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王爺。”顧明慧雙手抬高,無比恭敬的行禮。

靖王向前邁了一步,抬手扶住了顧明慧,“你我之間,不必多禮。”

顧明慧順勢起身,想要將胳膊從靖王手中取出來,可靖王卻拉著不放。

“王爺請自重!”顧明慧試了幾次無法脫身,乾脆不動了,抬頭冷冷的等著靖王。

看到這般的顧明慧,靖王卻忍不住笑了,“本王與太子究竟鹿死誰手還不一定,你可知京城有多少姑娘,日夜做夢都想嫁給本王?”

原本就是富貴險中求,這種事便是一場豪賭,賭贏了,便是後半生榮華富貴享受不盡。

尤其是靖王所求的,顧明慧若是嫁給靖王,等到靖王真的繼位,那至少是個貴妃,日後皇后也說不定。

就算靖王不成,顧明慧也是個親王側妃,比的馮家還是要風光。

“那麼,恭喜王爺,也祝王爺早日覓得佳偶。”顧明慧不願意看靖王,便將頭扭到一邊。

“可本王,就喜歡你這種,不貪戀權貴的。”靖王突然放開顧明慧的胳膊,在顧明慧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手指劃過顧明慧的臉,放在鼻尖聞著女兒的清香。

顧明慧驚訝的倒退了兩步,怒目瞪著靖王,“堂堂王爺,如登徒浪子何異?”

靖王不理會顧明慧的憤怒,抬手讓身後的人過來,“看,本王送你的禮物。”

話音剛落,身後的宮人捧著一方檀木盒子過來,當著顧明慧的面開啟。

裡面是一套赤金的頭面,鳳尾栩栩如生,打造的細緻,自然金貴。

“本王從春日宴上回去便讓人打造,花了足足月餘才做好,你瞧瞧你可喜歡?”靖王看顧明慧不接,從宮人手裡拿走,親自送到顧明慧的跟前。

顧明慧的視線從頭面落在靖王的臉上,“我原想著,若是真的嫁你,便讓人只娶的一具屍體,可現在,我卻不想死了。”

聽了顧明慧的話,靖王眉毛一挑,“你想開便好,本王比那馮家小子,不知道要好過多少。”

顧明慧輕輕的勾起嘴角,噙著幾分冷意,“我不會死,我會好好的活著,活著盡我所能,看著你生不如死!”

這世上死容易,活著難。

她便想明白了,若今生還能嫁給馮澤,便是老天垂憐,日後必然珍惜。

若是不能,她便也不會自艾自憐,她要好好的活著,哪怕是苟延殘喘,也要想盡一切法子,手刃敵人。

到底,她做不到,讓顧家為她一個人,陪葬。

靖王的臉一點點沉了下來,顧明慧的話便像是詛咒,是她發自內心的憤恨。

“你是嫌棄側妃的分位低了?若你求本王,本王可以給你正妃的位置。”靖王突然想起了曾聽戲文裡講的,說的什麼寧為寒門妻不為高門妾。

當時靖王嗤之以鼻,總覺得這些人傻的很,寒門為妻,吃糠咽菜,出門之後一無所有,依然要低頭垂目給人做孫子。

若入了高門,雖說在主母跟前伏低做小,可卻也有奴有婢的伺候,有衣有食的享受著。

可他這般想,萬一顧明慧卻是信奉這東西呢,思來想去,靖王還是決定退後一步。

只要讓自己高興了,正妻之位也不是不可以。

如今只要顧明辰的官位再高點,顧明慧的家勢自也能說的過去。

看靖王這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顧明慧哼了一聲,“王爺誤會了,我只是單純的看不上王爺一人。”

啪!

靖王將手中的盒子仍在地上,那玲瓏頭面被摔的面目全非。

靖王拽著顧明慧的胳膊,強迫她靠近自己,“激怒本王?以為本王不捨得殺你?”

