意的點頭,“常言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而後,衝著顧皓辰一笑,“我提前祝兄長嫂嫂,白頭到老,早生貴子。”

一聲嫂嫂,喚的杏子眉目全是笑意。

可顧皓辰卻愣住了,心裡莫名有一種酸澀的難受,又像是被針扎的,密密麻麻的疼。

顧皓辰捂著心口的位置,不知道為何會變的這般奇怪。

原該杏子與顧皓辰同時感謝的,可顧皓辰久久不動,杏子詫異的轉頭,卻瞧著顧皓辰竟看著顧夭夭發呆。

一時間,心裡頭有個念頭,瘋狂長出。

手,緊緊的攥著拳頭,面上不洩露半分,只附在顧皓辰的耳邊,柔聲輕喚。

這般近的聲音,讓顧皓辰猛然間回神,轉頭看向杏子,“何事?”

“夭夭妹妹在同我們說話。”杏子輕聲提醒。

顧皓辰反應過來,只澀澀的回了句,“謝謝。”端起旁邊的茶杯,猛地灌了一口。

明明是上等龍井,卻是滿嘴的苦味。

顧父看著杏子當著長輩的面,表現的這般輕佻,心中自是不滿意的,這樣的人,就是做妾氏都嫌髒了顧家的門,更罔論正妻了。

“我原與皓辰提過,若是遇著喜歡的,我必然請了官媒好好大辦,所以也請姑娘於令堂帶句話,問問你們那邊可有什麼要求?”顧父這般卻也是故意,輕看了杏子。

按著規矩,這話哪能由姑娘帶。

顧皓辰聽了出來,可杏子卻不懂。

這覺得顧父說的謙遜,而且她一個下頭來的,能跟了顧皓辰便是福氣,聽說像這種大戶人家最重門第,她這般出生必然會被嫌棄,著實沒想到,顧父竟還要問問自己母親的意思。

“叔父說的哪裡話,能嫁予皓辰便是我的福氣,旁的都是身外之物。”杏子想了想,既是門第比不上,那大戶人家該是重的真心吧?

只是顧父聽了這話,都被氣笑了。

聽聽,自奔為妾,還說的這般理所應當。

顧皓辰看中的,真真是讓他開了眼界了。

杏子不知道顧父在笑什麼,可直覺覺得顧父是不高興,低頭在想莫不是哪句話說錯了,可思來想去卻是想不出,到底哪裡錯了,卻又不甘心被人誤會,只加了句,“我母親也常說,人生在世,貴在一個真心。”

“恩,令堂說的沒錯。”顧父應付的回了句。

顧皓辰臉上難看,下意識的看向顧夭夭,此刻她端坐在顧父旁邊,一口口的抿著茶,唇間帶著笑意,像是在看戲一般。

再轉頭看看自己身邊這個,被人當猴看卻不自知。

雖說現在過了午時,可這麼幹坐著也不是個事,顧父便讓人取了茶點過來。

在莊上,姑娘頭次上門那是要表現自己,想來這大戶人家的規矩也該是這般的,每拿起一份糕點,輕輕的咬一口,想著教導嬤嬤的話,將這評價背了下來。

一個接著一個,竟沒有落的。

可是不會便就是不會,背的再好也不是發自內心的,讓人覺得,假。

不懂裝懂的樣子,格外難看,偏偏她還滔滔不絕,說個沒完。

終於嘗完了,杏子端著下頭人遞過的茶水,抿了一口又給吐了出去,這才看了一眼旁人,瞧著都是這般做的,面上終是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這些教導嬤嬤都講過,吃完東西端上來的茶水,並非是用來喝的。

她只想讓顧家人瞧瞧,她雖然出生不好,可是礙不住年輕好學啊,總都能會的。

瞧著時辰不早了,顧父便讓人將杏子送回去。

卻是頭一次,不顧禮數將顧皓辰留下。

“你當真要娶這個杏子?”待人走遠,顧父也沒兜圈子,直接將話挑明。

言語中,將不屑全都表現出來。

顧皓辰自然想回一句不願意的,可是話到了嘴邊,愣是沒說出來。

他不娶杏子又能娶誰,哪家的千金會願意嫁給自己?

