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你,多大個人了,又沒人同你搶,也不怕讓如期笑話。”李氏無奈的看著安紅韶。

提起連如期,少不得同他說幾句話。

雖說李氏是婦人,可她到底與安紅韶不同,官場上的事也能說上幾句。便同連如期閒聊著,趁著還沒入朝堂,連如期可以多跟著連父學學官場之術。

畢竟,你在宮裡辦差,出不得大錯,可在波譎雲詭的朝堂上,行差踏錯可是有可能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連紅韶她們沒回來的時候,即便兩邊站了好些伺候的人,可是屋子依舊顯得冷清。

家裡只多了兩個人,好像整個屋子也活了。

李氏的眼眸裡閃亮的都是光芒,閒聊著時辰便不早了,瞧著快到子時了,李氏便催著安紅韶她們趕緊回去。

按照規矩,除夕下午就不能回孃家了。過年在孃家,便是說孃家會被吃窮。

李氏倒不在乎這些,可是卻不能不顧及姑爺。人家憐惜自己的女兒這個新婦想家。什麼叫逛到在來的?這話誰信,定然是早就準備好的說辭。

姑爺好,孃家人更不能蹬鼻子上臉的不知道分寸。

看見自己的女兒被人如此憐惜,李氏這個年過的,比任何時候都還要好。

連家的馬車早就沒影子了,可李氏還在門口站著。兩邊的冷風,吹的趙嬤嬤抖起來了,李氏卻好像也覺不到冷。

許久之後,李氏長長的嘆了口氣,其實她應該在安紅韶一回來的時候,就將人攆走的。祖宗家法規矩,怎能被她們這倆年輕孩子無視了?

可是,到底是捨不得,她想著,下一次,若是下一次安紅韶再這麼胡鬧,她一定會惡狠狠的訓斥她。

嫁了人的姑娘,平日裡跟孃家沒關係了,只有在犯了錯的時候,人家會指著孃家的脊樑骨罵,說她沒有教養好孩子。

她不怕人罵,卻怕人說,自己的孩子沒有教養。

讓他們倆人,趕在子時前離開安家,是李氏最後的底線,驕傲,自尊。

身子不由自主的挺直,“炮仗,都給我放起來。”

她一個人,也能活的璀璨絢爛,她好,自己的女兒也好。

安紅韶一直撐著頭往回看,等著收回去的時候,鼻尖都凍的通紅,“你怎麼想起來要回來的?”

在馬車裡說話的時候,濃重的鼻音也跟著出來了。

連如期將安紅韶的手揣在自己的懷裡,不由她抗拒,“沒什麼?”

連如期覺得,若是說看見安紅韶回門那日,神情落寞?

太矯情了,而且這麼煽情的話,不適合在這大過年說,萬一感動的落淚,可是要落一年的淚。

安紅韶扯了扯自己的手,可以扯不動只能由著連如期,“你不怕讓人瞧見?”

“怕什麼?”連如期不屑的問了句。

御史臺的人?他們難不成不過年?還是說家裡的人?連母又不是願意打聽兒媳去向的人是,至於連父?他一個公爹沒事盯著兒媳做什麼,有毛病吧。

剩下的人,更就不用怕了。

兄長即便知道了,頂多背地裡唸叨連如期幾句,至於說兩個庶出?

連如期當他們是弟弟妹妹,那就是弟弟妹妹,不然,跟奴才有什麼區別?

見過哪家,主子怕奴才的?

“得,連二少威武。”安紅韶打趣的說了句。

也不知道是不是連如期給自己的底氣,她如今也是愈發不將二姨娘放在眼裡了。

安紅韶原本冰涼的手指,被連如期一點點溫暖,感覺到兩人的體溫相差無幾,連如期才將安紅韶放開,“那我求你個事,你答應嗎?”

“什麼事?”安紅韶面上有些緊張,不知道連如期遇到了什麼難處。

“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那你能提前給我個允諾嗎?”連如期這話說的,著實有些不合情理。

可是,畢竟連如期才在大年三十的晚上帶安紅韶回家陪李氏吃年夜飯,安紅韶又怎麼會拒絕,但凡猶豫一下,都是對這份情誼的褻瀆。

連如期眼裡的小火苗燃動,將人擁在懷裡,只希望這馬車,快一些再快一些。

今個過年,燭火要著整整一夜,這一夜,燈火通明,這一夜煙火炮竹不停,處處都是熱鬧的景象。

連如期已經安排了呂佑照看家裡,等她們回來的時候,呂佑在後門等著了。

婧函玩累了,早就離開了院子裡。

呂佑只告訴冬青主子們上街了,並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冬青也睡不下,在門口等著安紅韶。

“夫人。”冬青連忙小跑著迎了上去。

“就準備了這麼點菸火炮竹?”婧函離開二房,冬青自然就不讓人放煙花了。這東西,放的那是白花花的銀子。安紅韶還沒應聲的時候,連如期便略顯不悅的問了句。

“奴婢這就安排人放。”冬青自然是一瞬間明白了連如期話裡的意思。

也沒來得及伺候安紅韶,趕緊就尋人忙活去了。

有連如期這麼點一下,冬青的炮仗跟煙花一起放,在院子裡說話,就算挨的再近也得靠喊,要不根本就聽不清楚說的什麼。

安紅韶捂著耳朵,被連如期領進了書房。

關上屋門,還能聽見那震耳欲聾的炮仗聲,窗戶都跟著震動。

過年的時候,沒有人會覺得炮仗吵,這只是熱鬧。

安紅韶唇間帶笑,看著被煙花照亮的窗戶,不由的感嘆一句,“這銀錢花到哪,哪裡好。”

這清脆的,哪裡是炮仗的聲音,分明就是銀錢碰撞的聲音。

“你這硯臺怎同我的不一樣?”連如期已經走過珠簾,去動安紅韶的桌子。

“下頭人準備的,我也沒仔細看。”安紅韶隨意的回了句,倒也沒多想,只覺得大概是連如期隨口的閒聊。

聽著好像連如期不知道在看什麼,弄出一些響動,安紅韶不甚在意,“你是不是有話對我說?”

解下大氅,安紅韶隨口問了句。

畢竟,都已經入了內院了,也走不了幾步就能回主屋,沒必要在書房停留。

連如期沒回答,等安紅韶掀了珠簾過來,瞧見連如期正在那帕子淨手。

瞧見安紅韶,便衝著她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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