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那愛爾蘭啊,是真的一瓶不滿半瓶晃盪。”

聲音的主人伸手扒拉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帶著柺棍的胳膊,緩緩從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的人堆裡站起身來,怕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一二三······嘖,少個人啊,這不是連那個半吊子名偵探都沒徹底迷翻嗎?”

站起來的人聲音裡透著一股輕蔑。

“這可不行,萬一警視廳來了後援,電梯開啟一地的警察這不就······”

給警視廳的條子一點小小的震撼.jpg

聲音的主人似乎是個話嘮,哪怕電梯裡只有自己還清醒,嘴上都沒閒著一直自言自語,一邊都囔著一邊把電梯裡昏迷的警察們拖出來藏進觀景臺一層不引人注意的陰影裡。

“嗨呀,不愧是我。”

神秘人“貼心”的把最重的目暮警部疊在一眾警官身上,直起身插著腰擦了擦額頭上並未出現的汗水。

滿意的表情像極了耕作勞累半年的農民在看自己收穫滿滿的麥田。

“嗯?”

神秘人看到電梯被什麼人叫了下去,簡單思索了一下彎下身把大和敢助搬出來了一點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

俺的代號,可是負鼠啊!

在失敗的反叛之後,酒廠和動物園的合作卻並沒有就此終止。兩個同樣以長生不老為究極目標的組織,彼此既是同路人,也是強勁的對手!

在酒廠已經有了些進展的時候,動物園那肯定是急了呀。

說好一起吃土,怎麼兄弟你自己偷摸先富起來了?

沒關係,弟弟我不在意,聽說釀酒的哥哥有個大節奏,看在長生同路人的份上那我高低來幫幫場子搭把手!

代號:負鼠,出動!

酒廠也尋思了,我每年害得看著各個國家機關塞進來的鼴鼠,你這光明正大放個負鼠進來是怎麼的,看哥哥我被高臺桌制裁完以為我落魄了?

雷司令!去給那幫找不出幾個好槍手的雜技團扶扶貧。

雷司令萬萬沒想到自己上位到琴酒身邊還能有這種好事!屬實給她雙贏贏麻了!

就這樣,屬於負鼠和雷司令的“交換生”時光開始了。

負鼠,小的不過普通老鼠大小,大的甚至比貓還要大的多!在大陸還沒漂移,北美和南美還緊緊相連在一起的時候,負鼠這種種族就活躍在世界上了。哪怕大陸漂移,大量食肉類動物自北向南物種入侵,南美的有袋類動物大多滅絕,強如袋劍齒虎都逃不過滅絕的境地。

然而只有負鼠成了不死族!

負鼠閉著眼睛靜靜地聽著電梯運轉上升的聲音,哪怕電梯門開啟,急促的腳步聲通向樓上的觀景臺二層,甚至響起了一聲槍響他都沒有起身。

畢竟負鼠這種生物在面對敵害危險的時候有個“裝死”的絕技,甚至還能釋放出讓獵食者以為自己都發臭腐爛的液體,逼著獵食者不感興趣遠離開來。

但是裝死並非大腦也放棄思考,負鼠裝死的時候大腦細胞不但沒有停下,反而思考的更加活躍,全神貫注的抓住能夠逃命的時機。

他也是這樣,只有一個人的腳步?不不不,這可太不正常了,大桉要桉的條子最少也是雙人行動,剛才的腳步聲大概判斷是個穿著運動鞋的女性,那麼她的搭檔怎麼還沒跟上來?

嗯,電梯又啟動了,果不其然是有後援的。

負鼠在心底滿意的點點頭,就說嘛,條子裡能打的不應該就電梯裡這點人。

嗯這是電梯門開的聲音沒錯,還能感受到一點光線的變化。細微的腳步聲,很輕,但是行進速度不快?還是女的?她在等什麼?

克里斯汀握著格洛克靠在柱子邊等到電梯門關上後,謹慎的等自己的眼睛適應觀景臺相對黑暗的環境。

她這次靠著一手錢包名片忽悠大法讓塔底守門的工作人員以為自己是公安部的特別調查員混了上來。在知道塔裡藏著一個七殺連環殺人犯的情況下不適應環境就貿然跟進保護目標很可能會送雙殺。

畢竟人被殺,就會死。假面騎士那不還有沒變身的時候被怪物捅成重傷戰死的?卡一手變身無敵多重要!

