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哥。”輕霧嬌羞低喃,手搭在他雙肩上,不知道該如何表示自己的想法。

“嗯?”他用深沉的鼻音回應。

“她走了。”她羞答答地說。

“嗯。”

“我們……”話還沒說完,輕霧已經羞得無地自容,從頭皮到腳底,由上至下都熱得受不了,卻依然不敢說出最後幾個字。

她想讓莫南澤帶她回房間。

可轉念一想,莫南澤身體剛恢復,不應該縱慾。

輕霧陷在羞澀的思緒中,莫南澤在她耳邊細聲細氣問:“小丸,你先下來好嗎?”

“嗯?”輕霧回過神,愕然地望著他。

莫南澤沒等她回答,雙手握著她的腰,用力一提,把她從身上提到沙發上。

他一言不發地站起來,轉身往樓上走去。

輕霧悵然若失,一頭霧水地看著他疾步上樓的背影,心裡想著,他是怎麼了?

她剛剛做錯了什麼嗎?

怎麼走得這麼急?

輕霧站起來,深呼吸一口氣,理了理裙子和頭髮,心情平復下來後,獨自去吃早餐。

二樓房間裡。

半小時後,莫南澤圍著浴巾從衛生間裡出來,他用乾淨的白毛巾邊擦短髮邊走向衣帽間。

驀地,腳步一頓。

他僵住了,眸光溫熱,定格在衣帽間門口的女孩身上。

素嫣吃完早餐上來找他,發現他在浴室裡面淋澡,她等了一會,沒想到他會裸著上身出來。

隔了半米遠的距離,輕霧感覺呼吸裡滿是他身上淡淡的沐浴清香。

即使是見過很多次,可每一次看見他的身體,輕霧還是會害羞,此時臉蛋發燙,心跳加快。

她厚著臉皮,故作淡定地問:“澤哥,你怎麼一大早洗澡呢?”

莫南澤輕咳一聲,潤了潤喉嚨裡的沙啞,“早上晨跑出了一身汗。”

說完,他從輕霧身邊走過,進入衣帽間,把擦頭髮的毛巾放到椅子上。

輕霧跟了進來,背靠鏡面,目光很是調皮地打量他的身材。

莫南澤從櫃子裡拿出來一套衣服,疑惑地看著她,“你不出去?”

輕霧調皮地抿唇,臉蛋溫熱,明明害羞得要命,卻還故作淡定地問,“我不能看?”

莫南澤輕笑,一絲羞意掠過眼底,一手撐在輕霧身後的鏡子上,低頭凝望著她緋紅的臉蛋。

輕霧清澈盈潤的杏眸直勾勾盯著他。

對莫南澤來說,她的眼神清純卻誘惑,簡直就是在要他命。

“你想看?”莫南澤沙啞的嗓音低喃。

輕霧點點頭。

莫南澤心裡微微一緊。

“你什麼時候變成一個小色女的?”莫南澤故作淡定,輕笑著問。

他炙熱的氣息噴在她臉頰上,輕霧緊張地抿了抿唇,深呼吸一口氣,鼓起勇氣,一隻手輕輕搭在他厚實的肩膀上。

莫南澤身體微微一僵。

她柔若無骨的手掌往下滑,撩過他冰涼的面板,摸過他結實的胸肌,肌理線條優美的腹肌,繼續往下……

莫南澤的心臟在瘋狂跳動,剛洗過的冷水澡全廢了,

輕霧的手來到他腰間的浴巾時,輕輕一拉,剛扯松。

莫南澤反應迅速,一把握住她的手,連同浴巾也捉得很緊。

“你變壞了。”他啞沉的嗓音像禁慾了千年,隱忍剋制,卻誘人。

輕霧此時已經羞得臉蛋通紅,她都做到這一步了,可莫南澤依然不解風情,不願意領情。

輕霧只好改變策略,放過他的浴巾,雙手圈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主動吻了上去。

她的吻青澀中帶著強烈的主動,學著他之前那般熱烈,用唇舌溼吻他,主動撬開他的薄唇深入淺出。

莫南澤迅速束緊浴巾,反手捉住她的手腕,輕輕掰開後壓在鏡面上。

他沒有半點留戀她的吻,而是迫切又果斷地分開兩人,他胸膛起伏得厲害,呼吸灼熱微喘,目光灼灼盯著她粉嫩的紅唇。

他在剋制和渴望之間,瘋狂糾結,他喉結上下滾動,心猿意馬地快要瘋了。

這女人是不知道,她的魅力有多強。

她的誘惑,對他來說,簡直就是要了他半條命。

“小丸,別鬧了。”莫南澤溫柔地警告,被慾望裹脅得快要失去理智。

輕霧秀眉輕蹙,錯愕地望著他。

在客廳的時候,她明明感受到他的慾望那麼強烈。

此時,她這麼認真在邀請他,這是在鬧嗎?

