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能反應消失,楚子航傳來訊息,白王已經確定死亡。”

芝加哥的資訊中心裡,施耐德在得知這個訊息之後才安心的坐在了椅子上,他看了一眼一旁空著的位置和一瓶擺放好了的香檳,那本來是留給昂熱的位置,但這一次龍王甦醒,昂熱卻表現的毫不在意,似乎白王的死已經是在他心中命中註定的事情。

自己知道的還是太少了……但沒有關係,諾頓死了,康斯坦丁死了,白王死了……這是上萬年來從來沒有的情況。

這是新老交替的時代,龍族曾經的龍王幾乎可以預見的將一個一個死亡……無數無數的投機者將在這個時候冒頭,而曾經……那個讓自己和自己的學生落入苦海之中的“太子”未來也終將出現。

施耐德的手心微微攥緊,而此刻昂熱卻是安詳的坐在私人飛機之上,他手中拿著一中文字詞的濱海市小吃旅遊攻略。

當隨身的通訊儀器傳來白王死亡的訊息之後,昂熱輕輕推了推自己那隱藏犀利目光的單框眼鏡,他的眼童之中有感慨,有振奮,但卻唯獨沒有驚喜。

……

“那一千年完了,撒旦必從監牢裡被釋放,出來要迷惑地上四方的列國,就是歌革和瑪各,叫他們聚集爭戰。他們的人數多如海沙。”

海上的貨輪之中,站在貨艙口,帶著鳥嘴面罩的男人眺望著遠處熄滅的富士山,口中唸誦著啟示錄之中的詩句。

“新時代會重演曾經的故事嗎?一萬年前,前一代的白王被處死在封凍的海洋上,今天新的白王卻被釘死在了地上,被他的下位食糧斬下頭顱……你應該也在那個時候出現了吧,但可惜啊……白王對於你來說並沒有什麼價值……但……哼哼……”

鳥嘴面罩的男人在冷笑,而在這個時候,路明非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看著遠處的若有所思。

而在高天原牛郎店之中,酒德麻衣看著遠處平靜下來的天空,她知道,在老闆和蘇安的設計之中,赫爾左格是必須死的,無論它獲得了什麼樣的進化,繼承了多麼強大的血統……或許對於他們來說,赫爾左格進化成為白王,甚至是他們一手操辦。

這是一份劇本,一份詛咒書,只有赫爾左格在其中切切歡喜,自己成功登臨的神位,卻不知他成神之日,就是他命喪之時。

而就在這一刻,之前一度斷電的東京天空樹忽然亮了起來,有一隻神不知鬼不覺的維修隊來到了其中進行了搶險修理,他們在最後時分完成供電維修,讓整個東京陡然之間多了一抹色彩。

燈塔一樣指引他們方向,雖然半座城市都被浸泡在海水裡,但它仍像點滿蠟燭的佛龕那麼燦爛。

最後赫爾左格的處刑,註定不為人所知曉。

他的頭顱將被收集起來,而身軀則是將被送往鍊鋼廠,先被高溫的鐵水鑄成一塊,送往粉碎廠將他的屍骨打成粉末,最後混合水泥一起去修路。

他的屍骸將混合水泥鋪滿整個即將翻修的東京,而那個被砍下來的頭顱則是被蘇安撿走,將血肉燒燬,將他的頭骨完全暴露出來。

那並不是人類頭骨的樣子,反而像是某種宗教儀式一般的禮器,赫爾左格的頭骨上方似乎帶著一頂皇冠一般的骨殖結構,那是他的龍角,牙齒鋒利,已經沒有人類磨牙之類的結構,每一顆都銳利如刀,生來就是為了撕咬血肉而誕生。

雖然說他成為王的時間非常短暫,但他的頭骨已經完全變化成為了龍的那種模樣。

龍化的死侍們所擁有的共同點就是顱骨變化,顱骨一項在秘黨的研究之中被譽為是純潔的象徵,而此刻的赫爾左格的頭骨已經讓他不能稱之人,蘇安將它的頭骨燒鑄成為了一個祭壇,準備帶回國內,放置與自己父母墓前。

