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病情加重

“清荷都和你說了什麼?”

為了能活命,高懷現在什麼都肯做,也什麼都肯說,如實答道:“清荷說曹貴人想侍寢,卻不得門路,便來尋奴才幫個忙,之後便塞給奴才五百兩銀票。奴才問過她,說那只是簡單的催情藥,對皇上的身體沒有妨礙,奴才才答應下來。”

“她說沒有妨礙,就沒有妨礙了?”

司華遙的語氣很淡,卻聽得高懷心裡發寒,下意識地狡辯道:“奴才曾……曾向太醫打聽過,太醫也說沒有妨礙。”

司華遙怎能聽不出他在撒謊,“太醫?哪個太醫?你說出來,本王讓他過來回話。”

他在撒謊,怎麼可能找人來對質,狡辯道:“王爺饒命,奴才沒問過太醫,奴才只是腿太疼,疼得一時犯了糊塗。”

司華遙冷笑一聲,道:“高懷,本王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你還如此油滑,就別怪本王心狠手辣,獸園的那些寶貝可是許久沒吃過人肉了。”

高懷被嚇得瞬間白了臉色,道:“王爺,奴才知錯,奴才保證再不敢撒謊,定實話實說!”

“清荷是如何和你約定的?”

輕飄飄一句話,讓高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道:“王爺,奴才也是一時財迷心竅,求王爺饒命!”

司華遙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種說法倒是很合理,只要有足夠的合歡香和四葉草,他們總有成功的時候。

“是,王爺。”

“湘竹?可是昨日在身旁侍候的另外一個侍女?”

司華遙揮手示意洪陽附耳過來,在他耳邊輕聲低語了幾句,洪陽點點頭,隨即走了出去。

“昨日你們已經計劃好了,為何還會遺漏合歡香這般重要的東西?”

“是,昨日是第一次。”

說到這兒,曹明珍是似乎想到了什麼,神情怔了怔,隨即看向司華遙,終於明白為何趙韓青會發那麼大的火,她們的算計最後落到了司華遙的身上,那昨晚趙韓青定是被狠狠折磨了一番,所以才會下手這般狠。

“哦?”司華遙不動聲色地接著問道:“他們打算如何聯手,制裁本王?”

高懷搖搖頭,道:“奴才不確定。不過單獨燃燒四葉草,皇上不會有任何不適,所以不用擔心會被發現。”

高懷微微一怔,隨即便明白了司華遙的意思,僅僅掙扎了一會兒,便說道:“蘭嬪讓奴才監視皇上的一言一行,做了何事,見了何人,吃了什麼,喝了什麼,皆要向其回報,尤其是與王爺在一起時。”

“奴才寢房的床底下,有個黑色的匣子,四葉草就在裡面放著。”

曹明珍被嚇得身體止不住發顫,哭著說道:“王爺,您就算給嬪妾十個膽子,嬪妾也不敢算計您,您定要相信嬪妾!”

司華遙聞言眼睛微眯,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道:“本王自入朝為官,還從未被人算計過,這次竟栽在你們手中,還真是陰溝裡翻船,奇恥大辱啊!”

曹明珍見狀連忙答道:“清荷和湘竹的關係較為親近,她們都是嬪妾的貼身侍女。”

“給了奴才一小罐,足夠用上一段時間的。”

“他們想要起兵,就不怕本王一不高興,將皇上和蘭嬪通通殺了?”

“王爺,嬪妾說的句句屬實,沒有半句虛言,求王爺饒命!”曹明珍匍匐在地,不停磕頭。

司華遙看了一眼洪陽,洪陽會意,轉身走了出去。

曹明珍忙不迭地點頭,“是,就是她。”

司華遙淡淡地開口,道:“高懷,聽聞你與蘭嬪走的很近。”

“清荷給了你多少四葉草的粉末?”

高懷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道:“清荷前日給了奴才四葉草的粉末,約定昨日酉時初,在寢殿的香爐內加入四葉草。奴才按照約定,在香爐內加入了四葉草,未免出現意外,又稱病和德輝換了班,隨後便回了寢房。”

“出門前,嬪妾突然內急,便去如廁,不曾想竟弄丟了香囊。嬪妾便讓清荷回去取,誰知她急急忙忙跑回來,也弄丟了合歡香,竟被王爺撿到……”

洪陽招呼人進來,將曹明珍拖出寢殿。

突如其來的說話聲,嚇了高懷一激靈,當他回過神來時,忙說道:“王爺恕罪,奴才是財迷心竅收了蘭嬪的銀子,向她透露皇上的行蹤,但奴才並未做其他事。”

殿內只剩下高懷,他不安地低垂著頭,緊張、害怕的情緒達到極致,讓他暫時忘了身上的疼痛。

“剩下的在何處放著?”

