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不上,別緊張,我能治。”許多多安撫地拍了拍拓跋訣的肩膀,“趕緊把衣服脫了,我好施針。”

拓跋訣不太相信,他可憐兮兮的抬頭,用一雙狗狗眼盯著許多多,“真能治啊?”

“能。”許多多點頭。

拓跋訣好像是信了,他一臉認真地說,“如果能治好,不是應該以你的名字命名嗎?”

許多多“嗯?”了一聲,皺著眉頭表示不滿,“我費盡心思給你治病,你怎麼還咒我呢?”

拓跋訣:不理解!

“你聽聽你說那話?以我的名字命名一種疾病,這多晦氣啊!”

拓跋訣歪了下腦袋,梗著脖子問:“那你剛才說以我的名字命名就不晦氣了?”

“你都得這病了,還有什麼比這更晦氣的嗎?沒準它晦氣不過你呢!”許多多將拓跋訣按在床上,“疼啊,一會兒別哼唧。”

拓跋訣頓時如臨大敵。

他知道許多多有個習慣。

如果只是有點疼,她根本不會提醒,如果是特別疼,她會說有點疼。

可她現在說的是疼,還讓他別哼唧,這幾乎就是在告訴他,賊疼,是他會忍不住要哀嚎的疼。

拓跋訣想了想,這麼多年,明槍暗箭,他都見過多少了,還怕施針嗎?

“來吧,我準備好了!”拓跋訣咬緊了牙關,決定不管多疼,都絕對不會出一聲。

讓許多多還敢瞧不起他。

許多多憐惜地看了拓跋訣一眼,拿出銀針就忘拓跋訣的周身大穴上落。

“嗚……呼……”那一瞬間,深入骨髓的疼痛,如同附骨之疽,叫拓跋訣猛地仰了一下頭,青筋暴跳。

許多多停了一下手,問:“還行嗎?”

拓跋訣就聽不得這句話,“行!”

其實不太行,但他都長大了,不能再像小時候一樣在許多多面前丟臉了。

他不想這一輩子都無法擺脫許多多的嘲笑。

許多多等的就是拓跋訣這個字,拓跋訣的話音都還沒落呢,她第二針就已經落下去了。

九針為一組,一共九組。

當著九組銀針盡數落下,拓跋訣已經像是個剛從大雨裡撈出來的落湯雞一樣了。

身上溼淋淋的,原本手指緊緊抓著身下的被褥,可許多多在他手臂上施針的時候,讓他放鬆,以至於他連個抓手都沒有,能忍到最後,全靠毅力,和仇恨!

許多多聽見了,他說:“等我傷好了,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許多多心下犯嘀咕,卻沒問。

如拓跋訣所說,有些事情,不是她能跟著摻和的,一旦摻和進去,那就意味著要捲入是非之中。

她現在只想做自己的事情,並不想捲進別人的是非之中。

“你就算傷好了,功夫也無法徹底恢復到從前,應該只能恢復七八成的樣子。”許多多並不想到時候拓跋訣會失望,索性就直接告訴他了。

拓跋訣原本咬牙堅持呢,聽見這話,一口氣忽然就洩了,“你說什麼?”

“不過,是可以透過修煉,重新恢復的,依照你的資質,估計得一年半載的。”

拓跋訣想要殺人的心都有了,“我說你說話能不能不要大喘氣!”

他差點以為自己就要廢了呢。

不過是一年半載,他怎麼就等不起了呢!

“你儘管治就是!”拓跋訣咬著牙,聲音小了很多。

許多多還沒回他這話呢,就聽見一陣鼾聲。

她無語了一瞬,到底還是沒將拓跋訣叫醒。

即便銀針已經落完了,但該疼還是會疼,並不會減輕多少。

別看拓跋訣剛才還能和她說話,其實也是忍著極大的痛苦的。

睡著了倒是也好,至少不用清醒著承受痛苦。

但這痛苦,讓拓跋訣即便是在睡夢之中,也並不安穩。

嘴裡還碎碎念著要報仇的話。

許多多側耳聽了一會兒,到底也沒聽清他要去找誰報仇。

索性是別人的事情,她好奇勁兒過了,也就沒再打聽了,轉身到桌邊,拿出筆墨紙硯,一邊思索著,一邊給拓跋訣開方子。

拓跋訣這情況,確切的說,並不是生病,而是受傷加中毒。

空有一身的功夫,卻無法運轉。

一旦運轉內力,毒素就會隨著內力再體內流轉,速度抵達心脈之時,那可就真是回天乏術了,閻王想把他往外攆都攆不出去的那種。

看來他之前也是得到過名醫指點,不然就這小子那愣頭青的性子,根本不可能不動內力。

不說別的,他身上那些擦傷,要不是他不能用內力,就絕對不會出現。

拓跋訣可是小霸王一般的存在,向來只有他欺負人的份,何曾有人敢欺負他?

就算當真被人欺負了,也會很快就想辦法找回場子。

而且,這一個小王爺,又是受傷,又是中毒的,要說其中沒什麼陰謀詭計,許多人是斷然不會相信的。

就從這裡,就能看出來了。

許多多都要絞盡腦汁想辦法,足見這毒的霸道之處。

這麼想著,許多多落筆時,也更謹慎了。

拓跋訣身上疼得緊,綱睡著沒多長時間就醒過來了。

頂著刺蝟一樣的後背,趴在床上看坐在桌邊直撓頭的許多多。

“可是為難?”

許多多對他醒來並不覺得奇怪,只道:“只是有兩種方法,一時拿不定主意。”

“不如與我商量商量?”拓跋訣問。

許多多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第一種方法,比較溫和,用起來不會太痛苦,但同樣的,恢復也會相應的慢一些。”

“另一味!”不等許多多說完,拓跋訣就已經率先開口。

許多多點了點頭,“這第二種嘛,用藥會比較激進,藥物之間的碰撞也更強烈,可能會引起更大的痛苦,恢復大概可以節省一半的時間,但這段時間裡,你不僅要承受施針的痛苦,還有這藥,也會讓你痛不欲生,依照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並不……”

並不建議選擇第二種治療方法。

“第二味!”知曉了內情,但拓跋訣還是堅定地做出了選擇。

“我得快些好起來。”他朝著面露詫異地許多多苦笑一聲。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他必須快點好起來,為此,他什麼樣的痛苦都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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