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真相為何?

半夜時分,司華遙從睡夢中驚醒,他又做了個夢,夢裡趙韓青又在折磨司南遙,畫面既恐怖又噁心,尤其是在看到趙韓青猙獰的面孔後,著實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聽到動靜的洪陽從門外走了進來,見司華遙靠在床頭喘熄著,不禁關切地問道:“王爺,您沒事吧,可是身體不適?”

司華遙搖搖頭,伸手擦了擦額角的冷汗,道:“做了個噩夢,不礙事。”

洪陽忙來到桌前給司華遙倒了杯水,道:“王爺,您感覺如何,身子可好些了?”

司華遙喝了口水壓壓驚,道:“感覺不出什麼,只覺得有些累,去打些水來,本王要擦擦臉。”

出了一身的冷汗,黏膩的感覺十分難受。

“是,奴才這就去。”

洪陽親自打了水,沾溼了帕子遞給司華遙。

司華遙接過來擦了擦,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信呢?”

“已過了子時。”

“你說你怎麼就對一個男人動了心,還和他發生了關係,搞得現在進退兩難,你就是自作自受!”

想到他的身子,司華遙不忘叮囑道:“他身子不好,叮囑他量力而行,別累著了。”

洪陽將信取出,遞給司華遙。

司華遙疲憊地揮揮手,“沒其他事就去歇著吧。”

“這兩天辛苦你了,你去歇著吧,讓小方子過來侍候吧。”

洪陽接過密信,道:“是,王爺。”

“本王明白。”司華遙沉沉地吐出一口濁氣,雖然不願相信,但該有的防備還是不能少,道:“一切照常,未經本王批閱的奏摺一律不作數,早朝議事也是如此。”

“王爺有何需要叫一聲便可,奴才就在隔間。”

這一天終於倒來了,他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天,吃了睡,睡了吃,連床都沒下過,按說這應該是他最嚮往的事,可真體驗過才知道,這樣的日子一兩天還好,超過三天就不行了,總覺得哪哪兒都不舒服。

“這未免顯得太急切了些。”

司華遙展開看了看,道:“看來他們已經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收買、威脅,無論用什麼方法,爭取將他們收為己用。”

“都在控制中。”

“你說你是不是因為李琳的背叛,有了心理陰影,才會對男人動心?”

胡思亂想了一陣兒,司華遙決定躺平,先調養好身體再說,大不了就是和趙韓青來個你死我活,大家重新來過。

趙韓青每天都來,司華遙都以身體不適為由,將他拒之門外。他是真的不想見他,至少在未確定曹明珍一事與他的關係之前,他們還是減少接觸比較好,他現在對他僅僅是喜歡的狀態,及時止損的話,至少不會太過受傷。

“果然一遇到感情,人的智商就直線下降!”

司華遙聽到稟告,沉吟片刻,道:“讓他進來。”

“是,王爺。”

睡得有點多,腦子有些昏沉沉的,司華遙隨手拿了本書,心不在焉地看著。可看了半晌,他愣是不知道看了些什麼,煩躁地把書扔到一邊,揉了揉昏沉的腦袋。

“司華遙啊司華遙,你說你一個現代人,來到這樣一個弱肉強食的時代,你不想著自己怎麼活,還有功夫同情別人,落得現在的下場,都是你自己活該!”

“多謝王爺關心,奴才不累。”洪陽將帕子接了過來,搭在水盆邊上,道:“王爺沒用晚膳,應該餓了吧,奴才讓他們在爐子上煨著粥,這就去端,王爺多少吃點。”

自來到這個世界,司華遙還從未一覺睡到自然醒,每每起床都在想,如果哪天能睡飽睡夠,就是天下最幸福的事。

雖然司華遙不願承認,但以目前的種種跡象表明,這一切的幕後推手十有八九就是趙韓青,他自以為聰明,卻還是掉進了陷阱裡,當真是可笑至極!

