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墨看著嚴謹,用眼神詢問。

嚴謹親親她的眼簾,“爸的平反證據已經到手了,雖然不多,但袁杏死後,我們找到了不少她所做惡事和是奸細的證據,有了這些,可以推翻她以前的證詞,那麼就能說明咱爸是冤枉的。咱爸鐵骨錚錚,立下無數汗馬功勞,以前大家有心無力,只能眼睜睜看著。現在有這些證據,有的是人伸手,幫他洗清冤屈。咱們只需要把證據交上去就好,不出三個月,師家就能重獲光明。”

師墨紅著眼,摟緊嚴謹,“阿謹,謝謝你,”這一天,師家人等了太久了,爸媽哥嫂一定會很高興,師墨恨不得馬上回去告訴他們這個好訊息。

“傻話,說了不要跟我說謝。什麼時候遞證據你決定,我會一直陪著你的,等將帝都的事情辦妥了,咱們再一起回嚴家大隊,到時候接爸媽哥嫂回家。”

“好。”

一夜好眠,翌日一早,崽崽們就來敲門了。

師墨嚴謹無奈起身,收拾妥當,去和麻捷祖孫告辭。

“美人姐姐醒了?”麻捷秒怡經過三天修養,又活蹦亂跳了。

麻捷龍卒就不行了,年齡大了,恢復能力差,這次受傷,即便傷好了,身體也大不如從前,人看起來都老了好幾歲,沒了開始的仙風道骨模樣,憔悴得和普通老人沒有差別。

“師同志可還有什麼不適?需要什麼儘管說,我麻捷家族雖然凋零破敗了,但底蘊還是在的。”

師墨笑著回道,“我已經大好了,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抱歉。也多謝老族長好意,我們什麼都不缺。”

麻捷龍卒擺手,“這哪算是麻煩啊,你救了我們祖孫的命,之前還幫過我這個傻孫女,是我們麻捷家族的恩人,你們能來家裡做客,求之不得,榮幸之至。”

“族長客氣,不過是順手而為。我們有事要去帝都城裡,會在城裡住下,就不再打擾族長了,所以來告辭。”

麻捷秒怡有些著急,好不容易找到個讓她佩服的,喜歡的人,就這麼離開,多遺憾,“美人姐姐,辦完了事又回來啊,招待所哪有家裡舒服,而且我對帝都很熟的,我給你們帶路吧。”

麻捷秒怡積極熱情,麻捷龍卒沒有阻止,更樂見其成,他也希望孫女和這家人交好,往後自己走了,好歹能有個照應。

這幾人的能力,他是有目共睹的,就連那兩頭驢都不是凡物。能得他們一兩分的照拂,自家傻孫女也能一生順遂了。

師墨卻笑著搖頭拒絕,“我們的事很麻煩,需要一段時間才能辦好,來回太麻煩了,而且我也是帝都人,很熟悉帝都,多謝你們的好意。”隨手拿出兩粒丹藥,“這個可以治傷,請收下,以後有時間,我們還會再來叨擾的。”

麻捷秒怡孫然粗神經,但不是個胡攪蠻纏的性子,師墨都這麼說了,也就不再糾纏,只好遺憾道,“那好吧,美人姐姐可一定要來啊。”

“是啊,咱們麻捷家族,永遠奉兩位為座上賓,有時間就來坐坐,丹藥太貴重了,多謝師同志好意,我們心領了。”

師墨將丹藥塞進麻捷秒怡手裡,“拿著吧,不是什麼貴重東西,以後見。”

一家六口離開,麻捷祖孫看著手裡的丹藥,默默嘆氣。

帝都,大年三十,到處顯得都比平時熱鬧,年味還是很濃郁的。

這會時間還很早,師墨帶著父子五人去她熟悉的地方吃早餐。

可惜,那些私人店家都關門了,只有國營飯店在營業。

好在裡面賣的吃食是她想要的,很齊全,豆汁,油條,豆花……全都是回憶。

師墨一口氣叫了十多份,準備打包回去給爸媽哥嫂吃。

崽崽們第一次吃帝都的早食,味道是奇怪了點,但也能接受,吃得歡快。

嚴謹以前來帝都待過,對這裡的吃食不陌生,吃得很淡定。

吃完早飯,拎著東西去醫院看田昭。

大年三十到處都放假了,證據只能等開年再遞。

田昭這幾天恢復得很好,對師墨有印象,見到她就笑著招呼,“師同志好,又見面了。”

“田同志好,多謝你了,害得你受傷,實在抱歉。”

田昭笑著擺手,“這個本來就是我的工作,即便不認識師同志,我也會去做的,你不用自責。再說,我也就是些皮肉傷,幾天就好了。”

