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撒狗糧?
第一百五十章 撒狗糧?
趙韓青在攝政王府呆了三天,守了司華遙三天,幾乎是寸步不離。當然,以司華遙如今的身體狀況,兩人在一起也只是說說話聊聊天。
有趙韓青的陪伴,司華遙確實感覺日子好過了許多,只是他畢竟是一國之君,宮中還有一攤子事等著他處理,總是賴在他這兒也不是那麼回事,所以他一狠心,讓春海把趙韓青趕了出去。
趙韓青不情不願地回了宮,一共辦了兩件事,一件是封賞楚熙,正如他說的,封為楚王,世襲王爵,擁有自己的封地,封地內的產出歸他自己所有;擁有自己的護衛隊,當然護衛隊的人數是有規定數額的,不能超過五千人。
第二件事就是遣散後宮,按照司華遙的意思,願意回家的,便放回去,另行婚嫁,嫁妝由皇室出。不願意回家的,便送去皇家別院,衣食住行一如既往,皇室養她們終老。
第一件事辦得很順利,楚熙雖然不滿趙韓青對他的態度,但成王敗寇,他也只能受著。
第二件事並不順利,滿朝文武吵得熱火朝天,說什麼沒有這種先例,還說皇嗣是立國之本,有的為這事在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跟死了親爹似的;還有的甚至提出罷工,尋死覓活作為要挾。
趙韓青就一個態度,想致仕的,派人送走,想反悔門兒也沒有。尋死覓活的,直接讓人給他一把刀,該往哪兒下刀,自己掂量。整一個混不吝,這事誰也阻止不了。
“朕來說,是用嘴巴和你們說,若攝政王出面,那就不是說說而已,你們自己思量。”
趙韓青一句話,讓滿朝文武安靜了下來,司華遙的威懾力,那可不是一般的大。許是因為司華遙回京後,便一直未曾露面,這滿朝文武才蹦躂得這麼歡暢,驟然聽到‘攝政王’三個字,他們這才激靈靈打了個寒戰,猛然想起這麼個煞神,以及他以往的戰績。
趙韓青很滿意他們的表現,自己鎮不住,司華遙能鎮得住,還能讓他們給拿捏住?真是笑話!
“本王以前是做過許多錯事,今後會努力去補救,只是本王心中只有皇上。”
“是,王爺。”
“楚國地處西南,地廣人稀,為了馳援齊國損失近二十萬,是楚國的一半兵力。若領軍者是別人,或許還有取勝的可能,可對手是王爺,我就算打光手裡的所有人,最後的結果還是一樣,又何必拉著那麼多人去送死。”
楚熙苦笑地嘆了口氣,道:“不瞞王爺,我曾無數次幻想,若當初真能與王爺聯姻,該是多幸運的事。只可惜……王爺能否告訴我,皇上到底好在哪裡,能得到王爺如此青睞,並將他視作唯一?”
楚熙聞言沉默了良久,才開口說道:“那我祝王爺與皇上白首偕老,至死不渝。”
司華遙見他堅持,也並未多勸,指了指身邊的位置,道:“坐吧。”
“好。”
司華遙看著遠遠走來的楚熙,也有些恍惚,當年那個少年已經褪去了青澀,變成了能夠獨當一面地男人,只可惜他生不逢時。
司華遙以前也不相信什麼命中註定,可自從和趙韓青確定關係後,他就相信了。
春海招呼下人,給他奉了杯茶,隨後退到了司華遙身後。
“那邵華、宮憐……他們呢?”
回京的第七日,司華遙經過調養,精神好了許多,正坐在花園喝茶曬太陽。
“自然可以。”司華遙端起茶杯,道:“這茶是皇上剛送來的貢茶,味道還不錯,你也嚐嚐。”
司華遙被誇得有些不自在,道:“你這麼做保全了楚國境內無數百姓的性命。”
司華遙笑了笑,道:“經過幾日的調養確實好了些,若你前幾日來,說不準還見不到本王。”
“愛一個人不需要理由,這是命中註定的緣分。”
楚熙在春海的帶領下,走在攝政王府的院子裡,看著周圍熟悉的景緻,心中感慨萬千,若當年他跟著司華遙離開,是否守在他身邊的就是他?
