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南雪心知餘佔峰沒有什麼壞心思,一定是遇見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才會讓他如此失了分寸。

餘佔峰也不矯情,看了童師爺一眼,後者微微點了下頭,這才說道:“你聽說賈家村丟糧食的事情了嘛?”

闞南雪一懵,心道這件事不就是今晚在餛飩攤上聽說過的那件事嗎?

“剛剛聽說了。”她據實已告,絲毫沒有隱瞞的意思。

餘佔峰點了點頭,“那你可聽說,這件事情的蹊蹺?”

“聽說了,說是山精野怪乾的,怎麼了?”想起那個男人滑稽的猜想,闞南雪就想對他說上一句‘哥們,你猜對了’,這件懸桉,十有八九就是山精妖物乾的。

否則,哪怕以她的身手,在層層包圍之下將糧食偷走大半,那也是不可能做到的。

不過,如果那人與自己一樣,也有個隨身空間的話,那就不好說了。

難不成又有人穿越過來了嗎?

“什麼山精妖物,慣會胡說的,估計就是鬧耗子而已,今天賈家村的人來了不少,都是來廟裡祈福的,事情就出在他們拜完菩薩之後,當時那幾個村民正要起身的時候,突然就一個接一個倒了下來,有人上前檢視的時候,便發現他們幾人,個個口吐白沫抽搐不已,那廟裡的廟祝是個精通醫術的人,就在他幫這幾人檢查原因的時候。”

“在他們的身上或多或少發現了一些老鼠咬過的傷痕,所以懷疑這些人是得了——鼠疫。”

“啥?鼠疫?”一聽這病,闞南雪也頓時一驚,我滴個乖乖,鼠疫這病可不是什麼普通的瘟疫,那可是在中世紀的歐洲生生奪走了兩個多億人命的罪魁禍首啊。

“對,就是鼠疫,廟祝是這樣說的。”餘佔峰緊皺著眉頭,回想起廟祝找上他時的那副驚恐神情,便忍不住心有餘季。

闞南雪臉色一變,第一個站了出來,“我們去看看。”

說完,她剛想要走,感覺到身後的姜雲沐已經跟了上來,心中隱隱有些不安,急忙轉身將人攔住,說道:“雲沐哥哥,你別去了,鼠疫是會傳染的。”

這個毛病也沒有預防的疫苗,她可不敢讓姜雲沐冒這個險,萬一出了什麼事,她非哭死不可。

“可是......”姜雲沐知道闞南雪這樣做是因為擔心自己,可也正是因為這樣,他的心裡才不贊同小媳婦的做法。

闞南雪抬手捂住他的唇瓣,眉眼一彎,輕聲說道:“我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姜雲沐被她捂著嘴說不出來話,抬手覆上她的手,輕輕拉了下來,他目光如炬,直直望進了闞南雪的心坎裡,“你說讓我信你,我就信你,但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我絕不獨活。”

闞南雪眼睛一紅,柔軟的小手在他的大掌上輕輕捏了兩下,說了句‘等我回來’之後,跟著餘佔峰一起轉身進了院子。

“救命啊,救命啊,我不想死啊,大夫,大夫救命啊......”

闞南雪才剛一進院子,一聲接著一聲淒厲的嚎哭,便傳了過來。

她腳步未停,直接向著裡屋走去。

“餘大哥,把這個帶好。”闞南雪邊走,邊取出一些必要的醫護裝備,口罩,手套也不能少,防護衣也同樣安排上,畢竟她是來救人的,可不是來送命的。

餘佔峰接過闞南雪遞過來的裝備,雖然感慨她這些東西都是從哪變出來的,可情況緊急,他也不敢多問。

學著闞南雪的樣子將裝備穿戴好,闞南雪回身,果然看見姜雲沐依舊站在門口眼巴巴地望著她,闞南雪眉眼一彎,朝他豎了根大拇指之後,轉身進屋了,背影十分瀟灑。

冬的一聲悶響,姜雲沐緊握的拳頭重重地擊打在木製的門柱上,巨大的動靜,惹得簷角掛著的燈籠都跟著晃了起來。

“雖然說這話有些不近人情,但那丫頭既然說讓你相信她,那我們也只能在這等她的好訊息了。”童師爺語重心長的嘆了口氣,安慰性地在姜雲沐的肩上輕輕拍了兩下。

“情況怎麼樣了?”這個時候一身泥濘,甚至有些狼狽的周正帶著一名衙役急匆匆的趕了過來,一見到門口站著的童師爺與姜雲沐,急忙上前追問著裡面的情況。

童師爺想要抱拳行禮,卻被周正伸手給攔下了,“事態緊急,直接說就行了。”

同時也點了點頭,表情沉重地將餘佔峰先前的懷疑,如實稟告了一遍。

“啥?鼠疫?”顯然周正也被這個答桉給嚇住了,這好端端的怎麼就鬧上鼠疫了呢?

在他的任職期內,先是地震,又是雪災,好容易過了個消停年,今兒個又發生了這麼嚴重的踩踏事故,死傷了二十幾人,現在又鬧出來個鼠疫......

他倒是不怕丟官,就是有些心裡難受,難受百姓的多災多難。

望著燈火通明的小院,周正毫不猶豫,招呼著身後的衙役說道:“山子,你跟我一起,進去看看,童師爺年紀大了,就留在這裡別進去了。”

“是。”山子大聲應了下來,雖然知道里面有鼠疫病人的時候,他也十分害怕,可自己身為衙門的人,怎麼能在這麼關鍵的時候退縮呢,危險的時候,他們這些拿俸祿的不上前,難道要讓百姓們衝在他們的前面嗎?

“周叔,我媳婦交代了,在她出來之前,這院子誰也不能進去。”想起小媳婦附在自己耳邊時說的這句話,姜雲沐急忙出聲將周正攔了下來。

“我也不能去嗎?”周正一凜,臉上便浮現了絲絲怒氣。

他身為一方父母官,難道連進去看一眼的權利都沒有嗎?

姜雲沐自然看見了周正眉眼間的怒氣,心中不由得替小媳婦有些不值,這麼危險的病她還眼巴巴的衝進去,結果呢,換來了什麼?

不過,生氣歸生氣,小媳婦的話還是要帶到的。

“我媳婦說,周大人是百姓的父母官,主心骨,這院裡若真是鼠疫的話,你進去不進去都與鼠疫的康復絲毫沒有助益,但你留在外面就不一樣了,主街那邊的事情,還需要周大人處理。”

心中充滿了不滿,就連稱呼都從周叔換成了周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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