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霧下了樓,在客廳裡見到小紫。

小紫把裝好衣服的袋子遞給她,“輕姐,你為什麼突然住進錦苑?五爺的情況怎麼樣?”

輕霧接過行李,跟小紫坐到了沙發上。

“他之前兩次大傷,身體很虛,需要人照顧。”

小紫憂心地沉默了。

輕霧又問,“華夏那邊有反饋嗎?”

小紫神色凝重,壓低聲音說:“輕姐,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華夏不可能輕易讓你離開的,他們還在努力爭取你。”

輕霧內疚地輕嘆,“你繼續幫我處理這件事,儘量做到不得罪,不鬧掰,和平解決。”

小紫滿腹狐疑,惋惜地問:“我就想不明白,你為什麼非要放棄華夏,放棄輕分子,非要回來北國工作。你以前跟我說,科學無國界,在哪裡都一樣。”

“何況,你若回到北國,就要放棄輕分子的研究,放棄一個強大的國家做後盾,放棄自己辛苦研發的成果,甚至放棄了未來的諾貝爾獎,這可是你人生巔峰的榮耀。”

輕霧低下頭,心情陰鬱。

小紫勸道:“輕姐,不如你再考慮考慮吧。”

輕霧堅定抬眸,望著小紫憂慮的目光,淺笑道,“不用再考慮了,繼續幫我跟華夏那邊對接,不管對方開出什麼要求,只要肯放我回來,我都能答應。”

小紫想不通,糟心地想繼續勸,“輕姐……”

輕霧伸手壓了壓,“別說了,我心意已決。”

小紫臉色黯然,語氣嚴肅了幾分,“是因為五爺嗎?你可不是戀愛腦啊!”

輕霧搖頭,“不全是因為他。”

小紫:“那是因為什麼?”

輕霧握著小紫的手,極其認真地解釋,“小紫,其實科學是有國界的。”

小紫一頭霧水對蹙眉。

“華夏和北國雖然是友邦國,關係還算融洽,但政治始終是複雜的東西,倘若有一天,兩國交戰,那我做的武器就會用在我的同胞身上,這等同我親手殺死自己的同胞,你懂這種痛苦嗎?”

小紫說:“可你已經不是北國人,這裡的人不是你同胞。”

輕霧繼續說:“倘若我是北國人,出生華夏,華夏長大,那我很有可能也像你這麼認為。”

“可我不是,我在北國出生,成長,學習,最美好的童年都在北國度過,我出國之前的夢想就是學有所成,回來報效祖國。”

“我有國家信念感,而且很強烈。這裡是我的家,我不能為他國製造武器,將來有一天用我的武器摧毀我的家園。”

小紫言之鑿鑿道,“你擔心的事情,永遠不會發生。”

輕霧抿唇淺笑,“我以前也這麼覺得,但最近經歷太多事情,發現這世上並沒有任何事情是絕對的。”

小紫勸不動了,只能無奈嘆息。

輕霧回頭看了看莫南澤的房間,頗有感觸,“幸福和榮譽非要二選一,那我選擇幸福。諾貝爾獎很渺茫,我跟他的未來也不確定百分百幸福,兩件事都是未知數,可我現在不想失去他。”

小紫站起來,長舒一口氣,“行吧,輕姐,我知道了。我會繼續跟進這件事。如果可以,你親自回去處理是最好的。”

輕霧:“倘若我入了華夏,肯定是回不來北國的。”

小紫明白,只能默默點頭。

“辛苦你了,小紫。”

“不辛苦,那我先走了,輕姐。”

“好。”

輕霧送小紫出門,回來吃過晚餐,把衣服拎到莫南澤的房裡。

進去的時候,他已經吃好晚餐,坐靠在床頭上,全神貫注地看著大腿上的膝上型電腦。

輕霧把衣服放到衣帽間,走過去彎腰探頭瞄一眼他的電腦螢幕。

視線突然被闖入的腦袋擋住,莫南澤一驚,目光溫柔地凝望她的側臉。

輕霧看到他在工作,螢幕頁面三四個彈窗,郵箱,軍械庫存表,會議群等等……

輕霧保持探身的動作緩緩轉頭,面向莫南澤。

因為距離女孩的臉有些近,清晰地看見她秀麗甜美的臉蛋膚如凝脂,嗅到她頭髮上淡淡的清香,誘人至極。

他喉結上下滾動,目光都沉了。

輕霧低喃,“澤哥,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工作的事情放一放吧。”

莫南澤緩緩蓋上筆記本。

輕霧滿意淺笑,把他手上的筆記本拿走,放到遠處的桌面上。

“澤哥,你想要擦身還是洗澡?”輕霧站在遠處,心裡有些緊張,故作淡定地問。

莫南澤拿起旁邊的手機看一眼,已經是晚上八點,“你不用管我,回房休息吧。”

輕霧雙手放在後背,一步步走向他,略帶羞澀,“我晚上想跟你睡。”

莫南澤眉頭一皺,愣住了。

輕霧急忙解釋,“你別誤會,我就是怕你晚上要喝水,上廁所,或者別的需要,我能第一時間照顧到你。”

莫南澤神色依然深沉,深邃的黑瞳直勾勾望著她讓她猜不透這個男人是什麼意思。

輕霧指向大床,“你的床兩米寬,我保重不會碰到你的傷口。”

莫南澤抿唇淺笑,帶著一絲無奈,柔聲說:“小丸,我有手機,需要什麼可以打電話,你不用跟我睡一起。”

輕霧:“我不放心。”

莫南澤挑眉,溫柔的嗓音滿是無奈,“所以你就放心跟我睡一起?”

