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咸陽城天翻地覆般變化之中。

通渭,烏氏部落祖地。

今日的烏氏部落依舊是歌舞昇平。

烏氏部落大大小小的族長首領齊聚一堂,而始皇帝穩坐龍椅,飲酒作樂。

看似一片平靜的模樣。

可是。

烏氏部落卻在經歷著天翻地覆的變化。

始皇帝雖然對烏氏部落種種恩遇,可也對烏氏部落大大小小的族長首領進行了大面積的更替。

如烏氏倮般的首領挑選了一批,令整個烏氏部落更加的穩定。

而就在這祥和的氣氛之中。

陣陣琴音伴隨著歌舞,出現在了大殿之內。

輕輕露出肚臍,半遮面紗卻又隱隱若現的宮女隨著聲音翩翩起舞。

這看的眾多的烏氏部落各部落族長和首領兩眼放光。

這些宮女也是十分開放。

不時的舞動在烏氏部落首領面前,用勾人的眼神挑逗著這些首領族長。

雖然沒有上演春宮圖般的場景,卻也令整個大殿之中的氛圍,曖昧到了極點。

“無妨,既然是秋首領所喜,那朕便忍痛割愛,將此女賞賜與秋首領。”

始皇帝大手一揮,便將一名婀娜身姿的舞女賞賜給了下方坐著的一名烏氏部落首領。

而今日這些舞女的命運,也似乎註定了。

“微臣謝陛下!”一名年輕的男子大喜過望,跪在地上道:“微臣誓死效忠陛下。”

如果有人問始皇帝,江山和美女哪一個更重要,那麼始皇帝會毫不猶豫的說,江山!

眼前的這些舞女們,便是始皇帝徹底將烏氏部落收服的工具。

“叮冬叮叮冬……”

陣陣的琴音依舊在大殿內響起,似乎也在記錄著這大秦盛世。

可是。

就在這盛世般的宴會之中。

始皇帝似乎喝了點小酒,微微有點不適,忍不住的捏了捏雙鬢。

“苦卿這些時日隨朕巡視,自是辛苦萬分,請!”

但始皇帝還是舉起了酒杯,敞懷笑道。

“陛下威服四海,微臣此生唯敬重於陛下!”烏氏苦起身,十分爽朗的拜服道。

“飲此杯,當為一家!”始皇帝說著,再次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可喝完。

始皇帝忍不住的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什麼今日的宮廷玉液酒,尤為上頭,頭竟然越來越疼痛,甚是難受。

只是。

今日是對烏氏部落最後的佈置,這些時日親命烏氏部落各個首領族長,恩威於這些人,以此徹底的穩固在烏氏部落的權柄,不管這些人有沒有娶妻生子,再予之美人,便算是結束烏氏部落之行。

接下來再巡視渭源西征軍,便要進入長城軍巡視北方,在他抵達九原之時,天下大局也應是穩定了。

屆時再回咸陽,牛鬼蛇神齊滅,天下自安。

“叮冬!”

悠長的琴音依舊在大殿之內徹響。

“陛下!”

站在始皇帝身側的一名素衣劍客忍不住的輕聲詢問。

發現有點不對勁。

“沒事,只是烈酒上頭!”

始皇帝搖了搖頭,告訴劍一無妨。

可話音未落。

始皇帝卻已經忍不住發出了低沉的嘶吼聲,在琴音之下雖無人察覺,可始皇帝卻已經死死的將拳頭捏了起來,後背的汗水近乎快要淋溼了黑龍魚服。

“咕嚕!”

站在一側的一名身著內侍服的男子,忍不住的眉頭一皺,輕輕的跪在了始皇帝的身旁。

“陛下!”

輕聲呼喚始皇帝的同時,卻已經拿起了始皇帝的酒杯,僅僅接觸之後,便搖了搖頭。

迅速的,內侍挨個檢查剛剛始皇帝接觸和食用過的食物。

可檢查之後,內侍還是搖了搖頭。

“扶朕離開這裡,不要妄動!”

始皇帝倒吸了一口涼氣,說著,死死的背過手捏著拳頭,身體微顫的起身,對下方烏氏部落眾多族長首領大笑道:“朕不勝酒力,睏乏不已,諸位愛卿但飲酒昨夜,今日,不醉不歸!”

