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島上來人

再一轉眼便是除夕,司華遙和趙韓青舒舒服服地睡了個懶覺。今年的除夕宴取消,趙韓青要陪著司華遙過年,他可不想將時間浪費在那些糟老頭子身上。而且司華遙的身子調養得不錯,有些事也該提上日程,他可是憋了兩年多了。

“王爺,有客上門。”門外傳來春海的聲音。

司華遙微微一怔,自從他回京以後,一直是閉門謝客的狀態,送上的名帖也都退了回去,他也明確表示過不見客,春海卻說‘有客上門’,話中的意思明顯是客已經進了王府,這未經稟告便讓人進門,可從來沒有過,不禁讓他有些好奇。

“誰來了?為何不通稟?”

“王爺,您見了,就清楚了。”

春海的反應很反常,倒是勾起了司華遙的興趣。

趙韓青聽著兩人的對話,隱隱猜到了什麼,見司華遙要起床,撒嬌似的抱住了他的腰,道:“哥哥,再陪我睡會兒吧,一年也就幾日不用早起。”

司華遙聽得一陣好笑,拍了拍他的手,道:“你睡吧,我去瞧瞧怎麼回事。”

見司華遙執意要起,趙韓青知道攔也沒用,便一起起了身。

兩人洗漱完畢,一起來到了正廳,待看清廳內的眾人,司華遙不由一怔,隨即笑著說道:“你們怎麼來了?”

春海和洪陽對視一眼,接著說道:“他們可是皇上的人,我們指揮不動。”

司華遙隱隱覺得沒那麼簡單,可回想劇情,又沒有這一段,接著問道:“那女子可有提起自己的身世,為何出海?”

“那你們是否向人打聽過有關之望島的事?”

“洪陽、春海,你們帶著姜然他們馬上回去,騎快馬,做快船,以最快的速度趕回無名島。切記,要悄悄上島,若已有變故,便派人回來求援,本王會下令沿海軍士時刻準備支援。若沒有變故,便躲在暗處觀察章夫人的一舉一動。”

“之望島在何處?她可曾提過回去?”

“大章大夫成親了,章夫人馬上就要臨盆,他們要留下照看,便沒能來給王爺拜年。”

春海出聲說道:“王爺,若我們都走了,誰來保護您?”

洪陽一怔,隨即問道:“王爺可是有所懷疑?”

玄影和清影聽到召喚,隨即現了身,掀開門簾走了進來,“參見皇上,參見王爺。”

“原來如此。”司華遙掃了眾人一眼,道:“快,都坐吧,我們坐下說話。”

“這個不怪春海。”洪陽出聲解釋道:“大章大夫成親那會兒,王爺還在邊疆,他怕讓王爺分心,便未傳信回來。”

“章夫人說她在海上本就不辨方向,又是失去意識後,被海水衝到了無名島,就更說不清之望島在什麼位置了。”

“免禮。”趙韓青不在意他們對自己的態度,他在意的只有司華遙而已。

洪陽向來相信司華遙的判斷,“這般說來章夫人果真有問題?那我們該怎麼辦?”

司華遙點點頭,道:“去吧。”

“你們隨春海出海一趟,全權聽從他的指揮,可明白?”

邵華靦腆地笑了笑,道:“多謝王爺關心,有章進哥哥在,邵華的身子一直調養得不錯。”

司華遙眉頭微蹙,道:“身份可調查清楚?”

“快起來,不必多禮。”司華遙上前扶起了宮憐和邵華,問道:“你們何時回來的,本王怎麼一點訊息沒收到?”

“王爺不認得。章夫人是後來上島的生人,據說是遭遇了海難,整條船被海浪掀翻,她是被海浪衝到了島上,被大章大夫救起。兩人日久生情,便決定結為夫妻,是孫大人給他們證的婚。”

司華遙招呼眾人落了座,看向一直未出聲的邵華,道:“邵華的身子如何?”