楚熙深吸一口氣,又重重地吐出,道:“王爺,後日我便要啟程去往封地,也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今日能否多陪王爺待會兒。”
春海上前稟告:“王爺,楚王求見。”
“聽你這話,本王怎麼覺著這其中有幾分怨念?”
“多謝。”
當司華遙得知這個訊息後,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這傻子真的不是在敗壞他的名聲?
為了讓趙韓青長個記性,當晚便讓他搬到了客房睡,還專門讓春海守夜,無論趙韓青使盡手段,也沒能靠近司華遙的臥房。
“謝王爺。”楚熙坐到了司華遙的身邊。
楚熙怔怔地看著司華遙,過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道:“王爺可知您這麼說,會有多少人傷心?”
司華遙微微一怔,隨即說道:“請他進來吧。”
司華遙感慨道:“遙記得當年初見你時,還是一副膽小怯弱的少年模樣,如今長成了一個有擔當的男人,真是恍如隔世啊!”
司南遙與趙韓青糾纏了三世,依舊是你死我活的敵對關係,而他來到這裡不過一年,兩人便對彼此動了心,雖然其中有些波折,但他們最終還是走到了一起,這就是註定的緣分。
“你歷盡千難萬險才掌控的楚國,卻要雙手奉上,楚國百姓對你的評價更是褒貶不一,有的讚揚,有的咒罵,你可曾後悔?”
司華遙擺擺手,道:“你如今身份不同,不必對本王行禮。”
看著他眼睛,司華遙恍然大悟,原來他對自己也動了情,“本王獨愛皇上,其他人與本王來說,可以是朋友,可以是親人,唯獨不可能是愛人。”
“本王將他們視作親人。”
楚熙來到近前,行禮道:“熙兒參見王爺。”
“趙國能有今日全靠王爺,王爺可要保重自己才是。”
楚熙釋然地笑了笑,道:“多謝王爺。”
司華遙深吸一口氣,看著他鄭重地說道:“你放心,本王不會虧待治下子民,這是本王對你的承諾。”
楚熙愣了愣,隨即說道:“熙兒不敢。”
楚熙期待地看著司華遙,道:“王爺,若當初我隨您離開,是否會有不一樣的結局?”
“無論到何時,熙兒只是熙兒,見到王爺就該行禮。”
司華遙轉頭看向他,道:“楚王此來所為何事?”
楚熙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道:“還是那句話,若換成別人,我不會輕易認輸,因為是王爺,因為了解王爺,我料定楚國百姓不會被虧待,才寧願揹負罵名,前來投誠。”
“進京後,事務繁多,一直未能過來探望王爺,不知王爺的身子可好些?”
奉天殿內,趙韓青無精打采地聽著殿中那些大臣面紅耳赤地爭執,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昨夜和春海鬥智鬥勇,他幾乎一夜沒睡,這會兒又聽他們唸經似的爭吵,把他的瞌睡蟲都勾出來了。
小喜子見狀忍不住小聲提醒道:“皇上,李大人在詢問您的意見?”
趙韓青下意識地問道:“他方才說了什麼?”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被殿中眾人聽到,方才還吵得起勁的眾人安靜了下來。
小喜子忙小聲提醒道:“皇上,李大人在說明年春闈。”
因為打仗的問題,三年一次的會試一拖再拖,現在仗打完了,還打勝了,趙國的版圖增加了一半,官員變得緊缺,確實需要會試來填補這個空缺。
“你們爭的無非是主考官的位置,不過你們舉薦的人並非朕心中鐘意的人選。”趙韓青頓了頓,接著說道:“蔣衝何在?”
蔣衝雖然之前聽命於司華遙,卻並非他的人,所以當初司華遙並未帶他走,如今依舊是刑部尚書。
蔣衝出列,行禮道:“臣在。”
“此次春闈的主考官是攝政王,你來做王爺的副手。”
趙韓青之所以選蔣衝,一是因為他的人品,一是因為那個似夢似幻的世界裡蔣沖和司華遙是好友。
蔣衝一怔,隨即領命道:“是,臣遵命。”
滿朝文武爭了一個早上,爭得面紅耳赤,口乾舌燥,結果被趙韓青一句話給否決。
“退朝。”趙韓青說完,起身就走。
小喜子忙唱道:“退朝!”
