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號先生,您好。”

宋青魚微笑著對坐在獸骨座椅上的男子提裙行了一禮。

“我這次來這裡,是有一件事情,想要找人幫忙。”

“呵呵,青梅社有獅王和青梅夫人在,還有什麼事情,需要青魚姐你來我們的交易會上找人幫忙。”

七號先生笑了起來道。

“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一位精通卦道的修行者幫忙……嗯,最好那位修行者還會一些風水堪輿之術。”

宋青魚目光在房間內掃了一圈道。

卦道和風水之道,雖然是不同的兩條道途,但這兩條道途的道意卻極為相近。

一般來,走卦道道途的修行者,往往也身具修行風水之道的賦,反之亦然。

就看修行者有沒有機會接觸到另一條道途的道術,否則就算道途不同,也大機率能夠修成另外一條道途的道術,無非就是施展道術的時候,威力效果會稍遜一籌而已。

如果你賦都好,甚至可以兩條道途並修。

至於像制符陣法,卻並不是道途,而是道術,不管是卦道還是風水之道,都有獨屬於自己道途的制符佈陣之術。

這也是五師兄安子春既能算卦又能畫符的原因。

不過卦道和風水之道這兩條道途,卻是生不適合妖族修校

所以此時七號先生的眼中露出了了然之色。

難怪青梅社的強大也要來他們密修會的交易會上算找人幫忙了。

至於坐在宋青魚身邊的束觀,此時微微張大了嘴巴,有那麼一剎那的茫然。

……這女魚妖,不是就在找我麼?

既通卦道,又懂風水。

這宋青魚只差直接報出自己名字了。

那麼自己要不要站起來應聘呢?

就在束觀想著這個問題的時候,房間內卻是有另外一個人站了起來。

站起來的,是一名看去三十許人面如冠玉,目似朗星,身穿一襲青色道袍,風姿飄逸脫俗的男子,看身上的靈氣波動,應該是一個胎動境的修行者。

那男子不慌不忙地上下打量了一下青魚,眼中似乎閃過一絲驚豔之色,神情卻是依然平淡從容地道:

“在下丹陽子,不知宋姑娘有何事需要幫忙。”

“丹陽子閣下,你是卦道修行者嗎?”

宋青魚先是這麼問了一句。

“正是。”

“那丹陽子閣下你也懂風水嗎?”

“略懂。”

那自稱丹陽子的道服男子淡淡了一句,雖然只稱略懂,但眉眼間的神情卻是極為自信。

而宋青魚的臉色卻是轉為嚴肅莊重,對那丹陽子道:

“若是閣下真是卦道強者,那宋青魚有一事相請,需要多少報酬,閣下盡無妨。”

“呵呵,青魚姐莫急,不如先你需要在下幫什麼忙,在下幫人算卦推事,先來是不靈不收錢,若是準了,也是儘可以看自己心意給報酬,我絕不強求。”

那丹陽子微笑著道。

宋青魚眼中頓時有些肅然起敬的意思。

而坐在她旁邊的束觀,慢慢地,慢慢地扭過了頭,依然長大著嘴巴,呆呆看著那個丹陽子,面具下的臉龐上,一臉的難受神情。

這種被人搶了臺詞的感覺確實很難受。

“這位閣下,以前在申城從來沒有聽聞過你的名號。”

這個時候,七號先生打量了一下那丹陽子,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不錯,在下是半月之前才來到申城的,不過我想很快整個申城修行界,就都會知道我丹陽子之名。”

丹陽子平靜地道。

一般敢當眾如此放言的,要麼是極度狂妄之人,要麼是就是真的極有本事之人。

七號先生仔細地盯著那丹陽子,似乎在分辨此冉底屬於哪一種。

宋青魚卻是已經露出了欣喜之色,對那道服男子道:

“丹陽子閣下,具體想請你幫什麼事情,等我們離開這裡之後,我再告訴你。”

“那青魚姑娘,不如我們現在就走吧!”

“可以……”

“等等!”

就在宋青魚點頭之時,卻聽身邊傳來這樣一道聲音。

只見今夜一直坐在身邊的那個個面具人,慌慌忙忙地站了起來。

束觀的動作確實有點倉促,畢竟再不站起來,人家可就要走了。

宋青魚有些意外地望了過來。

“這位姑娘,在下也是修行卦道之人,也精通風水之術,不知能否幫上姑娘的忙?”

束觀連忙道。

他站起來的原因,是因為今夜三號女士過的一句話:

“如果你想得到千年靈禽之血的話,那麼和青梅社搞好關係,或許會有機會。”

當時束觀聽得有些茫然,但是後來終於反應了過來。

青梅社,可是一個純妖族的修行者勢力!不動真有千年仙禽之血呢!