“所以你們的計劃是從昨日開始的。”

司華遙轉頭看向曹明珍,道:“清荷平日裡和誰的關係比較好?”

看著司華遙眼底的殺意,高懷畏懼地吞了吞口水,道:“若王爺這麼做,便是真正落入了馬家的圈套,他們起兵就更加名正言順,即便是顛覆了趙國,也是有理有據。”

“把曹貴人和湘竹分別關押,給她們三日的時間,誰先說出本王想聽的,就放了誰,另外一人便直接扔進獸園。”

曹明珍愣了愣,隨即說道:“嬪妾是聽皇上所說。”

“想要本王饒你性命,你得證明自己是否有這個價值。”

“這般說來本王也在你的監視之中。”

司華遙無視曹明珍的話,接著問道:“你是如何得知那香囊被本王拾得?”

“王爺饒命,嬪妾從未想過算計王爺,這都是巧合,還請王爺明鑑!”

高懷清楚司華遙想要什麼,為了活命他願意配合,更何況趙韓青不顧往日情分,竟將他的雙腿打斷,分明就是沒打算讓他活,既然趙韓青不仁,那就別怪他不義,道:“王爺,蘭嬪野心不小,不,應該說馬家野心不小,他們想聯合皇上制裁王爺,從王爺手中奪回政權。”

“你們怎麼就確定皇上會召見曹貴人的?”

有些話一旦開了口,便再沒了顧忌,“由皇上偷偷發下詔書,令馬家領軍起兵,聯合各地武將,征討王爺,逼王爺還政。”

“其他事?”司華遙重複了一句,道:“巧了,本王就是你口中的其他事。”

司華遙微微一怔,不得不說高懷不愧是跟隨先皇多年,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蠢貨。

“那這麼說本王只能看著他們聯合,卻無能無力?”

高懷想了想,道:“王爺現在已經知曉他們的計劃,以王爺的智慧,只要早早謀劃,那馬家絕不是王爺的對手。”

“據你所知,這宮中除了你,還有誰被蘭嬪所用?”

“王爺,奴才的腿實在疼得厲害,若再不醫治,奴才怕是會沒命,還請王爺垂憐。”高懷雖然老了,經常犯蠢,但關鍵時刻還是知道怎樣救命的。

司華遙沉吟片刻,抬頭看向章轍,道:“去給他瞧瞧。”

“是,王爺。”章轍領命,上前為高懷檢視傷勢。

“高懷,你瞭解本王的手段,若待會兒你給不了本王想要的,這兩條腿就算接好了也沒用。”若非高懷還有點用處,司華遙才不會管他死活。

高懷深吸一口氣,道:“王爺放心,奴才絕不讓王爺失望。”

就在此時,小方子進來稟告,道:“啟稟王爺,皇上來了,正在殿外。”

司華遙微微蹙眉,腦海中不自覺地回想夢中的畫面,道:“不見。”

小方子應聲,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他的背影,司華遙心情有些複雜,他這麼做分明就是提上褲子不認人,是他最瞧不起的渣男行為,只是他現在還不知道該怎樣面對趙韓青,尤其想起夢中那些畫面後,在他想好怎麼處理這件事前,還是避而不見為好。

趙韓青見小方子出來,聽都未聽他的回話,便抬腳往裡走去,在他想來,昨晚司華遙選了他,足以證明心裡有他,再加上兩人剛剛發生了關係,司華遙沒有理由避而不見。

可他剛邁過門檻,就被小方子攔了下來,躬身說道:“皇上,王爺身體不適,不見客。”

“王爺不見朕?”