眼微微的眯著,那一股子陰冷的感覺,彷彿是正在吐信的蛇,帶著致命的毒,準備伺機而動。

良久,靖王斂去了這股子陰冷的感覺,突然笑了一聲,“你越反抗本王就越想得到你,本王就願意看到你們,憤怒卻無可奈何的表情。”

“是嗎?”顧夭夭的聲音,從後面突然傳來。

看到顧夭夭過來,靖王自不以為意,手根本沒有放開顧明慧的意思,“滾!”便是,頭也沒抬。

顧明慧有些著急想要掙扎開靖王的手,生怕顧夭夭過來,讓靖王把怒火發在顧夭夭的手上。

顧明慧越是掙扎,靖王卻越是不鬆開。

“我勸王爺,將手放開!”顧夭夭在距離靖王兩步的遠的時候停了下來。

靖王冷笑一聲,一個閨閣秀女也敢與他這般說話,“本王若是不放呢?”

“刀劍無眼,王爺自求多福!”顧夭夭說完,兩側全都衝出來了人。

之前顧父發怒的時候,尚且拿著刀,可這一次,顧夭夭直接讓人換了弩。

饒是靖王帶的都是高手,這會兒心裡都沒底了。

這可是弩啊,稍有不慎,便會丟了性命。

靖王終於正視了顧夭夭,手慢慢的鬆開了顧明慧,“怎麼,你膽敢刺殺王爺?”

聽得這話,顧夭夭笑了起來,“不過是擅闖顧府的賊人罷了,何時有王爺?”

在顧夭夭與靖王說話的時候,給人使眼色,趕緊將顧明慧拉在自己跟前,待顧明慧離開了靖王的掣肘,顧夭夭往後一退,她的面前也站了一排侍衛。

手中的弩,正對靖王的眉心。

靖王卻沒有動,“顧家,這是要造反嗎?”

昨日與顧父鬧起來的時候,靖王都沒有想過,顧府會傷他分毫。

此刻在這個少女面前,突然沒有底子。

這架勢,分明就是要將他置於死地。

或者,早就安頓妥當,就等著請君入甕。他來顧府,或者正中顧夭夭的下懷。

顧夭夭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伸頭縮頭都是一死,既如此,倒不如拉個墊背的。”

顧夭夭聲音剛說完,突然衝進來了一個瘋婦,“兒啊,兒啊!”

叫喊著,直衝著靖王撲了過來。

這個時候,靖王跟前的人精神都緊繃著,一有風吹草動,都能讓他們下意識的出手。

婦人還沒靠近靖王,只聽著撲哧一聲,婦人血濺當場。

臨死的時候,嘴還張著,彷彿他喚兒啊的聲音,便環繞在此。

“出了何事?”出這般的變故,靖王這邊還沒反應過來什麼事,卻聽得有人喊了一聲。

轉頭一看竟是京兆尹的人。

京兆尹這邊是聽得有人報案說,有歹徒在顧府行兇,顧府如今也算是風口浪尖上受人關注的人,也不敢怠慢,趕緊帶了人來了。

結果一進門便瞧見了靖王,當時心裡便後悔了,趕緊上前與靖王見禮。

“滾!”靖王臉色難看,斥了一個字。

京兆尹低頭,便準備離開,只退了一步,下頭便又稟報,刑部來人了。

這些日子,刑部丟了要犯的事,鬧的人盡皆知,這次說是要追查要犯。

葉卓華許是來得急,沒穿朝服,只一聲常服,少了平日裡的威嚴,帶著一股子斯文的氣息。

都倒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葉卓華對靖王,自沒有京兆尹對靖王那般恭敬,只象徵性的見了禮便是。

“給本王滾出去!”靖王原只是想來看顧明慧,可卻有一種吃了一口屎的感覺。鬧的一嘴的臭。

“公務在身,王爺海涵。”葉卓華一抱拳頭,下頭人該怎麼辦事便怎麼辦事。

刑部的人這般不畏強權,京兆尹的人若是離開,倒顯得他們翫忽職守,只能硬著頭皮在這等著。

下頭的人看了一眼婦人的屍體,而後附在葉卓華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

葉卓華聽後,目光直直的看向顧夭夭,“刑部丟失的重犯出現在顧府,顧家姑娘如何解釋?”

