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煙和戚檸約了下午茶。

“聽說了任家的事情嗎?”

“嗯!”任家這些年的活動範圍主要在國外,國內的也多是集中在南方,雖然是亞洲首富,戚檸這個圈子提起的卻不算多。

她嘆息一聲,捧著手中的冷飲,道:“回去的那位,之前和我姑姑住在一個小區的。走了之後,那對父母悶悶不樂了很久。”

戚檸沒有插話。

宋煙繼續道:“據說臨走的時候鬧得很不愉快,還說養父母虐待她。”

“虐待了嗎?”戚檸吸著冰冰涼的楊枝甘露問道。

“應該是沒有。”宋煙搖頭,“那家人有一兒一女,女兒,也就是剛回去的那位22歲了,兒子今年還在讀中學。”

“家裡的條件還不錯,夫妻倆月收入大概在一萬七八,二線城市,有房有車,這筆收入算是很不錯了。”

“至於說重男輕女,似乎有點不恰當。小的時候聽說對這個養女很好,後來上了初中,小姑娘開始接觸網路,學習開始下降,那邊管的嚴了些。”

“也是他們兒子出生,對女兒可能稍稍忽視了些,這其實能夠理解。畢竟還是個奶娃娃,再說普通家庭裡,兒女做家務,再尋常不過了。我當初也沒少做。這不算虐待。”

“一個是十幾歲的女兒,一個是幾歲的兒子,放到我身上,忙碌的時候也會讓女兒幫著做做家務,你能指望一個幾歲的兒子做什麼?沒幫倒忙就謝天謝地了。”

“就因為這個,臨走時那小姑娘愣是沒有給養父母一個好臉色,居然還用‘虐待’這個詞,害的那對養父母差點丟了工作。”

宋煙擰眉,壓低聲音道:“我第一次聽說,讓女兒幫忙做家務就是虐待。不讓女兒玩遊戲,盯著她讀書也是虐待。”

隨即又嘖嘖兩聲:“真的,白養了。”

“曾經的呵斥,至今都記在心裡。我小時候不聽話,還捱過打呢,真要按照她的說法,我豈不是要告我父母謀殺?”

“據說任家那邊很不滿意。這邊想要回自己的親生女兒,任家不想放人,說是精心養大的女兒,還有了一位優秀的男朋友,讓她回到這個家裡就是害了她。”

“好賴都讓那邊說了,這對父母沒了一個女兒,還沒落得個好。”

戚檸撐著下頜,聽宋煙在這邊嘀嘀咕咕的。

沒想到這位娛樂圈的大花,居然這麼喜歡聽八卦。

“不好處理啊。”宋煙“刺啦啦”吸著冷飲,“認回來吧,任家那邊不放人,胳膊擰不過大腿。不認吧,難免被有心人說他們做金錢的努力,靠著女兒老便宜。怎麼都不好做,反倒是任家那邊落了個美名。”

“不見得。”戚檸搖頭,“回去的那位,恐怕憋著一股氣呢。”

宋煙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

“的確,她自己‘苦’了22年,一朝身份轉換,定然是看前面那位不順眼的,暗地裡不知道要怎麼鬧呢。”

“那位要是聰明點,應該會想著離開任家的。”戚檸笑道。

**

莊夢洲這邊,接到任家的邀請函,也是想了很多。

夢境中的確有這麼一回事,當時他和戚檸剛結婚沒多久。

任詩桐和任家相處的很好,本身也爭氣,就讀的是斯坦森大學醫學系。

她的男友是港城的老牌家族謝家繼承人謝西塵的長子謝景恆。

後來兩人是走到了一起的。

反倒是那位後來回去的任家千金,始終眼高於頂,處處和任詩桐作對,甚至還暗中想要拆散這對情侶,最終暴露,被任家塞了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送到了國外。

至於任詩桐,並沒有接受任家的贈與,她自身的能力不俗,謝家也不是那種根深蒂固的門戶之見,對於任詩桐這位未來的當家主母很是滿意,即便沒有任家這個背景,仍舊很喜歡她。

私人手機響起,莊夢洲接了起來。

對面,莊夫人的哭泣聲傳來。

“媽,怎麼了?”

