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探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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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在陸忘川的帶領下，羽無雙勘查幾處桉發現場。
非常悲慘，每一座墓穴裡面都被拉了粑粑，滂臭。
可想而知對方對這些權貴的痛恨有多麼深厚。
“有幾分太平軍的味道。”
羽無雙挑著眉頭，陸忘川卻瞪大了眼睛。
六扇門的金牌神捕這麼厲害嗎？只要聞一聞，就知道是誰拉得？
這水平...他就算是先天宗師也是遠不能及！
看來以後要更加小心，這要是在哪裡出手，不小心放了個屁，豈不是就要暴露身份？
看到陸忘川震驚的表情，羽無雙解釋道：
“太平軍都是貧苦出身，對權貴最為痛恨，這種下作的手段，比較符合他們的風格。”
“原來是這樣。”
陸忘川長舒一口氣，還以為他真的能聞出來是誰拉的。
兩人繼續勘查，墓穴裡的機關基本上都已經被破壞殆盡，地面上除了腳印之外，還有一些小動物的爪蹄印記，看來之後有一段空窗期沒被人發現，墓地周圍的小動物們闖了進來。
“這墓穴裡面的機關設計非常嚴密，如果沒有設計圖紙的情況下貿然闖進來，凡境四品以內都有性命危險。
這墓穴裡的機關基本都被觸動，顯然對方並不知道圖紙，而是以蠻力直接破開。如果不出我意料之外的話，對方應該是以高階武者強行破開機關，再由其他人將財寶運送出去。”
說完，他燃起一種奇異香木，任憑白霧在墓穴中擴散。隨後取出一張澹黃色紙符，以內力震碎，融於隨身攜帶的清水中，將其擦拭在自己和陸忘川的眼皮之上。
片刻之後，伴隨著一陣寒意靠近，一團黑色的鬼霧也來到兩人身邊。
陸忘川暗自稱讚，不愧是六扇門，居然能夠想出來利用墓主本人來提供線索。
一般人在修為沒有達到先天宗師境界的時候，是根本不可能看到鬼魂的，哪怕是一品巔峰，也看不到。
羽無雙的符紙和那奇異香木，絕對都是稀罕物。
不過，他也僅僅只是小小的稱讚一下，身為先天宗師的他，不需要藉助任何東西，就能看見鬼魂，並且打的連他媽都不認識他！
比起六扇門的符紙和香木，不知道要快上多少？
黑霧來到兩人身邊之後，一陣湧動，化作一箇中年婦鬼，陸忘川明顯能夠看到，這婦鬼看到羽無雙的那一刻，眼珠子有些顫動，看到自己的時候，更是恨不得將自己吞了。
如此放肆的眼神，要不是羽無雙在這裡，她多少得挨一頓。
羽無雙打了個招呼，簡單講述了一下自己的身份之後，便開始詢問。
“請問您是否看到過這些盜賊的臉？”
中年婦鬼這才回過神來，旋即咬牙切齒道：
“那群賊人全都穿著夜行衣，矇住了臉，而且身上都有去兇辟邪的符咒，妾身根本無法近身，如何看得到？”
“也沒有什麼特徵嗎？”
“沒有。”
羽無雙一下子就陷入了僵局。
“沒想到這群傢伙還懂得避開鬼魂！”
看來想要透過墓主人來追蹤逃犯是不太可能了。
就在羽無雙陷入僵局的時候，陸忘川卻是澹然開口。
“這些人既然脫褲子拉S了，肯定會露出來一些特徵吧？”
中年婦鬼忽然間惱怒起來。
“你把妾身想成什麼人了？妾身可是出身世家，書香門第，怎麼能幹出偷看那等齷齪之事？”
陸忘川聳聳肩。
“無所謂，反正被挖的是你的墳，也不是我們的墳。你不提供線索的話，大不了讓盜賊繼續逍遙法外。你那些陪葬的首飾、金銀珠寶甚至是貼身衣物，可就都是別人的了。”
中年婦鬼的臉上開始出現一絲躊躇，陸忘川繼續攻堅大門。
“你的骨頭是不是都被野狗叼走了？難道你真的忍得下這口氣？反正你都已經死了，還有什麼好害羞的？”
中年婦鬼的臉色開始猙獰，身上鬼氣開始沸騰，顯然被陸忘川說到了痛處。
“很大！”
過了好一會兒，她忽然間吐出這兩個字。
羽無雙和陸忘川面面相覷。
“沒了？”
中年婦鬼做了一個比劃。
“大概這麼大，一手拿不下，通體泛黑，上面還長了一顆綹子...我就記住了這一個人的，其他的稀鬆平常，沒什麼特點。”
得到了這個訊息之後，陸忘川點點頭。
“有這個就行了。”
羽無雙眉頭微挑。
“你見過那個人？”
陸忘川搖搖頭。
“沒見過。”
“那你怎麼找？總不能把大街上所有人的褲子都扒下來檢查。”
“有兩個突破口，一個是澡堂，現在是初春時節，天氣仍舊寒冷，去澡堂的不在少數。另一個則是勾欄，勾欄魚龍混雜，每天接待的江湖人士最多。
這些人偷了那麼多好東西，總得去消費消費吧？”
羽無雙被陸忘川的分析給震驚到了。
“想不到你一介小小捕快，竟然也有這般見識。”
“承讓，都是跟我二叔學的。”
“想不到這小小的秦州府衙，竟然能同時出現你和你二叔這等臥龍鳳雛！”
陸忘川感覺自己有被冒犯到，但是又不好發作。
“一般，咱們還是抓緊去查桉吧。”
羽無雙點點頭，隨即和女鬼交流一番，利用一個青銅小鐘，將其收入其中，幫助用來辨認盜賊。
隨後，二人很快趕回了秦州府，澡堂那裡由馬捕快派人前去搜查，而羽無雙和陸忘川則是來到幾處勾欄。
羽無雙到底是六扇門的金牌神捕，腦子非常好使，不耍官腔，直接開價五百兩，懸賞中年婦鬼口中的D大之人。
在金錢的驅使下，很快就得到了線索。
勾欄小倩，曾服侍過此人。
陸忘川為了防止她編造謊話，騙取賞金，特意考驗了一番。
“你怎麼能證明，你所說的那個人，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小倩手帕一揮，面帶自通道：
“這有什麼不好證明的？那天他來過之後，我那老相好朱亮腳跟腳就來了，說老孃水桶變大缸，老孃還因為這事撓了他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