“我只是想好好照顧你。”

“我們不是夫妻,也不是情侶。”莫南澤提醒。

輕霧輕笑,從容不迫道:“沒關係,我們以前還是夫妻的時候,你也沒怎麼過我,你現在身體這麼虛,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這話直接打擊到莫南澤的自尊心,他苦澀抿笑,緩緩閉上眼靠在床頭上假寐,淡淡道:“隨便你。”

得到他的同意,輕霧喜笑顏開,跑進衛生間,往浴缸裡放暖水。

頃刻,她出來,邊說邊挽著莫南澤的手臂,“澤哥,水放好了,我們去洗澡吧?”

莫南澤順著她的攙扶下了床,手搭在她肩膀上,狐疑地望著她的側臉,“我們?”

輕霧一手摟扶他的腰身,一同走向浴室,“我幫你洗,我不洗。”

莫南澤:“不用幫,我自己可以。”

輕霧:“我不放心,要是你在浴室裡暈過去,或者跌倒怎麼辦?”

“我不是殘廢了,也不是三歲小孩。”

“我不管,我要守著你。”

莫南澤輕聲輕語解釋,“小丸,無名無分的,真不合適。”

“澤哥,我真沒想到你思想這麼保守。”輕霧仰頭看他,眼神充滿自信與從容。

莫南澤輕呼氣,被懟得啞口無言。

進入浴室,輕霧用手試了試水溫,覺得合適,轉身就去拉莫南澤的衣服。

莫南澤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略顯尷尬:“你確定要親自幫我洗?”

輕霧很認真地點頭。

“不害羞?”他又問。

輕霧言之鑿鑿道,“給你洗澡而已,沒什麼好害羞的。”

莫南澤看她如此從容淡定,也就順了她的意。

他把上衣脫掉後,再看輕霧的反應。

她已經愣在原地沒了反應,眼神明顯變得羞澀,臉蛋逐漸緋紅。

莫南澤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雙手扯上褲頭,下一秒,輕霧快速轉身,背對著他。

莫南澤問,“真不出去嗎?”

“不出,你脫吧。”輕霧故作淡定地回答,卻以背對他。

莫南澤:“那我脫了。”

輕霧羞赧不已,臉蛋發燙,心跳加快,緊張得不知所措,“脫就脫,幹嘛要告訴我,趕緊的。”

莫南澤沒說話,靜靜地脫褲子。

輕霧感覺背脊在發燙,滲透著汗氣,心如鹿撞,腦海裡全是他結實健壯的胸肌,腹肌,寬肩窄腰十分魅惑。

直到她聽見水聲,才轉過身。

莫南澤已泡在水裡,她鬆一口氣,往浴缸邊半蹲下,拿來沐浴露和浴擦。

“你肩膀的傷能碰水嗎?”輕霧問。

莫南澤躺在溫暖的水裡,緩緩閉上眼,“還不能。”

“那傷口附近就用擦拭的。”

“嗯。”

隨即,輕霧沒再說話。

她手上放了沐浴露,輕輕揉搓出泡泡,再放到他肩膀上,慢慢往下抹。

脖子,肩膀,後背,胸膛,手臂……

她手掌劃過的肌膚,都像在莫南澤體內點火,他閉著眼並不享受,而是煎熬,剋制,隱忍。

他的感官裡全是她軟綿綿、滑溜溜的手掌溫度,在他身上游走,輕輕地劃過,是難以自控的心猿意馬,他是咬著牙在忍。

輕霧感覺到他呼吸有些粗沉,身體有些繃緊,好奇問:“澤哥,你不舒服嗎?是不是頭暈?”

“小丸。”莫南澤嗓音沙啞低沉,“我真的不需要這種照顧。”

“你嘴硬。”輕霧微笑著說,“哪有人不想被人伺候?”

莫南澤拳頭緩緩握緊,嗓音愈發沙啞,“我雖然受傷,可我還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我沒說你不正常啊!”輕霧並沒有理解他的意思,自顧自的給她擦身,滿是泡沫的手在他身上到處揉搓。

“我難受。”莫南澤解釋。

輕霧以為他傷口痛,“我溫柔一點,儘量不碰你傷口。”

莫南澤皺眉,“你是真不懂?”

