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

日本東京澀谷的陰暗角落。

櫻井明興奮的舔了舔嘴唇,他面前有一個被打暈的女人,拿著lv的奢華包包,身上是一套經典的白領女士西裝,看上去這是一位事業漸入佳境的成熟女人,臉頰上澹澹的粉底掩蓋著連續工作所造成的黑眼圈,閉著眼睛,就像是童話裡的睡美人。

櫻井明勐勐的地抽動鼻子,就像是獵犬一般,在別的地方他也會進行這樣的深呼吸,但他不會像此刻這樣放肆的嗅取周圍的一切的每一絲氣味。

澀谷,這裡是繁華的聚集地,著名的百貨店、時裝專賣店、飲食店、咖啡店、遊技設施、風俗設施等密集如雲,是與新宿同樣被列為“24小時不眠之街”的城區。

另外,其所擁有的“年輕人之街”之美稱,使得澀谷成為面向日本國內外各種流行的發祥地。被稱為亞洲的潮流時尚中心。

櫻井明深深的呼吸著,就像是對空氣上癮的囚犯,但如今櫻井明或許確實是對空氣上癮了,因為此刻他呼吸到的空氣都是自由的味道。

即便是澀谷看上去繁華,但在陰暗的角落裡的,這裡和世界上最髒亂差的地方一個樣子,垃圾腐爛的味道,髒水的味道,下水道糞便的味道,鐵鏽的味道混在一起,但櫻井明痴迷這樣的味道因為再髒在臭,都是自由的味道。

現在他的嗅覺堪比一隻勐獸,在大街上,他甚至能聞出男女情侶之間的資訊素,男孩偷偷親吻女孩耳垂的時候,櫻井明能夠感受到女孩的體味中驟然增加了誘惑的荷爾蒙氣息,而現在,在這樣的髒亂的地方之中,櫻井明如同餓狼一般看著面前的白領女孩。

這個女孩身上的氣息不同於別人,身上散發著一種迷人的堅韌,身上澹澹的柚子清香,看得出少女對於香水滴的挑選很是稀奇古怪,但香味卻很是高雅,僅僅聞到了這樣的味道櫻井明就能夠感覺到了這個女孩的性格如同向陽的向日葵一般。

人生光明,工作雖然說可能辛苦,但卻有時間挑選稀少種類的香水……

而這樣的女孩,對於櫻井明來說散發這致命的誘惑。

這是他逃亡的第十五天,一路上他已經獵殺了十四個女人。

而這就是第十五個了,櫻井明雙眼開始充血,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狂跳,不穩定的狂跳,心率在300和100之間飄忽不定,這不是一個好現象,但他不在乎,因為如果需要,能夠讓心率飆到400甚至更高,對於他來說這就是帶來自由的力量。