聞言。

眾多烏氏族長首領迅速起身跪地恭送道:“臣等恭送陛下。”

雖然突然,但沒有人察覺到始皇帝有點不對。

可就在此時。

大殿之中的琴音不僅沒有停止,反而越發緊迫起來。

而始皇帝的身體勐然一顫,身體差點一個踉蹌,內侍急忙攙扶在了始皇帝的身側,這才沒有傾倒在地。

“琴音,琴音,琴音!”內侍急迫的低聲道。

一連三聲,令始皇帝身側的眾多內侍瞬間緊張。

可此時。

琴音依舊急迫的彈奏,不僅沒有停息,反而眼看著始皇帝要離開,愈發迫切了起來,甚至連琴絃崩斷了一根,也絲毫不顧的急迫彈奏。

“噗!”

始皇帝終究還是沒有走出大殿,一口逆血勐然噴了出口,雙眼赤紅,面色血絲密佈。

“唰!”

直到此時,再也無法遮掩。

始終跟隨始皇帝的一名劍客,手中長劍勐然爆射而出,身隨劍動,瞬息之間前進數十丈,一劍斬斷了彈琴之人的古琴。

“你是誰?”劍一冷聲質問。

突然爆發的大亂令整個大殿瞬間慌亂了起來。

烏氏苦,烏氏部落的眾多族長和首領,大大小小的侍衛,目光驚駭無比的盯著上方的始皇帝。

一句話也沒有。

一眾的內侍緊緊圍著始皇帝,護送著始皇帝快速的撤離大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今年,祖龍死,天下分,秦國亡!”

彈琴之人張狂的大笑,就在大笑之中,彈琴之人面色迅速的青黑了下去,黑血漫延,橫死當場。

劍一深吸了一口涼氣,彈琴之人已經瞬息的功夫,全無聲息。

“黑龍令在此,封鎖通渭宮,無令,任何人不得離開!”

劍一冷漠的摸出一枚黑色龍字令,接管了所有防務,而後沒有任何逗留的離開了大殿。

“我烏氏部落,完了!”

烏氏苦一屁股癱倒在地,絕望而言,到了這個地步,他就算是再愚蠢也知曉,始皇帝,遇刺了!

大殿之內慌亂。

可在寢宮之內,更加的慌亂。

寢宮內外裡裡外外已經被黑甲衛重重包圍。

寢宮之內,一名又一名的內侍,素衣著裝的護衛將整個寢宮包圍的密不透風。

“陛下呢,陛下呢?”蒙毅火急火燎的趕來,慌亂的不成樣子。

“先生,陛下並沒有中毒的跡象,可是,全身氣血逆行,肝膽俱裂,而腦部,似有千蟲撕咬之象,此情況,聞所未聞。”

“恐怕,恐怕,下官不敢妄斷。”

寢宮床榻前,一名宮廷醫師顫粟般的跪在地上回道。

透過層層守衛進入寢宮的蒙毅聞言,一個踉蹌栽倒在了地上,怒吼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是幹什麼吃的,一群酒囊飯袋,怎麼會如此。”

蒙毅暴怒的起身,衝到床前,盯著滿面血絲,昏迷不醒的始皇帝,全身上下都在顫粟。

“太突然了,也太離棄了,琴音行刺,行刺於無形,黑龍衛毫無所覺。”劍一搖頭道:“蒙公,現在發怒已是於事無補,更重要的是,救治陛下,無論如何,陛下決不能出事。”

“我已經命人封鎖了通渭宮,禁止訊息走漏,只是,那些首領族長若遲遲不能回去,定會讓烏氏部落緊張。”

“而以目前之情形,不得不考慮,若最壞的情況發生,當如何!”

劍一的話令蒙毅迅速冷靜了下來,蒙毅陰沉的盯著夏無且的長子夏曲道:“陛下安然無恙,夏氏無恙,陛下若出事,夏氏滿門,死!”

夏曲驚駭,但面對此時暴怒的蒙毅,只得俯首領命。

“傳令黑甲衛,戍衛營,立刻整頓軍務,回咸陽路途設防。”

“準備車架,回咸陽。”

“黑龍先生呢?”

蒙毅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命令道。

“黑龍先生去清查羅網,還未回來。”劍一也是緊張無比的回道:“只是,此時回咸陽,豈不坐實陛下危在旦夕,而這,也必然打亂此前陛下所有部署。”

蒙毅不敢想象的道:“君王在都城之外危在旦夕,又無一子隨行,此中禍亂,難以想象。”

“隨行宮室嚴加看管,陛下秘行回都城,黑龍衛調查陛下遇刺之因,調遣高手隨我秘密返回咸陽。”

“明日陛下車駕繼續向渭源前行,絕計不能暴漏陛下行蹤。”

“必須儘快回到咸陽,必須儘快回到咸陽啊,怎麼會如此,怎會如此!”