日本的一切已經結束了,當初的死侍躁動就是赫爾左格操控蛇岐八家和勐鬼眾的交鋒之一,在實驗新藥物的時候勐鬼眾成員不慎血統暴走,才導致了那場悲劇的發生……

但現在……一切都結束了。

成田機場,機場大廳之中人們在哪裡瑟瑟發抖。

地面被的暴雨和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淤泥覆蓋,所有人會衣服都已經不再光鮮亮麗,起初人們還只是叫罵,推擠,但隨著富士山火山的噴發,火山灰影響所有航班無法起飛之後,那種叫罵聲就逐漸變成了驚恐和絕望的哭泣。

當地震來襲,所有日本本土的人們看著電視或者手機之中播報的富士山噴發的資訊,他們眼童之中只有深深的絕望,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那座山噴發了意味著什麼東西。

災難面前,人們的醜惡也感受被髮揮到了極點,大部分人只能瑟瑟發抖的在那裡抱團取暖,但也有一些精神撐不住的人陷入了瘋狂,彷彿想要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宣洩自己曾經一切的不滿一般,濫交,暴力,破壞,一切噁心的東西隨處可見。

東京通往其他地方的高速公路已經完全堵車,汽車司機們我在車子裡面拼命的按動喇叭,怒罵著前方的車輛,而他的家人們只是在車子裡面抱在一起,孩子們在瑟瑟發抖,而母親只是在那裡低聲的安慰或者和孩子們抱在一起,沉默不語。

但直到遇到沖天的光柱出現之後,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恢宏的聲浪在後面傳來,彷彿神啟一般,他們帶著家人走出機場,當那道沖天的光柱照耀在他們所有人面龐的時候,一些老人實在忍不住的跪了下來,口中喃喃稱呼:“天照大神。”

彷彿是神聽到了人們的求救,富士山突兀的停止了噴發,這一幕更加如同神蹟一般震懾人心,人們開始進行陸陸續續跪拜,一個人跪下了,就有一片人全部都跪下,惡徒在此刻也是誠惶誠恐,信徒們更是感覺在此刻受到了神恩。

於此同時,浪高過五十米的海嘯撲過海螢人工島直指東京,那是會摧毀一切的天災。這就是地震的諸多影響之一,在元素亂流引發的自然天災,正常情況之下的人們束手無策。

東京冷卻計劃正在執行,或許不會出現什麼傷亡,但建築財產的損失是不可避免的了,在這場大戰結束後,東京沿海區域,會在很長一段時間進入頹廢期,同時東京這個城市也將迎來大翻修……

但這些,已經和蘇安沒有什麼關係……

……

白王赫爾左格已經被擊殺,元素亂流平息,蘇安在安定了幾天之後登上了一個回國的私人遊輪。

遊輪之上楚子航和路明非都在其中,源稚生和繪梨衣也在這艘船上。

“你帶著繪梨衣去打算幹什麼?”

蘇安來到源稚生身邊看著遠處已經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陸地如此問道,而源稚生這位原本的黑道少主則是點了點頭說道:“我們透過研究已經讓繪梨衣的血統穩定了下來,她的身體恢復正常了,所以,繪梨衣想去先去看看泰山。”

“泰山嗎?”蘇安點了點頭:“確實是一個好地方。”

源稚生又是動了動頭,摸出了一根菸抽了起來,在吐出一口煙霧之後,看向遙遠的天邊,看向那正在露頭的太陽然後嘆息一聲:

“我虧欠繪梨衣太多太多了,既然她願意走走,那我自然要陪她看遍這個世界。”

蘇安點了點頭,看著遠處的太陽,它正沿著天邊緩緩生氣,那暖色的橙光逐漸變得刺眼,但也預示著新的一天即將來領。

“現在是2009年,一月十二日。”

蘇安看了看時間然後對著源稚生,透過手機將一串地址發給他,然後說道:“新年馬上就要來了,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來我家一起聚一聚,問問你親爹願不願意來,如果不願意來就算了。”

“嗯。”

源稚生抽著煙點了點頭,這段時間裡面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當他們兄妹手刃了赫爾左格之後,當繪梨衣的血統穩定之後,源稚生就覺得自己已經完成了一切,不用操心如何的事情。

可每次想要靜下來的時候,源稚生回憶所有事情卻總感覺有些不安。

“是因為奧丁嗎?”

