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散盡,在那被達摩克利斯之劍所完全籠罩的區域之中,只有邊緣的骨架還維持著姿態,其餘的東西則是完完全全被碾成的澱粉成為了一種灰盡狀的東西被壓實在地上只有鍊金刀刃還插在原地。

屍山頂血肉崩潰,但還是有一道白色的蚯引在血肉之中扭曲,生物分子在達摩克利斯之劍的高溫高壓之下灰飛煙滅,赫爾左格在結界破碎的一瞬間就放棄了這具自己佔據的身體,他企圖向地下逃離。

但一雙手卻突破了那些血肉的屏障,將他的所有希望完全碾碎。

蘇安將那隻已經在火焰之中燃燒的極小,變得像是一條細犬一般的白色蟲子拔了出來,然後順手將一旁的七宗罪當中的那把漢劍抓到了手中狠狠的將蛇身人面的赫爾左格釘死在一面水泥牆壁之上。

“哼哼啊啊啊啊!”

“你只有這樣的本事嗎?赫爾左格。”

蘇安的手刺入赫爾左格的身體之中,將他的肋骨一根根掰斷,那些斷裂的深深的刺入他的胸膛,血液噴吐,赫爾左格的身軀顫抖,但他還沒有死,他是白王,放下身份吞噬死侍,雖然說放下了尊嚴但他的狀態確實對得以恢復到幾乎不死的程度。

但沒有什麼東西是真的不死的。

蘇安透過劍御將其餘的七宗罪召集過來,最晚到來的是貪婪,然後,蘇安將這些刀刃分別的刺入赫爾左格的身體之中。

七把刀刃在此刻再次互相呼應,每有一把劍刺入赫爾左格的身體,他口中所發出的那種驚恐的尖叫就更上了一層,而當7把劍完全將他這身體釘在牆上之後代表之前鍊金術領域最強的殺戮之陣在這一刻綻放。

他的那具身體在鍊金術的光芒之中扭曲,赫爾左格之前還能瘋狂的嗚咽,痛呼,但當七宗罪完全展開之後,在那種專門針對龍族所設下的恐怖青銅地獄之下,赫爾左格因為疼痛已經神志不清了。

“就接受不了了?”

蘇安看著牆上赫爾左格,不禁微微搖頭,之前康斯坦丁即便是被火力全開的七宗罪的折磨都沒有了喪失任何一點作戰能力,但赫爾左格這個傢伙的白王形態被這七把刀刃鎖定之後,卻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

[空有力量的蠢貨,這個傢伙骯髒的就像是下水道的蟑螂尿。]

而這個時候,一輛黑色的車輛撞開廢墟衝了出來,源稚生和上衫越帶著虛弱的楚子航終於趕到了這個地方。

“蘇安……”

上衫越看著站在牆壁邊上的蘇安,然後有看了一眼被釘死在牆上的白色聲音,上衫越只能感受到難以言語的震撼,因為他能夠感受到牆上釘著的是他們神話之中的神,是那日本混血種的始祖。

但就是這樣的始祖如今卻如同一條大號的長蟲,被如同豬肉脯半掛的肉扇一般,留著血,毫無任何能夠掙脫的機會。

“上衫越和源稚生?既然這樣的話,那或許這就事情交給你們來處理才是合理的。”

蘇安看了一眼遠處,源稚女和繪梨衣此刻已經冒出了頭,而源稚生此刻則是心情複雜的來到了牆壁旁看著面前的赫爾左格,而此刻,蘇安也是拔出了刺在他身上的那七把刀刃。

撲通落地,赫爾左格的精神迷茫了起來,他感受到了臉龐突然間被打溼了,雨下了起來,混合著地上的塵土,讓他似乎又回到了當初喝臭水的日子……

這真該死啊!自己生來就是要凌駕他們人之上!怎麼可能會落到如此地步!賤民們!賤民們!快來給你們的王貢獻生命!