宮憐笑著說道:“王爺莫怪,我們也是想給王爺一個驚喜,所以才讓春海公公幫忙瞞著。”

“突然出現一個陌生人,很難不讓人懷疑。無名島附近有許多島嶼,難保島上沒有海盜,他們很有可能利用女子探路,因為這樣會讓你們放鬆警惕。”

趙韓青聞言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道:“讓玄影他們跟著去吧。”

“可章夫人來了一年多,還嫁給了大章大夫,甚至馬上就要誕下子嗣,應該不會是王爺猜想的那般吧。”

春海直言道:“奴才不放心的便是皇上。”

眾人對視一眼,朝趙韓青行禮道:“參見趙皇陛下。”

趙韓青清楚春海的意思,這種緊要關頭,確實要統一意見,聽從一個人的指揮,“玄影、清影,你們進來。”

眾人紛紛上前行禮,道:“參見王爺。”

“這個女子很有問題。”司華遙皺緊了眉頭,分析道:“一,既然出海是為尋她丈夫,可見她對她丈夫的感情很深,為何又與章轍日久生情?二,在海上不辨方向,該怎麼尋人?三,就算她在海上不辨方向,但她丈夫是個漁民,常年在海上謀生,也應該聽他提過之望島以外的事,總之她不可能一無所知。”

“章轍成婚了?”司華遙轉頭看向春海,問道:“為何本王沒收到信兒?”

宮憐見狀出聲說道:“王爺,那我們呢?是否也跟著回去?”

“有皇上在,本王不會有事。”

“章進和章轍最近如何?”

聽著眾人對趙韓青的稱呼,司華遙微微蹙眉,卻未多說什麼。

春海這才滿意地說道:“王爺,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出發。”

洪陽點點頭,道:“打聽過。只是無人知曉之望島在何處,許是距離趙國太遠的緣故。”

玄影和清影對視一眼,躬身說道:“是,屬下遵旨。”

司華遙點點頭,道:“他的夫人是誰?本王可認識?”

司華遙無奈地點點頭,道:“也好,那就讓姜然和江林留下,其他人與你們一起。”

洪陽答道:“章夫人說她家住在之望島上,從小無父無母,之前嫁過一次人,丈夫在出海時遭遇海難,言無音訊,出海是為了找她丈夫。”

“你們不會武功,還是留在王府吧,待確定那邊無事後,想回去便再回去。”

“好,我們聽王爺的。”

春海和洪陽沒再耽擱,快步走出正廳,帶人騎快馬趕往海城。

司華遙轉頭看向趙韓青,道:“皇上,你寫一份聖旨,派人送去山東都指揮使司,調動兵馬以便應對。”

“好,朕這就去寫。”趙韓青也隨之起身前往書房。

交代完所有事後,司華遙不禁深吸一口氣,道:“但願是本王多慮了。”

宮憐和邵華也是一臉擔憂,只是他們相隔太遠,又手無縛雞之力,實在幫不上什麼忙。

宮憐苦笑道:“每每這種時候,我都會覺得自己很沒用,若是兒時能習武,就能幫得到王爺了。”

“天生我材必有用,你可是忘了,自己曾是金科狀元?無名島能建設得井井有條,不都是你的規劃?”司華遙安撫地笑了笑,道:“文臣有文臣的作用,武將有武將的作用,他們各司其職,才能有強盛的國”

聽著兩人的對話,邵華不安地垂下了頭。

“今日是除夕,先不想這些。”司華遙見狀轉移話題道:“你們可用過早飯?”

“回王爺,我們都吃過了。”

“本王和皇上還未吃過。”司華遙看著宮憐,笑著說道:“本王想吃你做的海鮮麵,你可願再做一次給本王吃?”

“自然願意。”宮憐揚起嘴角,道:“王爺稍待,我這就去做。”

宮憐沒有耽擱,起身去了廚房。

司華遙看向邵華,道:“邵華,本王有件事想交給你做。”

邵華聞言抬頭看了過去,道:“王爺有何事交給邵華?”

“待會兒我們會做蠟花,你能否將我們做的蠟花,一絲不差地畫下來?”

“蠟花?”邵華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道:“那是什麼?”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司華遙頓了頓,接著說道:“還有一件事,還得勞煩邵華給我們畫幅全家福,要畫上我們所有人,能做到嗎?”

