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宗師之上
陸忘川領著羽無雙來到大街上。
“已經中午了，羽神捕要不要吃點什麼東西？”
先天之下，修為越強對吃的要求也就越多，陸忘川還是一品武者的時候，一天能幹兩頭豬，山裡的野豬山羊什麼的，可沒少讓他霍霍。
羽無雙現在是一品，還沒有突破先天，對吃的需求肯定是特別大的。
“也好。”
羽無雙點點頭。
“羽神捕對口味可有什麼要求？”
“我都行，陸捕快是本地人，還是由你來推薦吧。”
“那我就不跟羽神捕客氣了。”
...
半柱香之後，陸忘川將羽神捕帶到了本地有名的一家京都烤鴨店。
“秦州府最好吃的飯菜在春暖樓，但是那裡是喝花酒的地方，我怕影響神捕聲譽，就來這一家烤鴨店吃吧。”
羽無雙笑道：
“其實也無妨，六扇門專管江湖事，羽某也長與江湖人士打交道，有時候需要查桉，青樓也去過不少次。”
陸忘川頗為羨慕，想不到六扇門這麼自由，別的部門最多公款吃喝，他們居然還能公款洗頭，要是換成朱哥他們，怕是每天都得洗的直吐白沫。
“客官來了，兩位裡邊請。”
小二吆喝一聲，將兩人請入，陸忘川小聲道：
“來二十隻上好的鴨子，一桌好菜，一壺好茶，票據開二百兩。”
“得嘞，客官您就放心吧，保證給您辦的漂漂亮亮。”
羽無雙聽到了，卻什麼也沒說，六扇門專管江湖，顯然對這種事情也是見多了。
吃的是朝廷的回扣又不是他的，而且給陸忘川一些好處也能讓他認真給自己帶路，否則若是陸忘川心懷怨恨不給自己好好帶路，自己查不到線索那才是大麻煩。
陸忘川也是掐準了他不會管，好歹是六扇門的金牌神捕，人情世故絕對遠超常人。
聰明人在一起，做事總是那麼心照不宣。
就像朱哥每次去勾欄找小倩，每一個動作彷佛都練了千百遍，一個眼神，就已經算好了彼此待會兒所需的招式、力道、時間...
很快茶水上來，陸忘川給羽無雙倒了一杯茶，故意開啟話茬。
“聽說羽神捕天縱之才，如今僅僅不過二十四歲，就已經成就了凡境一品，距離傳說之中的宗師，也只差一步之遙？”
“都是世人繆贊，我是凡境一品不假，可若是想成為宗師，還要看機緣。”
“以羽神捕的資質，應該問題不大。成了先天宗師，應該就是世間最無敵的存在了吧？”
羽無雙笑道：
“哪有什麼無敵啊？”
“哦？宗師不是無敵的嗎？”
陸忘川雖然已經是先天宗師，但是對宗師之上的事情卻是一竅不通，他也曾問過王陸虎，奈何王陸虎也不知道，如今好不容易遇到個羽無雙，一定得想辦法套出一點什麼，才有利於自己修行。
“這個層次許多人一生都不會了解，因為能夠突破先天宗師的人，少之又少。不過，既然你這麼感興趣，閒來無事，我給你講解一番也無妨。”
陸忘川立刻裝作一副洗耳恭聽的認真模樣，羽無雙繼而講解道：
“先天宗師，也是有品級劃分的，從最弱到最強，一共分為九個層次，以星來劃分。雖然和凡境九品一樣有九層，但是有一點卻是不一樣。
凡境九品最次，一品最強。而宗師則是一星最弱，九星最強！”
陸忘川臉色一驚，內心湧起不小的波濤。
還好他問了，原來宗師之上居然還有九星之分，這要是不知道，哪天遇到一個宗師莽上去，豈不是要玩完？
“想不到宗師之上竟然還有這麼多劃分，看來就算是踏入先天宗師，也未必是無敵的存在，依然有很多剋制。”
羽無雙笑道：
“其實也沒有那麼誇張。能夠成為一星宗師的，已經是寥寥無幾，可以說是百萬裡挑一。再往上就更是屈指可數。甚至乎，是否真的有更高層次的先天宗師也說不準，就算是有，那等絕世高人也不想沾染紅塵，輕易是見不到的。”
陸忘川點點頭，話雖如此，但作為一個穩健達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之前他不也是以為妖魔鬼怪是這個世界的古人杜撰的嗎？可是在他突破了先天宗師之後，不就看到了鬼魂的存在？
這諾大的天下，也未必沒有九星宗師。
看來自己以後還要更加低調才是，定個小目標，先苟到九星宗師再說！
以汲道玉的恐怖，不知道十年之內能不能讓自己突破到九星宗師。
“多謝羽神捕指點。”
陸忘川道謝一聲，雖然對方只是一品武者，他仍舊誠心請教。
穩健達人的原則之一就是不恥下問，這世間任何一個人可能都會有你所不知道的知識和道理。
哪怕是那最低賤的勾欄，如果你不去，你這輩子都只會覺得世界上鹹的只有鹽。
去了之後你才知道，鹹的不止是鹽，還有海鮮！
羽神捕搖頭輕笑。
“我也只是閒來無事給你講解，你也不必道謝。”
他權當說個段子，畢竟不出意外的話，陸忘川這輩子應該不會和宗師強者有什麼交集。
“鴨子來嘍。”
二人言罷，烤鴨也適時來到。
“羽神捕，請。”
“陸捕快也請。”
二人大快朵頤，又加了兩罈好酒。
陸忘川也不是小氣之人，脾氣秉性合得來的朋友，他也是很大方的。
兩人吃了午飯，羽神捕方才說出自己此次來到秦州府的目的。
原來是秦州府最近幾個月內，有多座古墓都被挖掘盜取，其中有很多甚至是達官顯貴乃至王公貴族的墓穴。
這件事在大周並不常見，因為大型陵墓基本上都有本家的武者看守，尋常人不可能輕易盜取。
而這一次有多座古墓被挖掘盜取，其中必有隱情。
這件事陸忘川知道，之前馬捕頭就帶人去查過，可惜什麼也沒有查出來。
對方應該不是普通的盜墓賊，所以朝廷就派出了六扇門高手前來。
不過他並不是很感興趣，他只是一個小捕快而已，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