顧夭夭不急不忙的先見了禮,“回稟大人,我並不知道婦人的身份,今日上街買胭脂,卻碰的此婦人行乞,小女子自幼喪母便對她起了憐憫之心,便帶她回了府內只想賞她一口飯吃,誰知曉剛回來,靖王殿下便帶人怒氣衝衝的闖進顧府。”

顧夭夭一頓才有繼續說道,“這婦人在瞧見靖王殿下的時候,突然發了瘋衝著王爺喊兒啊,然後,王爺的人便將這婦人殺了滅口,這一幕,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至於這裡頭各種緣由,我確實不知。”

顧夭夭說的一本正經,可週圍的人明顯都憋著笑。

論噁心人,還屬顧家。

尤其是靖王,像是蒼蠅卡在嗓子間,上不去下不來的難受。

他自然可以證明,今日上門是為了顧明慧,可那又如何,這婦人喊靖王兒子那是事實,靖王殺人也確實是事實。

為了個女人,鬧的這般狼狽,便是足夠丟人。

“顧姑娘,你說這都是巧合,那顧家的人為何都拿著弩,可是你有什麼目的?”京兆尹自然要向著靖王的,便問了一句,此刻看上去,對顧家不利的話來。

顧夭夭聽後雙手一攤,“啟稟大人,我剛才也說了,靖王殿下是闖進顧府的,兩個未出閣的姑娘見得這般莽撞的男子自然害怕的想要自保,可如今的情形卻是,顧家與靖王殿下都無礙,唯一去世的人卻是被王爺所殺,喚王爺兒子的婦人,我倒要奉勸大人一句,還是查清楚裡頭的秘辛,畢竟,皇族高貴要不得魚目混珠之人。”

顧夭夭開口,必然損的很。

將京兆尹懟的臉紅脖自粗的,卻也知曉,這事總不好再繼續問下去,免得這位顧二姑娘,說出什麼驚世之語來。

畢竟,顧明慧與馮家的親事,原就是鐵板釘釘的,是靖王非要從中攪合,如今倆姑娘在府內這般懷疑靖王也不是沒有道理。

場上,最難受的端就數靖王了,此刻他青經爆出,緊緊的咬著牙,“好一個,顧家二姝!”

倆個人,一個比一個毒,一個比一個帶刺。

原本,顧家最出風頭是顧明辰與顧明慧,此刻才知道,縮在角落裡的才是最毒的。

“這麼大的陣仗,本王倒瞧瞧是縛了誰的手腳。”手微微的一抬,“將她的舌頭取下來,本王倒瞧瞧,有多硬!”

此刻,滿院子的人,顧夭夭的強弩再厲害,也沒了用武之地,總不能將人全殺乾淨。

倒是靖王,如今最有權勢的便是他了。

只是,刑部的人與靖王的人同時動了起來。

兩方僵持,自沒人讓半分。

靖王回頭看著葉卓華,“怎麼,你想與本王對著幹嗎?”

葉卓華不以為意的一笑,“臣,只是想提醒王爺,顧將軍怕是快從校場回來了,屆時與顧將軍對上,王爺有何勝算?”

靖王敢上門,自然是知曉顧父不在府內的。

靖王雖有自己的勢力,可到底不佔理,光天化日之下亦不能白的說成黑的,沒人敢公然動手,只靠著靖王府的侍衛,如何與刑部,與顧家軍,乃至馮家軍為敵。

原本京城境外是不能有這麼多兵的,只是突厥即將進京,咱們這皇帝陛下太過於惜命了,才調留了這麼多人,沒讓馮家按照律例撤兵。

如今靖王這麼一鬧騰,就算現在皇帝下令,馮家與顧家,也絕不會輕易的撤軍。

更何況,馮顧二家是老將了,手底下出來的人也不再少數,護城軍裡有多少是馮顧二家的人?