赫爾左格想要發出呼喚……但他卻驚恐的髮型自己已經很難再去駕馭自己這具身體,

“老爹……”

源稚生輕輕的這樣一聲,赫爾左格的身體微微抽動,那顆被蛇身所頂著的頭顱感受到熟悉的氣息……美味的氣息出現在了自己身邊,他此刻奮力睜開自己雙碩大的蛇眼,一雙黃金童儘管虛弱,但在風雨中仍舊有著極強的穿透力,和他記憶之中身穿黑衣的源稚生的黃金之童碰撞在了一起。

“你的目的終究還是達成了,你成為了神,但卻落到了這種悽慘的地步嗎。”

源稚生喃喃自語,赫爾左格聽得見他的話語,但他此刻只感覺莫大的涼意,面對蘇安這時候感受到的是無力和絕望,但面對源稚生,赫爾左格有一種賭徒在熟悉的人身邊出千,被發現送入刑場,看到處刑人就是被自己騙了不知道多少東西的那個人的感覺……

“稚生……稚生……沒想到會這樣……既然如此的話……最後可以抱抱我嗎……”

赫爾左格那有些扭曲變形的蒼老臉龐露出了有些慘白的慈善笑容,他的身體兩側生長出白色的手,有些無力的聲伸向源稚生,看上去像是即將死去的老者渴望最後感受到孩子溫暖那樣……

但這是假的,他是赫爾左格,他所謂的擁抱是想將源稚生吃掉,他臉上的慈善微笑是徹徹底底的偽裝,上衫越微微靠近到了源稚生身邊。

此刻他臉上陰沉的就像是現在的天空,上衫越看出了赫爾左格的偽善,但他害怕自己的孩子沒有看破,沉溺在當初這個男人偽裝的面具之下。

但還好,在那些觸鬚即將觸碰到源稚生的前一刻蜘蛛切將他們迅速斬斷。

“我之前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雨在這個時候下大,赫爾左格臉下的是一汪汙濁的泥濘中,赫爾左格的頭扭動著想要翻正過來,卻被源稚生暴力的一腳踩在泥水中,身軀無力的扭動,赫爾左格想要發嘶吼,他感覺自己被冒犯了!

源稚生!一個自己隨便玩弄欺騙的傢伙!自己親手拆散他們兄弟二人,還依然恭恭敬敬認自己當做老爹的傢伙!怎麼敢把自己的頭踩到骯髒的泥土裡面?!

然而現在已經被幾乎殺死的,孱弱如小丑的他,在完整的皇面前,就像一隻蟲子。

源稚生嘆了口氣。

“稚生,稚生,是我啊!”

“赫爾左格……你不需要裝些什麼。”

源稚生沉聲說道:

“我早就知道了一切,但曾經寧願相信曾經的老爹是被你操控的傀儡,他為家族四處奔波操勞的事情,所以他這個身份不應該被你這個傢伙篡奪,也不應該被你敗壞。”

赫爾左格想要開口,然而下一刻,他又慘叫起來,蜘蛛切貫穿了他如從蛇一般的身軀,刺入了他那強勁的心臟之中,赫爾左格面容扭曲,隨著肌肉的不停跳動,每一次為身體供血都是一次難以形容的糟糕體驗。

“但沒想到,終究還是在這個時候看到了如願以償成為神的你。”

在雨水的沖刷下源稚生那雙黃金童是那麼刺眼,是那麼何等的冷漠……冷漠的憤怒,他鬆開腳,然後將赫爾左格的頭髮拎了起來。

“我是那麼的信任你,但沒有想到,一切都是被那安排的。”源稚生,將刺入赫爾左格身體之中刀刃扭轉,將他的心臟開出一個大洞,源稚生低吼:

“你這個卑鄙的傢伙!就應該收到穿心之痛!”

源稚生刀刃用力刺入赫爾左格的心臟,貫穿他的胸膛。

“你!你!你怎麼能!你忘記是誰把你帶出鄉下,又賜予你今日的地位的了!?”

王將猙獰的咆孝道,然而下一剎,他說不出話來,因為一把刀刃從他的脖頸處刺穿了他的聲帶,因為一柄櫻紅色的長刀還貫穿了他的下巴,將他猙獰的面容變得更加扭曲。

“哥哥……不要和他多嘴吧。”

源稚女的知道面前的赫爾左格是他的本體,在仇恨和憤怒,這個源稚女摒棄了懦弱和天真,眼童之中帶著刺骨殺意,

赫爾左格這下連哀嚎的沒有能力了。

他想要求饒,但口腔無法發生,於是乎精神波動著求饒的資訊。

“求求你們,放過我,只要放過我,我可以把我的所有研究成果都交給你們,那是秘黨都不曾擁有的財富!我是研究龍族最偉大的科學家!我可以解決你們日本混血種鬼的問題!”

“我甚至可以讓你們全部人都成為純血龍族,這是人類進化的希望,那是基因學最偉大的作品!你們不能殺我,殺了我,世界的技術都將倒退!”

