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清和他同事在門外看著,以免發生什麼危險事情更好衝進去。

“她太倒黴了。”

那個醫生突然開口。

沈澤清不知道他說的是誰。

“哪個?”

“你朋友,喜歡上誰不好,居然喜歡上一個有精神病的,你說我沒同理心也好,反正我不會把一個人生的希望全都揹負在自已身上。”

沈澤清幾次欲張口,終究還是嘆氣道:“你別讓她聽見,自已心裡想想就得了。”

沈澤清轉身邊走邊想,他說的還真沒錯,要自已來選擇,自已也不會像岺言一樣。

...

岺言輕輕將哭累的雲歲穗安置在床上,她像提線木偶一樣任岺言擺佈。

雲歲穗仰起腦袋,看到她脖子上幾道血痕,伸手想觸碰下,岺言嚇得一躲,雲歲穗手尷尬地停在半空。

“......我想看看你脖子上,是我抓出來的嗎?”

岺言半張著嘴,“啊......我還以為你要打我呢。”

她撓了撓頭,主動把脖子伸到雲歲穗眼前,“你看,沒什麼問題,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雲歲穗摸著被自已抓破皮的面板,眼神漸漸變得難過起來,想張嘴說對不起,岺言好像能看透她想做什麼一樣,搶先一步制止她,

“不許說對不起。”

岺言點了點她的小鼻子,笑起來:“你想說什麼,全寫在臉上了。”

岺言抱住她傷痕累累的身體,“不能怪自已,知道嗎穗穗,你生病了,你也很難受啊......”

雲歲穗眼睛始終黏在她脖子那塊,岺言無奈只能軟著嗓子哄:“真沒事,還不如貓抓的疼呢,不然你給我吹吹吧。”

雲歲穗還真就聽話地伸長脖子,柔軟的唇瓣覆上她的脖頸,岺言瞳孔縮小呼吸都屏住了。

一下一下的吻落在一道道傷痕上,岺言四肢百骸都有一種觸電的快感。

雲歲穗拉開和她的距離,低著腦袋問:“還疼嗎?”

岺言如夢初醒,“不,一點兒也不疼,穗穗......再多親一會兒吧,還想要你。”

她的琥珀色的眼睛在陽光下染上了幾分慾念。

雲歲穗不敢看她,搪塞過去,“我,我困了,等會兒再說吧。”

...

雲歲穗等在治療室門口,突然被誰拉了拉袖子,她轉頭一看,是昨天那個小女孩兒,此時雙眼通紅,無助地望著自已。

“姐姐......”

雲歲穗有點慌,“你,你怎麼了?”

女孩兒彷彿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晃著她的胳膊,“你,有沒有手機,我想給我爸爸媽媽打電話。”

雲歲穗翻出手機,遞給她,“你用吧。”

遞手機時,她看見女孩兒胳膊上一片片抓撓的痕跡。

女孩兒接過手機千恩萬謝,隨後急不可耐輸入號碼,電話一接通,她就忍不住放聲大哭:“媽媽,你接我回去吧,我受不了了......”

雲歲穗坐在旁邊,她總感覺眼前的場景有些熟悉,好像很久很久之前也有個女孩這麼無助......只是她沒有人借給她電話。

是誰呢?

聲音拉回了雲歲穗的思緒,“姐姐,我打完了。”

她似乎平靜下來,不知道她的媽媽有沒有答應她回家。

“媽媽說電話費會打到你號上的。”

雲歲穗擺手,“不用不用,這麼點事情......你沒有自已的手機嗎?”

女孩晃著自已的胳膊,“不讓帶手機。”

雲歲穗低下頭,突然開口:“那......你想用的話就跟我說。”

她不知道自已怎麼對這個只能算陌生人的女生,升起一絲絲憐憫和心疼,不懂自已這種奇怪的情感從何而來。

很久之後才知道,那是對曾經的自已的同情。

...

雲歲穗好像失了時間概念,不知道在醫院待了多久,總是空洞洞地盯著牆壁,看得岺言心裡難受。

“小寶?”

“嗯?”

岺言搓著手問:“那個電休克你感覺怎麼樣?疼嗎?”

雲歲穗仰起頭,似是在回憶,“前幾次有點疼,腦袋疼,習慣了就好了。”

走出痛苦的方式也許是習慣它。

岺言問這個問題根本就是在自找苦吃,雲歲穗實話實說她就心疼的要命。

雲歲穗倒沒看她的表情,轉頭看向夏日夜晚寂靜的天空。

其實做無抽搐電休克也不是完全失憶,那些回憶就像被蒙上了一層紗,看不真切,而云歲穗自已也知道不用刻意去回想那些。

忽的她手指一涼,低頭一看,岺言正像做了壞事一樣抬頭看自已,“哈哈......我就給你戴個戒指,別這樣看我嘛。”

雲歲穗動作遲緩地抬起左手,無名指上素戒冰涼,但是外圈熱熱的,不知道岺言在手裡攥了多久,都暖熱了。

“你什麼時候買的?”

她這個問題把岺言砸懵了。

她忘了,岺言接收到這個資訊有些回不過神。

“怎麼了?”

雲歲穗動了動手指,眉頭皺得很深,“你怎麼有點魂不守舍的?我說錯什麼了嗎?”

岺言抖著手去夠她的手指,“沒有沒有,我想到些事情,不是你的錯。”

怎麼能是她的錯,她得活著,就算捨棄和自已的曾經也沒關係。

“怎麼哭了?”雲歲穗翻身抽出紙巾給她擦眼淚。

岺言躲閃她的視線,生怕被她看出來什麼。

“是因為這個戒指嗎?”

雲歲穗眼神撲閃,“是不是......我忘了什麼?傷到你的心了?”

岺言倉皇地搖頭,“不是不是不是,這不是你的錯,不要去想了,不去想了好不好?”聲音帶上了懇求的意味。

雲歲穗不知所措,她什麼都不知道,不能接收到岺言這種沉重的情感。

她小心將自已身體擠進岺言懷裡,懷抱很溫暖,伸手拍拍她的背,生疏的安慰她。

“不難過......不難受了啊,我想你開心一點,你和我在一起時我總感覺你很累。”

岺言吸了吸鼻子,嗅著她身上淡淡洗衣液的味道,但更多的是消毒水的氣味,傷痛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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