一眾大臣跪倒在地,揚聲說道:“恭送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待趙韓青進了隔間,他們才相繼站了起來。不少人圍向蔣衝,就有方才爭執的雙方,一個是吏部侍郎李暉清,一個是內閣成員馮兆軍。
李暉清似笑非笑地說道:“恭喜蔣大人,此次會試成為副主考。”
蔣沖淡淡地看著他,道:“多謝李大人。”
蔣衝是尚書,李暉清是侍郎,官階比他大,即便他在吏部,也沒必要太過忌憚。
馮兆軍出聲說道:“沒想到攝政王對會試感興趣。不過蔣大人與攝政王多有接觸,交給蔣大人確實更為合適。”
提起司華遙,眾人的臉色都是一變,想想他之前的作為,也有些慶幸他們沒有被選中。
想到這兒,李暉清又有些幸災樂禍,道:“馮大人說的沒錯,皇上慧眼識珠,蔣大人確實最為合適。”
蔣衝點點頭,道:“攝政王在外征戰兩年有餘,打下了齊國,讓楚國俯首稱臣,為趙國擴大了一半的領土,註定將名垂青史。與王爺交好,是我的榮幸。抱歉,我還需去攝政王府探望,就不陪諸位閒聊了。”
蔣衝為官多年,這些人心裡在想什麼,他一清二楚。若與他們相比,他寧願與司華遙交好,至少他是真正為國為民在辦事。
看著蔣衝的背影,眾人面色各異,李暉清冷笑一聲,道:“哼,這蔣大人還真是識時務。”
馮兆軍瞥了李暉清一眼,朝著眾人拱了拱手,也隨之離開。
趙韓青下了朝,徑直前往攝政王府,一夜又半天未見司華遙,實在是想得很。剛來到門口,他便看到了路邊聽著的馬車,轉頭看向門口的侍衛,問道:“這是誰的馬車?”
“回皇上,今日楚王來探望王爺,這是楚王的馬車。”
“楚王?”趙韓青聞言皺緊了眉頭,道:“他何時來的?”
“回皇上,來了一個多時辰了。”
趙韓青沒再多問,腳步飛快地朝著趙韓青的院子走去,剛進院門就看到兩人正坐在陽光下喝茶聊天。看著兩人嘴角的笑意,他怎麼看怎麼覺著礙眼,故意乾咳了一聲,邁著四方步走了過去。
司華遙看過去,見是趙韓青,隨口問道:“皇上今日怎的回來得這麼早?”
楚熙起身行禮道:“楚熙參見皇上。”
趙韓青無視楚熙,看向司華遙,道:“王爺是嫌朕回來早了,打擾了你們的雅興?”
聽著他陰陽怪氣,司華遙不禁有些好笑,道:“皇上是吃錯藥了,還是沒吃藥?”
趙韓青大步走到司華遙身邊,握住他的手附在胸口,裝腔作勢地說道:“王爺怎知朕心口疼的毛病犯了?”
司華遙哪能看不出他在演戲,道:“既然皇上老毛病犯了,那就趕緊回臥房躺著。春海,還不趕緊送皇上過去。”
春海聞言應聲道:“是,王爺。”
見春海朝他走了過來,趙韓青忙往司華遙身後躲了躲,道:“朕突然覺得好了些,就不必回臥房了。況且楚王來訪,朕作為主子,總要好好待客才是。”
司華遙眼底的笑意更濃,道:“皇上確定心口不疼了?”
“不疼了,看到王爺,朕就好了,看來王爺當真是朕的良藥。”
司華遙哪能不明白趙韓青的小心思,擺明了是在向楚熙宣示主權,不過他倒是不介意趙韓青這麼做。
“皇上乃是一國之君,說話怎能如此輕浮?”