邵華遲疑地點點頭,道:“我……儘量。”

司華遙鼓勵地看著他,道:“你的畫功,本王信得過,再回答一次,可能做到?”

邵華看著司華遙的眼睛,隨即重重地點點頭,道:“王爺放心,邵華定能做到。”

“這才對嘛,邵華可是邵家人,自然能做到。”

“嗯嗯,王爺說得對,邵華能做到!”

趙韓青寫完聖旨後,便派人快馬加鞭去傳旨,隨後便回到了正廳,和司華遙一起用早飯。

宮憐端著海鮮麵進來,放到了司華遙手邊,道:“這裡的海鮮不多,也不如島上的新鮮,也不知是否還是那個味道,王爺嚐嚐。”

司華遙聞了聞飄上來的熱氣,道:“好香啊。這麼冷的天,能吃一碗湯麵就是舒服。”

趙韓青看了看手邊的清湯麵,又看了看司華遙的海鮮麵,道:“為何我們的不一樣?”

宮憐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道:“草民不知趙皇也要吃,便只做了一碗,還請恕罪。”

“皇上吃不得海鮮,可是忘了?”

趙韓青對海鮮過敏,平日裡司華遙很少吃。

趙韓青聞言頓時眉開眼笑,道:“王爺不說,朕都忘了。”

宮憐看著兩人嘴角的笑意,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卻並未表現出來。

司華遙吃了一口碗中的面,又喝了一口湯,忍不住誇讚道:“還是那個味道,這幾年未吃,還真有些想。”

宮憐揚起嘴角,道:“王爺要是喜歡,我以後常做便是。”

趙韓青看看兩人,心裡又開始泛酸,攪了攪碗中的面,道:“這面裡可是放了醋,為何朕吃著有些酸?”

司華遙一怔,隨即反應了過來,笑著說道:“那應該是放了醋,吃麵放點醋好,有味道。”

趙韓青不滿地撇撇嘴,道:“既如此,那王爺碗裡也放點醋?”

“也好。”司華遙抬頭看向宮憐,道:“你去幫本王拿點醋來。”

宮憐看了看趙韓青,道:“是,王爺。”

趙韓青沒想到司華遙會理會這麼無理的要求,隨即說道:“不用了,朕只是說笑而已。”

“但本王覺得吃點醋挺好,宮憐幫本王去拿吧。”

宮憐應聲,轉身走了出去。

邵華起身,道:“王爺,邵華出去一下,待會兒回來。”

司華遙點點頭,叮囑道:“外面冷,出去多穿點。”

“好。”邵華嘴角上揚,看了看趙韓青,轉身走了出去。

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人,司華遙抬頭看向趙韓青,直言道:“皇上可是吃醋了?”

趙韓青看看門口的方向,道:“他們之前可是王爺的人,如今回來了,我怎能無動於衷?”

“那是以前的事,本王早就與他們說明白,也三年多未見,他們應該早就放下了。”

趙韓青忍不住嘆了口氣,將手中的筷子放下,道:“哥哥不知自己的魅力有多大,我一看他們的眼睛便知,他們並未放下。”

司華遙微微蹙眉,道:“皇上怕是多心了。”

趙韓青見狀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道:“或許吧。”

司華遙沉吟了片刻,道:“他們跟隨本王多年,對本王忠心耿耿,本王不能讓他們寒心,如今島上情況不明,便讓他們在王府暫住吧。”

趙韓青明白司華遙的為難之處,他能向自己解釋,就證明對他們沒有任何想法,自己也不能讓他為難,道:“好,聽哥哥的。”

直到兩人吃完飯,宮憐和邵華也沒出現,司華遙想想便明白了,忍不住嘆了口氣,道:“姜然,你去叫一聲他們,在把王府未走的下人都叫來吧。”

“是,王爺。”

沒多大會兒,人就到齊了,司華遙也讓江林將買的蠟燭拿了出來,又讓人多弄了幾個手爐、耐燒的瓷碗,以及一個花瓶,花瓶中放著幾根光禿禿的花枝。

見他們好奇地看過來,司華遙出聲說道:“今兒是除夕,大家閒著也是閒著,不如熱鬧熱鬧。”

姜然捧場地問道:“王爺,您這是要做什麼?”

