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靜止了,路明非知道這是小惡魔來了,但此刻小惡魔所帶來的話語卻比起之前的那種語氣多了一摸感慨……

“……什麼憤怒?”

路明非不知道為什麼,只感覺這句話似乎直接深入了他的靈魂,像是一把刀刃,將他整個人的情緒赤裸裸的解剖了出來,讓路明非感覺背後一涼有些艱難的開口說道:

“喂喂喂,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說的好像我之前就好像沒有一樣……憤怒好歹也是一個人的情緒吧,就像是我之前要是東西被搶了也會很不爽好吧……”

路明非有些僵硬的說著,但此刻小惡魔卻已經出現在了路明非面前然後認真的反駁道:

“對,是的,你之前缺少憤怒,你或許會不爽,但這不是憤怒,只是如同螻蟻一般的不甘。”

路鳴澤輕聲說道:“我的親愛的哥哥啊,我至親的哥哥啊,你難道沒有發覺……”

“在你這一生之中,你面對所有的遭遇,從來沒有憤怒過嗎?”

路明非面色微微一僵……但這個時候,路鳴澤並沒有給他任何反駁的機會,只是平靜的一件一件事情的如此說道:

“仔細一想吧……哥哥,自從出生以來,你就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但你並沒有對此感到憤怒,即便是在叔叔嬸嬸家被當做牲口一樣使喚你也沒有憤怒,你其實很早就知道自己的父母會計一大筆的錢,到處是省人家,但你也應該知道自己從來沒有享受過那筆錢之中的一分一毫……”

“即便是你暗戀的物件找了一個男朋友……而那個男朋友在向那個女孩表白的時候,讓你站在臺前,就是想小丑一樣侮辱的時候……你也沒有憤怒啊……我的哥哥……”

“你只是埋怨自己太衰了……埋怨自己運氣不好,但你從來沒有往憤怒的方面思考。”

“哥哥……憤怒是一個奇妙的東西,一是能夠將整個世界點燃的東西……你應該知道……昂熱的憤怒支撐著他跨越百年的時間,一直堅挺在屠龍的第一線,他的遭遇是他同伴的悲慘所凝固的煤礦,而那憤怒就是火星,輕輕一推就讓那煤礦燃燒了百年。

“即便是普通人沒有昂熱遭遇的那些事情所凝聚的燃料,一些生活上的不公也足以被點燃……每個人都擁有自己的自尊,在自尊被侮辱的時候,他們便會向前揮拳。”

“而你呢,路明非?你被欺辱的時候,有想過揮拳嗎?”

“別!別說了!”

路明非勐然說道,路鳴澤的這些話,勾起了他的回憶,那這些回憶此刻被點燃了,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但對於這種顫抖路鳴澤卻陡然勾起了嘴角,因為此刻的路明非身體的顫抖並不是所謂的害怕。

而是因為……不甘的怒火。

路明非微微低著頭,他雙手攥緊,肌肉繃緊時彷彿一直正在壓抑自己的怒獅,此刻的路明非感覺自己很不對,因為各種惡劣的想法在他的心中閃爍。

路明非感覺腦子裡有一個聲音在吼著,自己以前真是夠操蛋!別那樣對待,居然只想著躲著……不是現在的話自己一定要回到那個時代,痛揍那些敢那樣對待自己的狗種,但他這輩子的的所學所知卻在壓抑著那種惡劣的想法,就像是拴住惡魔的鎖鏈。

這……這不對勁……

“你對我幹了些什麼?”

路明非勐然抓住了路鳴澤,指節此刻極其用力的抓住了他的肩膀。

“你應該說是為什麼會有這種情況。”

路鳴澤看著面前的路明非然後輕聲說道:“那是因為這就是真正的憤怒的話……哥哥,這是你人生之中第一次感受憤怒吧……其實我也有計劃的,讓你去感受這種憤怒,但還沒有實施卻出現了打亂計劃的,因為……蘇安殺死了諾頓和康斯坦丁。”

“殺死諾頓和康斯坦丁和我有什麼關係?!”