輕霧沒理會他,手落在水裡,在他腹部揉搓。

莫南澤睜開眼,目光灼熱地盯著她的臉蛋。

驀地,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直接把她的手拉到小腹之下。

水中,輕霧像觸碰到可怕的巨蟒那般,瞠目結舌,被嚇得猛然抽回手,呼吸亂了,臉蛋瞬間緋紅。

莫南澤是用行動告訴她,他此時很不好受,想讓她出去。

輕霧卻羞赧地垂下眼眸,不敢直視他灼熱的眼神,往手掌緩緩按上一些沐浴露,邊伸手進去邊問,“這裡也要我洗嗎?怎樣個洗法,你教教我。”

話語剛落,她的手已經握上。

他身體一個哆嗦,像電擊那般,那種觸感蔓延他四肢百骸,前所未有的慾望在此刻炸裂。

這一舉動把莫南澤嚇得整個人都僵硬,快速拉出她的手,呼吸微喘,連眼神都像惹了火地盯著她,嗓音沙啞:“你是故意的”

輕霧一臉無辜,盈盈秋水的大眼睛,純真無邪地望著他,“怎麼了?”

莫南澤微微張嘴呼吸,感覺全身發燙,一時間竟然找不到語言形容此刻的心情和想法。

輕霧望著他,突然發現他的臉慢慢地變紅。

“澤哥,你覺得這水很熱嗎?”她指著他變紅的耳朵,“你好像熱得臉都紅了。”

莫南澤皺眉,語氣溫柔卻無奈,“我這是熱的嗎?”

“那是?”

“讓你給摸的。”莫南澤不想含蓄了,告知她最真實的感受,要不然想讓她悟透也太難,“你幫我洗澡,我身體會起反應,很難受。”

輕霧一怔,臉蛋泛紅,愕然望著他。

她心裡又羞又喜。

原來,他那麼敏感。

這樣就受不了了?

他細聲細語問:“小丸,你先出去好嗎?在門口等我也行。”

“哦!”輕霧含蓄地低下頭,憋著笑站起來,故作淡定地離開浴室。

關上門的一瞬。

她再也忍不住,羞得雙手捂住通紅的臉,傻傻地笑了笑。

腦海裡閃過剛剛的一幕。

她拿下手看了看,更加羞澀,也不知道剛剛哪裡來的勇氣,就這樣直接握上去。

輕霧第一次感覺羞到無地自容,衝過去撲到床上,扯來被子把頭蓋上。

想捂住腦袋裡的黃色廢料,尺寸太大,尺度更大。

擋也擋不住地不斷回想。

床上還彌留著莫南澤身上的淡淡清香,屬於他的味道。

她覺得自己魔怔了。

他洗澡出來後,她也進去洗澡。

等她再出來,莫南澤已經入睡。

她不知道莫南澤是裝睡還是真的疲乏了,她就躺在他身邊,安靜地守著他,直到睡著。

接下來的幾天裡。

輕霧寸步不離,生活上的事情不用她操心,家務也不用她幹,主打一個陪伴。

他的身體恢復得很快,是肉眼可見的逐漸精神,體質能量都慢慢恢復正常。

到了第四天,他已經開始健身了,有氧晨跑,俯臥撐,練拳等等。

反倒輕霧,一如既往地不愛運動,一覺睡到自然醒。

她醒來之後,床的另一邊又是空蕩蕩的。

她用手梳理一下長髮,拖著慵懶的步伐進入衛生間洗漱。

洗臉刷牙之後,再到衣帽間拿了一條碎花連衣短裙穿上。

她簡單地打扮一番,跑到陽臺外面張望,想看看莫南澤在不在花園前面晨跑。

她並沒有看到莫南澤,卻看到鐵門外面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俞嵐,她手裡拿著東西,看門的安保正在給她開門。

她幾天沒來,輕霧以為她放棄了呢。

沒想到她又來了。

輕霧著急忙慌地衝進房間,小跑著下樓。

她邊下樓邊四處張望,見到莫南澤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看手機。

“澤哥,早上好。”輕霧加快腳步,衝下樓。

莫南澤回頭看她,語氣溫柔:“早。”

“你……”莫南澤正想問她為什麼跑這麼急,下一秒,她直接衝過來,撲上他。

莫南澤急忙移開面前的手機,還沒反應過來,她雙腳張開跨坐在他大腿上,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坐姿親密且曖昧。

莫南澤的手機滑的一下,掉到沙發上,砰的一聲悶響,他才回過神,慌亂地撿起手機,喉結上下滾動,啞啞地問,“你怎麼了?”

她穿著短裙,如此豪放地張開腿坐在他大腿上,姿勢曖昧,視覺衝擊更是誘人。

莫南澤整個身體都繃得發僵發硬,心猿意馬,呼吸繚亂。

輕霧圈緊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他肩膀上,小聲嘀咕,“澤哥,俞嵐又來看你了。”

莫南澤忍俊不禁,把手機放到一邊,雙手握住她的細腰,輕輕往懷裡拉入,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呢喃:“你這小傢伙,就不能用點正當手段嗎?”

“論手段,我對付不了她。”輕霧說著,就聽到門口出現一道聲音。

“阿澤。”俞嵐開心地喊。

下一秒,輕霧快速捧住莫南澤的臉頰,吻了上去。

莫南澤受寵若驚地僵住。

剛進來的俞嵐看到客廳這曖昧的一幕,整個人都麻了,窘迫又憤恨,不知道該進去還是該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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