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明天秀女送來之後,你們都幫我留意下,有沒有一個叫霍芸的女子,她是劉春祥的未婚妻,我答應要幫他把人救出來的。”

薛蘭道:“這個簡單,不說孟閆此番蒐羅的秀女有十幾個?咱們到時候就藉口在精不在多,將霍芸刷下來便是。”

想到劉春祥對霍芸的描述,顧清悠隱隱擔心,萬一她果真容貌出眾,這個理由只怕行不通。

卻見宋恆業默默從懷裡又掏出個瓷瓶,遞到顧清悠手上:“這是通敏膏,若非有敏症,抹在肌膚上反而會長紅疹,症狀同過敏無二,少夫人可以試試。”

“你怎麼會有這種寶貝?”

顧清悠驚喜接過,開啟湊近瓶口聞了聞,這藥膏無色無味,用小指沾了一點抹在手腕處,果然不消一會兒,便起了些紅色的小疙瘩。

此番送秀女可謂干係著孟家前程,孟閆必定慎之又慎,自然不會送一個容貌受損的秀女進宮,顧清悠小心把藥收進懷裡,這次可得保護好了。

不眠夜。

雖然顧清悠自認計劃周密,但此事非同小可,一旦做了,就意味著國公府徹底站在孟貴妃的對立面。

若那對母子永遠不能翻身也就罷了,可皇上寵愛她們多年,今後如何誰也不敢保證。

薛蘭則為她寬心道:“開弓沒有回頭箭,孟貴妃是不是冤枉未可知,但眼下孟閆已經欺負到咱們頭上來了,咱們也不能被人當成軟柿子!”

雖這麼說,但顧清悠心裡還是覺得沒底。

巫蠱事件一出,表面看最著急的是孟家,可她們還忽略了一人,那就是當今聖上。

孟貴妃這些年之所以得寵,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她在皇上面前維持的不爭不搶白蓮花人設。

而之前有多信任,被現實打臉就有多疼,皇上九五之尊,想到自己多年以來被人當做傻子,羞惱之下要麼徹底對孟貴妃寒心,要麼就是為了找回面子,力證孟貴妃是遭人陷害。

若是前者也就罷了,她們揭發孟家的舉動不過順水推舟,孟貴妃也將永無翻身之日。

可若是後者……

要知道有時候人的主觀意識要比客觀事實重要的多,萬一皇上打心底認定孟貴妃冤枉,下意識就會主導著事情往對孟貴妃有利的方向發展,而她們這時候揭發孟家,無疑是跟皇上背道而馳,對國公府同樣大大不利。

娘倆輾轉一宿,沒能想出更好的辦法,最後還是薛蘭拍板——糾結千萬,不如放手去幹!

既然幹了,那就別後悔。

天還未亮,步填便出現在了宋恆業的房間。

“將軍,一切準備妥當,只待咱們回京,宮中自有人出來接應。”

宋恆業一夜未眠,他端坐在桌邊,右手食指輕點桌面:“為保萬無一失,你還要去做件事。”

步填拱手:“將軍請講。”

宋恆業示意他靠近,低聲交代幾句,步填凝神記下,轉身又如貓兒般消失在遠處的屋簷上。

捏捏眉心站起,宋恆業走到窗前,客棧黑漆漆的後院裡埋伏重重,顯然孟閆對他們並不夠信任。

他有個習慣,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勢必一擊即中,孟家送秀女進宮雖然心思不軌,但尚不足以致命,想徹底將孟家扳倒,還得費些功夫才行。

孟家在西關盤踞多年,跟知縣宋知書狼狽為奸,不知做了多少壞事,他方才讓步填做的,就是去找出兩家勾結的證據,一舉送到御前,徹底斷絕孟家東山再起的可能。

然而他還是低估了孟家的實力。

直到雞鳴聲起,步填仍沒有回來……

早飯薛蘭召集眾人一同去她房間,不見宋恆業的身影,讓霜降去敲門,卻發現房間空無一人。

霜降一臉疑惑的回來:“這一大早又不用打獵,二公子能去哪呢?”

不光他,連步填也不在,叫來小二詢問,卻被告知並沒人出去過。

喚來張勇,命他帶人出去找找,結果走到客棧門口,卻被攔了回來。

“夫人,聽掌櫃的說昨日刺客又出來作亂,知縣大人剛剛下令,任何人不得在城中走動,違者當反賊論,小人根本就出不去呀。”

顧清悠隱隱覺得不妙,宋恆業在這裡人生地不熟,除了客棧還能去哪?

而且就算真有事出去,也該提前知會一聲,怎麼會不聲不響的消失?

“張管家,您可見步填兄弟回來過?”

張勇遲疑:“您這麼一說,小人有點印象,好像昨日去府衙的時候就不見他身影了。”

那時候步填已經出城,他沒見過也正常,可按照宋恆業估摸的時間,也早該回來了。

待會兒孟閆應該就會帶著秀女過來,萬一看到他們不在,怕是會起疑心。

而顧清悠更擔心的是兩人安危。

“對了張叔,你剛才說城裡又有了刺客?”

張勇繪聲繪色道:“可不呢,而且聽說刺客兇悍,宋知縣跟孟公子親自帶了人,在全城進行搜捕,一經抓獲,格殺勿論。”

若說昨日喊著抓刺客是為了藉機關閉城門,那今天搞出這麼大的陣仗又是為了什麼呢?

顧清悠隱約覺得不安,莫非他們口中的刺客,就是宋恆業跟步填?

“世子呢?”顧清悠本想讓宋成業帶人去找,可想想又覺他的身份太過顯眼,一出門只怕孟閆立馬就得到訊息,便道,“算了,我去看看。”

她起身匆匆下樓,找到客棧掌櫃,藉口想吃昨天下午的羊肉湯,就要帶人出門。

誰知掌櫃竟直接命人將店門關閉,為難道:“知縣大人下了死令,嚴禁任何人外出閒逛,萬一貴人出去遇到歹徒,小人們可真是萬死難贖,還望貴人先忍耐一會兒。”

顧清悠道指著身後國公府的府兵道:“掌櫃放心,我這些府兵個個以一擋十,便是幾個刺客也不敢靠近,我不過去喝碗羊湯,很快就回來,不會有事的。”

掌櫃卻不肯放,說道:“不是小的阻攔,而是這會兒全城戒嚴,外面根本就沒有小販出攤,貴人便是去了也只能撲空,您若實在想喝,咱們後廚也有食材,小的讓廚子做了給您送到房裡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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