“蠟花。”司華遙將蠟融化,待等到合適的溫度,五指併攏伸進蠟液中,緊接著放在水碗裡,蠟花成形後,緊接著捏在花枝上,一朵粉紅色的蠟花就成了。

“這就是蠟花?遠遠看去和真的一樣。”

“大家可以試著自己做,這裡的蠟燭足夠多,不用怕浪費。”司華遙頓了頓,接著說道:“這院子裡的花樹都已凋謝,能否讓他們換髮出生機,就看大家了。”

下人們相互看看,猶豫著不敢上前。

宮憐和邵華表現出極大的興趣,相繼圍了過去,在司華遙的指導下,每人做出了一朵蠟花,黏在了花枝上,空空的花枝頓時有三朵蠟花,確實是重獲生機。

“大家不必拘著,都來拿吧。”

聽司華遙這麼說,下人們這才相繼圍了過來,拿了些蠟燭和必需品,各自忙活了起來。

宮憐出聲問道:“王爺,這白色的蠟燭也是做蠟花用嗎?”

“是,不過也可以用來調色。”

宮憐點頭,拿著東西走向一顆花樹,和邵華一起裝扮起來。

司華遙揚聲說道:“大家做時,定要把握好溫度,千萬不要燙傷。”

眾人應聲,“是,王爺。”

趙韓青讓小喜子搬了把椅子過來,招呼司華遙坐下,又將一個手爐放在他腿上,小聲說道:“哥哥,聽說你還會做牡丹,能否給我做一個?”

“本王還疑惑皇上怎麼這麼殷勤,原來是另有所圖。”

“我對哥哥不是向來如此嗎?”趙韓青眼巴巴地看著他,道:“哥哥,幫我做一朵,就一朵。”

司華遙看得一陣好笑,“成吧,那就勉為其難給皇上做一朵。去多拿幾個瓷碗過來。”

小喜子忙吩咐人去拿,很快便將瓷碗拿來,放在了司華遙面前的桌上。

司華遙分別化開了紅蠟和白蠟,又調了幾個顏色,這才仔細地製作起來。

眾人忙得不亦樂乎,花樹在慢慢成形,邵華也在這時去拿了筆墨紙硯,準備將這些花樹畫下來。

隨著一棵棵花樹成形,司華遙的牡丹也漸漸成形,將所有的花瓣做好以後,又用顏料勾畫了花蕊,乍看之下,真假難辨。

趙韓青欣喜地看著,又小心翼翼地伸手,想要碰一碰,卻在即將碰到的時候收回了手。

司華遙將花拿了起來,放在了掌心,道:“這花瓣薄如紙,確實易碎,卻也不是一碰就碎,不過它怕熱,所以放不了多久。”

趙韓青小心地碰了碰,道:“那就用冰鎮著,這可是王爺送朕的,自然是儲存越久越好。”

宮憐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看著司華遙手裡的牡丹,不禁驚歎道:“真是栩栩如生!王爺,您這也是用蠟做成的嗎?”

司華遙點點頭,道:“其實這花蕊也可以用蠟做,只是本王沒那個耐心,便偷了個懶兒,只用筆勾畫了幾筆。”

邵華也放下筆走了過來,道:“王爺這手藝是從哪兒學的?”

“是本王的師父教的。”司華遙看向院子裡的花樹,笑著說道:“你們的花樹也成形了,真是千姿百態,把這院子裝扮得又美了幾分。”

眾人看向自己親手做的花樹,臉上露出滿足的微笑。

“過年嘛,總要熱熱鬧鬧。這樣吧,晚上的年夜飯,大家一起做,每人一道菜,讓大家嚐嚐你們的手藝。”司華遙說完神情有些恍惚,因為他在那個似夢似幻的世界裡也說過同樣的話。

邵華赧然地說道:“王爺,我不會做菜。”

“讓宮憐教你道簡單的,只要你用心學,定然能學會,本王相信你。”

邵華聞言靦腆地笑了笑,道:“那我就試試。”

“現在距離晚上還早,食材讓他們去弄,這畫還得你來畫。”

“好,王爺放心,我定會畫好!”

