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城簡短的和涇陽候,秦伯候,伯陽候等侯爵進行了交流,便離開了涇陽候府後花園,前往下一站姚公府。

勳貴只是泛指。

並不代表所有的勳貴都是一個整體。

如今天下勳貴可以分為大秦勳貴和六國勳貴,沒有貴族的存在。

六國貴族從名義上已經屬於世家的範圍。

勳是功勞!

貴是地位高。

無論是大秦勳貴還是六國勳貴,都是曾經為秦國立過功勞的地位高的能夠代代相傳的人。

而這。

也就透過成為勳貴方式的不同,勳貴們自發的將自己分到了不同群體之內,進而產生了門第之見。

涇陽候,秦伯候,伯陽候這些封爵們,是由沒有家勢的平民組成,在征戰六國中生死拼殺戰功卓越被封侯。

姚公府,穰侯,應侯這些封爵們,是在秦國政事國策外交上做出過絕世功勳進而被封侯。

順澤候,鄭伯候這些對秦國水利建築做出過卓越貢獻進而被封侯。

通武侯,武成候,勇信候這些封爵們,是在秦國軍事領域統帥征戰中做出過決定性勝利進而被封侯。

關內侯,城陽候,安陵君,渭陽君,山陵君這些封爵們是在藉助著皇親國戚之便利又有很大的功勞進而被封君封侯。

也因此,在這龐大的勳貴體系中所形成的勳貴世家,就存在了門第之見。

鐵桶一樣的勳貴是任何一個君王都不願意看到的,這也是身份地位不同所產生的人與人的間隙。

姚公府。

嬴城站在門前片刻,便有姚氏族長迎接而來。

“下臣姚宏拜見大律令。”

姚氏族長很是緊張的,好端端姚府迎來嬴城的拜訪,而且嬴城還帶著黑甲衛,被嚇了一跳。

“不必多禮。”嬴城邊往裡走邊問道:“近來姚公可好!”

自然說的不是姚賈之姚公,而是姚賈之子姚宏之姚公。

“多謝大律令掛念,下臣身體尚且健朗!”姚宏迅速的回道。

“那便是好!”嬴城與姚宏同行,姚氏的家人後方忐忑隨行,卻是嬴城,簡短三句話寒暄,便切入正題的問道:“不知姚氏對近日咸陽所發生之事,有何看法?”

姚宏心中一怔,停頓了片刻,搖頭道:“一切皆有法度,姚氏聽從朝廷安排。”

嬴城搖頭道:“也不能事事聽從朝廷安排啊,朝廷百官不過千餘人,卻維繫大秦萬里疆域,怎能事事考慮周到。”

“這!”姚宏心中更是一怔,咸陽發生的大事要事沒聽說那是假的,可錯綜複雜的也看不清楚,但他們也不想參與進去,安分守己,等形勢清晰再說。

可這嬴城突然到訪,又說這種話,他也搞不明白這是正著說還是反諷的說。

“姚公就沒想著做官?”

“姚氏就沒想著多活動活動,比如最近朝廷在招商,咸陽附近的磚坊,農具冶煉坊都在招商。”

“姚氏可是咱秦國的縱橫派,學識不用多說,個個能說會道,不入朝堂所用真的可惜了。”

嬴城笑呵呵的說道。

“這!”姚宏聽著更加的稀里湖塗了,這聽著像是在威脅,可又像是在勸告。

嬴城內心誹謗,都引導了兩次了,你倒是說句話啊,這,這,這的,這什麼這?

姚公府便是昔日始皇帝的外交大臣姚賈的府邸,憑藉一張嘴破四國合縱的人物,堪稱嘴炮達人。

而且姚公府在秦國並沒有什麼根基,更奇怪的是,姚賈臨死前將自己的次子姚言舉薦為典客府府令,長子繼承爵位和族長之位,姚氏子弟閒賦在家清心寡慾,六根不染的當和尚尼姑。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這是一個新生勳貴家族,即便是姚賈成功之後父老鄉親投靠,算上九族也不過百人。

姚賈是世監門子之後,經過姚賈一張嘴的努力成為趙國使者聯合攻秦,後來秦國使間姚賈這才到秦國並受到始皇帝重視,又派其離間四國,三年後回國拜為上卿,任典客府府令。

也是姚賈建立了羅網的前身。

這完全就是。

家裡一人富貴了真的全家都會富貴!

“既然姚氏對於新秦律沒有什麼意見,那咱也就不進去了,走了走了!”

看破點不破,嬴城也不能直接告訴姚宏,你們姚府子弟去當官,去做生意,包攬幾個工坊。

“這!”姚宏錯愕的停在了原地,一副懵懵的樣子。

不明所以。

嬴城來拜訪他們姚府,結果還沒有走到會客廳,就要離開了。

這是什麼意思?

