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裡一片漆黑。

口中撥出的熱氣,又重新撲回到自己的臉上,卻沒有讓史蒂夫·約翰遜先生有著一絲的暖意。

坐在兩邊,把他夾在中間的警衛安保人員,甚至聽見了牙齒上下“打架”發出的磕動聲。

其中的一位,還歪著腦袋疑惑的捏了捏這位的衣服褲子,手感確實是棉衣啊,這飛行員體質不行嗎。

他不知道的是,在西方國家,蒙上腦袋或者蒙上眼睛的人,從監獄裡被帶出去,只會有一種下場,禿鷲先生此時的內心已經瀕臨崩潰了。

如果不是沒怎麼喝水,這車後座椅恐怕早已佈滿了尿騷味。

雨水不斷打在車棚上,發出了沉悶的響聲,在禿鷲腦子裡,已經開始想象,自己成為了車子,而雨點變成了向他潑灑而來的子彈。

“你們要幹什麼?”

此時的他,早已沒了之前的飛揚跋扈,戰戰兢兢的咆哮著,哪怕噴出的吐沫經過摩擦,又重新回到了臉上。

車廂裡寂然無聲,沒有人回答他的任何問題,只是一旁槍支擺動的聲音,在告訴他,身旁確實有人。

經歷大概二三十分鐘的內心折磨,行駛的車輛,這才緩緩放慢了速度。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車外,彷彿有著嘰嘰喳喳的人,在說著自己的母語,但一切又像是幻覺。

“嘎吱~!”

車輪甩動的水珠在院子的水泥地上,掀起一小片漣漪,隨後便被落下的大腳丫給直接打破。

再次到來的車輛,吸引了法庭外無數人的目光,哪怕是傾盆大雨,冒著照相機進水報廢的風險,那些聞著“肉味”的記者們,此時也把胸口掛著的照相機,全都舉了起來。

車內人員的掙扎,反抗,最後被毫無意外的拽了出來,這一幕彷彿給他們打了一針興奮劑,不住的按動著手上的快門鍵。

到此時,接手的人員,已經是帶著白色鋼盔的憲兵糾察了,剛才隨車的幾位,敬了禮之後,又重新鑽進了車內,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白色的頭盔,擱哪個國家都意味著,對軍人擁有著執法的權利,更何況這一次,為了方便理解,他們甚至在胳膊上戴上了“”字樣的袖箍。

膠捲此時已經不夠用了,手指頭按動快的,已經開始手忙腳亂的換膠捲了,對於守在門外的他們來說,這倒黴孩子,才是他們今天的目標,也註定是自家的頭條新聞。

“王德發?”

頭套被紮下,雙手被緊緊捏住的約翰遜,沒有辦法遮擋著突如其來的光線,特別是爆閃的閃光燈,讓他淡藍的眼眸,此時有痛哭流涕的想法。

緊閉雙眼,面容扭曲的約翰遜,耳朵裡,只剩下快門閉合時,那清脆的聲音。

雨滴順著一頭散亂的金髮,流淌至他的臉龐,沒有一個人給他撐把傘,不過好處是,冰冷的雨滴讓受到刺激的視力,迅速的恢復。

看著咫尺之隔的柵欄外,外邊那些人像是猴子一樣對自己指指點點,各個拿著照相機,約翰遜的臉龐,瞬間綠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

“help ?”

面相上,那些鷹鉤鼻的人,雖然眼眸的顏色跟自己相同,但明顯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於衝進來,眼神中甚至還帶著看笑話的意思,自己越掙扎,他們反而拍的更多。

口中喘著粗氣的約翰遜,從來沒有受到這樣的侮辱,沒有一個理會自己不說,反而還有人發出了嘲笑的聲音,他一個堂堂鷹醬的飛行員,哪裡受過這樣的侮辱。

“fu*k~!”

給外邊的記者朋友們驗明正身,證明該人員沒有受到任何刑訊,生龍活虎的約翰遜就這樣被白帽子的憲兵糾察帶進去,現場的氣氛是徹底被點燃了。

“哦,上帝,夥計,讓我再來幾張,我覺得這張臉龐值得我的一卷膠捲,最好,臉上帶著笑容!”

“該死的鷹醬佬,沒想到自己會有這個下場吧,撒旦在下邊等你!”

“天哪,這傢伙,我只能說,上帝保佑,他哪裡還能笑得出來!”

不同的語言,此時交織在一起,大部分人,心急的,已經讓助手把第一手的底片給送回去了,拍到了當事人,還拍的清清楚楚,他們的任務就已經完成。

所以,心態異常平和,甚至不耽誤他們開起了玩笑。

異國他鄉,反正現場這些人,跟自己都沒有競爭關係,每家的報紙,也不可能賣到別人地盤,能在此相聚,按照這片土地的話說,相聚就是有緣。

“你們覺得,他會得到什麼處罰?”

“hoho,他死定了,我都給他想好他墓碑前的悼詞了!”

一旁桀桀怪笑的大鼻子約翰牛牛,彷彿樂意看到被帶進去的小老弟出糗,右手的三根手指還抵到了一起,在頭頂肩膀筆畫了一個十字架。

死不死定,禿鷲先生不知道。

只是面如死灰的他,清楚的知道,明天,不,甚至要不了明天,關於自己在異國他鄉遭受審判的訊息,就會遍佈整個破球。

如果再加上剛才拍攝的照片,那簡直對他現在的內心,就是一記絕殺。

每個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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