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夢姑娘從屏風後嫋嫋娜娜走出來。
她穿一襲大紅絲裙，領口開得很低，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勾人心絃，肌膚如雪，一頭黑髮挽成高高的美人髻，鮮紅的嘴唇微微上揚。
好一個絕美的花魁。好一對豐滿的波波。
李偉不由吞嚥口水。他胡亂抓起幾句詩，吟道：“千秋無絕色 ，悅目是佳人。傾國傾城貌，驚為天下人。”
綺夢姑娘含羞一笑，“沒想到，公子還會作詩。”
“看到姑娘有感而發。不是在下會作詩，只怪姑娘太美貌。”
初九哥自己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綺夢姑娘咯咯笑起來，笑得初九哥心裡癢癢。
“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李初九。”
“聽芙妹說，李公子的歌曲很是特別。”
“芙妹？歌曲？”
說話間，又有一位姑娘從屏風後走出來。她含情脈脈地看著李偉。
“哦，原來是你。”李偉恍然大悟。
“小女子玉芙見過李公子。”
李偉從歌女玉芙紅彤彤的臉蛋便能看出。這個在茶樓裡為自己伴奏的丫頭片子是看上自己了。
“難道說今晚是個雙飛之夜？”李偉興奮自語。
“李公子何為雙飛？”
“這個......兩隻鳥兒緊靠著翅膀飛行，便是雙飛。”
綺夢姑娘恍然，這是再簡單不過的意象。顯然是喻男女恩愛之意。
綺夢笑道：“李公子可在這裡與芙妹雙飛。”
玉芙羞得滿臉通紅。
李偉大樂，當即又對二女丟擲一句改編詩來：“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愛綿綿無絕期。”
這幾句詩一出口，就連綺夢姑娘的眼中也生出桃色來。
“這詩......”
綺夢用行動證明了對這四句詩的喜愛。她不顧形象匆匆跑到大案邊，拿起筆墨一口氣將四句詩寫了下來。
“李公子，這詩可有名字？”
“比翼雙飛。”
“好詩啊！好詩！”
玉芙羞答答地說：“李公子的詩美，歌更美。”
這個讚美，李偉不必謙虛。
他在讀大學的時候就是音樂社的社長。那些音樂專業的學生也羨慕他天使吻過的嗓音。他還報名參加過一檔音樂選秀節目。不過他一個窮學生可拿不出高昂的轉身費。慘遭淘汰。
李偉打小就瘋狂熱愛著搖滾。只是搖滾不能讓他這個北漂吃飽穿暖。他還是得向生活低頭。
此時此刻，李偉不想再搖滾，一首情歌更加應景。
於是李偉清了清嗓子。對著綺夢深情開口。為什麼不對玉芙唱呢？因為初九哥覺得玉芙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
“撥開天空的烏雲像藍絲絨一樣美麗，我為你翻山越嶺卻無心看風景......”
優美的歌聲，溫柔的眼神。醉人的歌詞，真摯的感情。
綺夢的呼吸變得急促，眼神開始迷離。洶湧的波濤起起伏伏。
一首唱罷，屋中鴉雀無聲了。
“是，是誰教你這麼唱歌的？”
“看到姑娘情難自持。不是在下會唱歌，只恨姑娘太深情。”
綺夢姑娘的紅裙應聲滑下她的香肩。“公子，就讓小女子伺候公子沐浴吧。”
李偉重重點頭，他說：“玉芙妹子，你也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