路明非看著路鳴澤嚴厲的質問,而此刻的路鳴澤看著面前的哥哥,也不再做出什麼隱瞞。

“因為諾頓和康斯坦丁封印著哥哥你的憤怒啊,他們被殺了,被徹徹底底的殺死了……不是被鍊金武器殺死的,而是從根本上被解放,所以說他們兩個人格外所束縛著的憤怒被解放了……”

“如果把憤怒比作是一團火的話,你的這團火原本被諾頓和康斯坦丁鴨子在王座之下,只要王座不崩潰之中,但如今……他解放了,未來或許會有更多更多的情緒被解放。”

路鳴澤看著哥哥的眼童然後輕聲說道:

“哥哥……你在不可逆的變得完整……以前作為王者的情緒逐漸回來了,這其實是我不想看到的……但或許現在的情況已經變了,你必須變得完整,就像是魔獸世界裡必須要有一位巫妖王那樣……”

“哥哥……就當是為了我。”

路鳴澤輕輕伸出一手用拳頭放在了路明非的胸口……

“成為黑王吧。”

……

“將棋界最新訊息,新龍王蘇安贏得龍王賞之後已經消失許久,據說有人曾在義大利五星級旅館之中見到蘇安龍王的身影。”

“作為出道以來未嘗敗績的職業棋手,那道龍王賞獎金之後的蘇安龍王或許正在周遊世界?知情人士給出了有關透露,蘇安龍王目前正在忙於學業……或許將來不會在將棋界出現……”

深山之中,一截廢棄的隧道里的一個隱秘的洞口深處隱藏著一個實驗室,而實驗室之中唯一的聲響便是那臺電視機所播報的關於將棋類節目的新聞中心。

穿著白大褂的赫爾左格聽到這樣的訊息之後,微微停下了手中的解剖動作,他的目光望向了電視,我在電視旁邊是一張巨大的東京地圖,地圖上貼著大量的照片和便籤標註。

這個實驗室原本是二戰途中日本方面為了細菌戰所留下來的遺產,但在日本戰敗之後,細菌戰相關的大部分人員遭到了清算,大量的資料被銷燬,但像這樣的隱秘實驗室卻留下了。

這個實驗室就是其中之一……赫爾左格當初一個絕佳的時間點來到了日本,他憑藉自己的技術,成功的繼承了這一筆遺產,將目光望向這個實驗室,赫爾左格面前的是一個一個巨型的培養罐,而培養罐之中是一個一個和赫爾左格一模一樣的身體。

赫爾左格看著遠處地圖之上所標註的點,他的目光首先是不甘的鎖定在了一位紅髮的少女身上,那是他原本計劃的最好目標……但如今時代變了。

赫爾左格掃過少女身邊的一張對於上衫越的偷拍圖片,他的臉色扭曲,露出了種種憤怒的情緒,但最終,他的目光移到了整個地圖之中,最大的一張附加圖片之上,那時蘇安的一張照片,而當他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眼童之中的憤怒又立馬轉移成了畏懼……羨慕,還有陰狠狠的嫉妒。

“時間快了……馬上就快了……”

赫爾左格面容陰沉的看向另外一個地方……而那個地方是一個研究基地,哪裡……存在著一個巨型的被鐵球束縛起來的肉球胚胎……

而就此刻。

蘇安已經來到了玉藻前俱樂部之中,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第二次登門造訪玉藻前俱樂部,帶給蘇安的直觀感覺是截然不同。

上一次自己是給出了準確的登門時間,讓他們做好準備,而如今,從海洋之中出來之後,蘇安便回到了東京,來到了這個地方。

這是一次突然來訪,但是沒有關係,玉藻前俱樂部本身在後續就進行了開放,而如果說上次推開門他進入的玉藻前俱樂部是一個殺機瀰漫的仙境,而這一次進入所看到的就是裹著金粉的妖嬈碑林。

穿著風紅色和服的女孩們在舞池之中列隊,他們的肌膚如同金色絲緞那般細膩華美。蘇安這才想起了這個玉藻前俱樂部主打的就是拉皮條的產業,如同店名,傳說中的九尾狐玉藻前就是渾身金色,連中華的皇帝都無法抗拒她的金色酮體,而玉藻前俱樂部就讓舞姬們塗上金粉來重現神話。

