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工部的差事一直沒有起色,這次趁著機會也往上爬爬。

同安紅韶說了幾句,連如期便朝大房那邊去,省得萬一連如信他們歇下了,再叫起來不好。

這次,連如信正在書房,一聽下頭人稟報,便匆匆的迎了過來。

連如期也沒拐彎,說明了來意。

聽著連如期的話連如信卻沉默了,他肯定是心動的,若是有這門路,一來能為民解難,那是他們每一個科考書生的期盼,二來也是為自己,能往上爬一點是一點。

只是,周氏那邊他卻也實在放心不下。

自己這一去,少則十天半個月,多則三五個月,有個什麼事不能及時處理。

周氏看著是不鬧騰了,可是誰知道以後會如何。

“成,你在這仔細想想。”連如期也沒時間在這給他分析利弊,安紅韶還在家裡等著呢,他多在連如信在待一會兒,安紅韶就得多熬一陣。

連如信將連如期送走,如今天熱,路上的風也是熱的,出來走了幾步就往外冒汗,當然,也不知道是究竟因為天熱,還是因為其他。

“二弟。”連如信鼓起勇氣將人喚住,“你同弟妹。”他思量一下不知該如何開口,“罷了,還是我自己想吧。”

他想問問,連如期怎麼就能跟安紅韶那般恩愛的,可是轉念一想,你讓人家給意見,少不得要說自己。

一個大男人,背後議論妻子,終歸也是不好的。

連如期嗯了一聲,也沒跟連如信多言,他說沒事就是沒事。

看著連如期的背影隱沒在黑暗中,連如信也不急著回書房了,主要是沒心情,因為這事亂的很。

信步走著,讓月牙為自己解惑,為自己做決定。

走著走著,沒想到瞧見梅姨娘在亭子裡坐著,手裡面拿著團扇一直在扇。

“你在那做什麼?”連如信揚聲問了句,這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到外頭這也是對著月亮許願?

梅姨娘嚇的趕緊跪下,“妾這,這就回去。”

因為害怕,身上都抖起來了。

連如信皺眉,怎麼膽子還這般小,不是說周氏已經不欺負她了?

“我送你回去。”大晚上的,也沒拎著個燈。

“謝,謝您。”梅姨娘不敢拒絕,主君說什麼就是什麼。

連如信沒來過梅姨娘的新安排的小院,他也不是重色的人,納姨娘不過是為了讓周氏冷靜,既然周氏那邊不鬧事了,連如信宿在前院,鮮少再見梅姨娘。

跟著梅姨娘進來,這個小院位置比較偏,不過瞧著院子還挺乾淨的。連如信抬腳就準備往正房走去,誰知梅姨娘卻抬手領著連如信進了南房。

屋子也不大,收拾的整齊,一眼看過去,就是個人能睡覺的地方。

因為是南房,也不通風,一進來就覺得噪熱的很。

梅姨娘想著該給連如信到點茶水,可她這哪裡有茶葉,別說茶葉了,茶杯都沒有。

尋了自己平日裡吃飯的碗,倒了一碗熱水給連如信。

連如信擺了擺手,“我不渴。”

“你的冰塊呢?”問完之後,突又冷笑一聲,他這問的還不如不問。

院子裡有正房不能住,非要住南房,屋子裡熱成這樣,肯定不是剛將冰塊收起來的。

連如信騰的一下便站了起來。

“大爺。”梅姨娘撲通一下跪了下來,“妾身知道您是好人,所以求您當什麼都不知道。”

梅姨娘鼓足了勇氣,祈求連如信。

他是看見了生氣了也訓斥了,可最後呢,自己還是得聽夫人的,夫人高興了她的日子還能好過些,夫人不高興,她就跟著倒黴。

連如信若真的是好人,就什麼都不用管,夏日裡就熱些,也能過。

就好像上次一樣,連如信訓斥了那乳孃,結果呢,連如信轉頭就忘了,這下好了,欺負自己的人又多了一個。

連如信嘴角抽動,“罷了,你起來吧。”

轉身大踏步離開,只是走後,越想越覺得不得勁。

他這在外頭看上頭的人臉色那是因為官品不如人,這也就算了,回到家自己還得裝聾作啞?

他這日子過得叫什麼?

等回到前頭,連如信直接交代下頭的人,既然冰塊這麼省,將他的冰塊也都給周氏送去,全都緊著她用。

明個開始,梅姨娘在前院伺候。

只要不在周氏跟前,他瞧著周氏還能將人如何?

另一邊,安紅韶等著連如期回來,她撐著頭疑惑的看了連如期一眼,“怎麼回來這麼快,沒跟兄長仔細說說?”

比如說,下頭人是怎麼稟報的。

具體情形如何,你得說清楚了。安紅韶不知道連如信公差做的如何,所以覺得應該將話說清楚,你要是沒那個本事帶人修壩,再好的機會也得是錯過。

連如期解了外衣隨手搭在一旁,“我瞧著還不一定能去。”

猶猶豫豫的,不是很感興趣的一樣。

不過他也能理解,若是聖上將自己外派出京城,自己也得猶豫。

反正連如信還年輕,以後還會有旁的機會。

上了床榻,連如期手放在安紅韶的肚子上,“我說話,你說他能聽見嗎?”

安紅韶撲哧笑了起來,精明的連指揮使怎麼能問這麼傻的問題。

常年舞劍磨出紋理,即便是動作很輕,也能讓安紅韶感覺到,身子縮了一下,“癢。”趕緊將連如期推開。

連如期收了手,“早知道就不去同兄長說了。”

這怎麼捨得分開,莫要說幾個月了,一兩日都捨不得。

安紅韶踢了一下小毯子,蓋好自己的身子。

“今個舅父家表姐過來了,提起了葛姑娘,您可瞧見了?”安紅韶也好奇,邊關上來的姑娘,真的跟個男人一樣?

連如期的眼神微動,側過身子將燭火吹滅,只剩下夜明珠微亮的光芒,看得見四周的輪廓,“如今人還沒進宮,尚且不知。”

安紅韶前世兩耳不聞窗外事,也不知道有沒有葛姑娘進宮這一茬。

不過瞧著連如期興致缺缺,想來是累了,剩下的話也就沒再問了。

連如期平躺著看著頭頂,卻沒有任何的睡意,這條路艱難,他必須堅定的走下去。

不論,多大的代價。

手將安紅韶攬的更緊些,管不了旁人了。

安紅韶側了個身,迷迷糊糊的睡的也快。

月牙掛在樹梢,慢慢的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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