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夢境是上一世,他自問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對妻子孩子肩負起了丈夫和父親的責任,對父母也盡到了為人子女的義務。

與戚檸更是夫妻恩愛和睦,沒有第三者,生同寢死同穴。

作為公民,依法納稅,緊跟著國家法制法規走,公司發展也是乾乾淨淨。

如果真的有前世今生,這一生怎麼都不可能落得這樣一個現狀。

都說前世的債今生償還,他前世並未欠債,今生的孽,是哪裡來的?

**

K國,某實驗室內。

一男子含著棒棒糖,正在電腦前敲打程式碼,一個個小視窗浮現消失,速度飛快。

身後站著一位棕發男子,五彩斑斕的襯衫傳出了衿貴的氣質。

“多久了?”男人開口問道。

含著棒棒糖的駭客嘟囔道:“這個防火牆有點東西,需要更多的時間。”

“這邊暫且交給你,務必要把那個男人給我挖出來。”

“放心吧,看在錢的份上。找不到我退你一半。”

“……”棕發青年冷冷的看著駭客的後腦勺,隨即邁步離開。

去到隔壁,這邊有一男一女。

男人是金色長髮,女人則是純正的東方面孔。

“人找到了?”女人一口純正的外語,聲調也是軟綿綿的,氣場沉靜內斂,看上去就很有乾貨。

棕發男人搖頭,“還需要一點時間。”

金髮男子道:“那個男人可是我們計劃最重要的一環,必須要把他給找到,不然咱們的計劃非但有可能付之東流,甚至連我們都難逃被逮捕的結局。”

他們心裡都明白,卻也不得不更謹慎行事。

此時外面有人敲門。

女人道了聲進來,一位身材火辣,穿著超短裙的女人扭腰擺胯的推門進來。

“BOSS,斯威森先生來了。”

金髮男站起身,雙手揣兜走出去,“請到會議室。”

“明白。”

金髮男走上前,在辦公室門口捏了捏女人的細腰,換來女人嫵媚的飛吻。

他笑的極為性感,轉身揹著女人去了走廊盡頭的會議室。

黑髮女子撐著下頜看著那一幕,嫌棄的翻了個白眼。

“你也受得住?”棕發男子走到她身邊,側身坐在沙發扶手上,手臂虛虛的將女子攔在懷中,“不如拋棄他,和我在一起。”

女人提手勾住男人的脖頸,將人直接拉下來,男人則順勢倒下。

不多時,奢華的辦公室內傳來了不尋常的喘息聲。

**

任家晚宴。

時硯帶著戚檸出現在任家。

晚宴是在任家老宅舉辦的,這座老宅佔據著海城寸土寸金的市中心絕佳地理位置,背靠數萬畝城中心自然森林景觀,坐擁天然氧吧。

單純的論地理優勢,任家老宅不如戚家老宅。

但是從自然景觀來看,戚家老宅還是要遜色三分。

時硯在國內富豪眼裡,算不得什麼牌面。

架不住每年的慈善排行榜,時硯都名列前茅,同時還是國內最大的中藥材經銷商。

不管你資產多少,在這個行業做到了頂尖,就已經可以讓人另眼相看了。

尤其時家藥業還和國家有不少的合作,這點就值得結交。

國內富豪榜單上,多是千億級別的較量,百億級別的時硯顯得那麼弱小。

不過中藥材行業這一塊,競爭力小,只要國家那邊沒有明確的指標,時家也沒有自己作死,時家藥業就基本上沒有破產的機會。

任家作用五千億資產,亞洲首富,他舉辦的宴會,基本上沒人能夠拒絕。

蒞臨現場的除了親朋好友,全部都是富豪榜單上前百位的大佬。

由此可見,任家對這位新找回來的千金還是很看重的。

遞上邀請函,服務生將他們倆請進去,在門口和任家企業現任總裁任天衡夫婦打過招呼。

任天衡是任家創始人的長子長孫,現在任家的董事長是任老,現今85歲高齡。

作為家族企業,任老手握任家36%的股份,長子,也就是退居二線的任福生握有8%的股份,而任天衡只有3%,但是誰都知道,任老過世後,他手裡的股份將會全部落到這個長孫手裡。

“戚檸!”兩人剛找到位置坐下,一對男子走上前來。

戚檸看著兩位,點了點頭,“來了。”

“嗯!”謝清池看著眼前的女孩子,這就是他從未謀面的那位姑姑的女兒,也就是他的表妹,“這是我妹妹,謝曉凡。”

“戚檸姐,你好。”謝小凡落落大方的向戚檸打招呼。

“哦!”戚檸表情不見任何激動。

謝清池之前就知道他們姐弟倆沒有認親的打算,可是既然存在血緣關係,普通相處應該是可以的。

“海城離著港城不遠,這次宴會結束,要不要順便去謝家看看?”

謝清池發出了邀請。

說真的,他對這個表妹不覺得親近,當然也不討厭。

畢竟沒有利益牽扯。

不過老爺子心裡掛念著,只是嘴上不說。

“不去了,以後再說吧。”

謝清池也沒有勉強,只是拜託了時硯幫忙拍了一張照片,準備帶回去給老爺子看看。

他知道時硯這個人,卻沒想到兩人居然是男女朋友關係。

既然是表妹的男友,那麼日後時硯公司有什麼難處,謝家還是願意出手幫忙的。

謝家在港城地位不俗,是四大家族之一,家族企業沒有上市,屬於獨資企業,旗下經營的主要是地產,其中也涉及到其他的領域,比如珠寶、遠洋等。

戚家現在自然也不差,全息遊戲的發展前景非常好,崛起只是時間的問題。

因此,謝清池對這個表妹沒有絲毫的惡感。

不管認不認謝家,這層血緣終歸是無法斬斷。

**

任詩桐心裡也不好受。

她知道自己應該離開任家,架不住她和任太太相處二十多年,自己之前提過,任太太卻哭了整整一夜。

這次宴會是為任晴萱準備的,合情合理,她對此沒有任何想法。

只想著過段時間就可以返回學校,之後能少回來就別回來了。

“桐桐。”房門推開,一位高大英俊的男人走進來,“怎麼了?”

任詩桐整理好鬢邊的髮絲,笑的明媚,“我沒事,下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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