她們身上有隱約的花紋,那是用日文寫的小詩,書寫的是金剛經,蘇安能夠輕易的看清這個東西,甚至只要願意的話蘇安能夠看清她們身上被金粉所壓下的細小體發。

蘇安的到來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氣息完全收斂以至於像是潛行的此刻,而因為此刻的蘇安精神已經完全匹配這具龍王級別的身體,血統被完全控制,以至於蘇安從外表上來看甚至都沒有任何混血種的氣息。

暴血技術廢棄了,因為蘇安此刻的平常狀態就已經是四度暴血所能夠達到的極限狀態,而對於舞池之中女孩們,蘇安並沒有投以過多的視線,即便她們用妖豔的身體書寫了一部世界上最妖治金剛經。

蘇安目光望向二樓,那裡是一整隻樂師,那些都是都是穿著傳統和服的年輕女孩,領口大開,似有似無的露出白淨如玉的肌膚,一隻更加繽紛的美少女團隊,就這樣在二樓直直的擺在你的面前,就像是進入了傳說之中的天宮一般。

這就是玉藻前俱樂部的常態,作為泉山家的核心地盤,這裡就是日本風俗業皇帝的所在地,所以說理應這個地方就應該是最奢華奢靡的地方。

這本該是奏響靡靡之音,紙醉金迷的樂園。

看上去犬山賀回覆的很好,蘇安望向了俱樂部核心的一道氣息存在,那是現任蛇岐八家大家主泉山賀的氣息,雖然說氣魄已經衰微了很多,但卻變得更加悠長深邃。

他似乎放棄了很多東西,比如說放棄了某種鋒利的菱角轉換為了更加堅韌的東西,很好,懂得取捨的人才能穩定局勢。

蘇安站定,看著面前的一切,而作為突兀的出現在俱樂部之中的人影,很快所有人就注意到了蘇安的存在,但當看到蘇安的面貌之後……

剎那之間,音樂和舞蹈就停了下來。

一瞬間,水晶地面上倒映著的妖姬們以最卑微的姿態跪倒在地,額頭觸碰著地面,甚至不敢有任何粗大的呼吸,但即便是這樣,也無法阻止她們狂跳的心臟,因為當今世上一個神話一般人物出現在了她們眼前。

「青銅與火之王……蘇安。」

這是秘黨堂而皇之公佈在這個世界上的訊息,作為一個屠龍的古老組織,他們大方的將一位龍王公佈在所有混血種世界之中,但所有的人瞭解到作為龍王的資訊之後只會感覺瘋狂。

已人身……殺死龍王登頂王位……這種事跡,古往今來只此一例,掌管火之元素的王位被篡奪了……而由此行走在人間的神明也由此出現。

而對於玉藻前俱樂部的所有人來說,那位神明在還未成神之前就已經將他們征服,而如今他再次降臨那他們腦海裡所能想到的,自己所能做的唯一一件事情便只是臣服在地上。

蘇安對於這種反應並不做多少評價,只是平靜的向前走去,來到隱藏在後方的主殿,這個地方就顯得空曠了平靜了,因為這裡只剩下一個靜心沏茶的老人。

“許久未見……蘇君已至返璞歸真之境。”

犬山賀看著遠處的蘇安如此輕聲看看,在他的眼中蘇安就像一塊白板一般,和外界的普通人似乎沒有任何的區別……但他明白麵前這位少年是何等存在,而這種能夠將自身完全隱藏的境界,犬山賀只在一些百歲以上靜修的大師身上感受過。

“就不用客套了。”蘇安走向角落,那裡供奉著一把深紅色的木柄太刀,國寶級鍊金刀具“鬼丸國綱”,這是犬山賀曾經常年佩戴在黑羽織下腰側的太刀,但如今犬山賀已經不再需要它,便將這把刀擺放在這裡。

“我們直接切入正題吧。”

蘇安拔出了一截刀刃。看著那鋒利的刀弧,然後又將他推了回去。

“我需要一個假身份。”

蘇安如此說道:

“我在日本的魚鉤還沒有釣上那條大魚,所以我要換個方式,耐心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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