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不如我們去看看月亮吧

當晚,薛家莊園,貴賓院。

“少爺,喝口水吧!”輕輕拍了拍已經在凋花紫檀木拔步床躺屍的某人,晴雯小心的端著一杯涼茶遞到嘴邊,“二老爺真是的,自己人還要灌酒,現在好了,少爺喝成了這樣子,蝌大爺喝的鑽到了桌子底下,二老爺自己當眾唱起了.....那種小曲,真是羞死個人了!”

“嘶——”拍了拍依然頭痛欲裂的腦袋,周陽扶著床伴坐起來,晴雯趕緊遞過去一個靠枕墊上,“晴丫頭,什麼時辰了?我記得最後清醒的時候,是在......”

“正院客廳那邊和二老爺、蝌大爺喝酒。”晴雯沒好氣的再次把茶杯遞到周陽嘴邊,“喝口水,少爺明知道會這樣,怎麼還要喝下去?人家是爺倆一起,上陣父子兵,你倒好,一個人怪實在的,竟然和他們一對一比著喝!”

“小樣兒,他們怕是不知道,啥叫‘酒精考驗’!”周陽“傲然”說道,“爺倆怎麼了?結果還不是少爺我最後一個倒下?那老東西又如何?‘薑還是老的辣’?我呸,最後還不是老老實實的輸了唱曲兒?

可惜他五音不全,唱的還不如哭的好聽,真是白瞎了這麼好的曲子——嗯,怎麼唱來著?讓我想想,好像是——哎幼,你這丫頭怎麼打我!”

“少爺怎麼能學這些羞死人的東西,沒的髒了耳朵!”晴雯氣的小拳拳使勁兒砸,一直砸到某人求饒為止,“再說當時奴婢在場,琴妹妹也在場啊?你們真是的,嘴裡一個都沒有把門兒的,都唱了些什麼烏七八糟的東西!”

“行行行,我的錯!”周陽哭笑不得,現代酒場上比這誇張的多了去了,現場直播的他都見過,“好丫頭,再去給少爺倒杯水過來,要涼茶——這酒要是喝的多了,胃裡就好像火燒似的,幸好是糧食酒,要是那酒精勾兌的所謂‘好酒’,這兩斤多下去還不得要了老命啊!”

“少爺又胡說,這酒除了糧食釀造的,還能用什麼造?難不成和天上的神仙一樣,拿個酒壺就變出瓊漿玉液啊!”晴雯再次把涼茶交到周陽手裡,“本來奴婢和琴妹妹說好的,下午一起逛逛周邊的景色,現在好了,全都和酒鬼耗過去了!

這島上真是好,美景就好像畫裡一樣,讓人不知道該怎麼說出來,就是太過潮溼了些,明明曬過的鋪蓋,摸著卻像是灑了水一般;還有就是蚊蟲多了些,幸好琴妹妹送來了最好的蚊香,房間裡倒還撐得住。”

“你們兩個小丫頭,明明差了五歲,竟能玩的如此投緣,倒也是緣分吶!”一口氣再幹掉一杯涼茶,周陽舒了口氣說道,“這海上的氣候就是如此,鹹溼的海風、遍佈的水汽再加上遍地的林木,結果就是蚊蟲和溼氣怎麼都趕不走。”

“少爺不說奴婢都快忘了,琴妹妹今年才十二歲(虛歲),和她一起卻感覺是個小大人,絲毫看不出差別。”晴雯笑嘻嘻的說道,“不如少爺和二老爺說說,讓她也入了門吧,奴婢一定伺候好......”

“胡說!”周陽沒好氣的打了她一下,“琴妹妹十二歲你都敢打人家注意,就不怕二叔叫了大炮,把你轟成肉餡兒!別說是她一個小丫頭片子,就連你,少爺我都嫌小,又怎麼會......”

“奴婢哪裡小了?”這一下踩到了晴雯的肺管子,急的她直接奪下週陽手裡茶杯放到一邊,跳上拔步床就撲到了周陽懷裡,混不管某人被壓得“哎幼”一聲,“奴婢明明都十七(虛歲)了,少爺就是不要,難不成真畫素雲姐姐所說,少爺就喜歡年齡大些!”

“這丫頭又該收拾了!”被斥為“曹賊”的某人嚴重不滿,周陽沒好氣的把晴雯推到身側,“我不是給你講過嗎?女孩子過早嫁人,危害非常大,萬一要是有了......”

“很容易就會一屍兩命對吧?”晴雯委屈的蜷縮在自家少爺懷裡蹭啊蹭,“明明和奴婢一樣大的姐妹都嫁人了,也沒見她們有什麼事情,偏偏就是少爺——哎幼!”

“行了,別想那些有的沒的,我說不行就不行,反正你現在都拿著二兩的姨娘月錢,比榮國府裡的小姐不差什麼,還有哪裡不滿意?”周陽沒好氣的滑到床沿,抱著晴雯放在床前地板上,“走吧,陪我出去轉轉,活動一下也讓胃裡舒服點兒。”

“可是,這莊園我們又不熟悉,能去哪裡?”晴雯的語氣依然帶著委屈。

“額.....”周陽這才反應過來,想了想說道,“不如我們去看看月亮吧,就到.....嗯,房頂上怎麼樣?雖說今天的月亮還只是月牙,至少比窩在房間裡強些吧?”

“房頂?”本就不老實的晴雯眼睛一亮,嘴裡卻很沒誠意的推拒,“不好吧?若是被人看見了,還不要被笑死......”

