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憂樂谷的少谷主,不知姑娘是何時到憂樂谷的?”

“自幼。”許多人說,“我生,便在憂樂谷。”

池淵的臉色沉了沉,如此說來,便不是了?

不!池淵搖了搖頭,再問問。

“姑娘可知大理寺?”

“大理寺明斷秋毫,整個京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回答了一個無聊的問題,瞅著時間差不多了,許多多也沒那麼多心思應付馳援了,她索性直接發問:“你到底想說什麼,不妨直說吧。”

池淵看出許多多的不耐,也知曉自己這般當街攔住人家姑娘家問這問那,有些失禮。

“抱歉,我只有最後一個問題了,姑娘可見過朱敬宴朱大人?”

“御史大夫朱大人?”許多多反問,“有所耳聞,並無緣得見。”

這話一出,池淵就沒有辦法繼續欺騙自己了。

許多多出事之時,朱敬宴還不是御史大夫,而是大理寺卿。

眼前這姑娘,雖然年歲與多多對得上,但她不知道當初那段時光,她應該不是許多多。

“今日多有叨擾,還請姑娘見諒。”池淵往邊上退了兩步,讓許多多進去。

池淵的反應實在是太古怪了,許多多不由得就多看了他一眼,見他目光看過來,許多多微微頷首,便從他面前進了心願酒樓。

拓跋訣乃是恭瑞王爺家的小王爺,出門在外,住酒樓自然也是去最好的房間。

心願酒樓的頂樓,只有兩個房間。

一個是這酒樓的主人的房間,另一個,就是這酒樓最好的客房。

拓跋訣自然就住在這個客房裡。

許多多敲了下門,“拓跋訣,開門!”

“來了。”裡邊的聲音,中氣並不足。

許多多皺了下眉頭。

她就知道,如果真的只是些皮外傷,拓跋訣斷然不會來找她。

拓跋訣此人,雖然愛胡鬧,但也不是不知深淺的人,若非萬不得已,不會輕易壞了她的規矩。

如此說來,他昨日以皮外傷的由頭,胡鬧著找她來,就是為了隱藏了。

果然,拓跋訣好半晌才開啟房門。

一對上拓跋訣那張臉,許多多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拓跋訣讓開一個位置,許多多閃身進門。

“守好,不要讓任何人靠近!”拓跋訣對著虛空吩咐一聲,這才關門,進屋。

“你還真來了。”拓跋訣看著已經顧自在桌邊坐下,給自己倒水的許多多。

“我不來,難道眼睜睜看著你死嗎?”許多多沒好氣地看了拓跋訣一眼,“你這是怎麼弄的?又去哪兒找死了?”

拓跋訣苦笑著搖了搖頭,對自己的情況並未多說,只問:“你可有法子給我續續命?”

“續命到不至於。”許多多搖了搖頭,見著拓跋訣臉色暗沉下去,她才輕飄飄地說,“也不是什麼要命的毛病,就是費些心力罷了。”

聽許多多的前半句,拓跋訣都要以為自己沒救了,沒想到後半句竟然給他來了個峰迴路轉。

“不是,我說你說話就說話,能不能不要大喘氣?我記得以前你不這樣啊!”

“人都是會變的。”許多多將藥箱放下,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了拓跋訣一番,而後給出一個決斷:“但你不會。”

拓跋訣:……罵我不是人是吧?這次我就當沒聽出來,下次可不許這樣了哦。

“當真能治?”

“我不騙傻子的。”許多多一臉認真地說。

拓跋訣:還好,她這次罵的是傻子,還知道換個詞,看在她這麼識相的份上,這次就不生氣了。

“那就有勞你了。”拓跋訣說。

許多多抬了下眼皮,“先別這麼說,我收診費可是很貴的。”

“黃金萬兩。”拓跋訣直接開價。

這個價,該說不說,差點把許多多震出一個跟頭去,再看向拓跋訣的時候,就覺得拓跋訣的腦門上寫著“冤大頭”三個大字。

什麼人啊,一張嘴就敢說黃金萬兩。

家裡有錢燒的吧?

但這錢都給自己了,許多多當然不會往外推,“再加一個條件。”

她神色淡淡,讓人看不出她心中所想。

“只要你不讓我造反,不違背原則底線和律法,我都可以答應你。”

“放心吧。”許多多嗤笑一聲,“我就算讓你做,你也做不到。”

還造反,真挺高看他自己的。

“這段時間不能動武,看你傷成這樣,你應該是心裡有數了。”

拓跋訣的武功比無虛和池淵之輩,雖然差了不少,但也絕對不至於被人傷成這樣。

瞅著胳膊上的傷,那是擦傷,應該是被人推倒摔出來的。

這種傷,也間接證明傷他的人,也不是什麼高手,不然也不至於連傷都這麼上不得檯面。

這種上不得檯面的人,拓跋訣要對付,還是輕而易舉的,但他沒有動手,而是任由對方傷到他。

“你到底碰到什麼人了?”許多多不由得有些好奇。

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讓拓跋訣自己不出手,還不允許他身邊的暗衛出手。

拓跋訣深深看了許多多一眼,他猜不透許多多這一問,是真的好奇,還是隻是隨口一問。

但,不管是認真的,還是隨口一問,拓跋訣都是一臉嚴肅的搖頭,“這事兒你就別問了,知道太多,只會把自己捲進一些無端的是非之中。”

許多多就算是憂樂谷的少谷主,可也就是一個小姑娘。

他出生便在這個泥潭之中摸爬滾打,至今都沒能脫身而出,反而還滾了自己一身爛泥。

這樣的境地,就別把人家小姑娘給拉進來了。

許多人聞言,當真不再多問。

“我師父還給了我一枚藥丸,原本想要給你用的,但你現在這個狀況,看樣子是用不上了,我就先不給你了。”

許多多暫時打消了給拓跋訣用起程散的念頭,“我先給你施針吧,你這問題,還是個大話。”

“有多大?”拓跋訣一邊脫衣服,一邊好奇地扭過頭去看許多多。

許多多還真認真想了一會兒,才道:“這麼說吧,你這個毛病,可以以你的名字命名。”

拓跋訣眼睛都瞪大了,“那不就是絕症嗎?”

別以為他不懂醫術,許多人就可以隨意糊弄他,這點常識他還是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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