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一冊。”

“第一目,走進農學!”

“第二目,農業之重!”

“第三目,弄鞥有的辨識!”

“第四目,農業中種植類。”

“第五目,農業中漁業類。”

“第六目,農業中林業類。”

“第七目,農業中畜牧類。”

“第八目,農業之農副業類。”

“第九目,田地的辨識。”

“第十目,危及農業的災害常識。”

……

“第二冊,第一目,系統農業耕作!”

“第二目,常用農業工具及用法。”

“第三目,辨識農田。”

……

“第三冊,第一目,糧食的用途。”

“第二目,糧食的常見用途。”

……

“第四冊,第一目,農業除害!”

……

安靜。

整個大殿之內,似乎在此時變得無比的安靜。

只剩下馮去疾一聲聲的驚訝聲和快速翻書聲。

嘩啦啦!

一聲又一聲的紙張摩擦聲響起。

此時的馮去疾眼中,似乎只剩下農學所編訂書冊。

“好東西,好東西,真的是好東西啊!”

“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

“雖然,這其中多數內容,參考自考工記和耕稻,農經等著作,而且多有抄錄。”

“但是,這些書,卻將整個農學從易到難,講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就算是老夫,在讀閱其中內容的時候,也是有所增益。”

“老夫不敢保證別的,但是,只要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童,在學完這上面所有的內容之後,老夫敢保證,這個孩童,一定會成為一個耕作的好手。”

“這哪裡是為教化司立農學課本,這簡直就是在為了天下,立農業之書啊!”

馮去疾激動的捧著手中的課本。

對書冊愛不釋手。

眼眶之中甚至流露出一絲的熱淚。

勐然間!

馮去疾突然轉身,面向嬴城,深深的躬身,道:“老臣,這輩子所敬佩之人寥寥無幾,但是,今日,老臣對監國,佩服的五體投地!”

“馮公不必多禮,這些都是教化司的功勞!”嬴城急忙攙扶,對馮去疾,他還是非常之尊敬的。

馮去疾卻不拘泥,沒有隨嬴城的攙扶起身,反而再次深深一拜,道:

“若非監國,何來教化司?”

“若非監國,何來這農學之書。”

“不滿監國,老臣一直以來,都想要整理農書,但,農業之事千頭萬緒,人人可下地種田,似乎沒有什麼道理可講。”

“但是,如今看到這農學之書,卻茅塞頓開,幡然醒悟了過來,原來,這農業之書,竟是這般,還可以這樣著作。”

“農業之書,二十二冊,將農業之事,講述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由淺至深,由外而內,層層遞進,將農業之事,全部講述了出來,堪稱是這千古以來最完美的農書。”

“而此時,若非監國,恐怕無人能夠想到,以此種方式立農業之書,這堪稱是古今未來,最完整的一本農業之書。”

“請監國受老臣三拜。”

“這三拜,不為老臣。”

“只為這天下,拜監國之智慧,拜監國之遠略,拜監國之公心。”

說著。

馮去疾再一次的對著嬴城深深的鞠禮。

這已經是除了跪拜之禮,天底下最大的禮儀了。

而馮去疾作為丞相,三公之一。

除了始皇帝,沒有誰能夠讓馮去疾行跪拜之禮。

而現在。

馮去疾在以除了始皇帝之外,最貴重的禮儀拜嬴城,堪稱是極其的罕見。

即便是以往嬴城成為監國,馮去疾也沒有行此大禮。

嬴城微微一愣,伸出的雙手又縮了過來,安靜的接受著馮去疾的鞠禮。

直到馮去疾施禮完,嬴城這才起身,道:“這,乃是我份內之事,我等皆為大秦勞心勠力,望今後,共勉之!”

“大秦,傳萬世,萬世不朽!”

聞言。

整個大殿之內的所有人,都身軀一震,彷彿心中生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暖流。

“我等謹遵監國之命,共勉之!”馮去疾,李斯,王賁,熊關紛紛對著嬴城深深的拜道。

“哈哈哈……”眾人拜禮完畢,卻是李斯大笑了起來,瞅了一眼馮去疾,面向嬴城之時,暢快道:“馮公可是將老臣所要說的話給說了去。”

“這教化司所編訂的書冊,堪稱是萬古之奇!”

