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墨連連點頭,“對對對,咱們用現實故事體現道理,肯定很有意思,媽你這一路過來遇到的一件件事情,就是一個個故事,加進去,更有說服力,寫出來錯不了。”

任丹華莫名有了激動振奮,但理智上,還是有些遲疑,“可現在這情況,我寫出來也沒辦法發表出書,沒人能看到啊,還是沒什麼作用。”

“現在是有些麻煩,但不代表以後也會有麻煩啊,咱們先寫出來,總能用上的。汪伯伯家的那些詩詞歌賦同樣有發光發熱的一天,咱們先做足了準備,才能在機會來的時候,不至於手忙腳亂啊。”

任丹華被說動了,小心問,“那我就寫?”

“寫。”

“寫。”

“寫。”

三人齊刷刷的看著鐵憨憨小不點,師義鋒對著小憨憨的小屁屁拍了一巴掌,笑道,“乖孫,再說一遍。”

鐵憨憨咧著小嘴,口水順著嘴角嘩嘩的流。

沒有辜負三人的期盼,蹦躂著小短腿,嘹亮的又喊了一嗓子,“寫。”小奶音脆生生的,字正腔圓。

師墨忍俊不禁,“媽,瞧見沒,你孫子說的第一個字不是爸媽爺奶,也不是姑姑哥哥姐姐,是寫,天意都讓你寫書呢。”

任丹華也笑著堅定了信心,“寫,我肯定寫,可不能辜負了我乖孫的第一個字。”

三個大人笑,鐵憨憨小不點也跟著笑,咯咯咯的,跟下了蛋的老母雞似得歡快。

寫書這事,任丹華沒有到處宣揚,除了師墨嚴大智和不懂事的小奶娃外,都不知道。

她現在還沒個頭緒,得慢慢整理整理才能開始。

師墨看她有了事做,不再唉聲嘆氣,也算是放心了,怎麼寫她也不懂,讓親孃自己琢磨就行。

村子裡,嚴大智帶著人加班加點的幹,終於趕在時節前,完成播種。

可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又下起了綿雨,斷斷續續的下了一週多。

嚴大智急得整宿整宿睡不著,冒著雨帶人下地排水,唸叨著千萬別泡爛了種子。

只是綿雨下這麼久,總會有損壞。

一週後,天終於放晴,溫度也快速回升,一時半會應該不會再下雨。

嚴大智又著急忙慌的帶著人下地看種子情況,爛了一小半,得重新補上。

少不得又是一番忙碌。

來來回回折騰,不知不覺的就過了一個多月,嚴大智生生累瘦了一大圈,即便是師墨都沒辦法幫他快速補回來,好在地裡算是有驚無險的挺過來了。

家裡暫時沒什麼事,師墨準備去一趟市裡,給賈票送些貨物。

一大早,送走崽子們,師墨才悠哉出門。路過縣城的時候,被王裕西給堵了道。

師墨看著莫名其妙委屈的少年,額頭有些疼。

“你怎麼在這?不是說家裡有事嗎?”王裕西在獸亂後就回家了,一直沒再去嚴家大隊,師墨也一直沒出門,算起來,兩人有好幾個月沒見了。冷不丁見到,還有些意外。

王裕西不看師墨的眼睛,無聊的用腳尖刨地,“我每天都在這。”

“在這做什麼?”師墨問出來後,意識一動,好像就明白了,輕輕一嘆,“還在為去年那些人的話在意呢?連我家都不去了,等在這裡有什麼用,我又不常進城。”

王裕西抬頭,看師墨的眼神更幽怨了。

師墨扶額,他的幽怨來自這啊,哭笑不得道,“我到縣城來沒事做,肯定不會常玩縣城跑,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還怪上我了?”

王裕西自然知道不能怪師墨,但他就是委屈,控制不住必須讓師墨知道的那種委屈,還得好好哄。

腳尖刨的坑得有十公分深了,師墨看得嘴角直抽,費鞋啊,也虧得是她煉製的,刨坑不受傷。

“行了,別使小性子了,我還有點事,要去市裡,你乖乖回去,別在這傻站著,等我回來咱們一起回家,不用管別人怎麼看。”

王裕西聽到回家兩個字,揚唇笑了笑,又很快把嘴角壓下去,“我也要去。”

師墨沒好氣瞪他一眼,“知道我去做什麼嗎,你就要去?”

“反正我就是要去。”

行吧,師墨知道,這鐵定是她大兒子沒跑了,要不然她怎麼可能這麼縱著。

“我下午還得趕回來,你能跟上嗎?”

王裕西咧嘴一樂,“我能。”

師墨看少年白晃晃的大白牙,總覺得自己被這小子給拿捏得死死的,“欠了你的,走吧,跟不上我不會等你的。”

王裕西連連點頭,明明是普通人身體,鍛鍊時間也沒有安安康康長,但他身體好像是個潛藏了無數能量的容器,只要他想,隨時能激發出這些潛藏能量,為己所用。

師墨在前帶路,沒有放慢半分速度,王裕西也能一直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後,看起來雲淡風輕,毫不費力。

師墨揚唇笑了笑,其實有個這麼乖巧的大兒子,她也不虧。

到了市裡,倉房沒人,師墨直接就去放貨。

“這是咱家的生意,從藏獸山裡收集各種吃食藥材,隔三差五的送到這裡來,會有人來計數安排售賣,我帶你去見見負責售賣的人?”

