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趕緊擺手,想起那密密麻麻的註釋,頭都大了。

也不知道安紅韶是怎麼看下去的,當然更不知道連如期是怎麼什麼都懂得。

只能感嘆一句,高門貴子也不好做。

本來倆人要轉身的時候,下頭的人正好有人送來了帖子。

說是龐公那邊送來的,安紅韶好半晌沒有反應過來,這個龐公是誰?哪個府上的,跟連家是什麼關係?

送帖子的人也很尷尬,沒想到正好就能碰見連家的主子在這。

只能硬著頭皮解釋,說是龐家旁支,曾與潘探花有些交情。

一提潘澤宇,安紅韶便想起來,原來是他呀。看了帖子一眼,是邀請連如期過去的。

安紅韶將帖子又還給了下頭的人,“龐公相邀自然是該赴宴的,只是近來宮中事情繁忙,夫君得有一個月沒歇息過了,恐耽誤了龐公大事。”

意思很清楚了,我家夫君沒空過去,你有什麼打算,另安排旁人就是了。

下頭的人並不知道朝中派別,只是他們畢竟是龐相同族,以為開口人家都會給面子,不想被人當場毫不留情的駁了,便是連下頭的人都知道沒臉,隨即低頭說了句叨擾了,趕緊拿著自家的帖子離開了。

冬青看著對方的離去的背影,“也不知道是有什麼大事?”

安紅韶搖了搖頭,並不思量。

若是真有大事,你是龐相族人,應該請求龐相做主。若是不方便讓龐相出面,必然會再來。若是為了旁人的事,那就沒必要豁出臉去了。

李氏曾同安紅韶說過,居於這個位置,沒必要處事太平易近人。

該拒絕的時候,還是要拒絕的。

而此刻,就是如此。

進了大院,往回走的時候,正好瞧見了周氏領著連婧函在長廊上玩。

四目相對,兩人同時別開了視線。

如今連婧函病好了,這就得空想起之前的事了,周氏跟安紅韶只當沒有瞧見彼此。

“嬸母,嬸母。”小孩子卻不想那麼多,轉身的時候正好瞧見安紅韶了,好些日子沒見了,歡喜的很,自然要揮舞著手跟安紅韶打招呼。

安紅韶不可能衝著孩子耍臉色,隨即端上笑容,衝著連婧函點頭。

小孩子也是不怕熱的,利落的從長廊上朝著安紅韶跑出來,只是靠近的安紅韶的時候,連忙收了腳,“嬸母肚子裡的小弟弟什麼時候出來?”

等著出來了,她就可以跟安紅韶親近了。

“等著冬日裡快過年的時候,就能同婧函見面了。”安紅韶笑著捏了一下連婧函的小臉。

另一隻手給冬青招呼著,將自己頭頂的油紙傘給連婧函遮一些,那端著的冰塊也往孩子那邊去去,瞧著連婧函額頭上的汗,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連婧函算了算,冬日裡還要等好久,不過也只是片刻的功夫,卻又笑了。

自己孃親肚子裡的小弟弟秋日裡出來,等著過完秋日,嬸嬸肚子裡的小弟弟也就出來了。

這麼算的話,好像比干等著要快。

連婧函到底是小,再加上病了一場,周氏那邊心疼的緊,天熱就只讓婧函清早背書,等著太陽出來,孩子還是以休息為主。

所以連婧函近來課業不重,也是歡喜的。

跟個小蝴蝶一樣,同安紅韶說了兩句話後,又飛到了周氏跟前。

看著連婧函離開,安紅韶隨即轉頭就走,不願意多看周氏一眼。

許是連婧函這性子隨了連如信了,不然可沒現在這般討喜。

周氏手拉著連婧函,可明顯興致不像之前那般高了,她看了安紅韶的背影一眼又一眼,而後擦了一下自己額頭上的汗,“去將梅姨娘屋子裡的冰塊停了。”

都是有孕的人,自然先緊著自己。

再說了,梅姨娘什麼出生,這麼多年夏日裡沒有冰塊都過來了,自也不差今年一年了。

晚間的時候,連如期回來後,安紅韶自然是先說起李餘音過來的事。

連如期將絞著頭髮,隨口回了句,“聖上自有安排,很快便有定論。”

隨即沉吟片刻說道,“冀州大水,估摸要選賑災之人。”

八百里加急,今個晚間才送到宮中,估計明個早朝聖上就會提起。

賑災之事,素來是刻不容緩。

“不會讓你去吧?”安紅韶隨即抬頭,急切的問了句。

連如期忍不住輕笑一聲,“自然不會。”他一個指揮使,怎麼也輪不到他。

這事吏部會理名單,不過聖上那邊已經有考量,新任禮部侍郎剛正不阿,當可隨行。

再來,大理寺與吏部都要有人跟隨。

至於主理之人,聖上屬意新科狀元,看他能否擔當重任,若是這差事辦的好,仕途平順這是一定的了。

“隨行之人可全都定下來了?”主理之人肯定不會更改,可是隨行之人,卻可以另外安排。

連如期搖頭,狀元畢竟太年輕,不一定能壓的住事,各部的人都要有出來的,隨狀元一起。

這是大事,名單自然不會這麼快擬下來。

安紅韶看了一眼外頭的天色,距離宵禁還有一會兒,“趕緊讓人給外祖父送訊息。”

既然還全定下來,是不是旁人也可以爭取。

比如說兩個表哥,或者未來的表姐夫。

雖說抗洪也有兇險,可做苦差事的是下頭的人,他們只需要指揮便是了。

提前給李家送個訊息,也讓他們做好準備,明個早朝聖上提起的時候,正好有應對之策。

“這事我安排便是,你莫要著急。”連如期瞧著安紅韶原本在床榻上躺著的,這會兒興奮的突然坐了起來。

無奈的搖頭,先顧肚子要緊。

連如期交代了呂佑,隨即又想到了連如信,“我去跟兄長說一聲去。”

河壩決堤,工部那邊也少不了安排人。

有賈侍郎跟著,這趟差事肯定出不了岔子,就那人的性子,眼裡絕對容不下沙子,若是讓他知道有齷齪事,他把頭別腰封上就得跟人鬧。

武將身上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是氣勢他是在的。

只要賈侍郎活著,這差事肯定只有立功的可能。

當然,冀州大水朝中都關注著,你一個侍郎莫名其妙的死在外頭,冀州上下官員,等待的可能就不是賑災,而是圍剿了。

既是立功,連如期自然也想到了自己的兄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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