雖然剛才的夢實在噁心,但為了自己的身體,也為了讓這些關心他的人放心,他還是勉強自己喝了一碗粥。

司華遙點點頭,“去吧。”

司華遙明白洪陽的意思,無非是提醒他,趙韓青的所作所為太過可疑。

見司華遙沒說話,洪陽忍不住出聲提醒道:“王爺,昨日剛出了事,今日皇上便迫不及待攬權,實在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若無其他事,便下去歇著吧。”

“王爺,皇上心機深沉,您不能不防啊。”洪陽多少能看出司華遙對趙韓青的感情,只是為了司華遙的安全,他不得不提醒。

洪陽並沒有離開,而是接著說道:“王爺,今日傍晚時分,皇上讓德輝去了御書房,將奏摺都拿來了乾坤宮。”

齊均等了三天,也沒等到司華遙的回信兒,終於坐不住了,穿上朝服進了宮。

司華遙現在很矛盾,不願相信趙韓青是這樣一個心機深沉的人。可夢裡的那個趙韓青又是那麼可怕,憑什麼他來了就會例外?

“把這封信給邵華送去,再暗中收集蘭嬪的手書,一併送過去,讓邵華有空模仿她的筆跡。”

待司華遙喝完粥,洪陽這才開始說正事,道:“王爺,蘭嬪那邊如您所料,紛紛開始動作起來。就在剛剛,蘭嬪派人往外秘密送信。”

司華遙忍不住在心裡吐槽,心裡就好似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

“是,奴才明白。”聽司華遙這麼說,洪陽不禁鬆了口氣。

洪陽沒再多說,躬身退出寢殿。

“王爺放心,這事交給奴才便可。”

說起正事,司華遙不禁強打精神,“傳信的人可抓了?”

洪陽擔憂道:“王爺,您現在的身子……若被這些心懷不軌的人知情,恐會生變。”

司華遙安撫地笑了笑,道:“無妨,本王身子孱弱,在三國並不是秘密。既然他主動送上門,自然不能放過,本王倒要看看此事是否與他有關。”

“是,王爺。”

洪陽沒再多勸,躬身出了寢殿,來到門口時,神情不由一怔,竟發現齊均的身旁,還站著趙韓青。

齊均見他出來,忙上前兩步,道:“王爺可要見小王?”

洪陽收斂表情,嘴角勾起微笑,道:“王爺有請高陽王進殿敘話。”

“多謝公公。”齊均心中一喜,抬腳便往殿內走。

趙韓青見狀緊隨其後,卻被洪陽攔了下來,道:“皇上留步,王爺只說要見高陽王,並未說要見皇上。”

洪陽與他來說是越不過去的高山,趙韓青只能止步,道:“那你現在去稟告,朕有要事與王爺商議。”

洪陽並不打算照做,道:“皇上恕罪,王爺正面見高陽王,實在無暇見皇上。”

“放肆!”趙韓青臉色鐵青,這三天他過得十分煎熬,本以為會因為此事,讓兩人的關係更進一步,未曾想司華遙竟避而不見。

洪陽絲毫不懼,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皇上息怒,奴才也是職責所在。”

在司華遙心中,他的地位不如洪陽,就算他心中再不甘,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至少現在不行,強壓下心中翻湧的情緒,道:“朕有要事與王爺商議,事關重大,若是誤了事,你可能擔待得起?”

洪陽根本就是有恃無恐,道:“皇上,再大的事也得一件一件來,您要麼就等一等,要實在等不了,就索性告知奴才,奴才幫您請示王爺。”

趙韓青心裡既委屈又憤怒,冷冷地看著洪陽,道:“只要王爺沒動了廢了朕的心思,那朕就還是一國之君,而你只是個奴才,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不勞皇上掛心,奴才時刻銘記自己的身份。除了王爺,在奴才眼中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對王爺有用的人,一種是對王爺不利的人。”

趙韓青聽得一怔,總覺得他話裡有話,道:“你說這話是何意?”

洪陽笑了笑,躬身說道:“皇上,奴才還得進去侍候王爺,不能多留,告退。”

洪陽看了一眼門前的小方子,轉身進了寢殿。

趙韓青看著洪陽離開的背影,不禁握緊了雙拳,他不明白為何會變成這樣?明明司華遙對他也有感覺,為何總是這樣若即若離?難道看他傷心,就真的那麼有趣嗎?

趙韓青深吸一口氣,推開身旁的小方子,想要硬闖進去,他要當面問問司華遙,為何對他這麼絕情!

趙韓青剛邁過門檻,一把長劍便橫在了面前,姜然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道:“擅闖者,死!”