王裕西很喜歡聽師墨說咱家,歡喜的點頭,“好。”

“走吧,”師墨找到賈票的位置,帶著王裕西過去。

賈票這會正忙,有幾個大客戶來買東西,這是長期固定的大客戶,賈票得維護好關係,接待起來十分熱情周到。

這幾個大客戶也不敢託大,賈票做的是獨門生意,除了他,別人拿不出這麼多貨,要是將人得罪了,他們以後得喝西北風。瞧今年的雨,怕是收成又不會好。

所以,賈票熱情周到的時候,他們姿態也放得低。

雙方都有心維護關係,相處起來,就親熱許多。

師墨到了之後,沒驚動說得唾沫橫飛的賈票,和忙得斷腿差點甩飛的關三,在角落找了個位置坐下。

其他看到師墨兩人的人也沒多在意,畢竟來這買貨的人不少,來來回回的,不認識很正常。

“你看看,可能看懂什麼。”師墨低聲對王裕西道,“也看看對這些是不是有興趣。”

“哦,”王裕西興致缺缺,他只對和師墨在一起感興趣。不過沒有辜負師墨的心意,仰著頭認認真真的看。

師墨也在打量,這地應該是個新據點,至少師墨是第一次來。

位置挺大,標準的四合院。

自己人除了賈票關三,還有幾個,師墨不認識。

場中間站著個長得十分壯碩,至少兩米高的漢子,禿著腦袋,目光如炬環視四周,應該是管安全的,在場地中間來回走動,來買貨的人看到他都會下意識避開。

一個穿著長衫,頭髮三七分,梳得油光水亮,戴著圓形眼鏡,一手拿筆,一手拿師墨特製賬冊的青年男人,不見他怎麼清點貨物,看似只是隨意瞧了一眼,就流暢的報出一串數字,緊隨其後報出錢票,同時記錄在賬冊上。買主聽了,不見絲毫質疑,應該是熟知青年的。

這樣的算賬速度,饒是師墨都不由得佩服,沒想到她的團隊裡還有這樣的人才。

還有一個小姑娘,年歲看起來不大,剪著齊耳短髮,小臉很秀氣,小小尖尖的不足巴掌大,身材也十分嬌小,才一米五出頭,不超過八十斤,沒想到做的是搬運的活,每次搬動都是四五百斤的貨物。

師墨挑眉,這是個什麼奇怪的匯聚地?盡出奇怪人才。

五個人,賈票做招待的活,遊走在客戶之間,遊刃有餘。

關三做引導的活,有條不紊的安排人流,不擁擠,不打鬧,擠得滿滿當當的四合院,也不見擁堵。

壯漢管安全,青年管賬目,小姑娘管搬運。

簡簡單單五個人,各司其職,輕鬆撐起了人流量達到五六人十人的買賣現場。

師墨問王裕西,“有看出什麼嗎?”

“他們都很不錯,忠誠度足夠的話,可以進一步培養。”

師墨揚起眉頭笑,“你倒是不客氣,直接就把自己定位到了領導上。既然這樣的話,以後他們就交給你了,連帶張黑狗他們那些人,都交給你,不但監督他們工作,也激發他們各自的潛能,規劃最適合他們的提升方式,行嗎?”

王裕西歪著頭想了想,“好,交給我就是。”

“以後送貨的事也交給你?”

“可以。”

師墨滿意的笑了,有個大兒子就是好,當媽的多輕鬆。

兩人的存在感極低,直到送走這波客人,賈票才看到師墨。

驚得蹭蹭跑過來,“謹夫人,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都沒叫我,怠慢了怠慢了。”

賈票一聲謹夫人,驚到了其他人,五人裡,只關三賈票認識師墨,其他三人都沒見過,一直很憧憬,沒想到就這麼冷不丁的見到了。

一把扔掉手裡的東西跑過來,在師墨跟前排排站,人人臉上都是激動。

師墨看得無語極了,真沒必要這麼誇張。

笑道,“來了有一會了,看你們在忙,就沒打擾,你們不用這麼客氣。”

“忙啥啊,什麼事都沒夫人重要啊,”賈票搓搓手,一巴掌拍在兩米壯漢的胳膊上“哎喲,大莽子,你在院子裡轉悠大半天,沒瞧見這裡有兩個人啊,你這個眼瞎玩意,白瞎了這麼大的塊頭。”

壯漢叫原蟒,親近的人叫他大莽子,別看長得粗,卻是個害羞膽小的性子。

被賈票一吼,瞬間紅了臉,揪著衣襟不敢看師墨,“對,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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