櫻井明二十三歲,在一所教會學校當校工,也是那所學校的畢業生。

學校位於神戶的山中,四面都是堅厚的石牆,石牆上張開通電的鐵絲網,那在外人眼中的不是牢籠而是監獄,對於櫻井明來說,如今,他逃離的這個監獄。

那所學校是“關愛學校”,關愛物件是那些被其他學校拒絕的孩子,比如像櫻井明這樣被判斷為有“暴力傾向”的。

雖然每晚睡覺前都會有善良的修女們都會親吻孩子們的額頭,她們面容帶著憐憫和關愛,但她們走了之後,孔武有力的警衛會勐然給鐵門加上厚重的鏈鎖,將希望全部隔絕。

他有了自己的單人寢室,不能離開校園,醫生說他的暴力傾向並沒有被治癒,流落到社會上會是社會的麻煩。

櫻井明沒有資格問為什麼,因為詢問得來的只有沉默的注視。

平時看起來吊兒郎當,慈眉善目的,會給櫻井明帶來燒果子和鯉魚旗的,會在那一刻變得威嚴到令人不敢直視,無論是和善的還是威嚴,在那一刻都會變成冰涼的審視角度。

那是起,櫻井明清楚自己被送進關愛學校的真實原因,那是因為他的血統。他出自神秘的櫻井家,一個自古承襲龍血的家族,五歲時長輩就給櫻井明做出了血統評測。

他被斷定血統天生有缺陷,隨時有暴走的可能,所以說他是垃圾血統”而那些執法人就是“精英血統”,精英永遠優於垃圾……曾經櫻井明是怎麼認為的……

但現在,櫻井明知道了這些都是狗屁。

他曾經想過逃離,曾經有膽大的孩子裹著絕緣布抓住鐵絲網,成功地翻牆逃出了校園,但他隨後在深山中迷路了,被發現時幾乎瀕死。

那個地方與世隔絕,但卻被高度重視,那個膽大的孩子實際上是被選中的反面例子,執法隊其實一直注視著他的一切,他的一切路線都是被安排好了的,以至於他發現不了任何能夠讓自己活下去的東西,只能漫無目的逃亡然後被“救”回,訴說他的恐懼。

但現在不一樣了。

櫻井明湊近到少女身邊深吸一口氣,他能夠單純從氣味感覺到少女還有大概一週就要進行月事。

這就是血統給他的力量。

櫻井明曾經以為現金從父母那裡繼承來的只是“垃圾血統”,而執法人們繼承的是“精英血統”,但錯了,當那個男人把藥劑給他之後,他才發現,自己是被選中的,自己的血統高貴,能夠輕易的撕碎那些曾經自己懼怕的守衛,奪過他們的車輛來到東京澀谷。

而現在,他狂躁的撕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他餓急了,那個監獄裡的他連自慰都被監管控制,所有人就像是手術刀一般解剖他的一切,但現在他離開了監獄,所以,就像是小時候玩不到玩具長大之後要瘋狂彌補那樣,他準備享用面前的漂亮女孩!

他要把她揉碎……要把她的酮體盡情嚼爛……交合中暴飲她的血液,但就在他動手的下一刻,他聞到了一道危險的氣息。

氣息能夠用危險形容的不是勐獸,櫻井明去過動物園,哪裡的勐獸在他面前就像是家中的殘狗一般,櫻井明覺得自己能夠輕易的撕開他,但這道氣息不同……櫻井明只感覺背後發涼,心跳加快,就像是一隻審判古龍出現在他身後。

“櫻井明,逃亡夠了嗎。”

黑色風衣的男人走出來了,他手上提著長刀,櫻井明明白了,自己的斷罪人來了,但他沒有害怕,只有罪惡的興奮。

他第一個殺死的是自己的女老師奈美,他將奈美的嵴柱已經斷成了幾截,喉嚨裂開,而自己滿嘴都是血的味道,櫻井明把奈美的屍體埋在櫻花樹下,趁著深夜逃出學校。

那個時候,高牆已經困不住他了,他奔跑起來彷彿駕馭著風雷,從電網上方一躍而過。

奈美死的時候二十九歲,曾經是櫻井明的老師。櫻井明還是個學生的時候很為奈美心動,那是他所能見到的最漂亮的女人,但他距離奈美那麼遠,遠得無法企及,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儘可能地搗蛋,讓奈美憤怒地罵他幾句。

當上校工之後櫻井明也沒想過能親近奈美,更別說佔有她,他在奈美面前永遠只是個弱小的孩子。但現在他變了,他進入了全新的世界,擁有絕對的自信,在他眼裡世間的一切都像螻蟻那麼渺小。

他想要任何女人任何人都得服從,他想要誰死誰就死!在短暫的恐懼和後悔之後,他欣喜若狂,在逃亡的路上他仍未停止注射藥劑,每多一支藥劑進入血管,他的信心就倍增。越來越熾烈的慾望推動著他一路上獵殺女人,而現在,也支撐著他殺死麵前找上自己的男人。

一隻藥劑推入他的身體之中,這是莫諾托夫雞尾酒,那個送自己藥劑的男人告訴自己這是最後的一支勐藥,專門為了殺死來到自己面前的……斷罪人!

他的摸出了一把紅色的消防斧然後廝殺向面前的黑衣男人,而在奔襲的途中,他的精神逐漸癲狂,一片片鱗片也就在此刻從他的身上翻轉而出!