那丹陽子聞言朝束觀打量了一眼,然後淡淡地笑了一下。

宋青魚卻似乎是希望能幫自己的人越多越好,頓時點零頭道:

“那你一起來。”

……

不久之後,宋青魚和丹陽子,束觀三人來到了一間密修會專門給他們安排的靜室鄭

宋青魚同樣是修會的高階會員。而且因為來自青梅社的身份,密修會對她有些特別照構是很好理解的。

“我叫宋青魚,來自青梅社。”

然後宋青魚如此對束觀和丹陽子正式介紹了一下自己。

“宋姑娘,雖然在下初來申城,但這幾日也是已經多次聽聞過青梅社的大名,乃是如今申城修行界除了七仙盟之外的第一大勢力。”

丹陽子淡然點頭道:

“就是不知這次宋姑娘為了何事,需要我出手相助。”

宋青魚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她的眼神中突然多了一些悲傷之意,然後她從袖口中拿出了一樣東西。

當她剛拿出那樣東西的時候,束觀並沒有第一時間辨認出來是什麼東西,細細長長的,指粗細,半米來長,通體白色,有著一種玉石般的光澤,而且還有一些很奇特的細微的七彩色的紋路纏繞著。

而當束觀看得再仔細一些,發現那東西似乎是一根魚刺。

一條大魚的魚刺。

“這是一根魚刺。”

然後宋青魚就這麼了一句。

“我想要找到她完整的屍骨,我知道她應該是在靠近申城的某處海中,需要用風水之術才能進入那處地方,但是具體在哪裡卻並不知道。”

宋青魚看著束觀和丹陽子兩人,眼中既有悲傷,又有著濃濃的期待。

或者這根魚刺對她有著某種極特殊的意義吧。

“宋姑娘,請把此物給我看看。”

那丹陽子伸出了一隻手道。

於是宋青魚將那根魚刺遞了過去。

丹陽子接過魚骨,將其放在了房間內的桌子上,接著手腕一翻,只見他的掌中赫然多了一個的竹筒。

翠綠色的雕著精美花紋的竹筒內。有十幾根似是用象牙製成的,長短不一的艾籤。

然後只見那丹陽子急速抖動著手腕,竹筒內的那些象牙艾特互相撞擊著呢,發出啪啪啪的異響。

如此搖了五六秒之後,丹陽子手腕往前一鬆,那些象牙艾籤從竹筒內跌落而出,散落在桌上,散落在那根魚刺的周圍。

束觀一臉興致勃勃地看著這一幕。

這丹陽子用的好像是六艾演卦之術。

束觀知道這種卜卦之法,善已觀的道藏閣中有關於此種演卦之術專門的介紹,不過他是沒有修行過。

而此時丹陽子則是目光灼灼的盯著桌上散落的那些象牙艾籤,神情不停變幻著。

某一刻,他神情陡然一動,接著伸手撥動了桌上的某一根象牙艾籤,然後又開始凝神仔細看了起來。

過了一會,丹陽子復又撥動了一根艾籤,再次細細觀看起桌上艾籤展露的卦象。

如此往復幾次。

束觀很不耐煩地抬腕看了下手錶。

已經十幾分鍾過去了。

算個卦麼,要這麼麻煩的嗎?

然後又是過了幾分鐘,那丹陽子似乎終於看好了,先是長長舒了口氣,然後抬起了頭,他的臉色看去有些蒼白

“丹陽子閣下,如何?”

宋青魚有些急切地問道。

丹陽子的神情很嚴肅,眼神深處甚至隱隱有些懼色。

“宋姑娘,你這魚刺不知是得自何處,與你又是有何關係?”

丹陽子先是這麼問了一句。

“……這件事情我無法告訴你。”

宋青魚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道。

丹陽子嘆了口氣道:

“宋姑娘,恐怕你要失望了,這根魚骨上的機,被一種莫名的力量遮掩了,那種力量極為強大,我無法算透它的遮掩,剛才以六艾妙法算了數次,也只能隱約算出一點,那就是這魚骨跟一個極度危險的地方有關,宋姑娘,我勸你就算知道了那個地方,也千萬不要去,否則會有性命之憂!”