趙韓青之所以這個時間過來,是因為他看見了曹明珍被司華遙的人帶走,他清楚定是司華遙要審問曹明珍,既有精力審問曹明珍,卻說身體不適不見他,分明就是不想見他而找的理由。

小方子重複道:“王爺身體不適,需臥床靜養,不能見客,還請皇上見諒。”

趙韓青看看殿內的方向,心中酸澀難忍,卻也沒有糾纏,道:“好,那你給朕傳個話,讓王爺好生修養,朝中事由朕來處理便可。”

小方子應聲道:“皇上放心,奴才一定把話帶到。”

趙韓青轉身離開,他走得很慢,因為每走一步,都會扯動傷口,疼痛只會讓他心裡更加委屈。

德輝跟在身後,轉頭看看司華遙的寢殿,眼睛閃爍不定,不知在想些什麼。

小方子看著趙韓青走遠,轉身又回到殿中,躬身說道:“王爺,皇上走了,讓奴才轉告王爺,說讓王爺好生修養,朝中事由皇上來處理便可。”

司華遙點點頭,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小方子應聲,轉身出了寢殿。

洪陽小聲在司華遙耳邊說道:“王爺,皇上是想借此機會主持朝政,如此行為,越發讓奴才懷疑,此事定與皇上有關。”

司華遙抬頭看了洪陽一眼,心中也不由有幾分懷疑,難道這些時日趙韓青種種的不正常,都是他的偽裝?目的就是讓他放下戒心,將朝政攬入手中。若當真如此,那趙韓青的心機就太深了,因為他成功了,司華遙不僅放下了戒心,甚至對他動了心……

司華遙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裡翻湧的情緒,低聲說道:“讓人盯緊了,本王要清楚他的一舉一動。”

“是,奴才明白。”

高懷看著兩人在輕聲低語,思量著他們在說什麼,突然腿上傳來劇痛,不禁‘哎呦’一聲叫了出來。

他看向自己的右腿,發現章轍正面無表情地為他接骨,劇痛傳來,讓他恨不能咬碎滿嘴的牙,再沒心思想別的。

章轍瞥了高懷一眼,方才他就是故意的,這老東西不老實,都這種時候了,居然還心懷不軌,就該給他點苦頭吃。

喉嚨有些癢,司華遙忍不住咳了起來,且一咳就止不住。

洪陽見狀連忙去拿藥,章進也去倒了杯水,相繼遞給司華遙。

司華遙沒有猶豫,接過來吃了下去,但咳並未像之前一樣慢慢停下,他依舊不停地咳,直到喉頭一熱,吐出一口鮮血,才算緩了口氣。

眾人大驚,齊齊叫道:“王爺!”

高懷看著慌亂的人群,以及面色慘白的司華遙,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渾濁的眼睛亮了亮。

高懷的神情落入司華遙眼中,道:“高懷,本王給你一日,若不能給本王想要的,被扔進獸園就是你唯一的下場。”

高懷心中一凜,他只有一日的時間,即便司華遙病重,也不可能一日之間一命嗚呼,所以他的生死還在司華遙手中。認清現實的高懷忙說道:“王爺放心,奴才定不會讓王爺失望。”

“把他帶下去,好生看管。”

“是,王爺。”

洪陽叫來人,將高懷抬了出去,章轍並未跟著,而是留在了殿中。

司華遙盤膝做好,運轉內力調息,咳嗽終於慢慢停了下來。

章進看向章轍,拉著他走到一旁,小聲說道:“兄長,王爺的身子損傷很大,如今還有什麼辦法?”

章轍看了一眼司華遙,隨即嘆了口氣,道:“王爺的身子本就孱弱,如今又經受如此損傷,別說治好,便是回到從前的狀況都很難。”

章進的醫術不比章轍差,自然清楚司華遙的狀況,“兄長,王爺與我有恩,王爺病重,我不能坐視不管,若兄長有辦法,無論如何都要試一試。”

章轍微微蹙眉,在思量著什麼。

章進見狀忙問道:“兄長學醫的天賦比我好,見識也比我多,定然有辦法救治王爺,對不對?”

章轍看著章進的眼睛,看請他眼底的急切和擔憂,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在西南邊境的臥龍山,有一種草藥叫回春草,它有修復內府的功效,與王爺的病症十分有效。若能找到,王爺的病症即便不能治好,也能好個七八成。”

章進的眼睛一亮,隨即問道:“那回春草有何特徵?在何處生長?”