自從私生子事件爆發,莊夫人的情緒始終不太穩定。

時不時的就要找莊夢洲哭訴一下,翻來覆去的都是那些話。

最開始他還能耐著心思的安慰幾句,次數多了,他也難免煩躁起來,變得越來越敷衍。

果然,莊太太開始了她毫無新意的哭訴。

“夢洲,媽的命怎麼這麼苦,你爸怎麼能做對不起我的事情,我哪點讓他不順眼了。”

“還有你,你有沒有把我當做你的親媽,你可是我拼著命,一隻腳踏入鬼門關生下來的,十月懷胎我容易嗎,結果你居然幫著別人瞞著我,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你爸已經很長時間沒來看我了,你知道他做什麼去了嗎?是不是出國找那個狐狸精和私生子了?”

“他真是狼心狗肺,當年我陪著他風裡雨裡的奔波創業,後來嫌棄我人老珠黃,居然出軌,還生了個兒子,他們三個都應該不得好死。”

聽著耳邊的話,莊夢洲面沉如水。

這些話他聽了不下百遍了,都可以倒背如流。

上個月帶著母親去醫院裡體檢,醫生說莊太太進入了更年期,這個過程需要家人更多的陪伴與理解,熬過去就好了。

他並非是個冷血的人,對母親的遭遇更是心疼。

所以,即便莊夫人囉嗦到他頭都要炸了,仍舊告訴自己要忍耐。

夢境中似乎也有這樣的一場“災難”,不過有戚檸的陪伴,莊夫人的更年期並不明顯,除了在那段時間喜歡給戚檸準備各種美味,幫助兒媳婦調理身體,兩人湊到一起說的幾乎都是備孕和孩子出生後的事情。

哪怕偶爾的確很囉嗦,只要找準了話題,婆媳倆能聊得分外投機,讓外人連插嘴的機會都沒有。

那時候的莊夢洲只需要專注於事業就可以,家裡沒有他操心的地方。

如今三五不時的被母親的囉嗦奪魂索命,他才知道戚檸的偉大。

正如他在夢境中對戚妄說過的話,只要和戚檸在一起,愛上她真的太容易了。

說是個完美的女人好像有些誇大,但是能把工作和家庭都兼顧的得心應手,讓公公能安心去和老友垂釣,讓婆婆在更年期也能心情舒暢,讓丈夫可以心無旁騖的打拼事業,甚至就連自己的事業也經營的風生水起,真沒多少人可以做到。

“夢洲,莊夢洲……”莊太太撕心裂肺的喊叫透過話筒傳過來,幾乎震斷了他的神經,“你有沒有聽我說話,是不是連你也要拋下我?你們不愧是父子,我日後還指望得上你?”

他按壓著不斷跳動的太陽穴,臉色鐵青,眼底凝聚著戾氣和壓不住的暴躁。

“媽,我聽著呢,您說吧。”

大概是被兒子平穩的話語給安慰到了,莊夫人的情緒也稍稍穩定下來。

“你爸是不是出國找那個狐狸精了?”

“沒有,他今天約了孫伯伯幾個人去釣魚,昨晚在飯桌上說過的。”

而且,他們夫妻倆都離婚了,現在他和莊夫人住在一起,莊遠征自己單獨住在隔壁的宅子裡。

不過一家三口還是會經常聚在一起吃飯,只是分開住。

莊夫人在那邊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將怒火散掉,繼續哭泣抽噎。

他知道,莊夫人又要老調重彈了。

果然,兩分鐘前的那些話又開始重複,週而復始。

莊夢洲從來不知道,更年期的女人會如此的可怕。

戚檸似乎沒有過更年期。

至少在夢境中,沒有出現這一幕。

或許有,只是夢境裡的莊夢洲對妻子愛到了極致,並沒有母親那麼嚴重,甚至無聲無息的就過去了。

耳畔喋喋不休讓他無法結束通話電話,可疲憊感卻從心底最深處湧上來。

他這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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