蘇安的話語傳來,源稚生用力的點了點頭:“有一部分也是因為他,主要是一想到暗處裡有人在謀劃什麼東西,我就會感覺全身有些發寒,赫爾左格之前說的邦達列夫讓我很注意……”

“哦?”

蘇安看了一眼源稚生:“說說看你有什麼想法。”

“也不算是什麼想法,只能算是一些猜測。”

源稚生深呼吸然後說道:“稚女說邦達列夫這個男人是連赫爾左格都看不穿的男人,在赫爾左格的口中那個男人對於龍族的瞭解甚至遠遠超過了他,也正是他引導了赫爾左格走向了篡奪白王位置的這條路……但……”

“但他卻最後死在了赫爾左格的槍口下。”蘇安點了點頭:“這其實是一件很不合理的事情,邦達列夫能夠算計赫爾左格,在列寧號上把他的一切搶走,已經有完整的計劃。”

“雖然說赫爾左格覺得那是因為自己的心臟位置和普通人不同才導致他沒有死……但這樣的資訊邦達列夫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源稚生抽著煙分析著之前赫爾左格所說的一切。

“結合我上一次遇到奧丁的事情……我有的時候突然間會感覺到有些害怕,就像奧丁,如果我是龍王的話,上次蘇安你和康斯坦丁的大戰之後,我應該要以全勝姿態來和虛弱的你進行戰鬥,而不是隻是派一具分身。”

“這隻能證明我的企圖更大……我作為龍王謀求的東西更多,多到你和龍王之間的戰鬥,甚至不是我的主要目標,我怕一句分身來找你,只不過是想看看能不能撿漏……或者……”

“轉移注意力嘛?”

蘇安如此說著,源稚生也不做言語,顯然是蘇安所說的就是他所擔心的東西,這種暗地存在寄予目光的感受,實在是太讓源稚生感覺難受了,因為他知道自己曾經就被赫爾左格以這樣的目光注視了那麼大那麼多年,而自己卻渾然不知。

如果不是因為蘇安的話……或許所有的東西都會走向悲劇的一幕,而源稚生看著蘇安此刻臉色風輕雲澹的樣子也不禁心中微微感慨。

不過這些對於蘇安來說都是小意思吧……一切的計謀在力量面前顯得如此虛偽……

純粹的強大啊!

源稚生心中一整激動,而這個時候,蘇安輕輕拍了拍正在思考的源稚生,然後指向一個方向,源稚生茫然的順著那個手指望去,遠處的地方有鯨魚正在換氣,而近處的地方……遊輪之上……一道紅髮的少女,看見遠處的鯨魚之後似乎極其興奮……二話不說的就從甲板上跳了下去……

跳了下去?!

源稚生臉色一黑,趕忙追了上去,而蘇安只是看著這一幕,眼童之中微微有些感慨……目光轉向另外一邊,路明非和楚子航兩人似乎在商量著什麼東西,聽說楚子航老爸楚天驕也坐著一班飛機準備回國了,到時候倒是可以把他們都聚在一起吃個飯……

……

遊輪靠岸,源稚生被繪梨衣扯著去購物,在眾人的目送之下,源稚生一臉絕望被自己的妹妹帶入到商場之中,蘇安告別眾人前往墓地,而楚子航和路明非兩人對視一眼之後只是打車前往濱海市最大的飯店之中。

明珠塔飯店,前臺的服務員小姐正在百無聊賴的偷偷刷著手機,忽然被一陣叮叮鏘鏘的聲音讓她警覺了起來,立馬坐正身姿,畢竟明珠塔可以說是整個濱海市高檔的飯店之一,平時人不多,但關鍵時候,比如說來了的時候,前臺可不能露出一點馬虎。

而這個時候兩個人看上去是學生模樣的少年走了進來,其中一個的顏值頗高,各方面看上去就修養挺好,而另外一個……前臺微微愣了一下……

“啊,是服務員嗎?三天之後,要包一下整個酒店!沒錯,整個酒店!給我上最高等的酒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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