聽聞京都有變,姜然快馬加鞭,跑死了幾匹馬,終於在昨日傍晚趕回京都。

趙韓青上前一步,脖頸一涼,長劍抵住了他的咽喉,道:“要麼你殺了朕,要麼放朕進去。”

姜然眉頭微皺,看著趙韓青,長劍刺破了他的面板,鮮血隨之流了出來,他卻好似感覺不到一般,慢慢地往前走。

姜然眼神一閃,手腕翻轉收起長劍,左手隨即揮出,劍鞘拍在了趙韓青的後腦上,趙韓青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身後的德輝被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接住了趙韓青的身子。

姜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送皇上回宮。”

德輝點點頭,在小方子的幫助下,背起趙韓青,轉身回了乾坤殿。

齊均獲准進了寢殿,見司華遙正靠在軟榻上看書,連忙走到近前,行禮道:“小王參見王爺。”

“免禮。”司華遙合上書,放在了桌上,道:“高陽王進宮所為何事?”

“王爺,不知小王回國一事,您與趙皇商議的如何?”

“這事啊。”司華遙咳了兩聲,隨即端起茶杯喝了兩口,道:“最近身子不太爽利,若高陽王不提,本王都忘了。”

“王爺身體不適?可要緊?”

雖然齊均心中焦急,卻不得不耐住性子,表達自己的關切之意。

“老毛病,不礙事,勞高陽王費心了。”司華遙頓了頓,接著說道:“不過有件事本王還得請教高陽王。”

齊均聞言微微一怔,隨即說道:“王爺有事直接吩咐便可。”

“這兩日本王遇到了一件怪事,十分費解,左思右想,也沒想明白。高陽王聰慧,說不準能想明白。”

齊均被說得雲裡霧裡,明知事情定不簡單,卻又忍不住好奇,道:“王爺遇到了何事?”

“五日前,也就是高陽王進宮那日,在與高陽王會面後,本王便拿著齊皇的手書去見皇上,商議此事。在路過御花園時,遠遠便看到一名侍女急匆匆走過,弄丟了東西而不自知。”

司華遙停了下來,觀察著齊均的表情,見他眉頭微蹙,一臉疑惑,接著說道:“本王好奇心有些重,便上前撿起了掉落的東西,一看是個荷包。荷包裡傳來濃郁的香氣,本王直覺不妥,便讓人送去太醫院檢視,隨後便朝著侍女離開的方向走去。”

齊均似乎聽入了神,見司華遙停下,忙問道:“那荷包裡裝的東西不妥?”

“高陽王可曾聽過合歡香?”司華遙不答反問。

“自然聽過,這是女子常用的香料,這有何……”說到這兒,齊均神情一滯,隨即看向司華遙,道:“合歡香本身並無不妥,不過它遇到四葉草,便會變成催情藥,難道王爺中招了?”

司華遙眼睛微眯,直視齊均雙眼,道:“王爺對此很是瞭解啊。”

齊均見狀不由一怔,隨即反應過來,道:“王爺為何如此看小王?”

“本王在乾坤宮門前見了那宮女,而高陽王所提到的四葉草,就在乾坤殿的香爐中找到。”司華遙嘴角勾起一抹笑,道:“本王很少去皇上的寢殿,那日去是因為高陽王送上的國書,高陽王你說怎麼就那麼巧偏偏趕上那日。”

齊均聽明白了,頓時有些心慌,道:“王爺,這事跟小王沒關係,那日父皇的國書一到,小王便進了宮,不可能與小王有關,這絕對是巧合!況且那合歡香和四葉草配在一起,也只是起到催情的作用,對身體無害。若是小王要算計王爺,又怎會用催情藥?”

“三國皆知本王身體孱弱,對普通人不會有害的藥,對本王卻有致命的效果。”

齊均看著司華遙蒼白的臉色,頓時明白了什麼,心中更加惶恐,道:“王爺,此事確實與小王無關,小王敢對天發誓!小王現在只想回國盡孝,別無他想,還請王爺明鑑。”

司華遙仔細打量他的表情,看得齊均心裡發毛,卻不敢有絲毫躲閃。

就在這時,門外的小方子走了進來,在洪陽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隨後洪陽又來到司華遙身邊,小聲說道:“王爺,曹貴人招了。”

司華遙一怔,猛然想起他曾給曹明珍和她侍女三日的時間,若不如實招供,便扔進獸園,“都說了什麼?”