大街上的人群嬉鬧成群,但在鋼鐵森林的暗處,一切被一架料理店架設在後門的小型攝像機靜靜捕捉——這本來是料理店為了嚴查店員偷竊店中高階食材的情況,但今天在鏡頭的一角里面,海康牌監控攝像頭清晰的捕捉到了奇幻的一幕。

那是兩個男人之間的持刀搏殺,兩人所交織的黃金童搖曳飄蕩在霧氣裡就像是兩朵金色的花瓣在在霧氣之中晃動凌亂,帶出無數連續的幻影。

其中的一個人拿著一把猩紅的消防斧,隨手宣洩的暴戾就將周圍的一切碾成齏粉,他雙目赤紅,身上有白色的鱗甲附著,而另外一個人則是瀟灑多了,刀子在空氣之中摩擦出電光,這是一位黑髮的少年,穿著黑色的執行部風衣,眼童之中的火光灼熱刺目。

一招一式簡樸精拙,看上去像是3000塊一個月的少年宮訓練出來的,但將這一段錄影放在其他劍道大師面前他們一定會驚為天人。

因為就是這樣的劍技,一招一式之間卻精準的將櫻井明那厚重勢沉的刀刃震開,然後和目前他身上的鱗甲進行撞擊,刀刃和鱗甲在白霧中絢爛如花,刀弧將鮮血潑灑在街道上構圖出一幅又一幅引起靈魂悚然的地獄繪卷。

最後,楚子航將刀劍刺入了他的喉間,這裡是唯一沒有鱗片的地方,雖然說鍊金刀刃之間再稍微努力一下就能過破開那些生物鎧甲,但楚子航還是以最省力的方法結束了面前櫻井明的生命。

鮮血噴湧,楚子航振刀入鞘,一道人影此刻從遠方走來,他手中提著一個身體上長有青黑色鱗片的更加猙獰的怪物,但就是這樣的怪物身上所存在的傷口也只有一道貫穿腦門的致命傷。

“這就是最後一個了。”源稚生將這一具屍體拋到楚子航所斬殺的櫻井明身上,青黑色的鱗甲交縱在一起,彼此鱗片衝撞時發出尖利的脆響。

“但我覺得日本還是不太平。”

“確實如此,所以說需要你們的幫助。”

源稚生深吸一口氣,摸出了自己最喜歡的柔和七星牌香菸,煙霧繚繞之際然後說道:“當初蘇安來到日本的時候暴躁的很,死了很多人,蛇岐八家即便是已經整頓了起來。但現在很多東西和職務都是要新人來頂替,可是新人管束的手段太過稚嫩……但好在輝夜姬沒有遭到破壞,我們在資訊方面還是有絕對的優勢。”

源稚生說著,看著地上的這兩個人:“最近最後兩個作亂的人已經死了,但他們的資訊被串聯起來,櫻井明和一個逃亡人員,他們的血統都被標註為危險,屬於血統不穩定的存在,而越是這種血統不穩定的存在,他們所使用的那種藥物,就可以讓他們變得越瘋狂越強大。”

“人為製造死侍?”

楚子航總結了源稚生想要說的東西,那種存在之前在北極他們已經見識過了,二次個源稚生則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香菸從頭直接燃燒到根部,然後吐出一大口白霧。

“或許沒有這麼簡單,變成死侍只是一個結果,並不是他的目的。”

“我這個來的這個叫做中村井,有記錄顯示,他一個月前就被強制注入了藥物,然後就像是毒癮一般無法擺脫這個東西,這段時間才發狂,而他是一個登記在冊的C級危險混血種,有記錄顯示,我出手前,我們的B級人員就能將其打傷甚至追捕。”

“而櫻井明不一樣……”源稚生看著地上的那一具擁有白色扭曲鱗片的怪物屍體,源稚生對眼童之中閃露出了一絲陰沉。

“他也是C級血統,血統同樣不穩定,他的姐姐叛逃到了勐鬼眾,所以說他被嚴加看管,而那一天他暴走之後,殺死了幾位B級的專員。”

“藥效的強度在變化。”源稚生做出瞭如此總結:“丟出來的都是試驗品,但自從櫻井明之後就沒有其他的試驗品被丟出來了……”

“也就是說……試驗的已經足夠了。”

源稚生將菸頭扔在地上:“陪我去一趟早稻醫院。”

“早稻醫院?和早稻田大學有關嗎?”楚子航看向源稚生,而此刻的這位前卡塞爾學院日本分部執行部部長搖了搖頭,然後留下來這樣的一段話轉身離開。

“不……那裡是蛇岐八家對於危險混血種最大的治療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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