靖王被葉卓華說中心思,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突然跳起來拽住葉卓華領口的位置,“本王,能處置你一次,便能處置你兩次!”

葉卓華也沒有躲,只是笑著看著靖王,“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只是,就是不知道王爺殺了臣之後,還有母親替您受罪嗎?”

砰!

這一下,便又狠狠的刺在靖王心口的位置。

畢竟,馮妃娘娘,此刻怕是還在皇后宮門前跪著。

靖王的火氣越來越旺,手一點點收緊,看著葉卓華的臉都憋的通紅,下頭的人全數跪了下來,“王爺息怒。”

畢竟,確實沒有下一個貴妃,再能幫靖王頂罪。

靖王恢復了理智,手一點點的鬆開,“你們幾個本王記著!”

葉卓華已然從容的點頭。

看靖王離開,京兆尹的人自也不會留。

刑部的人在處理屍體,葉卓華便頂著脖子上的那明晃晃的手掌印,站到顧夭夭跟前,“最近出府多帶些人。”

畢竟,靖王惱羞成怒之下,誰知道會做出怎樣的事來。

雖說,靖王在顧家鬧成這樣,京城裡自都會傳遍,若是顧家出事,第一個懷疑的,必然是靖王。

可懷疑歸懷疑,沒有證據就是顧父也不能將靖王如何了。

顧夭夭與顧明慧同時點頭,畢竟今日葉卓華幫了忙,顧明慧總要謝上一謝的。

“顧姑娘不必多禮,若真要謝我,不若行個方便,讓我與顧二姑娘說幾句,體己的話?”葉卓華笑眯眯的看著顧明慧。

顧明慧愣了一下,心裡只罵今日遇見的怎都是這般的,登徒浪子?

掃了一眼顧夭夭,到底有些猶豫,恩人如何,比起自己妹妹的名節,根本不值一提。

還是顧夭夭開口,讓顧明慧先回去。

而後也遣散了弩手,只留了夏柳在不遠處候著,而刑部的人在前頭辦案,走程式。

靖王到底是男人,下手是狠的,葉卓華一說話嗓子便疼了,與顧明慧說的最後一句的時候,聽著已經有些啞了。

“我覺得,顧二姑娘,最該欠我一句謝謝。”葉卓華頂著破嗓子,似笑非笑的看著顧夭夭。

顧夭夭讓夏柳動作快些,派人讓老太太與顧明辰都不必出面,她便不信了,京城裡傳出堂堂靖王與兩個女子一般見識,還能有什麼光彩。

而後去顧父的庫房,取了兵器。

最要緊的,是馬上派小廝去請葉卓華幫忙。

畢竟,刑部最不缺的就是死囚,只要好處給夠,死的能造福家人,何樂不為。

再則,近來刑部丟了重犯的訊息,傳得沸沸揚揚,也正好給了他們方便。

倒是沒想,葉卓華那邊已然準備好了,才讓今日一切,都剛剛好。

按道理,顧夭夭該正兒八經的謝謝葉卓華,可被葉卓華這般提起,顧夭夭突然覺得,怎麼說聲謝謝是自己吃虧。

“我想,葉大人也一定不願意看到靖王殿下得意,所以現在,我們只能稱之為合作。”顧夭夭一字一頓,如是說道。

葉卓華聽後不由的低笑起來,只是一笑牽著嗓子又疼,側著身子在旁邊咳嗽了幾聲。

“顧姑娘覺得,葉某想要對付靖王,需要這般正面對決嗎?”葉卓華意有所指的,抹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顧夭夭將視線往一邊轉了轉,不去看葉卓華的傷口,免得心軟。

“不過,想聽顧姑娘的一聲謝謝,就這麼難?”葉卓華在旁邊唉聲嘆氣。

聽的顧夭夭一陣陣的心煩,“你到底想如何?”