邵華因為體弱的原因,內心一直都是自卑的,只是被父母捧在手心裡時,這種自卑被壓在了心裡。直到他重回蘇州,家人的冷漠和嘲諷,喚醒了他內心的自卑,自那以後,他便極其渴望被別人認同,這也是司華遙讓他做這些事的原因。

趙韓青靠近司華遙,小聲問道:“朕也要做菜嗎?”

聽他這麼問,司華遙驀然想起他熬的梨湯,如此簡單都被他做成那樣,那就不是學不學的問題,那是有沒有天賦的問題。

“皇上就算了吧。”

趙韓青愣了愣,隨即問道:“王爺可是嫌棄朕的手藝?”

“皇上沒有做菜的天賦,還是不要為難自己了。”

趙韓青一聽,頓時有些不服氣,道:“不成,王爺既然說了,那就是所有人都要參加,自然也包括朕。王爺放心,朕定然做出一道菜來,讓王爺刮目相看。”

司華遙忙拒絕道:“皇上做菜,本王受罪,還是免了吧。”

趙韓青轉頭看向小喜子,道:“你進宮,把御膳房廚藝最好的給朕叫來,朕要學做菜。”

小喜子有些為難地說道:“皇上,要不還是聽王爺的吧。”

趙韓青一巴掌打在小喜子腦門上,道:“連你也瞧不起朕?”

小喜子被嚇得跪在了地上,道:“奴才不敢,皇上恕罪。”

“不敢就趕緊去,再慢一點,耽誤了朕學做菜,看朕怎麼收拾你。”

“是是是,奴才這就去,奴才這就去。”小喜子忙爬了起來,小跑著出了院子。

司華遙看得一陣好笑,卻也沒再阻攔,既然他興致高漲,那便讓他再試試,做出來若當真難吃,那就倒掉,總不能讓自己的腸胃受罪。

在場眾人紛紛離開,摩拳擦掌地準備晚上的年夜飯。司華遙也打算下場做個菜,專門找來廚房的人詢問現有的食材,食材很多,也很全,他便想著做個火鍋嚐嚐,便親自來到廚房熬骨湯。

這骨湯熬起來容易,卻十分耗時,他將所有工序都做好後,便吩咐人看著火,自己便離開了廚房。

司華遙吃過午飯,照例睡了一個時辰的午覺,隨後便起身去了廚房,除了骨湯外,還要做辣椒油,以及其他蘸料。

而趙韓青則在另外一個廚房,跟御膳房的大廚學做菜,為了保持神秘感,還不讓任何人觀看,直言要給司華遙一個驚喜。

忙忙活活一下午,飯菜終於上了桌,司華遙讓人搬了桌子,所有人都在正廳落了座,整整三大桌滿滿當當。

一眾下人有些受寵若驚,他們這些人大多是宮中派來的內侍,在宮裡侍候見慣了各種主子,還從未在主子面前上過桌。尤其這主子一個是皇上,一個是攝政王,這是隻有那些五品以上的官員在除夕宴才能享受的待遇。

“今日是除夕,闔家團圓的日子,咱們能坐在一起,不管何種身份,那就是家人。這些飯菜是我們親手做的,每個桌上都有,意義也不同,好吃不好吃的,就圖個心意,大家無需在意。”

“王爺說得對。朕也是第一次在皇宮以外的地方吃年夜飯,還有自己親手做的菜,比在宮中看那些大臣溜鬚拍馬強得多。”

“誰做的什麼菜都認領一下,就從宮憐開始吧。”

宮憐指向桌上的一道菜,道:“回王爺,我做的是叫花雞。”

司華遙看向邵華,道:“邵華呢?”

邵華赧然地說道:“我做的是涼拌三絲。憐哥哥教了我很多,可我怎麼都學不會,便做了這個。”

“這麼多葷菜,吃個素菜清口又解膩,邵華這才十分恰當。下一個,就小喜子吧。”

在眾人都介紹完以後,司華遙轉頭看向趙韓青,忍不住在心裡嘆了口氣,不得不在他期待的目光中問道:“皇上做了什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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