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的時候戴的眼鏡呢,放哪了?借我帶帶唄。”我推了推施雨的肩,討好地問道。

施雨嘆了口氣,無奈地從兜裡掏出墨鏡,遞給了我。

我帶上墨鏡,跟在施雨後面,“剛剛那人是不是在看我?”

“大哥,那是男的。”

“男的怎麼了?被同性認可的帥,才是真帥!”

“……”施雨沉默了一會,極其無語道:“有沒有可能,我的意思是他在看我?”

“你真自戀。”

“……”

“你怎麼不說話?哎呀,自戀就自戀唄,你又不是沒那個條件。”

施雨停下腳步,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著我,最後還是選擇長舒一口氣,自顧自地加速往前走去。

我和施雨剛走到酒店門口,一名長相端正的西裝男子迎著施雨走過來,當看向我時,眼神中閃過一抹驚訝,“施雨,事情解決了嗎?我們現在必須得回去了,機票我都訂好了。”

“嗯,等我回酒店收拾一下就走吧。”

“那我現在就去把車開過來。”

“好。”

“你們是要回小城嗎?帶我一個唄。”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回的是公司,帶上你可能不太方便。”西裝男似乎對我打斷他們的交談有些不滿。

“酒店我租了一週,如果你不想回去的話,可以先在這裡散幾天心再回去。”說著施雨徑直走進酒店裡。

西裝男連忙叫道:“施雨,那墨鏡還……”

“送他了。”施雨頭也不回地說道。

我追上施雨,將墨鏡取下放到了她手裡,“無功不受祿。”

施雨接過墨鏡準備離開,卻被我攔住,施雨向我投來不解的眼神,我討好地笑道:“你忘啦?還沒借錢給我,我錢包被那兩個毛賊偷了。”

“那剛才在警局你怎麼不說?”

“我也是聽到你說要回去,我才想起來還要坐飛機,這才想起來錢包被偷了。”

施雨開啟錢包數也沒數就拿出一疊一百遞到我手上,我卻只從中抽出五張,“五百塊錢,夠了!還有那個酒店的錢等有機會一起還你,你還會回來吧?”

“不然你的蒲公英是買給誰看的呢?”施雨笑道,樣子是那樣得溫柔。

“你都知道了?”

“劉叔都已經跟我說了,本來還想給你道歉的,結果你也不問,那我也就不提了唄。”

“道歉?道什麼歉?”

施雨突然將手舉了起來,我下意識閉眼,將頭扭開,等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只剩下施雨遠去的背影。

“花要開了,記得回來看!”我將兩隻手放到嘴邊對著施雨吼道。

施雨學著我的樣子,頭也不回,只是將拿著墨鏡的手高高舉起揮了揮。

“沒學到精髓,沒我帥。”我繼續對其吼道。

原本還在揮動的手,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友好的國際手勢,我回到房間收拾行李,在開啟揹包的時候發現了一瓶用過的紅花油......

再次坐上飛機,沒有來時的衝動,更多的是經歷離別後的遺憾和寂寞。就如同我曾經讀過的一本書中寫道:

親人的離去不是一場暴風雨,

而是此生漫長的潮溼,

我困這在潮溼當中,

是清晨空蕩的廚房,

是晚歸漆黑的窗,

在每個波瀾不驚的日子裡,

掀起狂風驟雨。

我的生活原本像一首沒有波瀾,沒有色彩的歌,但王伊伊的出現就如同憑空多出的音符,插入我平淡的生活中,從此這首歌有了起伏和感情,我已經習慣了王伊伊將我的生活豐富。但再精彩絕豔的歌曲也會有結束的時候,就像高潮後的結尾終總會歸於平淡,王伊伊的出現無疑就是我青春歌詞裡最精彩的臺詞。

再次看向這片遺留了我大半個青春足跡的一方天地,依舊是秀水環抱青山,依舊是青山包圍城市,一切都沒變,但似乎一切都已經變了.......

我回到家裡,徐老太依舊不在家。雖然我已經習慣看不見徐老太她人,但是家裡遺留的氣息給我的感覺就如同一段時間沒住過人一般。我沒有多想,只當是受了王伊伊離開情緒的影響。

回到房間,我將揹包放下,躺在安靜,空蕩的房間裡,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難過,人似乎總會被複雜的情緒搞得心力憔悴,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看不到太陽的影子了。我走出房間,依舊沒有徐老太的影子。

我帶著所剩不多的錢下樓準備買點吃的,卻碰上了正在店裡收拾的劉老頭。我走上前去,掏出僅剩的兩根利群,“劉老頭,吃飯沒?我請你啊。”

劉老頭對於我的出現似乎有些意外:“你回來了,怎麼樣王伊伊追回來沒有?”

我吐出一口白煙,沉默地搖了搖頭。

“哎,施雨那孩子呢?也沒回來?”

“沒有。”

佈滿蜘蛛網的白熾燈下,我和劉老頭沉默地抽著手裡的利群,燃燒的菸灰落到地上,劉老頭卻將其踩在腳下摩擦,似乎在宣洩著某種情緒,我知道他是有話想說,因為他皺起的眉毛從開始就出賣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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