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確實，壞了浪費了，拿去換點零花錢也挺好的。”
李大媽見她認同自己的觀點，臉上的笑容又回來了，“就是嘛，那滿院子的花放到那地裡，就那麼壞了，多可惜啊。”
“李大媽，你摘花的時候下著雨嗎？雨大不大？”蘇喬看她又說得沒邊際了，趕緊把話題拉回來，誘導她說出那天晚上的情況。
至於到底是哪天晚上，其實蘇喬也不知道，不過她卻瞭解一點，白天的時候，李大媽肯定是不敢去偷花的。
而且這些天的晚上，大部分都會下雨，所以她這麼問也完全沒問題。
“那天晚上雨大得很羅，風也很大，那閃電還怪嚇人的。”李大媽彷彿是想起了那天晚上的情景。
“我當時睡不著，想著她家這一院子的花照這麼下去，肯定得完，剛好見她家燈都關著，屋裡好像沒人，我就打了把傘，提了個籃子悄悄去了。”
“結果我剛摘了大半籃子，就看到丁佩馨急匆匆地開門進了院子，當時她連傘都沒打，淋得全身溼溼的，跟個落湯雞一樣。”
蘇喬眼神閃了閃：“她沒開車嗎？”
李大媽搖了搖頭，做了一個戴帽子的動作：“沒有，不過她把那黑風衣的帽子戴在頭上。”
“雨那麼大，風也大，一個風衣帽子能起什麼作用？我看她頭髮都貼臉頰上了。”
“對了，那閃電的時候，我看到了她的臉，那臉白的呀，看起來有點不正常，整個人跟個沒魂了似的，根本沒看我這邊，埋頭就進了屋。”
李大媽摸了摸手臂，好像感覺到了那天晚上的滲人。
蘇喬猜測，也許丁佩馨就是那天晚上知道丈夫孫智昊在外面跟別的女人有了孩子這件事，所以才大受打擊吧！
“後來呢？”
“後來我怕她發現，就趕緊回家了。”
李大媽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哦，對了，她進屋後沒有開燈。”
“真是奇怪，淋得這麼一身溼，回家不趕緊開燈洗個熱水澡，暖暖身子嗎？”
“我估摸著，她那天晚上是受了什麼大刺激，所以第二天才會想不開的。”
‘第二天？’
蘇喬眼中閃過一道思緒。
所以，丁佩馨是在留下遺書失蹤的前一天晚上出去的一趟，或者還見了什麼人嗎？
反正說都說了，李大媽也不藏著掖著了，她小心翼翼地瞧了瞧周圍，湊到蘇喬耳邊輕輕地道：“對了，我跟你說，其實她那丈夫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那姓孫的，表面上看起來衣冠楚楚的，還是個畫家，其實在外邊亂搞，這我可沒亂說，我都親眼看到過。”
“虧得這傻姑娘還一天天地鍛鍊身體，喝了那麼多苦哈哈的中藥，一心想要個孩子，可真是造孽哦！”
“好，我都知道，李大媽，多謝你了。”蘇喬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經過，知道從她這裡大概也問不出什麼了，準備告辭。
李大媽見她要走，想到自己的事，有點著急，連忙拉住了她的袖子：“那今天這事……？”
蘇喬拍了拍她的肩膀，保證道：“今天這事我不會往外說的，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