“尤其是這法學二十二本課本,不僅將秦律切割的非常之合理,而且,其中條目內容,也是極其的合理。”

“老臣甚至已經想象到,二十年後,我大秦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天下。”

“甚至於,老臣對於訟師之職位,都感覺是多餘的職業,因為到時候,必將是一個人人知法的時代,哪怕是鄉間百姓,販夫走卒,張口閉口,也懂得究竟什麼是違法之事。”

“如此,天下無憂,天下真的無憂啊!”

李斯還是忍不住的稱讚起來。

看了法學課本。

他覺得。

這是一本比大秦律法都要完整的秦律。

但是這本秦律,如馮去疾所說,條目層次有序,清晰明瞭,只要按照其中內容學習,一定能夠理解律法。

而這。

才是法學真正永世天下之法。

一直以來,他都在苦思法學傳道之事。

以往。

法學傳道,均是老師帶弟子之法,一個老師以終身授業的方式,教習法學弟子。

兩百萬法家弟子,歷經一百五十年的沉澱,才有現在這等規模。

這個過程何其之長。

如果有人認為,法家弟子以十傳百,百傳萬,萬傳十萬,十萬傳百萬,百萬傳千萬的方式漫延,那就大錯特錯了。

十人傳道,最終能夠真正稱之為法家弟子的人,或許只有一個,甚至連一個都沒有。

這些年來。

他一直都在尋求法家的突破。

可始終未有建樹。

但現在。

五門之一的法學教學,卻讓他看到了真正的希望。

沒有什麼比現在這種方式傳法家之道更為便捷和快速的方法了。

甚至於。

一旦教化司之事有成果,法家將牢不可破。

這個天下。

儒家有門第之見,道家也有,工家甚至也有不傳外的規矩。

但唯獨。

有兩門學問,自始至終都沒有門第之見。

一為法,二為農!

現在之情景,他李斯,做夢都會笑醒。

“李公不必激動,人人懂法,也是我之願景。”嬴城大笑道。

“哈哈哈!”李斯只剩下開懷大笑的聲音。

見此。

一旁的熊關樂了。

樂的美滋滋的!

可以說,內心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課本之事,大秦三位最權勢的人物給予了最高的評價。

他,終於可以放心了。

沒有什麼比現在更高的肯定了。

而只有肯定。

他這輩子,才能再無憂慮。

“監國,此等訊息,老臣建議,應當將此祥瑞之事,連同這些課本,一同送去,讓陛下也知曉,這天下之書已成,我大秦,國祚無憂,將萬世昌盛。”

馮去疾忍不住的說道。

可以說。

此時的馮去疾,已經發生了非常大的變化。

若在以往。

馮去疾根本不會向嬴城提及,只會自己權衡回稟始皇帝,但現在,馮去疾卻開始詢問嬴城的意見。

“此事不急!”

嬴城搖頭,道:“先將這些書冊送至超級作坊,稍等幾日,再請陛下閱覽。”

這是肯定。

可以說。

這些書冊。

是唯一的書本。

大秦獨一份。

想要真正推行於天下用以教學,還需要印刷,開足馬力的印刷。

“老臣遵命!”馮去疾也點了點頭。

沒有追問。

卻是理解。

他一直懷疑,超級作坊之內,有著極其神秘的東西。

可以非常輕鬆的復刻書冊。

只是究竟是什麼樣的方法,卻是不知。

而現在。

嬴城將這些課本送到超級作坊,也自然是有其道理的。

當即,馮去疾看了熊關一眼,繼續道:“監國,既然課本已成,而課本之事,於我大秦利在千秋。”

“教化司左司長熊關,主持編訂司有功,理應封賞!”

馮去疾頓了頓,見嬴城不說話,繼續道:“按照以往慣例,此等功績,主理者應以封侯許之,其餘主筆者,按其功勞以爵位許之。”

不等嬴城說話。

熊關卻已經極其謙虛的道:“下官只是做好了本分之事,而在編訂過程中,監國時常前來指導,下官不敢冒功!”