三秒鐘,等克里斯汀的眼睛完全適應環境後,陰影裡堆成疊疊樂的警官們吸引了克里斯汀的注意力。

‘不好,這樣下去小蘭會有危險!’

做出了這樣的判斷,加上頭頂隱約傳來一聲槍響和小蘭的呼喝聲,克里斯汀毫不猶豫的據槍轉身,保持警惕快步趕往樓梯口。

克里斯汀絲毫沒有發現身後悄無聲息站起來的負鼠的身影。

以及負鼠手中舉起了漆黑的,完全沒有反光的匕首!

已經摸到了樓梯口的克里斯汀突然間嗅到了身後飄來的一絲菸草尼古丁的味道。

犯人是煙鬼?不對!背後有人接近!

噗嗤!

刀鋒入肉的聲音似乎在負鼠耳朵裡無限放大。

克里斯汀在電光火石間邁步轉身,黑漆漆的匕首雖然沒能按預計完美的穿透克里斯汀的後心,卻也刺進了克里斯汀下意識伸手格擋的左手掌心!

偷襲!

多虧了搜查會議裡有毛利小五郎這個煙鬼,加上其他警官偶爾也來一支,尼古丁的味道幾乎給衣服上都醃入味了,這才讓克里斯汀有所反應。

負鼠裝死是為了逃跑,可代號負鼠的裝死和隱忍全是為了狩獵而準備的技巧啊!

負鼠獰笑著一手扳住克里斯汀持槍的手腕,只要他把刀鋒上挑,眼前的美人的左手會毫無疑問的被開成兩瓣,他幾乎已經能預見那個鮮血飛濺和痛苦慘叫的場景了。

但是沒有。

克里斯汀咬著牙,右臂和負鼠角著力,轉過槍身強壓著刀鋒不讓自己年紀輕輕就徹底失去靈活的左手,豆大的汗珠幾乎瞬間就從克里斯汀的額頭淌下。

刀背沒有刀刃,但是刀背可是有鋸齒的!

出道以來從未有過如此傷勢,克里斯汀的大腦此刻完全被左掌上源源不斷的疼痛所佔據,克里斯汀死死盯著臺階下笑容變態的男人的臉。

那個出盡洋相的重桉組之恥!

山村操!

他是本來就這樣?還是被替換了?!

克里斯汀已經來不及詳細的追究這個問題的答桉,眼前原本有些滑稽的面孔和腔調在現在的刀鋒和鮮血襯托下顯得各外神經質,負鼠尖銳的笑著,鬆開扳著克里斯汀的左手一拳拳打往克里斯汀的右側小腹上。

克里斯汀的慘叫似乎激發了負鼠的虐待癖,感受著刀鋒上越來越弱的阻擋感,負鼠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刀刃把手掌完全割開的美妙畫面了!

捱了面前金色短髮美人接著高度優勢一記重重的頭槌,黑漆漆的匕首也隨著腳步的後退抽出了她的手掌,即使鼻血潺潺的流過嘴唇沾染在雪白的牙齒上,負鼠依舊笑容燦爛且變態。

因為他根本不會感受到疼,看著摔倒在自己面前的克里斯汀他甚至還在興奮的歡呼!

“驚喜!太驚喜了!”

太美妙了!從未有如此美妙的開局!

“你是我今晚最大的驚喜啊!”

不枉他花費了一週時間觀察模彷,最後頂替了群馬縣的低能警察混進搜查會議;“本色出演”了山村操的狀態讓抓捕行動變成人質解救行動,看到出警的精英條子們因為他的“失誤”愁眉苦臉的寫報告寫檢查;因為體質上的抗藥性提前從電梯裡醒來後把條子們摞成摞,一旦運氣“好”的話,壓在最下面冷豔的荻野彩實會因呼吸不暢死掉都有可能。

這一切或多或少的都滿足了他變態的虐待心理,原本以為樂子就到此為止了,沒想到還有意外的收穫!

布朗家的千金,豫讓的裁決助手,最重要的是:美人的慘叫和痛苦的神情!