不過,嬴城要走,他們也不好攬著,只能道:“下臣恭送大律令。”

“不必相送。”嬴城平靜的說著,而後轉身離開。

等嬴城離開。

姚宏的夫人忍不住的問道:“這,大律令這是什麼意思?”

姚宏懵逼的搖頭道:“不知道啊,我也蒙了。”

……

“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嬴,嬴,嬴,嬴……”

魏府,魏咎和眾多六國貴族還在密謀之中,一聲驚悚的驚叫聲突然打破了相對寧靜的魏府。

在魏府門口負責看門的護衛,慌里慌張的就往裡面跑,一路跑進了魏府深處的一座書房之內。

哐噹一聲。

魏咎冰冷的拉開門縫,質問道:“發生了何事,如此慌張?”

“嬴城,嬴城,嬴城……”

護衛口吃結巴的驚悚,連句正常的話都說不清楚。

魏咎眉頭緊皺,心中已經生氣,已經對這看門的護衛不滿,回頭換個人。

“嬴城怎麼了?”一統跟著走出來的田儋也奇怪的走出來問道。

“嬴城來了,嬴城在門口,說,說是要拜訪家主。”護衛磕磕巴巴的說著。

轟隆的一聲。

魏咎心臟都要跳出來,眼珠子要從眼眶中掉出來的驚問道:“你你你,你說什麼?”

“家主,是嬴城,嬴城在門口要拜訪家主!”護衛急忙回道。

“是哪個嬴城?”魏咎還是不相信的問道。

“大律令嬴城啊,家主,快點吧,再不回話那嬴城就要闖進來了。”護衛急忙回道。

魏咎身體都顫抖了起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們在密謀造反秦國,攻破咸陽,攻破皇宮的事情。

嬴城這突然之間拜訪,著實把人給嚇得不輕。

“就說你們家主不在府中。”田儋雖然心驚,但思緒稍微清楚。

“屬下如此回覆。”護衛卻心驚膽顫的道:“可那嬴城說,說,他嬴城拜訪的人,就算是在棺材裡也要爬出來見他。”

咕嚕!

魏咎,田儋,田榮幾個從書房之中出來的人倒吞了一口涼氣。

魏咎言語都顫抖的驚道:“這,難道我們密謀造反的事情洩露了出去,嬴城是來抓我們的?”

“不可能,不可能,若是密謀造反的事情洩露,此時嬴城已經帶著人衝進來了。”田儋還是相對冷靜,眸光陰沉的質問道:“嬴城帶了多少人前來?”

“黑甲衛百人!”護衛急忙回道。

“百人,那是嬴城身邊常帶的護衛,若是那嬴城真的進入府中,說不定我等可以……”田儋眸光閃爍。

平日裡他們想要掌握嬴城的行蹤比登天還難。

即便是掌握想要在短時間謀劃刺殺,也要面對巡邏的中尉府兵。

但是現在。

因為密謀造反,魏府聚集了不少人,若是動手,說不定可以成功殺死嬴城。

“不可,嬴城前來的目的不詳,此時動手,萬一計劃洩露,恐怕會全盤皆輸。”魏咎長吐一口涼氣,終於是回神過來,沉聲道:“我前去迎接,你們從後門先行離開。”

“快,千萬不要讓嬴城發現我們秘密會面之事。”

說著。

魏咎也來不及多想,快速的向著大門外跑去。

而書房之中,跟老鼠窩一樣湧出來一個又一個的人。

前院大門口。

魏咎一邊整理著衣衫,一邊放鬆著自己的情緒,努力讓自己放鬆下來,擠開褶皺的笑容,遠遠的喊道:“草民魏咎拜見大律令,大律令千歲千歲千千歲!”

魏府門前,嬴城樂呵呵的瞅著年老體衰之樣,近五十歲多歲的魏咎,邁步走了進去,道:“不必多禮。”

“魏先生這門外護衛看來是該換了,明明魏先生在府中,卻也敢謊稱魏先生不在府中。”

魏咎深吸一口氣,直吞著口水道:“家奴不懂事,還望大律令贖罪。”

嬴城聞言,頓足疑惑的問道:“我記得魏先生以前是魏國寧陵君,但是魏國被滅之後,陛下遷徙魏國貴族,這已經沒有貴族爵位了,以家奴稱呼護衛,恐怕不太合適啊,難道魏先生心中依舊念念不忘昔日魏國?”

魏咎唰的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冷汗直流的解釋道:“是草民失言,望大律令降罪。”

“快請起快請起!”嬴城笑吟吟的上前攙扶魏咎道:“魏先生不必緊張,既然嬴城以魏先生尊稱,自是敬仰先生之才學,口誤之言,自然不會在意。”

“草民叩謝大律令寬恕!”魏咎心驚不已的起身。

“魏先生不請我進府坐坐嗎?”嬴城笑呵呵的問道。

“對對對,”魏咎哪裡有半分的想法請嬴城進府,可還是快速側身請道:“大律令駕臨魏府,令魏府蓬蓽生輝,大律令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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