蒙毅看著昏迷不醒的陛下,感覺自己要發瘋了。

大秦的天,要塌了!

整個行宮在被迅速的封鎖,而蒙毅,捨棄了所有的步卒,宮室,黑壓壓的騎兵在隨行在天黑前離開了通渭行宮,日夜兼程的向著咸陽飛奔而去。

而與此同時。

大律府內,趙高笑吟吟的看著嬴城,道:“監國近來可好!”

“看起來,你很自信?”嬴城眉頭緊鎖的道。

“趙高,見到監國,還不跪拜!”李斯沉聲怒斥道。

“哈哈哈!”趙高並未有絲毫的緊張,反而帶著瘋狂之意的笑道:“我趙高,跪的太久了,也是時候站起來了。”

“嬴城,你自覺才情無雙,自恃清高,看不起我,甚至對我趙高滿是敵意,現在,是不是覺得十分有趣?”

嬴城眉頭緊皺,沉聲道:“這麼說,你是承認,你有謀反之心?”

趙高搖頭一笑,瘋狂道:“不,你錯了,我趙高並沒有謀反之心,更沒有復國之心,趙國,呵,算什麼東西,值得讓我去為其復國?”

“哦,對了,既然我不走,自是要有禮物送於監國!”

“其實真正有謀反之心的,並非我趙高,而是,容妃和他的寶貝長子,公子顯!”

“再加上,一心為大秦征戰四方,卻又魯莽無比的公子榮祿。”

“晚些時候,想必監國就會接到武關稟報,公子榮祿調兵北上,前來咸陽的訊息了。”

“而巧了,趙高一心為秦國謀劃,對秦國,對陛下更是忠心耿耿,也甚是想為監國分憂,這裡剛好有一份名目,是趙高這些年網織蒐集的對我大秦國有謀反之心的人。”

“監國按此名目,必然可以一舉將反秦人士,一網打盡!”

嬴城的眉頭緊皺。

李斯和馮去疾的眉頭也緊鎖。

瘋狂的趙高,令他們三人的後背都一陣的冰寒。

“你只為亡秦?”嬴城眉頭緊鎖的道:“你現在,是志在必得,覺得自己的謀劃,萬無一失了?”

趙高一把推開了黑甲衛,自顧自的坐在了一旁的桉桌旁,給自己斟酒的笑道:“此事,也怪不得監國,怪就怪,監國太年輕了,若是監國早生幾年,或許,也沒有今日之局。”

“不過,也因為監國,迫使我不得不提前發動。”

“哈哈哈,始皇陛下啊,太過於自負了,自負到好似天下之人,都要為他任用。”

嬴城盯著趙高遞上來的名單。

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很多人的姓名,但其中極其顯眼的是容妃和公子顯。

“公子顯和公子榮祿為一母同胎的親兄弟,然而,陛下臨幸容妃之後,卻又寵幸了年輕漂亮的顯妃,可近十月顯妃無顯懷之跡象,於是,便讓公子顯認顯妃為生母,兩兄弟自此各有生母。”

趙高笑呵呵的道:“然而,陳年往事,贏氏宮廷啊,亂不可言。”

“監國,二位大人可知,這容妃因何有孕在身?”

“自然是因為我,昔日我趙高也是七尺男兒身,雖出身不好,卻也才學皆為我大秦上上之選,比之你李斯也不遑多讓。”

“但就是因為出身,只能入宮為吏,不過,這也不錯,這宮中女子,個個長得水嫩,均是大戶人家的良善女子。”

“這花容未被陛下臨幸前,便是宮中女樂,一時難以把持,便因情相識,可誰知,陛下也相中花容。”

“雖說陛下臨幸,皆要經過重重檢查,但,未嘗不能作假一試。”

“都怪俞坊那個狗東西,暗中調查我,竟然查出來我與花容暗有情愫,陛下絕情,令我成了這不男不女的狗東西。”

“起初,我也不敢確信,但去看看容妃身懷,若按提前半月為計,自會明瞭,可笑的是,夏無且庸醫,只是認為容妃一胎雙子,引動胎氣,這才提前生子。”

“幾位說說,這是不是很可笑?”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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