“在哥哥面前,我只是青兒。”趙韓青抱著司華遙的手臂,撒嬌道:“哥哥有所不知,今日在朝堂上他們為著明年會試一事,爭得不可開交,吵得我腦仁疼。”
“哦?都是誰在爭?”司華遙轉頭看向春海和楚熙,道:“再去搬把椅子。楚王也坐吧。”
楚熙坐回了原位,心裡卻不是滋味。他在鬧,他在笑,兩人的親暱是自然而然的,沒有絲毫刻意,他們之間已經沒了其他人的位置。
“吏部侍郎李暉清、內閣馮兆軍。”趙韓青譏誚地笑了笑,道:“他們那點小心思,我心中有數,無非是想拉幫結派,制衡我這個皇帝。”
司華遙挑挑眉,道:“那皇上是如何處置的?”
趙韓青如實說道:“我就說這次會試的主考官是哥哥,又指定了蔣衝為副主考,讓他們竹籃打水一場空。”
提起蔣衝,司華遙難免會想起那個世界他們在一起的過往,不過他回到京都後,並未去尋他,而是將那份情感放在了心裡。
司華遙涼涼地看著他,道:“所以皇上又把本王搬出來做擋箭牌?”
想到昨夜的遭遇,趙韓青暗叫不好,連忙解釋道:“不是的,哥哥千萬別誤會,我只是想讓哥哥趁此機會發展發展勢力,收一收門生。把他們調教好,頂替那些不聽話的人,讓他們統統收拾鋪蓋卷滾蛋。”
司華遙聞言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道:“皇上就這麼放心本王?”
“別說人了,就是這皇位,只要哥哥要,我也給。”說到這兒,趙韓青垮下了臉,道:“事實卻是,我想給,哥哥不要。”
司華遙見狀不禁輕笑出聲,道:“本王累了這麼久,就想退休享清福,皇上還是不要打本王的主意為好。”
“是是是,沒什麼大事,我保證不勞動哥哥。”趙韓青賠笑道:“這不是會試一推再推,實在不能再延期,我又不放心那些滿心鑽營的大臣,只能勞動哥哥了。”
司華遙勉為其難地說道:“行吧,本王便勉為其難應下了。”
趙韓青聞言笑得見牙不見眼,“我就知道哥哥對我最好!”
見兩人如此,楚熙心裡酸澀難忍,起身說道:“王爺,時辰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了。”
司華遙微微一怔,隨即說道:“楚王不留下吃午飯?”
看著楚熙難看的臉色,趙韓青心裡樂開了花,巴不得他馬上就走,嘴上卻說道:“對啊,楚王來都來了,便留下一起用膳吧。”
“多謝皇上、王爺盛情,小王不日便要離京,有太多東西要準備,實在不好怠慢。”
“既如此,那本王便不多留了,待日後有機會再見。”
“好,小王告辭。”
楚熙深深地看了司華遙一眼,隨即轉身離開,他終究不屬於自己。
“楚王就這麼走了?”趙韓青假惺惺地叫了一聲,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了。
司華遙看得一陣好笑,道:“皇上滿意了?”
趙韓青清楚自己的小心思瞞不過司華遙,道:“哥哥,這小子趁我去上朝,過來找你,明顯沒安好心。”
“人家只是馬上要走了,這才來告別,哪裡沒安好心?”
“他什麼心思,我一清二楚,他就是在裝可憐,哥哥可不能被他給騙了。”
司華遙調侃道:“要說裝可憐,誰能比得過皇上,方才是誰說自己心口疼來著?人家西施那是西子捧心,皇上是東施效顰。”
“我雖不如西施貌美,卻也高大英俊、氣宇軒昂,東施與我怎能相提並論?”趙韓青靠在司華遙身上,可憐巴巴地說道:“哥哥莫非嫌棄我了?”