不是說愛她嗎?

為什麼她主動了,他卻拼命想推開她?

輕霧想不明白,只覺得自尊心受挫,是她的身材不夠好,還是她不夠有吸引力?

他從昨天就開始晨跑,做強烈的運動,甚至練拳擊了。

他不是身體問題,只是:不想碰她而已。

輕霧心情異常低落,窘迫又尷尬地垂下頭,輕聲道歉:“對不起,我……我不鬧了。”

莫南澤像是看到她眼神裡的失落,以為是錯覺,鬆開她的手,輕輕挑起她的下巴,柔聲細語問:“你怎麼了?”

輕霧擠出一抹牽強的微笑,故作無所謂,“我沒事,我先出去了。”

話語剛落,她已經從莫南澤身邊快速溜走,衝出衣帽間,離開了房間。

莫南澤轉身,望著她的背影。

他心亂如麻。

他猜不透輕霧的心到底在想什麼。

為什麼不愛他,卻要三番兩次勾引他?

他腦海裡閃過輕霧說的那句話:如果能回來,我們繼續做夫妻。

莫南澤雙手撐著鏡面,閉上眼,低下頭深呼吸,心房隱隱作痛。

他非常瞭解每個國家的政治手段。輕霧還有五年合約,華夏是絕對不會讓她繼續呆在北國的。

不管五年,還是十五年,他都願意等。

只是未來的她,還是今天這種想法嗎?還想要跟他做夫妻嗎?

他不知道輕霧是一時興起說要跟他繼續做夫妻,還是覺得他很合適做丈夫,將就嫁給他也能湊合著過。

總之,沒結婚之前,他是絕對不會為了一己私慾而傷害她,包括跟她上床。

他不想輕霧將來會因此而後悔。

客廳裡,輕霧窩在沙發上,悶悶不樂地看著書,思緒亂糟糟的,手中的書也看不進去,就想著樓上的莫南澤。

頃刻,下樓的腳步聲傳來。

輕霧放下書,抬頭看去。

莫南澤穿著黑色西裝,優雅俊逸,器宇軒昂,將領風範完全沒有因為西裝而變味,反而更加風華絕代。

輕霧看著喜歡的男人這麼好看,心如鹿撞。仰慕之情在心底氾濫成災。

“澤哥,你要出去嗎?”輕霧跪在沙發上,手趴著沙發背。

莫南澤調整了一下袖釦,走到她面前,眸光溫柔地望著她,“有個外國副總理來訪,設了國宴招待他,需要我出席。”

輕霧一怔,頓時反應過來,呆若木雞地捂住嘴巴,好片刻才反應過來:“剛剛,俞嵐來找你,是要跟你一同出席的?”

莫南澤勾唇淺笑,點了點頭。

輕霧尷尬不已,耷拉著臉,“那我剛剛……”

莫南澤伸手摸上她的後腦勺,揉了揉,寵溺地安慰:“沒關係,我不遲到就行,不一定非要跟她同行。”

“那你中午不回來吃飯了嗎?”

莫南澤:“午飯,晚飯,都不用等我。”

“好。”輕霧點頭。

莫南澤轉身,剛走幾步,輕霧就在後面喊,“澤哥,注意安全。”

莫南澤回頭,碰觸到她擔憂的目光時,心隨即軟成一灘水。

他倒了回來,大手捧住輕霧粉嫩的小圓臉,視若珍寶那般,居高臨下凝望著她,“小丸,在家等我回來。”

“好。”輕霧甜甜地微笑,看他時,眼神裡藏著萬千星辰那般,充滿愛意。

莫南澤想要吻她,可還是忍了下來,依依不捨放開她,轉身離開。

輕霧看他走遠的背影,連忙穿上拖鞋,追著跑出去。

輕霧來到門口,見到婁青開來一輛車正在外面等著他。

而婁青身邊,還站著俞嵐。

讓輕霧沒想到,俞嵐一直都沒有離開,而是一直在外面等著莫南澤。

輕霧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威脅感,這是來自俞嵐的真誠和堅定。

她不像假的白錦初那樣恃寵而驕,只會索取不肯付出。

俞嵐肯為莫南澤付出,對他真心實意,一直默默守在他身邊,即使只做朋友也不離不棄。

她也從未要求過莫南澤什麼。

他們有類似的工作,相同的理想,共同的話題。

如果莫南澤不是先愛上她,或許現在已經跟俞嵐結婚了吧?