“爹,兒子心意已決。”話,總要說死了,才能不給自己留餘地。

顧父點頭,卻不再多言,吩咐管事的將之前他準備的東西都給顧皓辰。

“成親的事,有什麼需要,便著人與我說一聲。”顧父背過身子,便不再看他。

顧皓辰顫抖著將盒子接過來,聽顧父的意思,這是讓他現在便離開顧家,就是成親,也不大想管自己了。

原還想著成親後才會分家,到底是他痴人說夢,顧家的人,便是這般迫不及待的讓自己離開。

至於顧父給他準備不菲的東西,自也沒心情再看了。

“兒子,拜別父親。”顧皓辰衝著顧父叩了三個響頭,便起身離開。

只想著,願至此再不登顧家的門。

顧夭夭瞧著顧皓辰一臉不忿的樣子,像是顧家對不起了他一般。

可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顧皓辰都是最自私的樣子。

每日裡端著的低眉順眼的樣子,像是永遠不敢造次,可結果呢,得了勢力便立馬翻臉,上一世不提也罷,就說著一世,顧明慧當初沒得臉的時候,他不也對人家愛答不理的。

被顧夭夭一再訓斥後,這才不敢的。

可能他自個都沒感覺到,時不時就給主家端臉子,說句難聽的,到底是主家太縱著他了。

另一邊,杏子被送出來後,上了馬車卻沒走,總覺得,頭一次上門該與顧皓辰通通氣,說說人家對她的印象如何,便在外頭等著,看看顧皓辰會不會出來。

過了沒一會兒,便瞧著顧皓辰捧了一個小木盒子出來,想也是顧父給的。

難道,這是對自己滿意?

杏子笑的滿面春光,知道顧皓辰稀罕柔柔弱弱的姑娘,拿著帕子攥在手裡,慢慢的將馬車的簾子掀起來,遠遠的衝著顧皓辰擺動。

顧皓辰一眼便瞧見了杏子,那一瞬間他只想當做不認識。

他後悔了,從出了個門開始便後悔了,杏子長的是真好看,即便什麼都不做只那麼遠遠的瞧著,便也該是賞心悅目的。

而且杏子懂事,會看人臉色,見他不高興的時候只默默的陪著。

顧皓辰原想著,這般過下去也是不錯的。

可領出來一見人,才覺得像個笑話一般,再瞧瞧剛剛,杏子拿著帕子在外面晃盪,就這個動作,像極了樓裡的姑娘在招攬客人一般。

這樣的人,怎配為妻?

畢竟這是大街上,顧皓辰也沒說什麼,當沒事一般上了馬車。

馬車慢慢的走動,杏子不停的看向顧皓辰,不知怎的,瞧著又不高興了。

對於顧皓辰,接觸了這麼長時間,杏子也品出來了,這人會經常莫名其妙的不高興,若是從前杏子定然不說話了。

可此刻,她卻是實在好奇。

伸手放在顧皓辰的肩膀上輕輕的捏著,“父親,可提我了?”

那一句父親讓顧皓辰臉色更冷了,甚至都忍不住想,若是顧夭夭,會在為定親的情況喚其他男子的父親,為父親嗎?

不,一定不會的!

顧皓辰抬手止住了杏子的動作,而後慢慢的看向杏子,“是我對不住你,我會給你銀錢,足夠你充裕的過好下半輩子。”

杏子的笑容一點點破碎,有些僵硬的坐好身子,“皓,皓辰,你這是什麼意思?”

顧皓辰慢慢的閉上眼睛,“你我不合適,左右我們也沒發生什麼,日後你尋人嫁了對你也沒什麼損失。”

這些日子顧皓辰身子不爽利,與那方面也沒有興致。兩人雖然親近,可卻不親密。

杏子突然攬住了顧皓辰的胳膊,“可,可是顧將軍說了什麼,或者,或者是顧姑娘?”

“閉嘴!”聽她提起顧夭夭,顧皓辰突然打斷了她的話,這樣的人怎配提顧夭夭?

這是顧皓辰頭一次發脾氣,有些將杏子嚇到了,杏子嘴唇微微的動了動,可到底沒敢再動手,隻眼裡閃著些許的淚水,“那,便是你不願意了?”

杏子問完,顧皓辰便沉默了。

這般,答案顯而易見。

杏子先是默默的落眼淚,看顧皓辰無動於衷突然笑了起來。

這世上的男人皆靠不住,看著顧皓辰是個君子一般的人物,可做的卻是比薛方良還噁心人的事。

薛方良看上自己尚且還能說給自己姨娘的身份,可顧皓辰呢,雖說倆人沒有發生最後的關係,可她住在顧皓辰的院子,摟也摟過抱也抱過,如今又陪著顧皓辰見了顧將軍。

萬事具備,如今顧皓辰說不要便不要了?

她是卑微,可卻也是個人!

若是顧皓辰一開始都不管自己,也許去了顧夭夭安頓的地方,不定也會有另一番天地。

可如今算什麼,孤女寡母帶著一堆的錢財度日,旁人怎麼看,定然是母女倆有一個人是外室。

而且,若是她與母親去新的地方好過的話,當初都不必那般費盡心機。

杏子將帕子仍在一旁,她原就不是什麼千金姑娘,用這帕子麻煩的。

因為哭了一陣鼻子不舒服,杏子直接用袖子省了一下。

顧皓辰看著杏子粗鄙的樣子,愈發的確定,自己就算打一輩子光棍也不要這樣的女人。

杏子就好像沒看見顧皓辰嫌棄的眼神,擦完鼻子又安安穩穩的坐著,“顧皓辰,你敢殺人嗎?”