洪陽小聲說道:“是皇上。”

司華遙心裡一緊,不敢相信地看向洪陽,道:“把她帶來,本王要親自審問。”

“是,王爺。”洪陽躬身退出寢殿。

司華遙心裡有些難受,深吸一口氣,看向齊均道:“高陽王回去吧,若想離開趙國,便給齊皇送信,除了山城以外,本王還要祁縣。”

“祁縣?”齊均有些沒跟上節奏,努力回想著祁縣是什麼地方。

“就是祁縣,若是齊皇能給,本王馬上放高陽王離開。”

齊均終於想起祁縣在何處,不禁有些疑惑司華遙要祁縣的緣由。

司華遙心煩意亂,不想和齊均糾纏,道:“高陽王可以走了,本王還有國事要忙。”

齊均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面色陰沉,不敢再留,道:“小王告退。”

沒多大會兒的功夫,洪陽便帶著曹明珍進了大殿。

此時的曹明珍已沒了往日的明豔動人,蓬頭垢面,衣衫不整,眼睛也失了神采,只留下驚恐不安。

洪陽回稟道:“王爺,人帶到了。”

司華遙淡淡地看過去,道:“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曹明珍跪在地上,像是受了驚的兔子,不停地磕頭道:“王爺,嬪妾錯了,嬪妾知錯,求王爺饒嬪妾一命!”

“再說一句廢話,本王即刻便讓人把你扔進獸園。”

曹明珍身子一僵,慌忙說道:“我說,我說……那方子是清荷給嬪妾的,清荷是從太醫院聽來的。”

“太醫院?”

曹明珍忙不迭地點頭,道:“是,那日嬪妾有些頭疼,便讓清荷去太醫院拿點藥,她就是在那時聽說了這個方子。”

司華遙的眉頭皺緊,道:“哪個太醫?你為何會說此事與皇上有關?”

“是皇上身邊的小孔子去問的太醫,這才被清荷聽了去。”

“你是說皇上知曉合歡香與四葉草混合後的作用?”

“小孔子地位雖然不如高懷和德輝兩位公公,卻也是皇上的貼身內侍,他一個小太監若無皇上吩咐,又怎會去問這個,定是皇上讓他去的。”

司華遙心裡不舒服的感覺越發明顯,道:“那你之前為何不說?”

“嬪妾被清荷的慘狀嚇到了,一時忘了這回事,還請王爺恕罪!”

司華遙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裡翻湧的情緒,轉頭看向洪陽,道:“把小孔子帶來。”

洪陽應聲,躬身退出寢殿。

雖然曹明珍以此理由牽扯到趙韓青身上有些牽強,但是以當日趙韓青的表現來說,他分明是對合歡香和四葉草的作用並不清楚,這就是兩相矛盾。出現這種情況有兩種可能,要麼是小孔子被人收買,要麼這一切是趙韓青所謀劃。

曹明珍哭著說道:“王爺,嬪妾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想讓皇上寵幸,懷上龍嗣,無心算計王爺,還請王爺饒嬪妾一命!”

司華遙冷眼看著她,道:“除了方才那件事,你可還有隱瞞?”

曹明珍拼命搖頭,道:“王爺,嬪妾知道的都說了,並無隱瞞。”

司華遙沒再多問,開始閉目養神。曹明珍見狀不敢多說,膽戰心驚地跪在原地。

等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洪陽從門外走了進來,道:“王爺,小孔子不見了。”

司華遙猛地睜開雙眼,道:“不見了?因何不見?”

“奴才方才去尋,都說未見到小孔子。王爺放心,奴才已撒出人手,在宮內嚴加搜尋,只要他還活著,定能找到。”

司華遙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起伏的心緒,突然覺得喉嚨一癢,不自覺地咳了起來。

洪陽見狀連忙說道:“小方子,快去叫章進。”

小方子應聲,連忙去叫章進。

“王爺,您快服藥!”