“你要是能把嘴角放平了說話,說不定少爺我就信了,還有,嫌熱就少穿點兒,自己院裡沒事兒——走吧!”周陽沒好氣的敲了她一下,出門找梯子去了。

初八的月亮當然談不上“飽滿”,卻也頗有幾分“彎月”的秀美,再加上月光並不突出,正好讓漫天的星星找到了發揮的時機,碧藍如洗的天空雖說因為夜間而無法展示,但也足以給密集的繁星充分展示的“平臺”。

“少爺,牛郎織女好可憐。”坐在毫無阻隔的屋頂,在周陽指引下找到了牛郎星和織女星的某丫鬟,此時罕見露出了小女兒態,“明明離得這麼近,卻偏偏一年只能見一次,平日裡只能隔河相望,該有多可憐.....”

“傻丫頭,想這些做什麼?”周陽笑著輕輕敲了她一下,“機會是要靠自己爭取的,正如你所說,牛郎若不是一介凡人,而是如二郎真君那樣的絕世武將,就是得罪了玉帝王母又如何?搶了織女下界恩愛,一句‘聽調不聽宣’不就行了?”

“噗嗤——”晴雯忍不住笑了出來,“少爺你說的輕巧,可這普天之下,哪個還能打過玉帝老爺不成?二郎真君雖說沒事,可他是玉帝老爺的親外甥啊,自家人什麼都好商量,外人哪能這麼隨意?”

“自家人才真的不好動手。”周陽笑了笑,沒在這個話題上多說,“而且你這丫頭,現在想起來女兒家的東西,剛才爬屋頂的時候怎麼不見你矜持?我本來還擔心你摔著,準備扶你上來的,你倒是好,跳上了梯子比我爬的都快,嚇得我趕緊跟上,在你下面上來的!”

“哼,誰讓少爺你跑得慢了?反正都是要上來的,奴婢自然就快一些了!”晴雯傲嬌的揚了揚臻首,說話間卻越來越沒心氣,面頰也慢慢變得緋紅,“既然慢了,少爺就只能排在後面,老老實實在奴婢下面爬......”

“想起來了?”看著懷裡已經羞的把腦袋埋在自己胸口、訥訥當起了鴕鳥的某丫頭,周陽強忍住笑說道,“我讓你嫌熱就穿的少些,可沒讓你只套一件絲袍就跑出來,自家院子也就罷了,反正遲早都是我的,若是.....”

“哎呀,少爺不要說了!”晴雯羞的在周陽懷裡蹭來蹭去,小拳拳一個勁兒的砸下來,“若是讓外人聽了去,奴婢還活不活了,不許說,不許.....”

“咯咯咯——原來晴雯姐姐竟然如此,小妹真是長了見識!”有句話叫什麼來著?黃鼠狼專咬病鴨子,就在晴雯羞憤欲死的時候,屋簷下正好傳來了熟悉的嘲笑聲,“哎呀呀,這要是想讓小妹不說話,可不是叫幾聲好妹妹就能解決的!”

且不論晴雯已經羞的鑽到了周陽懷裡,恨不得再不出來,隨著梯子“噠噠”幾聲,一個嬌小的身影也爬了上來,卻不是薛寶琴又是哪個?只見她隨意的向周陽福了一福,絲毫沒顧忌什麼男女之別就撲到了周陽身側,一把抱著晴雯就開始胳肢。

“嗚——薛寶琴,你且等著吧,千萬不要落在我的手裡!”晴雯羞的只顧在周陽懷裡當鴕鳥,自然躲不開薛寶琴的上下其手,不過片刻功夫就被她弄的各種福利亂髮,周陽只好笑著攔住,順便她抱到另一側保護起來。

“好了!”笑著把自家丫鬟衣裳整理好——其實就一件絲袍,實在沒啥好整理的,順便按著還想繼續動手的薛寶琴笑道,“琴妹妹看在我的面子上,饒了晴丫頭可好?”

“嘻嘻!”看了看偷偷露出一隻眼睛的晴雯,薛寶琴壞笑著勾勾面頰,做了個羞臉的手勢,這丫頭竟是絲毫沒有什麼害羞的意思,還沒忘了繼續鬥嘴,“既然周大哥說了,小妹還能如何?反正都是你們自家事,小妹說多了不就.....”

“那就多謝琴妹妹了!”周陽笑著給她一記摸頭殺,正所謂“三歲看老”,能寫出“懷古十首”那般大氣詩句的女子,又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小兒女姿態,哪怕今日的事情明顯越界,也沒見她當回事。

“哼,我反正遲早都是少爺的,就是.....”晴雯那邊繼續輸人不輸陣,“又怎麼樣?大不了就是早一日服侍,倒是你,現在聽了這些還上來,豈不知男女有別,怎能如此親近?”

“我還小啊!”薛寶琴笑著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了周陽另一側,“小孩子家家的,說什麼都可以;可不是某個丫頭,都到了嫁入的年歲,嫁不出去也就罷了,偏偏還不知羞——咦,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才嫁不出去的!”

“薛寶琴!”晴雯氣急敗壞.....

一番打鬧,明明晴雯年齡大、身體壯士,卻又因為衣服不合適沒法全力“出手”,最後竟是被薛寶琴全面佔據上風,硬是壓著一頓胳肢,若不是周陽拉了“偏架”,指不定她要被欺負多慘。

“你們倆都老實點兒!”某少爺哭笑不得,“琴丫頭,你今天過來,不是為了欺負我的丫鬟吧?”

“中午吃飯時,小妹聽說周大哥很快就準備回金陵?不如帶小妹一起去吧,正好也看看寶姐姐——”薛寶琴說出了目的。

“二叔那裡.....”周陽真沒想到,她一個十一二的小丫頭竟敢這麼大膽子。

“嘻嘻,周大哥放心就是!”薛寶琴順勢躺到了周陽身側,小眼珠咕熘熘一個勁兒轉悠,“我爹不會攔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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