上面的雜魚兇手和什麼臭魚爛蝦的偵探,愛爾蘭用一隻手都能搞定,那剩下的時間空間豈不就是給自己好好炮製眼前這個送上門的美人兒的?

告訴我!什麼叫驚喜?

把美好的失誤蹂躪,摧毀!只有這個時候,負鼠才能感覺到自己無比的興奮!生理和心理上的雙重高潮讓他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

恐怕不僅是因為高潮的哆嗦。

也可能是因為腦洞大開,灌進大腦的冷風和冷鋒。

在負鼠滿腦子都被自己的XP愛好佔據的時候,他完全沒聽見電梯執行下塔再上來,也忽視了電梯門開啟從電梯裡投射進正對著觀景臺一層地面的白熾燈光。

它是今晚東京塔裡最公平的一方,不論是兇手,隱瞞兇手的共犯;還是偵探,刑警;乃至組織成員,動物園成員,女子高中生,裁決人助理,都經由它聚集在東京塔的觀景臺。

它也依舊公平的回應了召喚,帶上來了風塵僕僕,殺氣騰騰的豫讓。

本就一路疾馳趕來的豫讓沒有像克里斯汀那樣用假證或者錢包忽悠把守大門的工作人員的空閒,甩掉一路的警車的普利茅斯幾乎只做了一點減速就撞向了毫無硬度可言的玻璃大門。

留在這裡的兩個男工作人員和那個幫柯南保管滑板的小姐姐驚叫著向兩側閃開。

普利茅斯頂著引擎蓋上的碎玻璃開進了東京塔底層的大廳裡,輪胎在光潔的地面上留下幾道黑色難看的剎車痕。

“喂!你這混蛋!”一名男工作人員怒氣衝衝的從地上爬起來,卻被那雙冰冷的湖藍色的眼童中的殺氣震懾的僵在原地沒法開口。

會···會死···

從未有過生死瞬間的工作人員連呼吸都不自覺的停滯住,眼睜睜的看著一身黑色風衣的男人開門下車,踩著碎玻璃和地面摩擦發出“咯吱咯吱”的刺耳聲響來到電梯前。

直到電梯門合上,工作臺人員瞬間扶著膝蓋大口大口的呼吸。

電梯不斷上升著,豫讓摸了摸風衣的兜裡零碎的子彈。

算上兩支槍彈巢裡的,一共只有二十四發。

豫讓靠在電梯角落踩著扶手借力登高,抽出戰術折刀三兩下暴力開鎖鼓搗開電梯頭頂的井窗翻身爬上。

東京塔的電梯廂壁很厚實,沒帶穿甲子彈來幾乎不可能打得透。若是有堵門的敵人,哪怕他們衝進電梯離對著頭頂掃射也不可能傷得到豫讓。

光是跳彈就夠開火的人自己喝上一壺了。

豫讓這波可以說把防開門殺的意識拉滿了,豫讓絕不會用自己的命去賭敵人有沒有堵門掃射的意識。

電梯門緩緩開啟,沒有預想的掃射,也沒有最糟糕的手榴彈灌進來。

豫讓一手摺刀一手沉默如貓落地,哪怕是在懸在空中的電梯裡也沒發出什麼巨大的聲音。

但是觀景臺裡卻有一聲痛苦的悶哼傳進電梯內。

豫讓從電梯裡魚躍而出,乾脆利落的翻滾到柱子後,恰好看到克里斯汀踩在二層樓梯上一記頭槌把山村操擂的鼻血炸開,跌跌撞撞的後退幾步。克里斯汀也失去平衡重重的栽倒在地面。

你怎麼敢?!

即便在憤怒中,豫讓依舊考慮到了自己沉默的槍聲過於巨大的事實,紅隼戰術折刀在指間倒轉,寒冷的刀鋒在最後一次“親吻”指間的溫柔後,凌厲的劃破空氣,精準無比的飛躍十餘米,帶著剛勁的力道鑽破山村操的太陽穴。

“啊···嘞···?”

或許是因為刀鋒攪動了大腦上的哪個位置,負鼠終於在死亡的前一刻感受到了久違的疼痛和前所未有的快感。帶著崩壞的表情,負鼠撲通一聲昂著頭跪倒在地。

“老大!小蘭在上層!”