兩人相互客套了許久,嚴謹又陪著聊了一會,隨後田昭的家人來了,師墨一家才離開。

外面又下起了雪,一家六口撐著傘走在街上,師墨帶父子五人去看她曾經的家。

她家以前在靠近皇城的四合院區域那裡。

那一片的四合院都是最古老,最精美,位置最好的。

他們家祖祖輩輩都生活在哪裡,師墨也在那裡生活了十多年,每一個巷道都很熟悉,那裡的每個街坊鄰居都很熟悉。

只是如今,曾經住這一片的人,被下放或是因為其他原因離開了不少,房子被徵用,分給其他人居住。

一棟院子住了好幾家人,裡面被破壞的面目全非,師墨家自然也沒有逃過這樣的命運,伴隨她成長的許多東西都不見了。

“以前院子裡有一棵葡萄樹,一棵棗子樹,結的果都是又大又甜的,現在就是連根都被挖走了。”

一家六口站在院子外朝裡看,師墨有種物是人非感,還有不甘和憤怒,這些人真是不把別人的東西當個數,怎麼糟蹋怎麼來,看得人起火。

嚴謹捏捏她的手,“彆氣,一開年咱們就去遞證據,然後用最快的速度將他們趕走。我去找最好的工匠來幫忙修葺,保證和以前一模一樣,迎接爸媽哥嫂回來。”

師墨點點頭,本想帶著男人孩子來追憶追憶,結果弄了一肚子氣,只好離開。

一家人找了間招待所住下,晌午了,又去國營飯店吃午飯,下午再帶著崽崽們四處玩。

從小在皇城根下長大,師墨對每個地方都很熟悉,哪怕這具身體離開近七年,神魂離開萬多年,可每經過一個地方,她都莫名能記起它曾經的樣子。

只是每每看到那些被破壞,被改變的地方,都忍不住嘆息。

崽崽們倒是很高興,這是師墨生活過的地方,他們好奇。這是帝都,他們嚮往。

一連四天,一家六口都在帝都大街小巷閒逛,吃各種地道美食,去各個名勝古蹟,看各種風土民情,感受帝都的年味。

大年初四這天,各個辦公室開始上班。

師墨嚴謹帶著崽崽們,直接去找熟人,這人還是田昭介紹給師墨他們的。

據說曾是師義鋒的屬下,因傷轉政過後,一路奮鬥,現在身居要職,為人正義公正,重情重義,師義鋒出事後,他也多方奔走。

證據交給其他人師墨不放心,只有他,才能讓師家儘快洗脫罪名。

這人叫文洪泉,黑黑瘦瘦,渾身上下還透著軍人的剛毅和果決氣息。

袁杏倒臺後,她的勢力以及經手的各種案件,由文洪泉全權接手。

關於袁杏案件的所有資料,文洪泉都是從田昭手上接過去的。

田昭不確定師墨他們的意思,所以並沒有透漏出這件事他們也參與其中,因此文洪泉並不知道師墨嚴謹的存在。

他甚至都不太記得師墨了,畢竟師墨失蹤了七年多,失蹤前,他也只在師墨十一二歲的時候見過一次,話都沒說過,當時也不會特意去記一個小姑娘,所以早就淡忘。

但他是知道自家老首長有個閨女的,後來閨女不見了,他還幫著找來著。

但大家心裡都明白,找回來的可能微乎其微,之所以即便知道微乎其微仍舊盡全力幫忙尋找,就是不想讓老首長難受絕望。

如今,忙的焦頭爛額的時候,竟然有人自稱是老首長閨女的人找上門,文洪泉就覺得有些恍惚,心裡閃過各種猜測。

眯著眼打量跟前的女同志,確實和首長夫人十分相似。

師墨任由他打量,嚴謹微微皺起眉,往前一步,擋在師墨跟前,迎上文洪泉的視線,將自己的證件遞過去,“文主任好,我叫嚴謹,是原孔修團長手下的兵,您如果對我們的身份有任何疑問,都可以去找原團求證。”

文洪泉挑挑眉,他當然知道原孔修,曾經還是戰友呢。

能在那老小子手裡辦事的兵,可不是一般的兵。

不過,越是不一般,他越不能隨意打聽。

倒是不再懷疑他們的身份,老原手裡的人,身份絕對不會有問題,他也堅信沒人敢說這種一戳就破的謊話。

“抱歉,老首長的閨女失蹤多年,又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我不得不謹慎一些。你們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同為軍人,嚴謹也沒有廢話的習慣,直接將證據遞上去,“我們知道文主任是個剛正不阿的好官,我岳父一家被奸人陷害,身陷囫圇,如今奸人伏法,我們也得到了可以為岳父洗清冤屈的證據,特意來交給文主任,請文主任給我岳父一家做主。”

文洪泉大喜,“果真?”快速接過嚴謹遞上的檔案,越看越高興,“哎喲,你們來得真是太及時了,袁杏伏法後,我第一時間就在著手辦理替老首長洗清冤屈的事了,奈何還差點關鍵證據,怎麼都找不到,剛好你們就送來了,不錯不錯,放心,我肯定用最快的速度還老首長清白。”轉而看向師墨,“大侄女,實在抱歉,文叔多年不見你,一時忘了你的長相。加上老首長被冤枉的事,大家現在都心知肚明,他們回來是遲早的事,就怕有人藉此來攀關係。老首長一生清正廉明,可不能被無關緊要的人毀了名聲,你這又失蹤多年,突然出現,我不得不小心一些,還請不要生文叔的氣啊。”

文洪泉沒了開始的審視,倒是變得和藹可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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