葉卓華終是笑了一聲,“我瞧著天色不早,腹中飢腸咕咕,不知顧姑娘能否發個善心?解我渴,飽我腹?”

越到後頭,葉卓華說的聲音越低。

不過是想要旁人請吃個飯,說的這般可憐。

“走吧。”顧夭夭讓夏柳取了銀錢與帷帽,便準備帶人離開。

畢竟在顧家,若只有她與葉卓華共食,總覺得彆扭的很。

葉卓華掛著笑,跟著顧夭夭的身後,晃盪著走。

只是上馬車的時候,卻提議,顧家如今太扎眼了,該坐他的馬車。

顧夭夭想了想便覺得也是,左右倆人又不是沒有同騎過,不至於這般扭捏,便再次上了葉卓華的馬車。

刑部的人素來動靜大,這會兒又將顧家圍上了,周圍的人,皆感嘆這葉大人氣勁大的很,不過短短數日,便兩圍顧府了。

大家都猜測,若是顧家人知曉葉卓華會有現在的風光,估摸腸子該是悔青了。

旁人如何想的,馬車的兩位自然不會知曉。

如今葉卓華的身上的傷該是養的差不多了,自不會用之前那般大的馬車,躺在上頭。

這會兒坐在裡頭,顧夭夭總是覺得這馬車太小了,有些侷促。

幾次手都碰到簾子,想要掀起來看一看外頭。

可總是想到葉卓華所說的,最近要小心。若是靖王反手,給一記冷箭,總是不好。

相對於顧夭夭如坐針氈的心情,葉卓華卻是自在的很。

顧夭夭正提著心,葉卓華突然伸出手來,將顧夭夭嚇的一哆嗦。

仔細一瞧,才發現葉卓華手裡不過是拿了一個橘子罷了,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而後衝著葉卓華擺了擺手。

如此,葉卓華便也不強求,將橘子又放回原來的地方,盤算著,一個橘子可以省下多少銀錢。

“顧姑娘好似有些怕我?”瞧著葉卓華不吱聲,顧夭夭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聽得葉卓華的問話,顧夭夭反應慢了一會兒。

不待她回答,葉卓華繼續說道,“視我為猛獸,顧姑娘這般不是,與狼共舞?”

顧夭夭看著葉卓華唇間勾著笑,眉眼中似乎有些嘲弄。

想著,葉卓華手刃對手,想著上輩子這個權臣殺人如麻,她如今確實是與狼共舞,可那又如何?

顧夭夭將頭轉在一旁,難得起了一陣風,將轎子的簾子吹起了一個縫。

卻在這一瞬間,顧夭夭卻將外頭瞧的清楚。

“停下馬車。”突然揚聲,喊住了前頭的車伕。

葉卓華的臉色一變,趕緊抬腳攔住了顧夭夭的去路,“顧姑娘就這般在乎銀錢,一頓飯都捨不得?”

顧夭夭沒理他,讓夏柳給外頭送一塊碎銀,讓他去旁邊的藥鋪,買一瓶消腫的藥膏。

“放心,我自是言而有信,既要感謝大人,必然是有誠意的。”交代完了之後,顧夭夭才回答。

聽的顧夭夭的話,葉卓華的臉色才算是緩和過來。

車伕是刑部的人,還要等得葉卓華的允許,葉卓華只衝著外頭說道,“日後,顧姑娘的命令便是我的命令。”

這話,說的總讓人容易想多。

顧夭夭有些不自然的咳了一聲,“怎麼,刑部的俸祿就這般少?”

這話問的,難得讓葉卓華的表情有那麼些不自然,“這,倒要看做什麼,若做我的心裡最想做的事,確實是少些。”

顧夭夭倒沒有興趣,聽葉卓華到底有多少銀錢,只懶懶的說了句,“那倒怪不得了,葉大人為了一頓飯,都能作出這般,權柄下移的事來。”

刑部的人都得聽顧夭夭的,那不是在分權嗎?

“你若再多請我吃幾次飯,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尋來。”葉卓華想也沒想,順勢說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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