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上了年紀的老者舉起我的手錶打量了一翻,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驚喜之色,接著又拿出一個小型的放大鏡,“哎喲,這表好啊!老古董了,可惜就是壞了,得貶值不少。”
“那這手錶值不值幾十萬呢?”老警察追問道。
“看個人吧,對於一些知道他價值的人這表可不止幾十萬,雖然這表有些瑕疵但是放在市面上怎麼都還是能值個三四萬十萬的。”
“你他媽就是放屁,我看你就是跟他們一夥的。”胖婦人青筋暴起,指著老專家罵道。
“大妹子,請你自重,這裡是警局,到處都是攝像頭和錄著音的,我們是可以告你誹謗和妨礙公務罪的。”一直好言相勸的老警察板著臉盯著胖婦人警告道。
“現在誤會解開了,你打我兒子是既定的事實,手錶.......”黑皮男子看著我依舊趾高氣昂道。
不等黑皮男子說完,就被施雨打斷道:“大哥,我得提醒你一下,現在情況是你兒子搶劫在先,他只是正當防衛。”
黑皮男子惡狠狠盯著施雨,沉聲道:“那你是什麼意思?現在手錶我們也歸還了,難不成還要我們給你們道歉?”
“你這是什麼態度?你兒子這是在犯罪,是要坐牢的!”
聽到坐牢,胖婦女和兩個青年明顯慌張了,畏畏縮縮地看向黑皮男子。
“你再說一遍。”黑皮男子盯著施雨道。
施雨剛想開口,卻被我搶先一步。
“可以和解,我也不用你們的道歉,但是今天你必須給她道歉,不然沒得商量。”我對著黑皮男子說道,施雨給我投來不解的目光,卻被我直接忽視了,隨後我又對老警察問道:“警察同志,這種情況下,我可以追責嗎?”
“當然可以,不過目前我們的責任是負責調解,是否追責還得看你們探討的結果。”
黑皮男子雙手交叉,似乎是在權衡著什麼,婦人三母子也默契地低著頭不敢吱聲。終於在一陣死寂的沉默後,黑皮男子突然站起對著施雨鞠躬,不服氣道:“對不起,是我教子無方。”
......
我和施雨剛走出警局門口,卻被身後走來的青年一家撞開,施雨沒好氣對著我說道:“這就是你放過的一家子人渣!”
“得饒人處且饒人嘛,跟他們斤斤計較幹嘛,對吧。”我笑著對施雨說道。
“是!好人全被你當了,我才是那個多管閒事的罪人。”
說著施雨快步向前走去,我趕忙拉住施雨試探道:“你生氣了?”
“才沒有,又不是我的手錶被甩爛了。”說著掙脫了我手的控制,又加速離開了。
我追了上去,笑道:“還說你沒生氣。我不都讓那黑鬼給你道歉了嗎?別生氣了唄。”
施雨停下腳步,皺著眉對我說道:“我不是在為自已生氣,我是在替你不值,如果我剛才沒發現你手錶不在了,你剛才是不是就真準備當個冤大頭了?”
我沉默不語,表示預設。施雨繼續道:“我不信你不知道,那個女人就是在袒護她兒子。”
“我知道,我怎麼會不知道!”
“那你為什麼還要放過他們?那是在警察局,我不知道你在害怕什麼!我看你就是徹頭徹尾的懦夫!”
施雨越說越激動,說著又準備離開。我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不甘和委屈,一把拉住施雨的肩膀,將其抱在懷裡,短暫的愣神後,施雨掙扎著想擺脫我的控制。
“我賭不起!”我抱著施雨吼道。
施雨被我突然的舉動嚇到,愣神地看著我,甚至忘記了掙扎。
“那男的,打我的時候,我看了他手臂上的紋身了,小拇指還斷了一截,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混黑社會的,我不怕他!但是我賭不起,我不敢拿你的安全做賭注!懂了嗎?”
回想起我和秋雅被圍毆的那一幕,我至今心有餘悸。到目前為止我依舊不清楚那是秋雅在外樹敵引來的打手,還是因為陪我演戲而被網咖老闆報復。
感受著我劇烈起伏的心跳,施雨紅著臉向我投來意味深長的目光,我迎著施雨的目光,連忙將施雨鬆開,齜牙笑道:“怎麼樣?剛才我帥不帥?像不像言情小說裡的霸道總裁?”
施雨原本複雜的表情轉瞬即逝,一臉無語地說道:“還好意思問:還帥不帥?等你眼角的淤青消了再說吧,醜死了!”說著施雨將頭扭過向前走去,生怕我多看她一眼似的。
我跟上施雨的步伐,壞笑著陰陽怪氣道:“那你臉紅什麼?”
“那是剛才被你氣紅的?”施雨也不看我,只顧著走路。
“是嗎?那我就放心了,我還以為是我抱得太緊,讓你呼吸不暢,憋紅的呢。”
“你……”施雨從容的臉上變得不自然起來,再次露出一絲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