章轍如實說道:“我並未見過,知曉有這種草藥,還是在一本古書中看到過。書中說,回春草與四葉草很像,唯一的區別便是在根莖上,它的莖地上是紫色,地下呈拳頭大小的塊狀,入藥的部分就是根莖。回春草喜陽,不喜水,通常會長在向陽處。”

章進認真地記在心裡,道:“多謝兄長。”

“你打算去西南?”章轍的眉頭皺緊,道:“你可知那裡有多危險?臥龍山在當地被稱為閻羅殿,有進無出。不說那漫山遍野的瘴氣,就是裡面的毒蟲猛獸,也不是你能對付的。”

洪陽內功深厚,即便兩人壓低了聲音,又隔了段距離,還是能聽得一清二楚。他走上前,直言道:“方才二位的話,咱家都聽到了,採藥的事交給咱家,你們只需將藥的特性寫下來即可。”

章轍轉頭看向洪陽,為難道:“我知道公公武功高強,王爺麾下也不乏這種高手存在,只是這藥採下後,需即刻入藥,只需一日,藥效便會慢慢消失,所以……”

“我去!”章進打斷章轍的話,轉頭看向洪陽,道:“當然,公公還需派人保護我。”

洪陽滿口答應,“這個自然,咱家定會保證你的安全。”

“你去?你可知此藥該如何處理?又與何種藥搭配,藥效更佳?”

“只要兄長告知,我保證能做好。”章進對自己的醫術很有信心。

“我為何要告訴你?你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我尋了你這麼多年,才剛找到你,又怎會讓你去犯險?”

“兄長,王爺與我有知遇之恩,又幫我們化解隔閡,讓兄弟相認,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如今王爺有難,我怎能坐視不管?”章進據理力爭。

章轍活著的唯一動力就是章進,章進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在眼裡,又怎能不明白他的心思。

“我去,你留下為王爺調養身子,等我回來。”

章進一怔,隨即反對道:“兄長,我年輕力壯……”

“這裡只有我知道藥方,你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我去,要麼我們都不去。”這是兩人相認以來,章轍第一次用如此強硬的語氣。

洪陽沉默地看著兩人,並沒有出聲打斷。

“兄長!”章進見沒有迴旋的餘地,只能看向洪陽,道:“公公,兄長的安危就交給你了。”

洪陽聞言連忙應聲,道:“你放心,咱家會請示王爺,多派些高手保護,確保大章先生的安全。”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司華遙從打坐中甦醒過來,洪陽將章家兄弟的交談如實稟告。

這讓司華遙想到楚儀的腿,在他看來那都是騙人的,什麼至親之人的筋骨,純屬扯淡,不禁懷疑章轍所說的回春草的真實性,“這種草藥當真存在嗎?”

章轍見眾人看了過來,答道:“這是草民從一本醫術上看到的,上面詳細地記錄了草藥的形態,生長環境,以及藥效,乃至藥方,應該是存於人世。”

司華遙點點頭,道:“臥龍山如此危險,此行必定兇險,就算你不去,本王也不會怪罪於你,你可想好了。”

“王爺對我們兄弟有恩,我們理應報答,不過草民有個不情之請,還請王爺答應。”

“你有話直說便可?”

章轍看向床邊的章進,道:“草民在這世上唯一的牽掛便是章進,他追隨王爺身邊,難免會有危險,還請王爺多多護佑,草民將感激不盡。”

此事根本無需章轍交代,司華遙早就將章進划進自己人的隊伍中,“你放心,只要他還在本王的羽翼之下,就沒人能傷得了他。”

章轍躬身說道:“草民多謝王爺。”

司華遙搖搖頭,道:“該說謝的是本王。想必你們兄弟應該有許多話要講,那便退下吧。”

兩人對視一眼,道:“是,草民告退。”

待兩人離開,司華遙看向洪陽,道:“此行兇險,去的人定要謹慎挑選,事前告知他們實情,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

洪陽點點頭,道:“若不是春海去了山東,王爺身邊不能再離人,奴才便去了。”

“我去!”江林翻窗而入,道:“王爺,讓屬下去吧,保證把藥給王爺帶回來。”

洪陽思量了思量,道:“王爺身邊不能缺人,尤其是這種時候,萬一被人趁虛而入,就算是有藥,也沒用了。”

林江一怔,隨即明白了洪陽的意思,道:“那公公打算派誰去?”

洪陽皺緊了眉頭,道:“最近是多事之秋,人手有些不足。”

司華遙出聲說道:“江林去吧,好好保護章轍,另外再懸賞召集一些武林中人,隨你們一同前去。”

“王爺,您身邊不能沒人保護。”

司華遙安撫地笑了笑,道:“這不是還有你嗎?況且本王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再把姜然調來,這皇宮中便沒人能傷得了本王。”

“那蘇州那邊?”