“好了,不跟你貧了,坐了這麼久有點累,陪我走走吧。”
“前幾日我看那邊梅花已經長了花骨朵,咱們就瞧瞧開了沒。”趙韓青扶著司華遙起了身,一起走向梅園。
日子過得飛快,司華遙回京都也有一月有餘,眼看著到了臘月,王府的下人也忙活了起來,該買的買,該打點的打點,好似每個人都有忙不完的活計,唯有司華遙例外。
他每日除了吃,就是睡,偶爾在書房看看書、練練字,原本瘦下去的肉,在趙韓青和王府所有人的努力下,終於長了回來,臉色也紅潤了些許。
春海招呼下人將飯菜擺上桌,親手給他盛了碗粥,道:“王爺,今兒臘八,廚房裡熬了臘八粥,您得多喝點。”
司華遙聞言頓覺哭笑不得,道:“就你們這個喂法,本王早晚胖成球。”
“哥哥,胖點好,抱起來舒服。”
司華遙嘴裡的粥差點沒噴出來,道:“若皇上嫌棄,便找個抱起來舒服的。”
趙韓青忙解釋道:“不嫌,我怎麼可能嫌棄哥哥,我只想哥哥的身子能再壯實些,少生病。”
春海沒好氣地瞥了趙韓青一眼,道:“之前兩年王爺的身子虧得狠了,現在才算補回來一半。再說了,胖點怎麼了,王爺就算再胖,也沒人敢說什麼。”
“得,本王喝,你們別一唱一和的。”
兩人聞言一怔,相互看了一眼,均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嫌棄,又各自轉開了視線。
司華遙將他們的表情看在眼裡,眼底的笑意又濃了幾分,這段時間以來,春海雖然依舊對趙韓青不假辭色,卻極少在他面前說趙韓青的不是,這證明春海已經習慣並接受了趙韓青的存在。
春海請示道:“王爺,這幾日又有不少人鬆開名帖,您看……”
司華遙想也不想,直接說道:“不見。”
“是,王爺。”
趙韓青隨口說道:“哥哥就不問問都是誰嗎?”
“本王現在只想休假,好好調養身子,其他事一概不管。更何況他們醉翁之意不在酒。”
趙韓青點點頭,道:“說得也是,哥哥好生修養,只待來年會試再出面便可。”
很快便來到了臘月二十三,司華遙的身形恢復到以前的狀態,那種極度虛弱的感覺也消失不見,憋了三個月的他想出去轉轉,順便買些年貨。趙韓青非得跟著,本想罷朝一日,司華遙沒讓,只等他散了朝,回到攝政王府,兩人這才結伴出了門。
看到店裡的紅蠟,趙韓青突然問道:“哥哥可還記得蠟花?”
司華遙轉頭看向他,道:“青兒怎知蠟花?”
趙韓青神情一滯,訕訕地說道:“有關哥哥的事,我自然要知道。”
“所以青兒還是派人監視了我?”
“那不是監視,是保護。”見司華遙變了臉色,趙韓青立刻認慫,道:“哥哥,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其實在那個似夢似幻的世界,司華遙便已經知道他有派人留意自己的動向,否則也不會自己有點動靜,他就知道得一清二楚。趙韓青在向他坦白的時候,潛在的意思也告訴了他這一點,只是戀愛中的人智商普遍下降,趙韓青一時沒反應過來。
司華遙見他這樣忍不住笑了出來,趙韓青這才反應了過來,也忍不住揚起嘴角,“哥哥,你又逗我!”
“想做蠟花?”
趙韓青忙不迭地點頭,道:“聽玄影說你們在院子裡做蠟花,熱熱鬧鬧,其樂融融,而我卻在空蕩蕩、冷冰冰的東宮待著,還得參加勞什子宴會。哥哥不知我當時有多羨慕。”
聽起來確實有幾分可憐,司華遙爽快地說道:“成,那就買些紅蠟,院子裡的花樹多得是,隨便你怎麼折騰。”
春海在一旁聽著,話都聽得懂,可意思沒聽明白,忍不住好奇地問道:“主子,蠟花是什麼?”
“蠟花是蠟燭做的花。”司華遙隨口解釋了一句,道:“現在跟你說,你也無法想象,待回去做出來,你便知道了。去買些紅蠟和白蠟,多買些,都來試試,過年嘛,總要熱熱鬧鬧。”
“是,主子,奴才這就去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