櫻紅色的弧線閃爍,赫爾左格半張骯髒的臉皮被剝下,臉頰下的肌肉和龍牙清晰可見,但此刻赫爾左格卻露出猙獰的笑容:

“殺了我你們什麼也得不到!你們兩個人或許沒事,但繪梨衣,對!繪梨衣!他可是你們兩個人的親妹妹!沒有了我,你們絕對無法解決她的血統問題!只有我才能讓她擺脫苦海!只有我!只有我!你們不能殺我!”

“我願意繼續為蛇岐八家幹活,我是最傑出的科學家,你們會用得到我的!”

赫爾左格扭動著,彷彿找到了自己的最後一道救命稻草,那就是繪梨衣!對的!繪梨衣身體之中的血統他們不可能不去解決!

但他的希望卻被源稚生一腳踹滅,源稚生踹在赫爾左格那張鮮血淋漓的臉上,“你好像誤會了什麼,繪梨衣的問題不是不能解決,我們早就已經穩定了繪梨衣的血統。”

源稚生深吸一口氣,回想著這些年在黑道戰爭中死去的年輕人們,回想著在對方操控下被風間琉璃殺死的女孩兒們……難怪勐鬼眾永遠都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難怪不管是自己多麼專心於整治,都不會有任何的效果,因為操控自己的橘政宗就是王將。

在他的操控之下,自己被迫將蜘蛛切刺入弟弟胸膛的那一幕……回想著他明明信任對方如同親生父親,但卻被當做提線木偶一般戲耍,源稚生心中的憤怒就如同火焰一般在燃燒。

“一切已經結束了,神也死了,我們什麼都不想要。”

“我們只想……讓你死。”

源稚生冷漠的踐踏著赫爾左格,一腳踩在赫爾左格臉上,將其再次踢入泥水中,然後看著自己手上這把蜘蛛切,源稚生緊緊的握住刀柄,來到赫爾左格的左側,紮下了沉穩的馬步,將刀刃高高的舉起。

“這把刀是你送給我的,”

源稚生,看著面前的赫爾左格:“,你說這事,源賴光曾經在斬殺酒吞童子以後,得了瘧疾而躺在病床上,用膝切斬殺了趁他得病而化身為妖僧法師,前來暗害他的蜘蛛精。於是斬殺蜘蛛精的膝切就又有了「蜘蛛切」這一別稱。”

“但他還有另外一個名字:“膝切”。

源稚生的全身暴起蒸汽,龍骨狀態全開,源稚生看著面前的赫爾左格,看著面前玩弄自己和弟弟一生的男人,當能夠處刑他的時候,源稚生才發現一切即便是對他用盡這個世界上的一切折磨都不解恨!只有爽快的酣暢淋漓的將他的頭顱砍下才能解決問題!

“這把刀刃以罪人試刀時縱身斬斷到膝蓋而得名!赫爾左格!死吧!”

源稚生怒吼一聲,刀風再起,他的刀刃在此刻掄成了滿圓!刀鋒瞬間襲來,赫爾左格感受到了那種悽烈的鋒芒,朝著自己的脖頸處襲來,他明白自己的末日到了,但他內心之中並不接受這種結局!

“啊!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所有人!”

但他很快就說不出這種話,源稚生刀刃就像是打樁機一般,切入了他的骨頭之中!已經成為白王之軀的身體骨骼確實足夠堅韌,但這把鍊金刀刃也足夠鋒利,狠狠的切入了骨髓,讓疼痛隨著骨髓內部的神經傳遞到了他的大腦。

赫爾左格疼的幾乎要暈過去,他的骨骼沒有被一刀斬裂,但下一刻櫻紅色的太刀就隨著蜘蛛切一同也斬了下來!源稚女刀刃和自己的哥哥的刀刃一同斬擊在了同一個地方!他們是最有資格處刑赫爾左格的存在!

兩個完整的皇在這一刻同時操辦白王赫爾左格處刑臺,但他們的刀或許還是太鈍了一些,沒有完全將他的頭顱斬下……但卻不用再來第二下了,因為繪梨衣來到了源稚生和源稚女的身邊,拿出她那把像是裝飾品一般的長刀輕輕的點了點他們兩把刀刃。

下一刻……審判的力量降臨了,赫爾左格無法將這個言靈取消,一種審判的力量鎖定了赫爾左格……然後完成了判定。

卡察,一個人頭滾落在了地上。

赫爾左格……完全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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