司華遙接過洪陽遞過來的水和藥,仰頭吃了下去,但咳嗽並未停止。

洪陽慌忙說道:“王爺息怒,千萬保重身體。”

司華遙擺擺手,道:“把她帶下去,嚴加看管。”

洪陽叫來人,將曹明珍帶了下去。

章進腳步匆匆地趕來寢殿,聽司華遙咳嗽不止,忙問道:“王爺可曾吃藥?”

“剛吃過,只是並未見效。”

“王爺,您身子傷了根本,要戒怒戒躁,否則會讓病體加重。”

司華遙咳的說不出話,感覺自己快要把肺咳出來了。

“王爺,您忍忍,草民這就給您針灸。”

章進沒在耽擱,連忙掏出銀針,為司華遙針灸,過了好半晌,咳嗽才算慢慢停下來。喉嚨火辣辣的,胸口也隱隱作痛,司華遙第一次有了身體孱弱的自覺。

“王爺可好些了?”

司華遙點點頭,“嗯,多虧了有你在。”

章進大大地鬆了口氣,忍不住叮囑道:“王爺,氣大傷身,更何況您的身子,定要戒怒戒躁才行。”

司華遙吐出一口濁氣,道:“嗯,本王記下了。”

“兄長剛出發沒幾日,現在還在路上,也不知何時能回,王爺要好生調養身子,這樣兄長回來,王爺的病體才有痊癒的可能。”

“好。”司華遙雖然滿口答應,可心裡依舊不是滋味,道:“本王累了,你們退下吧。”

章進和洪陽對視一眼,躬身退出殿外。

章進看向洪陽,小聲問道:“公公,王爺因何生氣?”

“與皇上有關。”洪陽看了看寢殿的方向,忍不住嘆了口氣。

“與皇上有關?”章進微微一怔,隨即說道:“這般說來那件事果然與皇上有關?”

洪陽看看章進,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道:“雖還未有實證,但重重跡象表明,確與皇上有關。”

章進眉頭皺緊,道:“有件事進一直很是不解,希望公公能為進解惑。”

“你問,能答的,咱家不會瞞著。”

“為何王爺要放權給皇上?”章進問出心中疑惑。

“咱家不知。”洪陽搖搖頭,道:“王爺的心思,咱家猜不透。”

司華遙的真實身份,洪陽一清二楚,不明白司華遙明明已經把持朝政,為何不乾脆復國,還逐漸放權給趙韓青?只是他們做奴才的不好多問。

章進轉頭看向寢殿的方向,道:“若再這麼下去,王爺的身子……”

洪陽也隨之看了過去,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司南遙好男色,至今沒有子嗣傳承,再加上其身體孱弱,活不長久,便是復了國,也維持不了多久。而政權動盪,狼煙四起,受苦的還是百姓,以司南遙愛民如子的性子,大概是不想看到這樣的場景吧。

想到這兒,洪陽沉沉地吐出一口濁氣,幽幽地說道:“外人皆說王爺喜怒無常,殺人如麻,且不知他們看到的皆是表象,世人愚昧罷了。”

章進轉頭看向洪陽,似有所悟。

傍晚時分,洪陽快步走進寢殿,來到近前躬身說道:“王爺,小孔子找到了。”

司華遙的動作一頓,抬眼看了過去,道:“人在何處?”

“人已經死了,屍體在冷宮的枯井中找到。”

司華遙並不感到意外,淡淡地吩咐道:“把屍體帶進來,順便去請皇上過來,還有章進。”

“王爺,您的身子……要不還是由奴才來調查吧。”

“照本王說的做。”

“是,王爺。”

屍體率先被抬進大殿,司華遙穿鞋下榻,來到了屍體前,屍體已經軟化,是屍僵後的軟化,以現在的溫度,再加上在井底來判斷,小孔子死去的時間至少在一天以上。

身上有掙扎傷,很明顯與人搏鬥過,指甲裡有皮肉組織,應該是搏鬥時抓傷了兇手。致命傷應該是墜落導致的頸骨骨折,也就是說他是被人扔下枯井摔死的。

腳步聲響起,司華遙抬頭看向門口,章進走了進來。

他疑惑地看著地上的屍體,道:“王爺,這是……”

司華遙站起身,道:“皇上身邊的內侍,你來看看他是怎麼死的,又是何時死的。”

章進微微蹙眉,看向地上的屍體,道:“是,王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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