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噠。

病房門被開啟,雲歲穗聽到門聲轉過身,眼底染上笑意,“今天怎麼這麼早......”

雀躍的聲音戛然而止,一個陌生男人站在她面前,“雲歲穗?”

聽到這個男的嘴裡竟然說出自已的名字,雲歲穗眼中有明顯的驚恐,腳步緩緩向後退。

岺璟翎歪了歪腦袋,指著自已的臉,“我呀,你不認識我了嗎?”

這本來是他的一句玩笑話,岺璟翎臉上還掛著笑意。

沒曾想接下來雲歲穗閉上眼睛搖頭,“我不認識你。”

這下岺璟翎笑不出來了,他幾步上前,嚇得雲歲穗背緊緊靠在牆上。

岺璟翎眼裡滿是不可置信,指著自已這張漂亮的臉,大聲喊道:“我這張臉,你不認識了?”

雲歲穗快被這個像瘋子一樣的男的嚇哭了,左看右看也沒有別的逃跑的路,只能顫顫巍巍道:“我不認識......你認錯人了,我真不認識你......”

岺璟翎洩了力,垂下頭來,“岺言對你做什麼了......”

雲歲穗趁著這個怪人放鬆警惕,跑到他身後的大門,啪!一下開啟門跑了出去。

她沒跑幾步就累得大口喘氣,她一個大病未愈的病人怎麼能這麼劇烈運動。

下一秒她落入個溫暖的懷抱。

“穗穗?怎麼跑出來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雲歲穗才放鬆神經,癱在岺言懷裡。

雲歲穗指向病房,“裡面......裡面有個,奇怪的男人。”

岺言狐疑地開啟房門,眉頭皺得更深了,“怎麼是你啊?你怎麼總來這兒?沒自已的事兒幹嗎?”

雲歲穗在她身後扯了扯她的袖子,“誰啊?”

岺言犯了難,這該說是自已的弟弟還是陌生人,家裡面的那些破事她也不管啊。

“嗯......你就當他是陌生人。”

岺璟翎不樂意了,“什麼陌生人?你故意的啊?”

岺言壓了又壓才把火壓下去,好脾氣的讓他滾:“滾,行不行?”

雲歲穗哪兒見過她這樣?拉了拉岺言的手指,“別生氣,好好說。”

“那個......”雲歲穗從岺言身後探出身來,看著眼前的岺璟翎解釋:“我,做了電休克治療,忘了些東西,可能忘了你......所以,抱歉。”

她這段話停頓了好幾次才說完,岺璟翎撓了撓頭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來看雲歲穗之前也不知道會是這個情況。

他把門外的補品拎進來,“你好好治,我就......先走了。”

雲歲穗很有禮貌地擺擺手,“拜拜。”

等岺璟翎一走,雲歲穗轉身問岺言:“你剛剛怎麼看起來那麼生氣?他跟你是仇人嗎?”

岺言被這話逗笑了,“你怎麼這麼可愛啊?”

“啊?”

岺言把她抱在床上,“你太單純了,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不是隻有仇人才會這樣。”

“哦。”

...

雲歲穗去做完康復訓練,低著頭出神望著自已掌心,她突然忘記了為什麼要做康復訓練。

只是看著自已微微顫抖的右手,心裡空蕩蕩的,忘掉所有真的好嗎。

“怎麼了小寶?手疼?”

岺言兩手搓熱,蓋上她的右手手腕,雖然沒大用,但是聊勝於無。

雲歲穗靠在她懷裡,揪著自已鬢角已經長出來的頭髮,悶悶不樂,“明天又要做電休克了。”

“堅持一下,好不好?這個療程馬上就結束了。”

雲歲穗嘆了一口氣,眼睛漸漸變紅,示弱道:“阿言,我,我好累,我不想堅持了。”

雲歲穗離開岺言的懷抱,靠在病床上,盯著醫院泛冷的燈光,眼睛失焦。

“你怪我吧,阿言,你付出了這麼多,但是我......”

後面的話她沒再說下去,難過到再也說不出來。

岺言神情恍惚,呆呆地問她:“穗穗,你現在,還想死嗎......”

雲歲穗緩緩,慢慢地點頭,“想。”

一個字,打散了岺言所有的理智,她幾乎是瞬間落下淚,死死抱著雲歲穗,“不能,你不能死,你要死了我也不活了!”

岺言試圖用自已要挾她。

雲歲穗在她的淚水中輕輕笑起來:“你總說我像個小孩兒,你才是最幼稚的那個。”

她看見岺言難過的眼睛,笑不出來了,“治不好的,這個病終身都有復發的風險,阿言,我不想去賭。”

“穗穗穗穗......”

岺言一聲聲喚著她的名字,“不要怕這個,不要怕復發!你信我好不好,你信我一次!”

雲歲穗伸手摸著她的頭髮,輕柔的目光撫過岺言臉上的絕望,輕輕搖頭,“不要糾結這個了,阿言。”

岺言腦袋緩緩低下來,用祈求的姿勢面對雲歲穗,氣息微弱:“我們再試一試,再試一試......你不能,不能這麼放棄自已,放棄我。”

雲歲穗伸手捧起岺言的臉,竟然反過來勸她:“阿言,你想開點,我死了你也不用這麼累了,每天公司醫院兩頭跑,你會輕鬆很多。”

岺言聽不得這些,一把抓住她的手,神情激動,“穗穗!你不能擅自替我決定!你已經拋棄我一次了!”

“我做這些事情,是我樂意!”

雲歲穗試著抽出自已的手,抽不動......

她只能妥協:“好,我知道了,別說這些了,明天我會去做治療的。”

岺言吸了吸鼻子,“你是不是在騙我?”

雲歲穗笑了一下,“我不會騙你了。”

末了還很認真地說:“說到做到,我保證不會騙你。”

岺言鬆開手,委屈巴巴地說:“穗穗,我想抱抱你。”

“抱吧。”

雲歲穗順著她的意敞開自已懷抱,岺言吸著她頸窩殘存的一點點溫暖,“你不能再拋棄我了,穗穗,不能。”

雲歲穗軟著嗓音答應她:“嗯,不會的,再也不會了。”

岺言慢慢冷靜下來,用手一下下撫摸她的背脊。

“小寶,你不要太關照別人的情緒,就算是我,你也不用太放心上。只顧著自已知道嗎?顧自已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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