“你說什麼?”突然來這麼一句,顧皓辰險些沒反應過來。

杏子撲哧笑了一聲,“就你這樣子,想來也不敢殺人。”

顧將軍帶兵打仗,若顧皓辰是個厲害的,何至於現在都沒個正經的官職,杏子呸了一口,“你若是不殺我,便只能娶了我,娶了我以後你愛納妾納妾,愛要外室要外室,我只要個名分,不然的話我便天天來顧家鬧,我倒要瞧瞧,你丟的起人,顧家能丟的起人嗎?”

“你,你敢!”顧皓辰指著杏子,怎麼也沒想到,怎麼看著柔柔弱弱的姑娘,突然變的這般潑辣。

啪!

杏子突然開啟了顧皓辰的手,只這一下,便讓顧皓辰的手背,一片紅腫。

杏子原就是做慣了粗活的,手勁大的很,因著顧皓辰喜歡柔弱的姑娘,這些日子她都裝的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現如今可算痛快了。

“我如何不敢,不然咱們就試試,左右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杏子不屑的瞪了顧皓辰一眼,轉身看著外頭的風景。

一邊看著,一邊哼著小曲。

她沒有學過,哼的都是莊戶人做活時候隨口編的,全都是什麼哥哥哥妹妹的詞。

氣的顧皓辰直呼,這全是淫言穢語。

可杏子本不理會。

誠如她說的,顧皓辰不敢殺她,那就只能受著。

另一邊,將顧皓辰打發了之後,顧父也緊接著離府,要以最快的速度安頓好糧草的問題。

並且,以最快的速度,派了一隊精良前去打探太子等人的訊息。

顧夭夭左右現在,局以布上旁的也幫不上忙,便去了顧明慧的院子。

顧明慧在自個的院子,正在給花澆水,專注的神情,倒是做的什麼天大的事。

“夭夭?”聽的有動靜抬頭,顧明慧將水放在一旁,招手讓人進來。

看著神色,倒是比今日清晨的時候,有些精神。

“我也無事便過來瞧瞧。”顧夭夭進來,便與顧明慧一同,坐在院子裡。

如今天熱,在屋裡讓人覺得發悶。

“你且放心,我無事的。”知曉顧夭夭一趟趟的過來,是不放心自個,顧明慧便與顧夭夭保證,自然做不得什麼傻事。

左右也無事,有個人能陪顧明慧說話,肯定是好的。

便讓人取了棋盤,與顧明慧下一盤。

顧明慧倒是願意用白子,清清亮亮的總覺得好看。

原本姊妹倆還說著話,只是下著下著,顧明慧卻不吱聲了,顧夭夭的棋藝自然是要比顧明慧厲害,只不過顧夭夭也不急著贏,要讓顧明慧下的吃力,還不能讓她瞧出,自己有意讓著她。

即便最後贏,也得有一種險勝的感覺。

顧明慧下進去了之後,能進去一會兒便少一會兒憂愁。

兩人在棋面上,下的正難捨難分的時候,下頭的人突然跑了進來,“姑娘,不好了不好了。”

看著顧夭夭趕緊,趕緊站定了先見個禮。

“這般毛毛躁躁的,出了什麼大事了?”顧明慧還琢磨著下一步棋該放在哪裡合適,手裡捏著棋子,眼睛始終是在棋盤上。

“回姑娘的話,靖王殿下闖進來了。”下頭的人慌張的說道。

原本正常應該攔著靖王先過來稟報,可靖王根本不吃那一套,他來旁人只能讓路。

他們哪裡敢真的硬攔靖王,這一路,靖王如入無人之境一般,直衝衝過來了。

他跑的快,趕緊給顧明慧送個信,讓她尋個地方躲一躲。

啪嗒!

手間的棋子落在棋盤上,打亂了原本的格局。

“去在外面候著。”顧夭夭揚聲交代。

只是還沒說完,顧明慧卻制止了,“他既然來了,怕是衝著我的,今日你能替我擋回去,明日後日呢,總得有個頭。”

再說,就算顧夭夭日日都要護著自己,她到底還未家人,成日裡與個男人見面算怎麼回事?

她若註定要毀,何苦再拉顧夭夭一個。

看顧明慧主意已定,顧夭夭便沒與顧明慧去爭。

因為怕顧夭夭出去迎面再碰上靖王,顧明慧便領著人去會會靖王。

“姑娘,可去給大爺送信?”待顧明慧一出門,夏柳便問了一句,如今顧父不在府內,能指望的便只有顧大伯了。

顧夭夭冷哼了一聲,顧大伯若是想管,何必的等到現在。

側身,交代了夏柳幾句,她是要尋人,可卻不是尋顧大伯。

這畢竟是顧府,怎會由得靖王胡鬧。

父親留給保護自己的人,也該派上用場了。

另一邊,顧明慧走了沒一會兒,便瞧見靖王。

今日的靖王好生的得意,暗色的蟒袍威風凜凜,大踏步而來,彷彿帶著志在必得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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