“派錦衣衛前往。”

洪陽一時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只能應聲道:“那便只能這樣了。”

司華遙看向江林,叮囑道:“此行兇險,你要多加小心,切記事事以人為重,在確保你們安全的前提下,尋找回春草。本王註定命不長久,不想讓你們也跟著陪葬。”

江林聽得心裡難過,道:“王爺,您是我們的天,您若是出了事,我們的天就塌了,便是活著又有何用?”

“藥找不到還可以再找,人的命卻只有一條,你們與本王朝夕相處,本王早就將你們視為親人,本王不想失去你們。”

司華遙這話是發自真心,幾個月的相處,讓他對他們產生了感情,就像家人一般,他們誰出了事,他都會接受不了。

江林心中感動,“王爺放心,屬下定帶著回春草平安回來!”

“嗯,本王信你。”

司華遙精神不濟,在叮囑了一番後,便躺下沉沉睡去。

趙韓青回到寢殿,轉身看向德輝,道:“去把奏摺拿來。”

“是,皇上。”

德輝剛出門,就碰到了曹連,看看他端著的牌子,道:“今日皇上不翻牌子,曹公公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曹連一怔,隨即說道:“煩請公公通稟一聲,也讓皇上知道咱家來過。”

德輝點點頭,轉身回了寢殿,道:“皇上,敬事房的曹公公來了。”

“不見。”

“是,皇上。”

德輝躬身退出寢殿,看向曹連,道:“皇上說不見。”

曹連笑著說道:“多謝公公,那咱家便回去了。”

“曹公公慢走。”

送走了曹連,德輝便招來一名心腹,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便徑直朝著御書房走去。

朝華宮,一名內侍腳步匆匆地穿過院子,來到正殿門前,微微躬了躬身子,道:“姑娘,奴才有要事稟告,勞煩姑娘通稟一聲。”

杜鵑應聲,掀開簾子走了進去,來到殿前行禮道:“主子,小鑫子有要事稟告。”

“讓他進來。”

杜鵑走出殿外,將小鑫子帶了進來,行禮道:“奴才參見主子。”

馬秀蘭放下手裡的書看了過去,道:“發生了何事?”

“回主子,高公公不知為何被抓了。”

馬秀蘭一怔,隨即問道:“誰抓的,為何被抓?”

小鑫子如實答道:“皇上下的令,不僅被打斷了雙腿,還要轟出宮去,只是不知為何又被帶回了乾坤宮。”

馬秀蘭蹙起眉頭,道:“被打斷了雙腿?他是因何惹怒了皇上?”

“具體緣由奴才不知,只是聽說與曹貴人有關。”

“曹貴人?”馬秀蘭看了一眼春桃,道:“曹貴人現在何處?”

“奴才方才去問過,曹貴人自昨日出去,至今未回宮。”

見馬秀蘭停住了話頭,春桃出聲說道:“主子,若高公公與曹貴人有牽扯,又讓皇上發這般大的火,奴婢猜定然是兩人聯手算計了皇上。”

馬秀蘭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說侍寢?”

“除了這個,奴婢想不到還有什麼事,能讓曹貴人與高公公牽扯在一起。曹貴人定是聽說了主子懷有龍嗣的訊息,才決定鋌而走險。”

提起這個馬秀蘭就覺得氣悶,道:“可曾查到到底是誰洩露了訊息?”

“奴婢無能,還請主子恕罪。”

“沒用的東西!”馬秀蘭被氣得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春桃連忙跪倒在地,道:“主子,奴婢死不足惜,可您現在是有身子的人,千萬不能動怒啊。”

馬秀蘭聞言神色一滯,伸手摸了摸小腹,道:“你說的沒錯,本宮不能動怒,本宮的孩子才是最要緊的。”

春桃猶豫片刻,出聲提醒道:“主子,既然皇上已命人將高懷轟出宮去,為何又將其召回?若是皇上召回還好說,可若是攝政王,那就糟了。”

馬秀蘭動作一頓,臉色隨之變了,道:“既知如此,還不快派人去打探!”

“是,奴婢這就去。”春桃急急起身,轉身走了出去。

為了能接近趙韓青,馬秀蘭沒少給高懷好處,高懷對他們的計劃也略知一二。以司華遙的智商,有一點蛛絲馬跡,都能猜到事實如何,更何況這一二。若司華遙得知她要和趙韓青聯手製裁他,那她就危險了。

馬秀蘭越想越忐忑,抬頭看向杜鵑,道:“你去跟春桃說,動用宮中的人手,無論如何也要得到確切的訊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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