“下官能夠完成課本的編訂,更多的還是監國的指導。”

馮去疾笑了笑,繼續道:“監國,有功必賞,方為長久計,課本編訂一事,乃是大功一件,不可不賞。”

馮去疾主持官員升遷,此時提議且反覆提議,是非常合理的。

即便是嬴城有點不太願意,他也必須提議,而且為這件事,他要盡力的爭取。

“李公覺得該如何封賞?”嬴城眉頭一皺,又看向了李斯。

熊關編訂完成教材,的確是大功一件。

可是。

封賞之事,他卻是有點不同的意見。

“監國,下官贊同馮公之見,教化司此次大功一件,且課本一事功在千秋,與開闢大渠之功無異,理應封賞。”

李斯眉頭一皺,不明白嬴城為何在這個事情上多有猶豫,沉思片刻回道:“至於說具體封賞到何種程度,即便是不及侯爵,也理應僅在侯爵之下。”

“王將軍呢?”嬴城眉頭再皺道。

“監國,末將別的不知道,但是有功必賞,末將覺得該賞。”王賁想都沒有想的便道。

“左司長呢?”嬴城又問向了當事人熊關:“你想要什麼樣的賞賜?”

“這!”面對嬴城如此方式詢問,熊關的內心也忐忑了起來,甚至不知道該如何說,這種事情,本來就不是他參與的。

當然。

他的內心,還是極其渴望封侯的。

廢話。

誰不想被封侯?

“下官沒有任何的想法,完成課本一事,只是下官的分內之事,絕不敢討功,一切聽從監國之命。”熊關低頭道。

而面對嬴城態度,馮去疾和李斯也是紛紛皺眉。

有功必賞,哪怕是賞賜一個空懸的侯爵,那也是要賞賜的。

這件事上,沒有什麼可猶豫的。

他們不知道,嬴城到底在思考什麼。

卻是嬴城。

聽完後見幾人的意思都明確。

左右衡量之後,還是道:“不封賞!”

瞬間。

馮去疾就像是炸鍋了一般,驚道:“監國,萬萬不可如此,有功必賞,怎能不封賞?”

李斯也驚了一地,對嬴城的回答萬分不解。

“監國,有功必賞,末將不知治理之事,但其中道理想通,如何能不賞賜?”王賁也忍不住的參言。

幾人都驚了。

嬴城的一句不封賞,所表達的意義太大了。

此時。

大秦的三座大山意見從來沒有如現在這般統一過。

有功必賞,這個定律決不能被打破。

“下官謹遵監國之命。”

唯獨,熊關硬著頭皮回道。

即便是他不知道嬴城要幹什麼,但是現在嬴城所說不封賞,那他便只能說不封賞,決不能自討功勞。

“無需如此!”嬴城搖了搖頭,安穩的坐下來,道:“我所說之不封賞,是不封爵位!”

馮去疾,李斯,王賁紛紛不解的看向嬴城。

嬴城沉聲道:“不管官員做了什麼,所在職位不論做了什麼,均屬於其本職。”

“無論是熊關還是編訂司署內的所有官員,完成課本的編訂,均是這些官員的本職。”

“完不成有罪,完成,那便是計入其政績之內,但絕不是封賞之根由。”

“也因此,不以封賞為由封賞。”

“更應該,以政績之由計入其為官政績之內。”

嬴城說著。

不管是馮去疾還是李斯,均安靜了下來。

馮去疾眉頭緊皺的道:“敢問監國,這如何計入政績,又與有功必賞有何分別?”

嬴城卻又是一笑,反問道:“那不知馮公可有想過,五年同職同位輪守制,如何考教官員,其中擢升官員如何判定,同職輪守,同位輪守,升遷官員又如何判定?”

馮去疾沒有停頓的回道:“自然是考教官員治理之才,對地方官員,通常以其稅收來衡量,再加上所治之下匪患安定情況等。

而大多數情況,其實均是由主治官員推薦,丞相府覺得合適,陛下點頭,便會正式任命。”

嬴城笑了笑,道:“所以,我之所思,便是將政績納入官員升遷考核之內,正如左司長,左司長以及其下官員,編訂課本均為其政績,完成本職工作。”

“如今完成之出色,便將此政績納入其在職政績之內。”

“以做官員調動之考核。”

“左司長之位,二等四流之內,既然其完成編訂課本,那其政績斐然,便提升之官職,而不是直接封賞其爵位。”

“即,左司長升至巡路使級或巡域使級,二等三流或二等二流,位等司正或九卿!”

“其內一應官員,按其功勞,計入政績之內,即郡學府府長或巡郡使。”

“而侯爵之位,更應該為享福之位,為大秦勞心一生,自當享受王侯公爵之待遇,待告老還鄉之時,許以爵位,安度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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