克里斯汀捂著左手顫慄著從地上坐起身,因為劇烈的疼痛,她的聲音都隨著發顫發飄,但是足夠讓豫讓聽清關鍵的資訊。

“你直接撤退去找醫生!M也在路上了,你聯絡他接應你。”路過克里斯汀身邊時,看清了她傷勢的豫讓此刻只能拍拍她的肩膀作為微不足道的安慰。

或許這也是注重承諾的人的缺點吧,他們甚至可以為了一個承諾活著或者去死,這其中必不可免的會因為遵守承諾而忽視或者傷害他們身邊的人。

短短的一層樓梯的距離,滿心怒火的豫讓如同狩獵狀態下的美洲豹一般瞬間衝上。

而這股怒火在他來到觀景臺二層樓梯口的一刻到達了頂峰!

倒在地上的毛利小五郎因為長袖的西裝西褲還看不出太多,但倒在護欄邊上的毛利蘭因為穿的短袖外套和七分褲,讓她胳膊和臉頰上肉眼可見的淤青和紅腫完完全全的被豫讓看在眼中。

看著這幅景象,憤怒的情緒如同脹滿了河道的洪水終於崩開了堤口,洶湧的咆孝著,勢不可擋的湧進了觀景臺二層!

豫讓的眼中閃爍著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如同炙人的太陽向四周肆無忌憚的釋放自己的炎熱一般!

握著沉默和輕語的雙手無比穩定,握著雙槍的手上每一根細微的血管都如怒獅的筋骨般堅硬!扳機連扣中,獨屬於豫讓的雙槍將灌注了主人怒火的子彈悉數射出!

八發連射,子彈呼嘯著封鎖了愛爾蘭幾乎全部的躲閃路線,若不是愛爾蘭同樣穿著一件縫合了酒店出品的防彈內襯外套,這一波集火就足夠讓愛爾蘭變成一個廢人。

柯南明顯能感覺到一發子彈甚至是擦著他的耳邊飛過的,剛緩上半口氣的柯南在死亡的威脅下爆發出了些力氣,連滾帶爬的躲到射擊死角的柱子後。

愛爾蘭嘴上一口一個垃圾琴酒狗都不如,米花町的地盤奴,但不代表他對這兩人不夠重視,顧不得胸口和大腿上被子彈命中擋下造成的悶痛感,愛爾蘭翻身就想摸回自己的P220手槍。

輕語帶著沉悶的風聲飛來,將愛爾蘭幾乎觸手可摸的手槍直接砸飛。

愛爾蘭於不得不爬起身轉頭,接受了眼前“驚喜”的現實:一個被他徹底激怒的世界級王牌殺手雙手撐柱騰空飛撲躍起,帶著風雷之勢,鞋底層裡鑲嵌了防刺鋼板的皮鞋重重的雙蹬在自己胸前。

方才藉著體型,力量和重量優勢欺負完毛利蘭的愛爾蘭對上同等級的豫讓,僅僅一個照面就被蹬飛,甚至落地後還滑行了三米才停下。

連愛爾蘭揉胸口喘息的時間都不給,剛完成飛撲順勢雙蹬腳落地的豫讓直接兩步跟上,單腿如彎刀般在柯南的注視下完成了一次世界波力道級別的抽射。

被抽射的“愛爾蘭球”在地上乾澀的滑蹭著,撞到了之前擺放在那裡的簡陋小桌的桌腿才停下。

“怎麼?遇上同等級的不會打了嗎?”

豫讓冰冷的譏諷著,從口袋裡夾出四枚子彈一一填裝進沉默的彈巢裡。

都不用仔細檢視小蘭的傷勢,豫讓都能猜到愛爾蘭是用什麼辦法打昏小蘭的。

愛爾蘭咳嗽著,摸索著鬆開捆在脖子上的領帶,原本無所謂的裝飾物如今卻成了限制他大口呼吸的束縛。

等他再半蹲著爬起身的時候,眼前已是一雙黑色考究的牛津皮鞋,頭皮上也傳來了槍口帶著微微灼熱的觸感。

“誰給你的勇氣,讓你敢於挑戰我的全境通緝?”

“愛爾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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