輕霧越想越不安,越想越難受,身子輕輕靠在門口的大柱子上,看著他們一同上車,離開錦苑。

嘟嘟。

手機響了兩聲。

輕霧心情陰鬱地掏出手機開啟一看。

是凌希發來的轉賬。

看到凌希每個月準時換錢,她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凌希的生活過得這麼苦這麼累,還這麼努力地活著,真值得她佩服。

如果不是素嫣這個身份,她這輩子都不會認識一個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朋友。

學歷一般,工作一般,沒家庭背景,沒父母幫襯,沒關係可依,全靠自己雙手打拼。

父親癌症,凌家砸鍋賣鐵也要救他,家裡一貧如洗,還欠了她幾十萬。

這筆錢對她來說九牛一毛,不值一提,無需她還錢,可凌希堅持要還錢。

她覺得這是尊嚴,是信譽,是真心。

輕霧想到這個努力生活的朋友,心裡有些難受,拿起電話撥上她的號碼。

鈴聲響了幾下。

凌希接通,壓低聲音問,“小丸,怎麼了?”

輕霧微笑著說,“凌希,我收到你的錢了,其實你真的不用這麼著急還錢給我,等你什麼時候有錢再還也不遲。”

凌希:“你是不是嫌少?”

輕霧:“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

凌希:“我知道,你是不想讓我還錢。可是小丸,我跟你做朋友,並不是因為你是墨丸慈善畫家,也不是因為你是北國首富的孫女,你懂我的心情嗎?”

輕霧:“我懂。”

凌希:“我正在做兼職呢,先不跟你聊了。”

輕霧急忙問:“你在哪裡做兼職?”

凌希:“今天休息,在江邊擺攤賣手工藝品。”

輕霧想了想說,“給我個地址,我也想去體驗一下如何擺攤賣手工藝品。”

“好,我給你個地址。”

凌希說話就掛了電話,給輕霧發來地址。

輕霧回家拿了揹包和手機,地出門了。

她坐在網約車上,開著窗,雙手搭在窗戶邊,下巴壓在手臂上,靜靜地看著路邊的景色。

路邊的建築一幀幀閃過,經過一段路的時候,車輛行駛得特別慢。

司機抱怨道:“這段路真他媽邪乎,經常出車禍。”

輕霧心裡一緊,往前探頭看了一下。

不遠處,她見到幾個熟悉的身影。

看清是莫南澤時,她的心臟驟停了幾秒,緊張得雙手扒住窗邊。

車輛慢慢從他們身邊行駛而過,輕霧想喊他。

他站在兩輛碰撞的車之間,遠遠看過去,並無大礙。

輕霧緊張喊:“司機,停車,我要下去。”

司機氣惱道:“前面已經夠塞了,這裡是中間道,不能停車。”

輕霧心情愈發著急,急忙掏出手機,撥打莫南澤的號碼。

她邊打電話邊探頭出去看。

這時,她見到俞嵐走到莫南澤身邊,牽住他的手,自然而然地牽著他的手上了另外一輛車。

他們牽手的舉動,自然得像情侶。

輕霧愣著一動不動,手機鈴聲在響,她的心沉甸甸的,說不上來的難受,心裡很不是滋味。

俞嵐牽莫南澤的手,他為什麼沒有甩開的意思?

這時,莫南澤接通電話,“喂,小丸。”

輕霧聽著他溫柔的聲音,壓制著心裡的不舒服,擔憂著問:“澤哥,你是不是出車禍了,你還好嗎?有沒有受傷?”

莫南澤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傳來俞嵐的聲音,隱隱約約聽見她說,“她在你身上安監控了嗎?怎麼連你出車禍都知道?”

輕霧一怔,心都沉了。

這個女人到底是靠著莫南澤多近,才能聽到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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