宋青魚怔怔地看著他,臉上露出了極度失望之色。

而丹陽子則是繼續了一句道:

“不過想來宋姑娘也無法去到那個地方了,因為以我在卦道上所學,既然我都算不出來,那想來這申城修行界就再無其他人能算出來了,呵呵,除非宋姑娘能請來一位真正的仙人出手。”

於是宋青魚臉上的失望之色更濃了一些。

“來,讓我看看。”

這時候,他們的邊上想起來了另外一道聲音。

卻是束觀走到了桌子前,拿起了那根魚骨。

於是宋青魚臉上再次露出一縷期翼之色。

那丹陽子卻是淡淡一笑,笑容中有並不如何掩飾的嘲弄之意。

束觀把那根魚刺放在了自己的手掌中,低頭望去。

只見他先是輕輕發出了一聲輕咦聲。

雖然束觀此時依然戴著面具,別人看不到他臉上的神情,但是那輕咦聲中帶著明顯的疑惑之意,所以丹陽子臉上那種嘲弄之色更濃了一些。

只是幾秒鐘之後,他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臉上。

因為那個帶面具的男子在一起輕咦了一聲之後,很快就抬起了頭,了一句話。

“我算出這魚刺來自哪裡了。”

束觀當然沒有吹牛,他確實是看到了機。

那機一開始的時候確實像是被什麼力量遮蔽住了,模模糊糊的,而且那種力量不像是人為的,一時間束觀也分辨不出到底是什麼力量影響了機的清晰度,所以他才會發出那一聲輕咦。

只是很快,在一掌經的道術之力下,那些彷彿窗簾般遮擋在機真相之前的“力量”,被一掌經直接一把扯開了。

或許對於丹陽子來,這種遮掩機的力量是那般的強大,讓他花費樂許多時間也無法突破,但對於束觀來,卻像是拉開窗簾一般地輕鬆。

一掌經,可是連大師兄都稱讚過一句“不錯”的上古秘術,自從束觀修習到完整的一掌經之後,除了少數的幾件事情,比如像glh公司那樣直接斬斷機的情況外,一掌經從來都沒有讓束觀失望過。

就像現在,一掌經輕易突破了那層力量的遮掩,讓束觀看到了清晰的機。

隨著他的這聲話語,宋青魚“啊”了一聲,臉上頓時現出又驚又喜之色。

至於那個丹陽子,則是在笑容微微一僵之後,很快又露出了一個嘲諷意味更濃的笑容。

“真是恬不知恥,你怎麼可能會算的出來。”

他搖頭冷冷地這麼了一句。

而此時宋青魚也露出了一絲懷疑之色,因為那丹陽子確實看去在卦道上有極深的造詣,所以來這個房間之前,宋青魚是更加信任這個丹陽子的,而對於後來站起來的束觀,她更多是一種姑且讓這人來試試的心態。

而此刻那丹陽子如此肯定地指責此人不可算出機,難免讓剛剛生起驚喜之意的宋青魚,也不禁略帶懷疑地看著束觀。

“你算不出來,不代表我算不出來!”

束觀回頭很認真地懟了那丹陽子一句。

畢竟這可事關他能不能得到那千年靈禽之血,可不能被這傢伙攪了自己的好事。

“這根魚刺來自一座海島之上,而那座海島,距離申城大概有一百海里只櫻”

然後束觀用異常肯定的語氣的對宋青魚道。

旁邊的的丹陽子驀然爆發出了一陣大笑聲。

“真是胡編亂造!”

丹陽子用一種看著可憐蟲般的目光看著束觀道:

“不怕告訴你,剛才我雖然沒有算出準確的地點,但還是看到一些機景象的,我看到的是一片海水,海水中有許多莫測之物,明這魚刺乃是來自那片海水中,又豈是你的什麼海島之上,為了騙人,你真是信口胡謅。”

而丹陽子的話,讓宋青魚看著束觀的眼神變的更加狐疑了一些。

“那只是因為你沒看到真相。”

束觀輕笑了一聲道。

“宋姑娘,那座海島就在百里之外,我可以帶你去看看,到時候自然就知道到底是誰算的準了。”

宋青魚頓時醒悟了過來。

確實這是很容易驗證的事情。

而丹陽子則是臉色終於微微一變,他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百里之外,他們修行者很快就可以抵達,如果這戴面具的男子是吹牛的話,也不會吹這種如此容易被戳破的謊言。

“不可能,你絕對不可能算出來的!”

丹陽子驀然發出了一聲叫喊,他的聲音變得有些尖厲,一張冠玉般臉龐微微扭曲著,再不復原先超凡脫俗的風采。

束觀卻是沒有再理他,而是對宋青魚繼續道:

“不過,宋姑娘……呵呵,在帶你過去之前,這報酬的事情,還是要先一下的。”

束觀搓著手道。

他這幅模樣,跟不久前丹陽子那談起報酬時雲淡風輕的模樣,確實讓人感覺有些市儈。

是以宋青魚眼中那縷懷疑之色始終沒有散去。

“如果你真的能帶我找到那處地方,你想要多少錢儘管。”

宋青魚想了想後,如此道。

“我不要錢,就想要一些千年靈禽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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